044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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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要從我在太平學校大門看到那則通告說起。

    那天,我明明是在早上看到應聘啟示的,莫名其妙地一眨眼就到了當班時間,中途我好像沒幹什麽,隻記得剛一從校長室出來不久,就當班了。

    如此說來那就是張翰對我做了手腳,不,我應該叫他張凡才對。

    我的私人資料上,寫的是野戰兵,但吳小雙那一份資料上,證明我是紅尖兵,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了我是一名野戰兵沒錯,而那所謂的紅尖兵是張凡給我強加上去的,他這是想讓我成為另一個人,而那個人的身份正是第一任女生宿舍保安。

    也就是說老張不會催眠術,而真正在搞鬼的是他張凡。

    然而張凡把我催眠成為紅尖兵,他是想隱藏真正的第一任保安的身份

    洪武是抓鬼大師,老張是張凡孫子,吳小雙是學生,老陳老趙來路不明,這些都不是他的合作對象,張凡到底在幫誰掩飾身份?

    倏地,我霍然一驚,或許第一任保安是,張凡是為了擾亂某些人的視線。

    在這一秒鍾,我真的以為自己在發神經了,一個不切實際異想天開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就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邪鏡的故事我聽洪武講了一回,這一麵邪鏡之所以成了邪鏡,那是因為當年無數囚犯臨死的時候,在邪鏡上看到了自己最後一眼,致使匯聚了很多怨氣。

    最後那個日本軍官在邪鏡麵前切腹自盡,邪鏡才開始作惡,這是故事的源頭,這沒毛病。

    首先,張凡催眠我,讓我成為紅尖兵,那麽紅尖兵是做什麽的?專門刺殺日軍高層的。

    其次,第一任保安是不存在的,我的意思是,不是明麵上的存在,也就是說跟在我身後的,也就不是第一任保安。

    再次,老張說,他的爺爺不是邪物,我就先假設張凡不是邪物,那麽跟在我身後的也就不是他。

    最後問題就來了。

    跟在我身後的是誰?

    我是以第一任保安,以紅尖兵的身份在女生宿舍巡邏;邪鏡開始作惡,是那個日本軍官死了之後。

    想到這裏我頓時眼皮直跳,呼吸也粗重了起來,好像空氣都不夠用了似地。

    媽了個去了,我原來被張凡當成了個引子,跟在我身後的邪物,難道是那個日本軍官?!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吳小雙看出了我的異常,問:正陽,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事情?

    我慌忙地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說得差不多了的話,咱們就回去吧。

    結賬以後,我再三道謝過後,為了避免有心人的注意,就在咖啡廳門口和吳小雙分道揚鑣,並且讓她注意安全。

    我回到宿舍洪武已經起床了,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問,因為我知道他也對我隱瞞了很多事情。如果他在那天晚上真的看到了我身後的邪物,那麽他為什麽不跟我直說呢?就算我的推測完全錯誤,那也不可能是我的上四任。

    但要是我的推測正確,真相未免也太恐怖了,我身後跟著的居然是那個日本軍官?

    回想起來好像也是這麽一回事,自從那次我在六樓念叨著我是紅尖兵以後,身後跟著的那邪物,就一天比一天猛!

    可是他為什麽要讓我進604寢室拿匕首,還真想讓我殺了自己不成?那不是沒有可能,問題是那匕首和紙條,是有人放在裏麵故意讓我看見的。

    而且昨晚我一聲大吼,身後那邪物就不見了,這好像也膽子太小了吧!

    事已至此,我不敢再妄加猜測,鬼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但有幾點我敢肯定:我讓洪武給騙了,讓張翰利用了,差點給老趙害了。

    前兩者情有可原,可那老趙為什麽要害我,他那根紅繩的死人頭發又是怎麽來的?媽的虧我還戴在手上那麽久,要不是讓我及早發現給洪武救了,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鬼都可以魂飛魄散,我不認為自己僅僅是沒了心跳就死不了了。

    真相,隻能靠我自己,從現在起我不能再依靠任何人。洪武是救了我沒錯,不過他的真正用意是什麽,我依舊是不清不楚的。

    突然間我想到了老陳,他當初提醒我紅繩的事情,當時我並不相信他說的話,從現在看來他是沒有騙我的,而且說起來,在我撞上鬼打牆那個晚上,他還救了我一命,可是從那以後我就對他趨之若鷺,而他好像也不以為意,如今,好說歹說我也得謝謝他。

    想到這裏,我就出了去,買了一瓶好酒和兩條煙給他送了過去。

    他上的是日班,所以晚上在宿舍,我敲了兩下門之後,老陳就從裏麵探出了頭:喲,原來是小李,快快,進來坐一下。

    我進去以後就把手裏的東西都給了他,說:老陳,上次的事我都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這點小意思,還請你收下啊。

    老陳也不客氣,嗬嗬笑著接過,就給我沏上了一杯茶。

    他說:都是同事嘛,客氣什麽呢,怎麽,這次來找我是什麽事情?

    我尷尬地幹笑了兩聲,這個老陳還真是直來直去的,搞得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不過這次來,找他還真有事情,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老陳,你看我來太平學校也有一段時間了,關於裏麵的內情,你不妨都跟我說說如何?

    老陳看了我好一會兒,仿佛他想不到我會比他更直接似地,他倏地一笑,就說:比如呢?

    這種情況我一早就想到了,老陳要是想跟我坦白,還會等到今天我上門問嗎,可我也是有備而來的。

    比如?”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也看向了老陳,說:“比如,我們來一場交流大會如何?”

    看他依舊一言不發,我幹咳了兩聲,就繼續說道:雖然我有很多情況不了解,但我想也有一些事情是你不清楚的,如果真的透徹了,那麽女生宿舍就不需要我這個保安了對吧?這樣,如果你能給我解惑,那麽以後裏麵的情況,我也第一時間說給你聽,如何。

    老陳沉吟了一番,便抬頭對我笑了笑,說:這個主意還不錯,就看你要知道什麽了。

    聽他答應了下來這可沒把我高興得,但他這話裏的意思卻很是讓人捉摸不定,我要是想知道一些他不願意說的,那是不是表示他就不會說了?

    我咧了咧嘴,說:老陳,為了以表誠意,那還是我先來吧張翰是張凡,也是老張他爺爺。

    老陳一點也沒意外,隻是淡淡地說: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我又說:洪武他可是當年的抓鬼大師。

    老陳點點頭嗯了一聲。

    我按捺住心裏的興奮,又接著說:一樓設備間有一麵邪鏡。

    嗯,我都知道,給點猛的。”老陳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這一下,我再也忍不住,嘴角又咧開了好幾分,雖然一直是我爆料,但我也從側麵確定了一點事情。

    老陳知道洪武和張凡都是幾十年以前的人。

    他知道張凡的底細不奇怪,畢竟都在這幹了十幾年了,想必他在暗地裏不是閑著幹吃飯的。然而洪武沒有來多久,他竟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怎麽知道的?姑且不說那張舊照片是偽造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沒見過吧,所以又怎麽知道洪武的底細?

    其實我和吳小雙,還有老張的來曆都已經清楚,至於其他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是還不敢下任何定論的。

    所以在剛才我爆料卻確定了,張凡是這一切的主導者,洪武也肯定是抓鬼大師,還有,邪鏡裏有邪物這三件事。

    這三件事,也可以從另一方麵得出了一個答案,老陳也是那個年代的人,不然他為什麽會那麽清楚。

    而那張舊照片卻沒有老陳的身影,他又是誰?首先要申明一點,那張舊照片雖然是偽造的,但一定有其中的原型。

    於是我胸有成足地笑道:鏡子裏的邪物我可能知道是誰

    果然,老陳臉上的肉一下子就繃緊了,他嚴肅地盯著我,說:是誰?!

    不如,我先猜猜你的真正身份吧”我故作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咧著嘴說道:“你才是第一任校長,而張凡才是第一任保安!”

    時間過去得太久,我當然不曾經曆過其中,但我的猜測是有一定根據的。

    張凡是紅尖兵,也是第一任保安,他把我催眠成這個人,為的是在那個邪物麵前隱藏他自己。

    洪武來到太平學校,竟然向張凡張大校長勒索了兩百萬和我平分了,後來他更是要了年薪一百萬的高工資,當時我就想,我的天啊,這張凡她媽的也太好欺負了吧?

    但回頭想想,當年洪武斬妖除怪,唯獨就疏漏了他,他倆有過節啊,你說洪武生氣不生氣?要知道當時洪武把那些鬼鬼怪怪都處理掉了,卻疏忽了第一任保安,鬼知道後來他到哪裏去了,這洪武心裏有怨氣呢。

    那麽老陳為什麽就是第一任校長呢?因為我爆的料足夠驚天動地,他卻什麽都知道,而第一任保安在我心裏也有了人選。

    舊照片上的保安是張凡,他把他自己的頭像偽造成了我的頭像,對吧?這麽說來,張凡實際上是在舊照片上的。

    根據之前的推測,拍下那張舊照的是校長,老陳是那個年代的人,還與這件事有著密切關聯,可是老陳又不在相片裏。

    這些,還不能說明其中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