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你會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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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記起一次就挨一個耳光。

    安晚的腦海裏全是宋熙城說的那些美好,他到底有沒有愛過她?有沒有一點?

    沒有!一點都沒有!

    從頭到尾都是利用。

    沉默良久的安晚,終於抵抗不了身體最真實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知道他外麵有女人,她沒有哭,相信他總會記住家的溫暖;

    知道林靜妍懷孕,她也沒有哭,她在心裏告訴自己,相信他,他會懂得處理的;

    收到他的離婚協議書,她同樣沒哭,隻是有點難受,僅此而已;

    可現在,她卻哭了。

    因為利用,背叛,徹徹底底的從頭到底都把她當一個傻子!

    耳邊突然車輪跟馬路摩挲的聲音,還有喇叭聲,叫罵聲,她卻像聽不到,也看不到,靜到全世界隻有她一人,看不到路前方,隻有她一個人。

    就這樣走著,手臂上一緊,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強行拉了回來。

    貫力原因她被這股力道帶到這人懷裏,“見一次,投懷送抱一次,你倒是玩得利索。”

    抬頭,看到男人的俊彥,微微一愣,安晚推了一下,傅君沒有鬆開,在她腰跡上的手緩緩移下,最後纏住她的手指,隨即已是十指緊扣的畫麵。

    他溫潤如玉的一笑,牽著她往另一邊走去。

    安晚望著牽著自己的男人,掌心溫熱的觸感在告訴著她,這不是在做夢,除了一夜意外相交,她跟他就是兩條平行線,她搞不懂,自己哪點對他有吸引力。

    斷了聯係後,你的生活倒是在退步。”紳士的打開車門,如山騎士般護送她上車,傅君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車子停在一家酒店門口,安晚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她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麽心態……破罐子破摔?門一關上,她開始脫衣……外麵一件黑色的針織罩衫,裏麵是白色的V領打底衫。

    傅君就站在她麵前,雙手抱胸,薄唇的唇角有幾分興味,狹長的眸子倒影著她的舉動。

    罩衫脫下。

    打底衫脫下。

    彎腰開始把黑色九分褲也脫了。

    那雙眼睛呈死灰色,像在看著前麵的人,又像在透過他看著什麽。

    直到一邊的帶子滑下來,傅君才走近,握住她的手,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瓣邊,“我們不著急,來日方長,總有合適的那天。”

    在安晚微怔的時間,他已經走到她身後,手指靈活的把扣子扣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推向著浴室走去,“先去洗澡。”

    好。”幹幹的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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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門被敲響,寧雅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傅少,是我。”

    站在窗戶邊上抽著煙的男人走了過去,開門。

    寧雅雁手裏冷著個袋子,進來後往浴室房間掃了一眼,“按你報的尺碼準備的女裝。”

    放下吧。”

    傅少,玩認真的?”寧雅雁放下袋子時,看到地毯上的女裝,臉上依舊帶著幾分微笑。

    傅君溫潤一笑,“雅雁,我什麽時候玩過?”

    一句話堵得寧雅雁一怔,試圖從男人臉上找出一絲破綻,但隻是徒勞,然而下一秒便又聽到他道,“我又何時認真過。”低沉清淡的男音裏透著幾分薄涼的涼意。

    傅君拍了拍寧雅雁的短發,眉間又是溫淡的笑意“你這頭短發越看越順眼,很幹淨,我很喜歡。”

    那我先去忙了。”寧雅雁彎唇一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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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突然變得稀薄,安晚張嘴卻被水直接嗆了進來,像墜落深海般撲天蓋地翻來的是恐懼,雙手緊緊抓著身邊可以支撐身體的東西,想要呼吸新鮮空氣,頭卻像被什麽東西緊緊按著,不讓她出水。

    安晚在水裏拚命掙紮,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會淹死!

    當她被人拉出水麵,看著浴缸旁邊這個罪愧禍手時,安晚笑了!

    是的,是真的笑了。

    慘白臉,雙唇呈紫色,自言自語般,幽靜的聲音像從遠方傳來,空曠得人心有些燥動,“原來,我怕死。”

    我以為你不想活。”大手將她整個人撈出水中,如凝脂般的肌,膚在燈光下有些不真實。

    扯過一邊浴巾,他把安晚整個人都裹住,按在他的胸膛處,“我的人,生與死,隻能由人傅君說了算。”

    溫熱的唇輕貼在她的耳邊,像霸道的宣誓。

    安晚平靜的望著說這話的男人……“為什麽?”

    世間本沒那麽多原因。”

    把衣服提了進來,“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再把擦點藥去仲化瘀。”

    是一套套裝,中袖立領上衣,拉練闊腿褲,藏青色,連貼身衣物都一並準備好,安晚沒有矯情,換好後出了浴室。

    尺寸很合適,如同量身訂做。

    深顏色把安晚皮膚的白襯得更加衝擊視覺,濕答答的長發隨意披著,站在那,安靜又清冷,透著股獨特的冷媚,傅君走了過去,白色透明晶狀的軟膏抹在安晚臉上,手臂上,甚至連領子也被他拉開抹上藥。

    藥膏清涼的感覺跟他指腹的溫熱在安晚心底蕩起一層不該起的漣漪……

    越抑製,越滋生,她突然握上傅君的手,“傅君,你會騙我嗎?”

    像聽了好笑的笑話似的,傅君輕輕一笑,“人與人之間不存在欺騙,所有的欺騙來源於一方對另一方的向往,錯把一些向往的話,當成了真話;隻是這種真話沒有實現的時候,變成了謊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從一開始不該去相信別人所說的話是嗎?”安晚反問道,眼裏的灰色讓傅君斂起狹長的眸子。

    那你說的話,我該不該相信?”安晚收回視線,又問了一句。

    頭上的濕發被男人的大手撥動著,“把頭發吹幹再說話。”

    這個男人,真的很會討女人歡心,很懂女人的心,這樣的本領,反複練習多少次才有現在的本領?剛開始,誰都是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