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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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形勢很明確,那兩個西裝男已經認為樓明宇和那個女子是一夥的。特別是女子所說的那句話他們清清楚楚地聽在耳裏,所以是更加的確定。
即使如此,但是他們對樓明宇是有所忌憚的,樓明宇更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兄弟,這個妞刺傷了我們王總,我們一定要帶她回去的,請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其中一個西裝男說道。
樓明宇回頭看一眼躲在他身後的女子,兩人目光對視,女子的眼裏透露出的是一種求助的悻悻神情。而後者覺得這眼神是那麽的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已經闊別了五年之久。
樓明宇雙眼發出鋒芒的曆光,嘴角微微上揚,一種輕蔑之意表露出來,看著他們說道:“如果就插手了呢?”
那兩個西裝男相互對視,看來今天要把那個女子帶回去是有點困難的了,他們目光交流過後,同時從後背抽出一把錚亮的匕首橫握在右手上,看起來還真是那麽回事,但不知打起來會是怎麽樣。
他們臉露猙獰,其中一個西裝男放狠話道:“那你會很麻煩的。”
樓明宇卻不以為然,就剛才的短暫交手來看,這兩個家夥雖然有點塊頭,但是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麻煩的是你們,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樓明宇毫無忌憚地說道。
找死!”
他們揮起匕首同時刺向樓明宇,躲在他身後的女子嚇得連忙後退幾步。
果然,對付他們兩個,樓明宇遊刃有餘,而那個女子就趁著他們打架的空檔迅速消失在黑夜裏。
一分鍾不到,樓明宇就輕鬆把他們放倒,自己毫發未損。
那兩個西裝男相互攙扶著才站起來,看著樓明宇卻是不敢再攻擊,他們也失去了攻擊的能力。最後能做的似乎隻能把這個可怕的男人的樣子記住。
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你他嗎的敢不敢報上名號?”他們指著樓明宇,試圖套出他的身份。
樓明宇沒有回答他們,隻是稍微做出要衝上去的姿勢,他們就嚇得立刻掉頭狼狽逃跑。
哼,紙老虎,汙染社會環境的垃圾。”看著他們一瘸一拐的背影,樓明宇心生厭惡,一看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不是被免除了警察職務,樓明宇都恨不得把他們抓回去審問,說不定還會牽出什麽案件。
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權利,他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沒”
後麵的“事了”還沒從嘴裏冒出,樓明宇轉身後發現那個女子早已不見蹤影。他舉目四望都是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但是也不是一無所獲,在地上他發現了一張名片。他清楚地記得之前地上是沒有這張名片的,應該是剛才女子在掙紮的時候從她身上掉下來的。
彩色名片上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名字——鄧麗娟。
一個很普通而大眾化的女性名字。
鄧麗娟?——名字怎麽改了?”樓明宇看著名片上麵的名字嘀咕著,然後又反應過來:“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呢?”
他口中的‘不可能’是指在五年前,林心就已經不幸慘遭毒手去世了,而且還是他親眼目睹的。而現在,卻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出現,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樓明宇在心裏麵想著,還有就是她也承認了就是她,難道就真的是她嗎?就是相片上的她嗎?
不可能的,但是”樓明宇腦袋裏出現一些混亂,他閉著眼睛搖搖頭,然後看著名片上麵的地址——東城區富羋街17號養生堂。
他把名片放進錢包裏,腦子裏浮現那個女子的模樣,絕對熟悉的模樣。此時,樓明宇已經沒有什麽心思去散步了,他想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那張名片應該就是能夠找到她的唯一途徑。
但是他卻不急於現在就按照地址去找,他往家裏走,決定明天再去問個究竟。
走在回家的路上,樓明宇被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所吸引,他斷定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即使現在不再是警察,但他還是本能地跟了上去。
一條暗黑的街巷裏,樓明宇和那個黑衣人麵對麵地站著,忽然,黑衣人一手搭在樓明宇的右肩上:“這個任務很艱巨,也很危險,你願意接受嗎?”
樓明宇臉上難掩興奮,同時又很認真嚴肅地重重點一下頭:“保證完成任務。”
看不到黑衣人的表情,但是樓明宇可以感受到那隻搭在肩膀上的手很有力量,看著黑衣人消失在巷子裏,樓明宇滿懷信心。
羅鳴終於恢複了警察身份,再也不用過著提心吊膽的臥底生活,全身心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甚至說是一種解脫。終於可以跟家人相認,解析清楚。
在他做臥底期間已經跟家裏人鬧翻,他還揚言跟家人斷絕關係,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突然間說變就變了呢?一個懲惡揚善的好警察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了古惑仔?他的家人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殊不知道他跟家人鬧翻斷絕關係是故意的,這樣能更好地保護他們,隻是在不被理解、且又不能說明的情況下被親人誤解不免心中難受。
房間不大,裝飾也極其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木桌和椅子,還有一個單扇的衣櫃就把整間房間占據。
羅鳴正身坐在桌子旁,柔和的燈光把他的身影拉長投在地板和牆壁上。他拿著一張照片在看,這是一張五年前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上的男孩陽光帥氣,中年男人眉宇間蕩漾著正義之氣,雙手挽著他胳膊的少婦意氣風發、笑容如花。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就是現在拿著照片的羅鳴,那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男孩就是他的兒子羅小龍,而那個挽著他胳膊的少婦無疑就是他的妻子鄧麗娟。
現在這個房子是警局單位配發的,從他當警察開始就很少回家居住,幾乎一直都是住在這個房子裏,用他的話說就是方便工作,事實也是這樣。
他從劉威那裏得知鄧麗娟在東城區富羋街17號開了一家養生堂,自從他順利打入犯罪集團做臥底的時候,劉威就派便衣暗中對她們母子倆進行保護。沒想到這一項“特務”般的工作一進行就是五年,對此,羅鳴非常感激劉威劉局長。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們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團聚了。”羅鳴撫摸著照片,激動得感覺鼻子有點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樓明宇的腦子裏總是浮現那個女子的樣子,到了深夜還是無心睡眠,他坐在書桌前思考著那個黑衣人對他說的話,桌麵上的一個煙灰缸幾乎要堆滿了煙頭,而他的手上還夾著一根,煙霧嫋嫋。
在一個小時之前,他的父親樓軒就跟他談事,直接說起他被免除警察職務的事。樓明宇卻不感到驚訝,隻是嗬嗬一笑:“爸,您的消息真是夠靈通的。”
在父親麵前,樓明宇沒有作任何的隱瞞,因為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本事,對於他來說,想要打聽到某方麵的信息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何況樓明宇被免職的事情是向社會公開的。
既然這樣,樓軒就回到了以前的話題,就是讓樓明宇回公司幫忙。
可是樓明宇的態度很不明確,既不答應又不反對,但是樓軒也不強求他,他有信心,相信樓明宇到最後肯定會到公司幫忙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對於一個人才來說,等待是值得的,如果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還談什麽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