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驚現碎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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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12日晚上11點42分。
雨夜裏,警燈閃爍。
在寧海市深水球的一個小區裏,五六輛警車閃爍著警燈停在路旁,紅藍色光芒穿透著不停落下的雨水。
雖然是在深夜,但是閃爍的警燈實在是耀眼,一些還沒睡眠的居民懷著好奇心起床從樓上透過窗戶往下看,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由於是雨天,街上已經很少行人,有些趕腳回家的人們經過這裏的時候,也隻是匆匆走過看幾眼,不作停留。
警方已經在一棟居民樓前拉起了警戒線。
樓明宇匆忙走下警車,邊走邊把工作證夾在夾克衫的左胸口袋上,他身後跟著幾位同事。
守在警戒線外麵的警察把警戒線拉起,讓他們進去。
樓明宇是寧海市警署總部刑警隊隊長,從警以來破了無數起離奇案件,雖然年紀很輕,二十九歲,但是破案經驗豐富,比一些老前輩破案都要快。
報案的是一對青年男女,在電話裏頭聲稱他所租住的房子的天花板流血了。
天花板能夠流血?那真是太詭異了。
出事房間是在整棟樓房的第三層。
樓明宇和他的同事進去後,法醫已經在取證。樓明宇就看到一灘血肉和骨頭擺放在地板上,地板上用一張白布墊著。那些肉和骨頭上麵還黏有水泥。
靠著牆根的天花板也被鑿了小平方,天花板的下方就是一張雙人床。
什麽情況?”樓明宇指指白布上的東西問道。
警服外麵套著一件白大褂的男法醫說道:“是碎屍。”
屍塊是跟水泥混在一起的,可能是水泥的作用,已經不怎麽聞得到異味。
跟隨樓明宇一起進來的一位美女女警見到這情景,她緊皺眉頭,一手捂嘴,轉身就走出門口。
樓明宇對他身邊的一位男警察說道:“石頭,你去看看靜初。”
剛才那位女警名叫張靜初,在刑警隊裏,她是一枚粉嫩的新人,這是她第一次親臨凶殺現場,而且第一次見到的就是碎屍,老天爺還真是“眷顧”她。
張靜初是大學後考的警校,她考警校的原因就是出於對樓明宇的頂級崇拜。
樓明宇查看了一下房間,標配的臥室、大廳跟衛生間。報案男女還渾身發抖地坐在一張長椅上,男孩緊緊握著女孩的手,女孩的臉色鐵青,臉上還有淚痕,看來嚇得夠嗆的,應該是才回過神來。
男孩表現得比女孩稍微鎮定點。
樓明宇戴上白色手套,拿起桌子上的電視遙控器在屍塊上撥弄一下,發現還是比較整齊的,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被剁碎的所有部分,頭骨也在,已經全碎。
他站起來把手套脫掉,看著屍塊搖頭嘖嘖幾聲:“奶奶的,這得有多大的仇恨,真是一個變態的凶手。”
眉宇間,看不出樓明宇有半點恐懼,有的隻是憤怒和正義凜然。
他問法醫道:“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是男還是女?”
法醫如實道:“初步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七天,現在還無法判斷男女,我們要進一步仔細研究。”
好,辛苦了。”樓明宇拍拍男法醫的肩膀,然後看向那對青年男女:“是他們報的案?”
法醫:“是的。”
樓明宇對他的部下說道:“把他們帶回警署,連夜錄口供。”
青年男女被警察帶走。
幾分鍾後,石頭和張靜初走了進來,樓明宇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有些鐵青。她看一眼碎屍,立即又不敢正視,又做出要嘔吐的聲音,但是她忍住了。
沒事吧?”樓明宇拍拍她的肩膀關心道。
張靜初順順喉嚨:“沒事,我一定能行的。”
旁邊的石頭抖一下身子說道:“隊長,這丫頭還真有點能耐,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麵隻是吐了一下,沒有嚇得亂叫。”
張靜初瞪他一眼:“我沒那麽膽小,我隻是一時感到不適應,惡心而已。”
樓明宇嚴肅地看著張靜初甜美的臉蛋,心說,這丫頭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堅強。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觸死屍時的景象,自己嚇得當場腿軟站不穩,還幾夜都不敢合眼睡覺,隻要一合眼,腦海裏就出現那恐怖的畫麵,折磨得他幾天下來就憔悴許多。
樓明宇在心裏想著,但願她不要做噩夢,然後樓明宇對石頭說道:“把房東也帶回警局,還有把一個星期前的監控都給我調出來。”
其他警察已經開始對屍塊進行打包帶回去進一步的研究。
樓明宇在臥室裏慢步走動,他一會看天花板,一會又看向門口,精神集中,他在思考著,凶手殺人後能夠如此鎮定地處理屍體,而且還把屍體砌進天花板裏,這需要很大的體力,由此推斷,凶手應該是男性。
還有就是,這個房間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而凶手受害者的凶器一定是從外麵帶進來的,因為在這裏,樓明宇沒有找到任何大型刀具。
樓明宇默默在心裏麵推理著,忽然,他的腦海裏想象出一個這樣的畫麵:一個男子把受害人(暫時不知道受害人的性別)帶進這個房間,後來他們因某事而吵架,然後凶手把受害人殺死,為了毀屍滅跡,最後凶手把死者屍體砌在天花板裏麵。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玻璃窗,樓明宇走到窗前,他推開窗戶,一陣涼風吹進,空氣潮濕,他沉思一會:“靜初,這雨已經下幾天了?”
張靜初走到他身後,這時,她的氣色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她抬頭看看夜空:“已經十多天了,大大小小、斷斷續續的就沒停過,搞得到處都潮濕得不行,真煩人。”
這就對了。”樓明宇點點頭,語氣深沉。
明宇哥,你是不是有眉目了?”
在警隊裏,雖然樓明宇身為刑警隊隊長,但是張靜初就從沒叫過他隊長,用她的話說,她覺得這樣稱呼樓明宇比較親切。
而樓明宇聽得也順耳,何況是從一位美女甜美的聲帶發出的,聽著也舒心,樓明宇也就沒強調她按照工作上的規矩叫隊長。
樓明宇有條不絮地說道:“這雨連續下了十幾天,空氣潮濕,而屍體是在一個星期前被砌進去的,正是潮濕的天氣,所以導致血液從天花板裏滲出來,以至於屍體被人發現。”
即使是這樣,可到底還是不知道誰是凶手呀?”張靜初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樓明宇。
樓明宇拍拍她的肩膀:“走,先回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