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我不想讓我太太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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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本是裝模作樣的喝水,最後還真喝了一口,把自己給嗆了,咳了一陣,才緩過氣來,幹笑道:“傅少怎麽問我,我哪裏知道你們進展怎麽樣了,不過一年多沒見,久別重逢,心裏又彼此掛念,進展一定很順利。”

    見麵就吻上,又是幾天沒有回來,就連演奏會也親自趕去,那感情能不好嗎?

    情到濃時,就像是塵封已久的佳釀,一旦開壇,那酒香怎能抑製,情怎麽控製?

    他輕揚著眉:“那你吃醋嗎?”

    我聽著玄幻,本想回答不介意,樓簫打完遊戲從裏麵出來,她打遊戲是戴著耳機,也不知道外麵情況,本來以為傅宛如在,卻沒想到看見傅容庭。

    相對以前見到傅容庭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這次樓簫倒是玩笑的說:“姐夫,你可算是回來,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姐給拋棄了。”

    傅容庭漆黑的眸子勾著我,意味深長地說:“不會。”

    我麵上附和著笑,心底卻覺得悲涼。

    傅容庭,什麽時候你能在半醒之中叫對名字,再來說這句話吧。

    他看了眼腕表,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晚飯時間。

    一起出去吃飯。”

    樓簫從來沒有跟我們一起吃飯,因為傅容庭太駭人,麵對著他,不是誰都能扛得住冷氣吃飯。

    不過這次樓簫或許是見傅容庭心情好,跟著去了。

    吃飯的地方比較高檔,悠然居,裏麵小橋流水,樓台亭閣的,每個包廂的名字都以花名來命名。

    能來這裏消費的人,不僅有錢,還有名,悠然居采用會員製,不是跟著傅容庭,我還真進不來。

    明明自己也做了一年多的闊太太,卻是一點闊太太的樣都沒有。

    我們的包廂是幽蘭閣,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看著幽蘭兩個字,我就想起樓簫評價蘇姍的用詞。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敏感,嘴上說著不在意,蘇姍這個名字卻一直沒離開過我的生活。

    我跟樓簫不會點菜,傅容庭為我們點,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同時也給了我一張會員卡,我看向傅容庭,他說:“拿著,以後自己想來這裏,方便。”

    看著圖案淡雅的會員卡,我很想說這麽高檔的地方,以後哪裏有機會來這裏消費,除了白開水不要錢,就是一盤豆腐,超市兩塊錢,這裏八十,就別說那些三位數的菜。

    見我遲遲沒接,樓簫一邊咬著菜,一麵說:“姐,你拿著唄,這裏的菜真好吃,有了卡,我們以後還可以經常來。”

    這吃進去的都是錢,不是傅容庭給錢,我哪裏舍得,不過為了先堵住樓簫,我還是先收下會員卡,以後來不來吃,那就另說了。

    我隨意翻看了背麵,是高級會員。

    以前我跟傅容庭吃飯都很沉默,今天三個人,更是沉默,樓簫雖然不太怕傅容庭了,卻也不敢多說話,顧著吃就行,而傅容庭一直照顧著我吃,為我夾菜,樓簫自然也不會打擾我們‘恩愛’。

    默默享受著他做的這一切,我隻當這是作為一個男人的紳士風度。

    在這樣的地方吃飯,總會發生一些事情來才會顯得不枉此行,而在我們吃到一半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我跟樓簫回頭去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

    我沒想會跟蘇姍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那畢竟是我一生的宿敵與噩夢,直至多年之後,我都在想,站在我麵前高貴而優雅,渾身散發著與生俱來的溫婉,長發披肩,一身緋色旗袍將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白色貂皮披肩更顯潔雅,臉上是淡淡的微笑,明眸皓齒,真如一朵空穀幽蘭,可為什麽會做出比挖心剔骨還殘忍的事。

    男的我不認識,對於這兩人的出現,傅容庭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這一點都不像是舊情人見麵的畫麵。

    我疑惑的眼神在蘇姍與傅容庭身上來回流轉,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兩人這是鬧矛盾了。

    樓簫見到偶像,很是興奮,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蘇姍揮手打招呼:“蘇小姐,我叫樓簫,是你的忠實粉絲,你的演奏會,我還去過呢。”

    蘇姍朝樓簫淡淡一笑,爾後走向傅容庭,聲音那叫一個空穀黃鶯:“容庭,沒想你也在這裏吃飯,這位是……你的太太?”

    蘇姍目光複雜的看向我,清澈的眸子好似被什麽東西淡淡蒙上,好聽的聲音裏夾著一絲道不明說不清的淒楚。

    在年會之前,蘇姍不知道我的存在還情有可原,在年會後,她又怎麽不知道,可是知道跟見到真人,感受是不一樣的。

    當時我受著蘇姍的眼神,心裏感覺特別不自然,就像是我拿了別人的東西,被人逮了個正著似的。

    傅容庭坐著,沒有理會蘇姍,自顧自的給我夾菜,旁若無人道:“多吃點,最近你瘦了不少。”

    我拿餘光瞥了眼蘇姍,她的臉色蒼白,一雙美眸氤氳著霧氣,隻要輕輕一眨,眼淚旋即滾落,可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微微抬了抬眼皮,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

    我看得出這兩人是鬧了矛盾,可這麽把我夾在中間,明明是他們的事,傅容庭卻故意拿我氣蘇姍,我自己心裏也挺不爽的,但我麵上還是得微笑著,多吃菜,不說話。

    樓簫被眼前的一幕弄的一頭霧水,傅容庭不說話,她也收起了之前的興奮,悻悻地坐回去。

    人終究是有脾氣的,被心愛的男人當成空氣,換誰心裏好受?

    不過蘇姍可能也自知當初離開有些對不起傅容庭吧,選擇了退讓,勉強扯出一絲笑說:“容庭,我跟奕偉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明明心裏難受委屈,卻依然保持著大度的形象,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在事情沒發展的不可控製的地步時,及時收住。

    讓大家心裏都覺得舒適。

    蘇姍正要退出去,一直在她身後的男人對著傅容庭開口道:“傅容庭,你怎麽能這樣對姍姍,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吃了多少苦?”

    男人的話將原本平靜沉沉的氣氛一下子帶到了零點,傅容庭擱下筷子,目光一沉,看著男人,麵無波瀾:“你說說她都吃了什麽苦?”

    傅容庭淡然的態度讓男人更是生氣,為蘇姍憤憤不平:“姍姍為了能配得上你,達到你家裏人那些人的要求,一個在國外是怎麽過的?沒日沒夜的練琴,手指破了,黑白鍵上全是血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幾次暈倒在琴室,現在她為了你回來,你卻早就另娶她人,你對得起她嗎?”

    聽到這些,我這個外人都有些動容,為了深愛的男人,女人往往會做些愚不可及的事,以此來表達,證明,她愛他。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不可少一個優秀的女人,但成功的女人,隻需要一份能支撐她下去的愛就足夠了。

    對於男人的話,傅容庭依然沒什麽表情,就連目光都是淡然到極致,漆黑的眸子深邃的讓人摸不透,可我跟了傅容庭這麽久,怎麽會注意不到他的小細節,他放在桌下的一隻手,已經緊握成拳。

    他淡淡睨了蘇姍一眼,麵無表情:”這一年很苦?“

    這話一出,蘇姍蘊在眸子的霧氣像是找到宣泄口似的,霧水聚集,噙滿了淒楚的淚水,倔強搖頭,微笑道:”不苦。“

    ”姍姍,你為什麽要委屈自己,如果不是為了他,你會變成……“

    奕偉,別說了。”蘇姍的聲音破碎,帶著低微的乞求,叫奕偉的男人心疼的果真住了口。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頓時很後悔來吃這頓大餐,剛才傅容庭問蘇姍是否苦,這一年,苦的何止是蘇姍,傅容庭心裏不也一樣苦?

    到了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傅容庭是故意的,故意來這,故意表現出冷漠的態度,為的隻是更好的抓牢一個女人。

    目前看蘇姍的形式,明顯處於劣勢,主動權都在傅容庭手裏,都說女人小心眼,我覺得傅容庭也聽記仇的,他這就是在懲罰蘇姍當年的離開。

    但也就此說明,傅容庭十分在乎蘇姍,如果蘇姍頭腦清明點,就會知道這隻是傅容庭故意而為之,可愛情裏的女人智商為零,她不會想到這層,因為她怕失去。

    我的處境很是尷尬,想走,不能走,走在座椅上,又實在煎熬。

    蘇姍很快收拾好情緒,對傅容庭和我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我們現在就離開,抱歉。“

    蘇姍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楚楚可憐,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軟,擊起男人的保護欲,傅容庭再怎麽冷漠,也是男人,麵前梨花帶雨的女人,還是他心愛的女人,又怎會不動容?

    小打小鬧折騰一下就算了,怎麽會真傷了蘇姍的心。

    蘇姍剛轉身,傅容庭就已經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他的舉動,沒人預料到,我當時什麽心情呢?自己也忘了,畢竟那麽多年過去了,我隻記得當時蘇姍眼底欣喜與嬌羞,傅容庭眸中帶著絲柔軟。

    我像一位大方的正室,看著自己的老公跟前女友糾纏,叫奕偉的男人,跟傅容庭好像還有點情敵的味道。

    樓簫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見我沒反應,倏然起身喊道:”姐夫。“

    一聲姐夫,擊碎了蘇姍眼裏剛升起的欣喜與嬌羞,樓簫不笨,這時候還不明白怎麽回事,那在社會上白混了這些年。

    她終歸是我妹妹,站在了我這邊。

    傅容庭眸子沉了沉,對蘇姍說:”離開了,就別再回來,我不想讓我太太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