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暴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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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不住眾人一翻遊說,大師伯心眼活動,還真就點名讓我替他走上一趟。

    對於給師伯辦事,我還是很開心的,隻不過身後多了個惹禍精,這倒讓人有些掃興。

    我看著一路上又蹦又跳的唐鹿,心說師伯老糊塗了,如此“妖孽”怎麽能輕易放出來害人呢,這不是擾亂太平盛世,為天下百姓平曾災禍嗎?

    見我一路上不言語的盯著她,唐鹿抓著一把野花甩在了我的臉上:“臭猴子,在家裏也沒見你冷冰冰的,怎麽一出來還裝起酷了呢?”

    無奈的搖搖頭,我擦掉臉上的花瓣,心說看來我這趟不隻是救急呀,還要給某位大小姐當那“擦屁股”的護花使者呀。

    收斂了一下心神,我也算認命了!

    就這樣一路和唐鹿說說笑笑,我們兩個踏上了去往雲南的火車。

    先到了四季如春的昆明,然後轉車去了大理州巍山縣。

    唐鹿在路上的表現還算不錯,被我一路連哄帶騙的,倒沒給我惹什麽事端。

    當然,如果酒吧裏打架,攔路砸了人家汽車,嚇哭幾個小孩,逼幾個小混混光腚裸奔等等等不算在內的話,那就算沒什麽事了。

    好不容易到了巍山縣,我看著老道給的聯係方式,不由的有些皺眉。

    因為那個耿衝師兄的電話我一連打了三天,隻有第一次接通過,其他的幾次竟然全都是無法連接。

    心中感到事情古怪,我這心裏就有些著急了起來,可我心裏越是著急,唐鹿越是玩的瘋癲,我三番五次催她趕路,這丫頭就是死活不走。

    沒辦法,我總不能自己去找耿衝,把她丟在雲南吧?

    就這麽一路苦著臉跟著她在巍山縣裏逛來逛去,看著她像小燕子似的在每個景點裏穿行,我不由的仰天長歎啊,心說耿師兄呀,耿師兄,如果你這段時間死翹翹了,可千萬別怪小弟我無能啊。

    抱著唐鹿買的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我看著她美滋滋的舉著手機自拍,也總算熬到了太陽偏西。

    給她當了一天的搬運工,外加拍照時的背景牆,我可以說是累的腰酸背痛

    心想總算天快黑了,這回我們能找地方住下了吧,唐鹿又突發奇想的拽著我,吵鬧著要去山裏露宿。

    我一聽這話可是氣壞了,心說好好的有房子住,這露的哪門子宿呢?

    正在我們兩個因為是在縣裏住,還是在山裏住的問題吵鬧不休的時候,突然前方的胡同裏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喊聲。

    心中一愣,我和唐鹿停止了爭吵,連忙向胡同口看去。

    隻見一輛拉著水果的板車先被人推了出了,隨後一個滿頭花白的老婦人,也哭哭喊喊的撲倒在了馬路中央。

    看著哭喊在地的老婦人,再瞧瞧那一旁被砸爛的水果車,我和唐鹿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正在我們兩個心生詫異的時候,突然胡同裏闖出來一夥人,擼胳膊挽袖子的,對著地上的老婦人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眼見這麽多人打一個老太婆,當時我就把眼睛瞪了起來。心說什麽情況啊?這光天化日的,還反了你們不成!

    想到此處,我也沒和唐鹿打招呼,一個箭步衝過去後,甩起幾腳,就將那七八個混混打倒在了地上。

    看著躺倒一片的小流氓,唐鹿哈哈大笑著跑了過來。

    在一個“黃毛”的屁股上踩了幾腳後,唐鹿得瑟的對著我撇撇嘴:“我說碧璽,你不是膽小鬼不惹事嗎,這回倒出手挺快呀!”

    我看著她那一臉雙眼放光的樣兒,無奈的搖搖頭:“這不叫惹事,這叫路見不平,仗義出手!”

    說著話,我和唐鹿伸手將地上的老婦人扶了起來。

    拍拍她身上的土,唐鹿就問她:“婆婆,他們是什麽人呀,沒打壞您吧?”

    我本以為這老婦人見我們救了她,怎麽說也得講幾句客氣話不是?

    結果沒成想,這老婦人看清是我們救她的後,竟然嚇得哭的更凶了起來。嘴裏一邊喊著“不能活了”,一邊撲倒在地,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看著緊緊抱住我大腿的老婦人,心說這又是鬧哪樣啊?就算碰瓷,也沒有這麽玩的?

    見我臉上有些尷尬,唐鹿連忙去拉老婦人。

    也就在這一拉一拽的工夫,突然胡同裏又跑出來好幾十人,一個個手拿砍刀鋼棍,“呼啦”一下子就把我們圍在了中間。

    看著我們拉扯成一團的三人,周圍這些家夥臉上泛起了凶光。

    又瞧瞧被我打倒在地的那些混混,一個紋著關公,帶著大金鏈子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們他媽的活膩了吧,什麽事都敢管?!”

    這男人一直走到我身前兩米的地方,仰著一張方塊臉,凶狠的瞪著我:“小子,混哪的,找死嗎?!”

    我看著麵前這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心中就有些不爽了起來,心說你小子會說人話嗎,這都沒講怎麽回事呢,你裝什麽老大,罵什麽人呢?

    見我臉上帶起了狠色,麵前的男人微微一愣。

    就在他剛要說話間,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不等這家夥反應,唐鹿一個通天炮就打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這小子被唐鹿打的仰頭竄出了一米高的鼻血,隨後不等他倒地喊叫,唐鹿的小拳頭就徹底掄開了。

    小王八蛋,讓你裝相,本小姐打死你!還問我們混哪的,姑奶奶我混天邊的,我踩死你,踩死你!……”

    看著被唐鹿打的滿地亂爬的“老大”,周圍人包括我在內,全都石化了。

    足有半分鍾後,這才有人大喊了一聲“救大哥”,隨後這幫小子晃著手裏的東西就向我們衝了過來。

    眼見對方人多,我怕唐鹿有閃失,偷偷在手裏結了一道指印。

    剛想悄悄使出畫地為牢的時候,突然我結印的右手,被老婦人一把抓住了。

    年輕人,快跑吧,他們不好惹,咱們快跑吧!”

    詫異的看著滿臉淚水的老婦人,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裏怪她打斷了我的法術,但見她驚嚇過度的模樣,我又能說什麽呢?

    剛想安慰她幾句,唐鹿那邊已經打起來了。

    隻見這妮子比幾年前可厲害多了,手裏撒著大把的粉末,讓那些地痞混混狂打噴嚏後,她伸手搶過兩根鋼管,就向他們砸了過去。

    劈劈啪啪”的一通脆響,幾十個男人頃刻間被她放倒在了地上。瞧著躺在地上仍在打噴嚏抽搐的這些家夥,唐鹿咯咯壞笑著,又上去用鋼管捅起了他們的肚臍眼兒。

    看著被捅的滿地亂爬的一群人,我身旁的老婦人可嚇壞了。

    瞧瞧身邊的我,再看看四處“冒壞”的唐鹿,老婦人哆哆嗦嗦的抹了一把眼淚,小聲的對我說:“小哥,你……你這女朋友夠凶的!”

    聽她把唐鹿誤會成了我的女朋友,我老臉上不由的一紅,心說這個丫頭要是我女朋友,那我得少活多少年啊?

    我剛想開口解釋,突然聽見遠處響起了警車的聲音,心說別找麻煩,我夾著老婦人對著唐鹿招招手,我們三人就順著胡同一路小跑,鑽進了居民區裏。

    坐在一處石階上,唐鹿想著剛才的事情,興奮的哈哈大笑。

    我看著她那手舞足蹈吐沫橫飛的樣兒,無奈的搖搖頭。

    老婦人坐在我們身邊,看著我們兩個說說笑笑,皺的兩條眉毛都擰成了一團,唉聲歎氣的抹抹眼淚,竟然又哭開了。

    一見這老婦人又抹起了眼淚,我對唐鹿使了個眼色。

    唐鹿俏皮的吐吐舌頭,拉著老婦人的手,語氣乖巧的問她:“婆婆,你到底怎麽了,有什麽事,你和我們說說唄,沒準我們能給你解決呢?”

    唉,沒法活了,誰也幫不了!”老婦人說著話,對我們擺擺手,“你們兩個快走吧,今天我謝謝你們救了我,你們快走吧。”

    老婦人越是這麽說,我和唐鹿就越覺得這裏麵有事呀,畢竟一群大老爺們圍毆一個老婦人,這事太過反常了一些。

    和唐鹿商量了一下,我們就詳細的問起了老婦人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老婦人姓樊,土生土長的雲南人,她們家在山裏開客棧的,就是為了給過路的山民行個方便。

    大約在半個多月前,她們客棧裏來了一個過路的商人,也不知道這商人得了什麽病,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客棧裏。

    第二天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商人屍體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就在眾人四處尋找的時候,一群地痞流氓卻找上了她們家。

    先是威脅她和老伴交出客棧的房產地契,見她們不答應,便放火燒店,打砸搶住店的客人,鬧得十裏八鄉都知道這件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住她們家了。

    關了客棧老兩口斷了活路,隻好進城賣些自家種的水果,卻沒想到進了城裏,還是被那些混混給盯上了。

    聽老婦人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說完,我氣的狠狠的咬了咬牙,暗道常言說的好,殺人不過頭點地,這為了一己私欲,也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呀!

    見我和唐鹿沉默不語,老婦人突然驚慌了起來。

    伸手拉住我和唐鹿的手,哭的老淚橫流的對我們說:“年輕人,你們行行好,就幫幫我們苦命的老夫妻吧。今天你們打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找上我們家的,你們發發慈悲,跟我回去吧,不然的話,我……我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活呀!”

    看著老婦人驚懼失聲的樣子,我和唐鹿對視了一眼,我剛想說話,唐鹿卻先氣呼呼的嚷了起來。

    太過分了!婆婆,你放心,我們既然管了,那就一定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