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餘生這條路,我隻想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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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拿那種目光看著我,我沒欠你的。”被付雨桐看得不舒服,安晚冷漠的回了一句,原本還在壓抑著自己情緒的付雨桐,在聽到安晚這話後,瞬間情緒爆發。

    媽。”她喚了一句諸詩瀾,原本今天來,就是向諸詩瀾訴苦,傾訴自己的委屈,跟傷痛,安晚的出現,無疑給了她一個很好的發泄口。

    雨桐,別哭,媽是站在你這邊的。”諸詩瀾拍了拍付雨桐的肩膀,“隻要我沒有鬆口,就算小君對她再有意思,也不可能跟你離婚,娶她。”

    付雨桐哭得一副梨花帶淚的,在諸詩瀾看不到的位置,唇角輕輕的勾了一下,果然說得沒有錯,要討好一個男人,得很討好這個男人的母親,因為,他的母親喜歡你了,很多事,不需要你出手,就可以解決。

    要知道,媽隻有一個,而女人卻不一樣,小君不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置往唯一的媽不顧!”諸詩瀾輕聲的安慰著。

    安晚沒有時間跟這對婆媳聊天,又問了一句,“孩子的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不是!”諸詩瀾說,“不管怎麽樣,孩子都是我的孫子,我沒有那麽沒有良心對自己的孫子動手。”

    這隻是諸詩瀾說的話而已,安晚當然不信!

    傅君背上的傷,曆曆在目,對兒子都能下得了手的女人,孫子又怎麽可能收斂呢?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安晚說完,剛轉身,付雨桐從門口急忙走了過來,“安晚,既然來了,麻煩你把話說清楚。”

    什麽話說清楚?”安晚反問,此刻,終於有一種正室找上門的感覺,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第三者。

    我不知道你所指的說清楚,是什麽說清楚。”安晚淡聲回答道,“我並不覺得我欠了你什麽,你們的婚姻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你覺得原因都在我身上嗎?”

    還用說嗎?不在你身上在誰身上?”付雨桐回答得理所當然,“你不在的時候,我們好好的,相親相愛,可是你一回來後,他就跟我提出離婚,安晚,難道這不是你的原因嗎?”

    那陸靖北呢?”安晚平靜的問了一句。

    付雨桐心一慌,“他跟我隻是朋友,那是別人胡亂寫的,我已經跟傅君解釋過了,媽都相信我們是清白的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身上有問題,卻視而不見,不去反省自己哪裏錯了,反而把所有問題都推向別人,甚至在別人身上放大化,用自己的情緒去渲染別人的錯誤。

    哦,是不是清白隻有你們自己知道。”安晚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看著諸詩瀾有些歉意的說,“抱歉,打擾了。”

    手臂突然一緊,安晚皺著眉頭看著抓住自己的付雨桐,“你還有什麽事嗎?”

    傅君為了你對付我家,難道你不該向我道歉嗎?”付雨桐差點磨碎一口牙,緊緊抓著安晚的手臂,不放手,“不管怎麽樣,我跟傅君都是合法夫妻,在我們沒有拿下離婚證前,我們還是合法夫妻,在道德麵前,安晚,你就是一個第三者!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已經離開北城,你們的關係已經結束,可是我現在是他的妻子,你卻跟他牽扯不清,還在法國倆人獨自呆了幾天,你做出這種事,你就沒有覺得丟臉嗎?”

    安晚望著付雨桐咄咄逼人的模樣,有瞬間的晃神。

    她好像說得一點都不錯。

    不管她跟傅君的婚姻怎麽樣,她有沒有出軌,都不是她能幹預的事,她偏偏插足了他們的婚姻,站在世俗的角度,她就是不要臉,就是一個第三者了。

    沒話說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惱怒了是不是?”看著安晚不回簽,付雨桐有些得意忘形。

    你憑什麽說晚晚姐,你跟陸靖北那點事,又有誰不知道啊?”江晨橙都聽不出去了,上前把安晚直接扯到自己身後,“沒有人說,並不代表沒有,你在婚姻就跟他勾勾搭搭的了,安晚就算跟傅君一起了,那也是舊情複燃,何況你們在準備離婚了不是嗎?別說得好像別人都不對,全世界就你對一樣!”

    你是誰?”付雨桐望著江晨橙,一雙像貓眼一樣的眼睛看著她,讓付雨桐有些心慌,仿佛自己的事,被這個女人知道的清清楚楚一樣。

    你跟傅少結婚的時候,不是說好的協議結婚嗎?”江晨橙突然反問了一句,站在另一邊的諸詩瀾急忙走過來,“橙橙,你說什麽?”

    媽,你別聽她胡說,沒有的事。”付雨桐聽到諸詩瀾叫這個女人橙橙,心底瞬間有著不好的預感,“她都是胡說八道的。”

    我怎麽胡說八道了?”江晨橙笑了笑,“阿姨,我哥跟傅少是朋友,你是知道的,我也是聽我哥無意間提起的,說傅少的婚姻隻是一個空殼。”

    諸詩瀾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她看著付雨桐問道,“雨桐,這,這是不是真的?”

    媽……”

    你們……你們怎麽能把婚姻都當成兒戲啊?”諸詩瀾閉了閉眼,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一個實情,諸詩姍扶著諸詩瀾往家裏走去,“雨桐,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小姨。”付雨桐急匆匆的要去解釋,從江晨橙身邊走過的時候,江晨橙又說了一句,“你跟陸靖北那點破事,傅少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點破而已,你也真是夠厚臉皮的,一方麵扒著個老公,一方麵哄著陸靖北什麽都為你做,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付雨桐怨恨的目光轉落在安晚身上,江晨橙是她帶著來的,所以,恨自然轉到了安晚身上,“你用得著做得這麽絕嗎?我都已經被你弄成這樣身敗名裂啊,還要壓垮我最後一根稻草,你怎麽這麽壞啊。”

    氣得腳一跺,衝向裏麵,應該是去解釋了吧。

    晚晚姐,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江晨橙看著安晚不說話,有些擔憂的問,安晚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沒有呢,謝謝你給我出氣。”

    江晨橙那些話,安晚沒有資格說,本身,她就站在一個錯誤的方位,錯的人,沒有資格指責別人的錯誤。

    晚晚。”江晨橙剛要說話,便看到門口突然停下的車子,傅君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聽著熟悉的聲音,安晚的心一緊,莫名的,眼睛裏無比酸澀。

    她們有沒有為難你?”傅君站在安晚麵前,接著就看到她泛紅的眼框,輕輕握上她的手,心疼的說,“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及時過來。”

    傅家的傭人已經走了進去,對著裏麵同樣亂成一團糟的人說,“太太,少爺回來了。”

    小君。”諸詩瀾急忙起身,看了眼一直站在旁邊低泣卻不說話的付雨桐,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一一不見了。”安晚哽著聲音說道,“我找不到你,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就來了這裏,一一他不在這裏。”

    聲音特別的輕,還在顫抖著,額頭抵在傅君的胸膛,她恐惶的問著,“怎麽辦,傅君,我要怎麽辦?一一,他不見了,他是不是被壞人帶走了?是不是被人販子帶走了?傅君,怎麽辦,怎麽辦,我好……”

    說到這裏,傅君已經心疼不已,手按在安晚後腦勺,把她的人給緊緊按在懷裏,“別擔心,一一沒事。”

    掙脫他的手,安晚猛的抬頭看向他,“一一他……”

    小君。”門口那裏傳來諸詩瀾的聲音,傅君抬眼過去看了眼,接著就看到諸詩瀾身邊紅著眼框的付雨桐,眉鋒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我先送你回去。”牽著安晚的手,往門口走去。

    好像沒有看到門口那裏站著的三個人,諸詩瀾又喚了一句,“小君,你這是要去哪裏?”

    小君,都回來了,怎麽不吃飯就走?你媽可是一直都盼著你回來吃飯啊。”諸詩姍走了過來,視線似有若無的從傅君安晚兩手相握的地方掃過,“你從小就懂事,別因為這種小事讓你媽生氣,你媽年輕大了,不能太動氣。”

    聲音很輕,似在勸說著傅君。

    我先送晚晚回去。”傅君淡漠的應了一句後,牽著安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傅家。

    安晚的車子便給了江晨橙開,安晚自己坐在傅君車裏。

    一一在我爺爺那裏。”

    爺爺?那什麽時候一一才能回來?”安晚緊接著問,“傅君,你爺爺他……”

    你別擔心,爺爺這樣做有他的原因,不會傷害一一。”傅君握住安晚的手,手指滑入她指縫中,一副十指緊扣的畫麵。

    離開後,傅君細想了一番,覺得爺爺帶走一一,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

    那就是保護。

    可是一一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安晚還是有些擔心,“一一很粘我。”

    他是男子漢,我今天跟他交談過,他說,他不怕。”握緊安晚的手,傅君有些內疚的說,“晚晚,很抱歉,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明明,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安晚卻覺得無比心酸,“你跟靳西溪是什麽關係?”

    傅君明顯一頓,沒有說話。

    車廂裏變得無比安靜,掌心的溫度緩緩散去,安晚覺得有些涼,也許吧,她是不該過問,可是不問的話,她不舒服。

    如鯁在喉,時時刻刻都會想著,會去猜測他們現在的關係,甚至會覺得,她隻是在為這個叫靳西溪的女人做嫁衣。

    那麽多的巧合,偏偏是在傅君跟她複合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隻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在安晚思緒雜亂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他的聲音,她以為他不會解釋,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簡單的幾個字,便把他的決定告訴了她。

    隻是朋友,也隻能是朋友,除去朋友的身份,什麽都不是。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但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餘生這條路,我隻想跟你一起走。”車子停在十字路口,傅君握緊安晚的手,側過身看著她的眼睛,神情專注又認真。

    安晚大腦嗡的一聲,像炸開的煙花瞬間一片空白。

    明白嗎?”看著安晚有些懵懂的模樣,傅君另一隻手伸過來覆在她的側臉,把她的思緒拉回來,“安晚,你懂我的意思嗎?”

    餘生這條路,這麽長,這麽遠,其實,我也害怕自己一個人走,如果有你作伴,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