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什麽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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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直接,溫熱的氣息在傅蕾的耳邊,他身體的熱度她不可能聽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隻是……現在倆人的相處,兩個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沒有說出來,曖昧著,迷茫著,卻又享受這樣的關係。
別亂來了。”傅蕾握住顧言靳滑動的手,“這裏是吃飯的地方。”
如果一會兒進來一個服務員,看到兩個這樣親密的舉動,怎麽好啊?
臉眉紅紅的,欲還欲拒的態度,顧言靳的眸光越沉,是的,他想要她,甚至在後麵的時間裏,他都在想,早知道在美國的時候就突破這種發展,都說,通往女人心靈深處最快,最捷徑的道路,就是蔭道。
也隻有當你把一個人的心,一個人的身體都占有時,她就會真真切切的屬於你,會真真切切的帶著你的標簽。
那去我家。”顧言靳唇角的笑意濃了幾分,握著傅蕾的手,肌/膚相貼之處,滾燙無比。
現在……”
小蕾,你不喜歡我了?”顧言靳垂眸,像是孤寂,然後攤開自己受傷的那隻手,掌心還有透明的玻璃渣渣插在那裏,傅蕾看著心尖一顫,“這麽嚴重,你怎麽不說?”
滿是心疼的口氣。
顧言靳淡淡的說,“死不了。”
根本不在意的態度,他不在意,傅蕾卻更在意,這傷這麽嚴重,連水都不能碰吧?好好的,捏破一個杯子幹什麽?
故意的吧。
可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傅蕾現在也生不了他的氣,“我們去醫院。”
不用。”顧言靳不自愛的說,“就讓它廢了算了。”
聞言,傅蕾錯愕的抬頭看著顧言靳,“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你父母要知道你這樣,該多傷心。”
本是本能,自然而然的一句話,可在顧言靳這裏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因為,他無父無母。
至少,在他有記憶裏時,就沒有關於這兩個人的任何記憶。
傷心什麽?生我不管我,我連他們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父母,這個詞對於我而言,隻是一個詞而已。”似笑非笑,卻又像在嘲諷著自己。
傅蕾聽著,心猛的一抽。
看著他的臉色暗沉下來,黑眸裏也是落寂,她心疼他,不是故意提起這事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沒關係。”顧言靳倒了杯酒,還沒有來得及喝,就被傅蕾給奪了過去,“你手受傷了,要戒酒。”
顧言靳微抬眸直勾勾的盯著傅蕾,傅蕾被他盯著莫名的心跳加快,臉發燙,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你這樣看著我,看著我幹什麽?”
小蕾,戒酒這事,能管我這事,隻能是我顧言靳妻子才能管。”
傅蕾嘴角僵硬,這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時機。
要不,明天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我們的身份也是新的,這輩子,再也不分開。”
明天民政局放假呢,大年初一,誰給你辦結婚證?”傅蕾沒有拒絕,但是,拿證的事,她還想再等等。
等多久呢?
反正不是現在。
一結婚,她傅蕾就貼上了顧言靳標簽,貼了這個標簽後……都說婚前婚後,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她還是想享受一下現在的時光。
以前她想結婚,是因為她沒有安全感,因為她的主動喜歡,因為她害怕顧言靳不喜歡自己,就想用婚姻把他套在自己身邊。
現在不一樣了……他喜歡自己啊,就想談談戀愛了。
想辦,還能有辦不了的事?”顧言靳挑了挑眉,傅蕾的回答,讓他很高興,“隻是一句話的問題。”
濫用私權。”傅蕾哼了聲,“你去不去醫院?”
顧言靳這一次倒是聽話了,點了點頭。
付了款,兩人就離開了地方……傅蕾一路上都在說,“既然你都說了去領證了,那就是說,你是我的了;既然你是我的了,那你的身家,你的身體,你的財產,還有你的人都是我的。既然所有都是我的了,那你身上任何位置都是我的,不能再弄傷了,你知道不知道?”
顧言靳深深的笑著,低聲嗯了聲。
結婚後,你住我家。”
顧言靳,你還沒有拜過我的家人,就說結婚後的事,你是不是操之過早了?”傅蕾無語的扯了扯唇角。
她才多大?
顧言靳想娶她,她同意,可不代表爸爸媽媽會同意啊。
要娶她,先搞定她的家人才行。
還有,上次那個什麽清的在你家呆了一晚,我在外麵呆了一晚,我哥在我後麵呆了一晚,你小心點。”傅蕾賊兮兮的笑著,一點都不站在顧言靳這邊,“還有啊,我媽可什麽都知道,我一個人去那麽遠的地方,她可心疼我了,我覺得,她一定對你有隔閡的。”
兔得到時候,他什麽都不知道,傅蕾索性一次把話說清楚。
至於他要怎麽做,她就不知道了。
開著車,傅蕾一直在笑……顧言靳坐在副駕駛位上,想著那天早上,傅珩一一大早出現在門口,然後,然後怎麽樣了?
顧言靳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現在一想,原來,他是替傅蕾出頭的啊。
這個大舅子,將來可能會故意針對他。
終於知道陸祺那天說的話了……
實在搞不定他們,我就帶著你私奔,拐著你去天涯海角,讓他們找不著你。”顧言靳嚇唬傅蕾。
傅蕾現在什麽都嚇不倒了……不過那天涯海角。
吧唧了一下嘴,傅蕾說,“我可不喜歡天涯海角,那就是一塊石頭而已,韓叔叔他樣都去過了,一點都不美,我不要去。”
好,我們去巴厘島。”
真的?”傅蕾張大嘴巴,一臉歡喜的看著他,顧言靳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然,或者馬爾代夫都行,隻要你喜歡,去哪裏度蜜月都行。”
臉一紅,傅蕾收回目光,小聲的嘟囔,“我才沒有想去度蜜月呢,臭不要臉的。”
是啊,這個臭不要臉的……
沒有去大醫院,直接去了一家診所,傅蕾一直陪在顧言靳身邊,看著那玻璃渣從他手掌肉中拔出來的時候,她渾身都緊緊繃著。
這得多疼啊。
可是,這個男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反而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握著她的手說,“沒事,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麽堅強,傅蕾看著他,更加心疼。
無父無母……跟他的那個妹妹一起長大,生活裏,隻有顧言清一個親人,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然後又去了國外,依舊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傅蕾想像一下自己如果一個親人都沒有場景,她就想哭,遇到難過的事,沒有人安慰,受傷的時候,沒有人關懷一句,所有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都隻有自己受著。
不會跟別人說一句。
即使被打得牙齒脫落,都往嘴裏咽。
傅蕾緩緩在顧言靳身邊蹲下,一隻手挽著他的手臂,輕聲的說,“以後,我在你身邊,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我會一直陪著你,陪著你到老。”
這是真心話。
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旁邊上藥的的小護士看了眼顧言靳,俊逸的臉上全是溫柔的笑意,可當他發現小護士看他的時候,目光泛著寒意的掃過小護士。
有種男人。
就是……他畢生的柔情,溫柔,愛都給了唯一愛的那一個人;除此之外,他所有的冷酷,無情,冷漠都給了別人。
顧言靳就是這樣的人。
是的,就是這樣的人。
今年最後一天還要來醫院,顧言靳,你以後要是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就……我就……”傅蕾想了想,才用一個詞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家法伺候。”
什麽家法?”顧言靳好奇的問。
傅蕾的腦子轉得特別的快,什麽家法啊?她想著以前看過小說裏,女主怎麽懲罰著男的方法?好像,那些小說,男主都喜歡在床上跟女主一起玩。
然後女主一生氣,動不動就不讓男主上/床。
好像,男主一聽這個事,就緊張,就馬上認錯,就說下次不會了……
不讓你上/床。”
顧言靳先是眸光一頓,然後特別閃亮,他緊緊的看著傅蕾問,“那我今天聽話,是不是我們要一起蓋被子睡覺?”
流氓。”傅蕾瞪了他一眼,拉開跟他距離,“不正經。”
欲哭無淚。
到底誰才是那個不正經的人啊,明明就是她自己先提出來的,現在,倒是他錯了,他不正經了。
他是不正經,是流氓……這些,都隻針對她傅蕾一個人。
車子經過創意園的時候,傅蕾的腦海裏瞬間閃過那幢無人居住的別墅,車子在路口那裏轉了個彎。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不是回去嗎?”顧言靳看著不是回家的路,隨口問了一句。
直到車子慢慢的放慢速度,顧言靳望著車窗外的閃過的別墅,臉色一滯,車子沒有停下來,而是在前麵的路段才停下。
整整一條路,都是樹枝……沒有任何的綠葉。
卻很漂亮。
路上沒有行人,連車子都沒有看到……傅蕾多少是有些心虛的,因為,她把車子開到了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