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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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不凡顯然是被那樹精幹了下來,滑過我的時候還把古書扔給了我。

    落進水潭之後,張不凡隨即彈了起來,又向上攀爬而來,旋即又拿走了古書,看他的嚴肅模樣是要去與樹精拚命了。

    咱們還是慢慢爬吧!”胖子搖搖頭說道。

    我們三個繼續往上爬,爬累了就趴著凸出來的石塊,吊著自己歇一會兒。張不凡再也沒有掉下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他要是有什麽閃失,我們即使上去也是羊入虎口了。

    這一爬也不知道多久,長途跋涉一般,我從沒覺得路途如此漫長過。有時遇到洞壁過於光滑,無處落腳,或洞壁太陡的情況,還得互相幫助才能繼續前進。我們又餓又困,差點就爬著爬著睡著,早先還經常抬頭張望,後來我們都麻痹了,機械了,腦子裏麵隻有往上爬,見到凹就想蹬,見到凸就想扒,最後手指都流出了鮮血,鞋子也破了。

    依依,我不貪財、不求利,這可都是為了你呀,我在心中暗暗地想。

    想了一會兒,我發現了一條繩子,這不就是宋老六的繩子嗎!

    哇!”我尖叫了出來:“這不是老六的繩子嗎?我們已經快到頭了哇!”

    胖子和宋老六早就麻痹如同行屍走肉,見此狀後,又回歸了人類應有的希望和精神。

    宋老六抓過繩子,連爬帶蹬,不一會兒就上去了。然後換做胖子,他爬了好久才上去。

    越往上水流越急也越多,阻力越來越大,我一下一下地往上扒,把全身僅存的最後一絲力氣都使了出來。

    到了最後那一段,完全就是逆流而行,而且還不能呼吸。我的體力不如胖子和宋老六,此時更加費力費勁,就怕此時此刻又跌回水潭。如果真那樣,我幹脆嗆自己一口自殺罷了。還好,我終於爬了上去,我觸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然後一使勁兒,我翻到了“天穴”到外邊,我看到胖子和宋老六跟我一樣,也正在旁邊躺著,喘著粗氣,又在生死關走了一匝!

    張不凡呢!?”我突然想,可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想起來,隻想躺在原地,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

    就在這時,我看到不遠處的樹影後麵閃了一下,好像一顆樹跑了過去

    我暗自叫苦還沒有歇夠呢,那樹已經跳到了我的眼前。

    我去你大爺的。”我一腳蹬了過去。

    那樹也不閃躲,向我撲了過來,它身上的枝丫樹葉特別的多,紮的我渾身發疼、發癢,還睜不開眼。

    我急忙大吼道:“胖子!你的刀子呢,趕緊幫我把這個玩意兒弄走!”

    旋即,我聽到ak-47的“鐺鐺”聲,那樹又向胖子撲去。我睜開眼,看到宋老六已經掏出一把軍用匕首向樹精捅了過去。

    這時,我在不遠處看到一灘爛肉,頓時我就精神起來,我知道那是烏蘭的屍體。

    不大會兒的功夫,宋老六已經將那樹精砍成了“光棍”一根,那樹精就神經質地向遠方跑去,跑路姿勢非常的滑稽,樹根就是腿,但這腿實在是太短了。

    我看胖子和宋老六,說道:“還是去找張不凡吧,不能讓他孤軍奮戰,再說,這裏也太危險了。”

    好吧。”他倆應道。

    出了“天穴”那個庭院,還是沒有張不凡,於是我們就原路返回。可是剛剛走到一半,張不凡就從天而降,在我們麵前的地上砸了一個大坑。但他似乎並無大礙,旋而又支著古劍站了起來。

    再看半空,一個女人緩緩下降,她的右手突然變成一團藤蔓向張不凡纏了過來,她的做手又變成一個仙人掌球,向我和胖子三人發射仙人掌刺。

    我cao她大爺!”我們三個邊跑邊罵,身上全是刺,即疼又癢。

    跑到一個坡下,我們滾到了一個壕溝樣的地方,本來被刺到的地方火隱隱地發疼,這一滾疼得更加厲害,於是我們躲在壕溝裏互相拔身上的刺。

    胖子,我現在身上哪裏也疼,沒有不疼的地方。”我哭喊道。

    胖子脫了個光膀子,讓我幫他拔背上的刺:“你得了吧,你這麽瘦,麵積小,我他麽這大的麵,身上的刺比你多。”

    胖子的後背上像一個刺蝟一樣,密密麻麻的全是刺,我每拔一根兒,胖子都會特別暢快、特別陶醉、特別痛並快樂地叫上一聲,恍惚之間讓我覺得他有受虐傾向。

    宋老六剛才背著背包,身上的刺比較少,他拔完自己的就幫我拔。

    差不多拔完了,我們就扒著壕溝偷看張不凡和那樹精boss的大戰。

    那樹精就像陰間的“魷魚精”一樣,他的兩隻手能變幻成各種亂七八糟的植物形態,藤蔓、仙人掌、木錐、亂箭等等等等,而且伸縮自如、可長可短,可遠戰可近戰。

    看那樣子,張不凡有點招架不住,這不,他又被幹到了地上,在地上留了一個大坑。

    張不凡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接而又騰空而起,向那樹精劈砍而去。

    我很期待張不凡能夠使用上次對付“地包天”的那招。我覺得那一招非常酷炫,簡直就像超級賽亞人一樣,可張不凡說這招不能隨時都能用,也許會消耗自己的能量罷,張不凡也是身不由己。

    隻見樹精的藤蔓又從半空向張不凡纏了過來,張不凡左劈右砍,舞出幾個劍花,將那藤蔓砍成了一節一節的,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見張不凡逼近,那樹精又騰出一隻手變幻成一窩鋒利的木槍向張不凡刺了過來,如同一個釘板一樣,張不凡一邊木槍的鋒芒一邊持續逼近那樹精,然後瞄準樹精的一條木槍手臂,旋即作出一個開山劈砍的姿勢,而就在那一瞬間,樹精的手臂忽的變成一個木槌,遠兵器忽然變成近兵器,張不凡必然反應不過來,一木槌便被砸在了右臉。

    旋而,張不凡被藤蔓纏了個嚴嚴實實的,一個長木槍又出現在自己眼前,瞄準了自己的喉嚨。

    張不凡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兩盞磷火燃了起來,向那長木槍呼嘯而去。誰知,那樹精的丹田兩側也出現了兩團綠色的火焰,然後向張不凡的磷火撲了過來,瞬間就將張不凡的磷火撲滅了。

    張不凡趁著時機,然後一運古劍,那古劍便橫劈而去,將那長木槍從鋒芒中間劈成了兩半,然後直奔樹精的頭部。

    樹精不慌不忙,綠火一聚,就將古劍擋在了自己的臉前。樹精的綠火似乎不是火,更像固體,樹精稍一發力,那古劍就被向後逼退。

    張不凡也在儲積力量,意圖用劍刺穿那綠火。戰事一時間陷入膠著。

    我覺得這時候我該去偷襲,於是操起一把ak-47就跑了出去,然後對準半空的樹精腦袋,連鏤了四五顆子彈。就在那一瞬,樹精猛地側頭看我,往下沉了一下,躲過了我的子彈,張不凡的古劍也刺在了她的犄角上。張不凡也隨之脫身。

    那樹精似乎火冒三丈,一隻手一揮,又向我發射了一堆東西。

    我撒腿就往壕溝跑,就這樣,我還跑得有點慢,屁股上挨了幾下。隻是剛才是仙人掌刺,此時是鬆樹針,我的屁股頓時一片鮮血。

    我趴在地上,邊哭邊罵娘:“他媽的,這個死婆娘,跟我來這招”

    胖子正在幫我拔鬆樹針,安慰道:“沒有傷到蛋就知足吧,否則你們老廖家就在你這裏畫上句號了。”

    胖子你少在這裏冷嘲熱諷,看看張不凡把那死婆娘幹掉沒有?”胖子扒在壕溝朝外張望,然後回頭對我說道:“我看張不凡快被幹掉了,他現在正倒栽蔥插在地上。”

    不會吧!”我順著胖子的視線看過去。

    張不凡果然正插在地上,隨即,張不凡挺了起來,然後還裝逼四處瞧瞧,似乎害怕我們看到這樣丟人的畫麵。看到我們正在看他,他明顯有些不自在,然後又一個猛子衝上了天。

    我就佩服張兄弟這點,隻要不死就奮戰到底,跟具備胖爺我的品質呀。”胖子沒羞沒臊地說道。

    我沒搭理他,聚焦在戰事上。

    張不凡這次不再和那樹精打近戰,運起古劍和磷火,磷火環繞著古劍,專門攻擊樹精的頭部。樹精不斷用藤蔓和木盾阻擋,但那藤蔓無法纏住古劍的鋒芒,而那木盾又懼怕磷火的衝擊,一時間,那樹精有節節敗退之勢。眼看著,張不凡的靈活的古劍就要刺穿了樹精的腦袋。

    誰知那樹精突然一個獅吼,兩團綠火又燃了起來,然後擋在古劍前麵,頃刻之間,兩個強大的力量對抗激得周圍草木都不正常地顫抖起來,而且起了一陣風,旋轉著,向對抗的那個點卷去,我和胖子還有宋老六也咽了口唾沫,緊張得不行不行的。

    那樹精的綠火愈來愈大,方才隻有皮球那麽大,不一會兒就有了火車頭那麽大。那樹精似乎剛才吃了虧,怒氣狂漲,並把它體內更多的力量激發了出來。而張不凡的磷火,此時此刻也顯得亢奮異常,隱約之間還閃著微型閃電,並將那古劍僅僅鎖繞。張不凡汗流不止,可見非常用力,看得出來也是拚死一搏、破釜沉舟的狀態,仿佛這是最後一線生機。

    不一會兒,整個“五爪山”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我和胖子、宋老六俱都迷了眼睛,就像武俠小說中兩個高手在對抗的場景一般。

    突然,我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我捂耳朵還算快,即使這樣也被震得耳鳴起來。胖子和宋老六也一樣,被震得齜牙咧嘴的。而且那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把我們旁邊的樹都連根拔起了,一層飛來沙塵帶石頭將我們三個覆蓋。

    爆炸過後,硝煙逐漸消散,塵埃落定,我從沙塵中跳了出來,耳朵還在鳴,我隻想看看張不凡和那樹精究竟誰死誰忘。眼前還有一層淡淡的煙霧,待那煙霧過後,我看到那樹精還站著,張不凡卻已經倒在了地上,嘴裏往外淌著鮮血,他沒有死,但兩隻眼睛死死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