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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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個推測一定不會出錯的,也唯有這個方法,老陳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自己的安全。

    雖然我想到了這一點,暫時卻沒什麽卵用,該等電話的,還得等著。一想到洪武臉上那個巴掌印,我就抑製住了馬上出門尋找老陳的想法。

    就算讓我找到他,也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然而讓我把這個想法主動告訴石浩,還有張凡那兩個家夥的話,這不亞於讓我上門求人幫忙,別說有私怨在身,哪怕是沒有,我也沒有求人的習慣。

    守到天明,我看老陳還是沒打電話過來,就叫醒了刺蝟,帶著她一起出去吃早餐,再在屋裏悶下去,是個人也會受不了。我身邊隻有她一個了,要是再趁我不在出事,那我肯定會發飆的。

    在吃著麵條的時候,我感覺到刺蝟的注視,我抬起頭咧了咧嘴,問:你不吃麵,總看著我幹什麽?

    刺蝟卻突然對我說道:大哥,不知為什麽我有種感覺,我覺得咱們本來就應該是兄妹那樣。

    這使得我微微一楞,不怕說我也有她相同的感覺,而我也還記得,在羅布泊剛見到麻雀一行人開始,我注意的人就隻有兩個,一個是麻雀,而另一個則是刺蝟。

    因為在那時,麻雀給我的印象,就是氣場,我總覺得她不簡單;而刺蝟給我的則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甚至在那個時候我認為,我爸媽是不是隱瞞著我,悄悄生下了另一個女兒。

    但是仔細一想,這又不可能,按理來說,我今年二十六,而刺蝟才十八。如果我爸媽真的在我八歲的時候生下過一個女兒,那我為什麽會記不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她這麽一說,我才又想起了這點。我打了個哈哈,說:咱們都是兄妹了,你也認了我爸媽做幹爹幹媽,這層關係在,我認為差別不大。

    嗯,或許是吧”刺蝟微微一笑,就低下頭繼續吃起了麵。

    吃完早餐,我又帶著刺蝟逛了逛,才走了回去,而等待電話這項工作,還繼續著。

    如此,又過了兩天。

    這兩三天每當睡醒過來,我都是從睡夢中驚醒,然後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看是不是有什麽來電記錄,可是讓我感到失望而又恐懼的是,似乎老陳把吳小雙和蜥蜴,還有鬼王綁票了之後,就沒想過要再打電話過來。

    難道他們出了意外?這個念頭一起,就讓我打了個顫悚。

    我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了。

    刺蝟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問了我好幾次,怎麽一直都沒有信息,她說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都好,對方都應該要給電話了。

    我一邊安撫著她,一邊暗自絞盡腦汁了的去想,這她媽到底是怎麽回事,總不會真的

    總之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撥通了洪武的電話。

    直截了當的,我就問他們找到老陳了沒有,而毫無意外的是,洪武說還在找,不過他像人間蒸發了似地,一點線索也沒有。我沉默了半響,又說要不出來見個麵,咱們好好聊聊。

    洪武很顯然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他說可以,隨後就約了個地方。

    刺蝟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我,說:大哥,你的酒量又增了不少,要不就別喝了。

    我愣了愣,就說:好了,我知道了。

    刺蝟說得沒錯,我這幾天幾乎是天天依靠著喝酒撐著,想起還沒進太平學校以前,我喝歸喝,卻沒這般厲害。後來遇上了那些詭異至極的事,我喝酒的次數才越來越平凡,我不說這段日子,就說在我離開太平學校那段日子跟之前的我相比,那酒量可是天差地別。

    人在十八二十二的時候,可以天天宿醉,可養成了酒癮,隨著年紀越大對於酒的需求量就越高,你倒是依賴上了,但在別人的眼裏,一把年紀了還喝得醉醺醺的沒一天清醒,那就落下了一個笑話,仿佛你的人生,也成了個笑話一般。

    當然這麽久以來,我很少喝得酩酊大醉,但不可否認的是,隻要你喝下了酒,那麽酒精就會在你的大腦裏產生著或多或少的作用,我也知道再這樣喝下去是不行的了。

    這雖然是個鏡麵世界,但是我想日後哪怕我出了去,這個習慣我再不改,出去以後也還是會這樣。酒精有時候是個好東西,但更多的時候,它隻是在潛移默化地摧毀著一個人的精神和意誌。

    跟洪武約好的地方是天下一品,正當我準備去前台訂房的時候,洪武卻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房間已經訂好了,還是老地方,讓我直接進去就行。

    我嗯了一聲,就走向了那個去了多得我數不清的包廂。

    直到此時我才感到奇怪,這都多久了,為什麽他們每次來,都會選擇這個房間?要是說隻屬於某個人的習慣的話,可每個人都會不約而同的都遵守著,要來就來老地方這個莫名其妙的規則。

    進了包廂,看見隻有洪武一人,我隨手關上門,就跟刺蝟找了個跟洪武相對的位置落座。

    洪武似乎感到很意外,他盯了我好一會兒,才說:李正陽,這真她媽難得,你居然會主動請我喝酒?我以為你還對我很有意見。

    我幹笑了兩聲,說:我對你一直都有意見,但我這次明著來求你的,今天這個酒我是不喝了,我以茶代酒,不過我一會兒要說的事,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哦,這恐怕不是小忙吧。”洪武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說道。

    對,這不是小忙,但是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幫我一次的,我用一條信息作為交換,而我相信,你對這條信息,也一定會很感興趣。”我自信地笑著說道。

    那麽你先跟我說說,你要我幫什麽忙?”洪武也提起了興趣。

    我想了想,就說:你是個道士,也會一些神秘莫測的法術,我就想問問,在你會的法術裏,有沒有可以得知某個人還在不在世的法術?

    哦啊,這個剛好我會,你今天算是問對人了。”洪武眼神一亮,接著他又問:“哎,對了,你那位朋友和吳小雙,你怎麽沒帶他倆一起過來?”

    話已至此,也沒什麽好掩飾的,我默然地道:我想向你打聽的,就是蜥蜴和吳小雙現在是生是死,在幾天以前,老陳在你們手中逃脫後,就找上了我,接著就綁架了蜥蜴和吳小雙,他一直都沒給過電話過來,所以我才找上了你。

    什麽?他們兩個被綁票了?”洪武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我沒什麽心情跟他廢話,所以我冷冷地說:愛幹不幹?

    幹,那肯定幹!不過在這個地方,可展不開手腳,起碼我也要擺個法壇做法什麽的”

    我說那好吧,還問他需要多超時間,才能得出個結果。洪武說不用太久,今晚之前就知道了。

    嗯,那好,到時你得知了,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不管他們是死是活我都要知道。”我歎了口氣,隨即就閉上了眼睛組織起語言來。

    過了半響,我才又開了口,說:你們找不到老陳,那是因為沒用對方法。

    洪武納悶地看著我,說:不怕說給你聽,張凡和石浩這幾天為了找到老陳都沒消停過,而我也用了好幾種尋人問路的小法術,卻無法具體得知老陳的行蹤,難道你會清楚?

    我咧了咧嘴。

    終於,在這一次他們總算沒想到我想到的,這讓我產生了一點小虛榮的滿足感,而我也更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我猜大概是這樣。”我正了正神色,又說:“你們之所以會找不到,那是因為老陳根本沒有固定的住處,他是開著車在g市不斷地轉悠,哪怕他停下一會兒吃飯,等張凡和石浩趕過去,他也一早就不在了。”

    這一番話讓洪武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震驚莫名地看著我,遲遲了才說一句:你大爺的,以前一直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的腦瓜還真管用!

    我冷冷地看著洪武不說話,按他的意思,以前他們都把我當成了傻子了?

    好了,該說的我說了,希望你答應過我的事能辦得到!”

    說完,我站起身就帶著刺蝟想往外走。

    唉你那麽急幹嘛,話說你茶水都還沒喝呢。”

    該說的也說完了,還跟他喝什麽茶?但答應了的事,總歸也要做到。想及於此,我端起桌前的一杯茶水一幹而盡,撂下一句喝了,就跟刺蝟走了出包廂。

    我很有信心,老陳一定是開著車不停地在g市遊移,而他還要帶著兩個人的話,那麽,那輛車應當是商務,或者是麵包車,suv之類的。雖然他路線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他每天都一定會經過至少那麽一次太平學校才對。

    然而我知道歸知道,卻沒想過自己站在太平學校附近守著,哪怕我找到他,也隻是自投羅網,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到時我要是落入了他的手裏,那就什麽都不用再想了。

    我隻跟洪武簡單地說了,老陳會開著車在g市的範圍內遊蕩,雖然沒詳細地說,但是我想已張凡和石浩的智商,不可能想不到這方麵來。

    帶著刺蝟在外麵吃過了一點東西,兩人就又回了去。外麵不宜久留,萬一撞上了老陳那就不劃算了。至於我為什麽暫時還住在這裏,那是因為我料定老陳暫時不敢回來找我。

    他一定會想到,當我發現蜥蜴和吳小雙不見了以後,一定會想到是他幹的,就算我不走,那也會跟他們說。反正人質都在他手裏,也不怕找我不到,相反的是,他精明得很,不會冒這個風險。

    曾幾何時,我一定想不到這麽多,但以前的經曆,早已把我錘煉得不管想什麽事情,都麵麵俱到了。

    回到以後我就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多,突然,手機顫動起來,接著就傳來了我久違了的鈴聲。在這一刻,我希望的是,這個電話是老陳打過來的,然而我拿過一看,卻是洪武的手機號碼。

    我很失望,也很緊張,生怕他會跟我說出一個讓我接受不了的噩耗。

    等來電鈴聲響了第二遍,我才忐忑不安地按下了撥通鍵,而洪武的嗓門也傳入了我耳中。

    李正陽是不?”

    我說是的。

    嗯,你放心吧,蜥蜴和吳小雙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