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錯了,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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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跟宋暖廢話下去了,她的思想已經歪了,她的腦子已經瘋了,一旦對一個人有了偏見,那麽這種觀念已經無法扭轉了。

    我繼續留下來不過是相互傷害罷了,而且還會讓我心情更加糟糕,人前我盛氣淩人,但是離開病房之後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垮掉了。

    我是一個長情的人,同時也非常記仇,我不相信星座學說,但是我卻對金牛座的一個屬性記得清清楚楚,譬如記仇。

    任何傷害過我的人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那些傷痛的記憶都會伴隨著我一起度過無數個日日夜夜,告訴我曾經的痛楚,也警戒我不要重蹈覆轍。

    譬如喬雲溪跟蘇智宇的背叛,譬如葉卿卿對我的謀害,譬如殷司南對我的不信任,譬如父母選擇跟我對立傷害我……我永永遠遠會記住他們對我做過的每一件事情,同時我也永永遠遠不會原諒他們,我一直都在等待時機報仇。

    但是殷司南跟父母對我而言卻是一個意外,殷司南……我被他跟葉卿卿傷害至深,因為愛得深,恨之切,我因為他差點死掉,也就是因為對他的恨意,讓我在無數個夜晚流淚痛恨,也因此讓我落下了見強光雙眼就刺痛的毛病,這一點我從未跟他透露過。

    也正是因為對殷司南的痛恨,一直在國外支撐著我,恨意轉化為動力,讓我在異國他鄉臥薪嚐膽,拚命做康複拚命學習做設計,直到我自己拚出名堂來,以為自己有了可以跟他對抗的資本。

    那時候我的目標就是恨不得把那對狗.男女給宰了,然後把孩子搶回來。

    但是當我回國看到孩子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先不說我能不能跟殷氏家族對抗再說,我一己之力確實比不上殷家所有人:霸道狠戾的殷司南,老奸巨猾的殷老太爺,慈祥和藹的殷奶奶,蠻橫無禮的殷母,看似懦弱實際上頗有商業頭腦的殷父,然後還有十全十美的小姑子殷桃,還有神龍不見首的殷梅……甚至是殷家的旁支……

    那一刻我悲哀的發現我除了作為一個設計師,作為一個母親,我什麽都拚不過殷家,甚至我連殷司南都拚不過,光是資產跟錢的方麵,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那個時候的我異常憋屈,總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後麵我就采取迂回戰.術,想著暗中接觸喬喬,然後跟他建立好深厚的母子關係,以至於後麵打官司的時候給我更多助力,但是讓我悲哀的時候,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比母子關係更加深厚。

    然後再加上我跟孩子深入交往之後,我越來越離不開孩子了,我愛我的兒子,因為他的緣故我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倫之樂,這讓我心中的仇恨淡化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緣故。

    我悲哀的發現我對殷司南的恨意竟然在慢慢降低,以至於我根本就報複不了他,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孩子難過……我怕他長大之後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自己的母親恨著他的父親,甚至有一度想要殺了他。

    於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隻能淡忘,或者說選擇性遺忘,不想跟他為仇,不想跟他在一起,算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即使是他現在對我很好,無微不至,但是我永遠都邁不去心中的那道門檻。

    因為我的愛情已經死了,我再也不相信這種鬼東西了,在我眼裏孩子就是我的一切,親情就是維係我生存的情感。

    因為被背叛過,我格外關注親情跟友誼,隻是我沒有想到的就是,23年的親情竟然比不上血緣關係,母親選擇葉卿卿跟我對立這傷我至深,當失去愛情跟親情之後,我就把唯一著重點放在友誼身上,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我的救贖。

    因為有慕白,有麗姐,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都在背後默默支持我,我也以為宋暖會是我一生的好友,隻是今天這個結果讓我再也不相信什麽狗屁友誼了。

    愛情、親情、友誼對我來說全部都是狗屁,我注定是一個得不到愛的女人,注定被全世界一一背叛,當心髒一次次被捅傷,當鮮血不斷淋漓,當我遍體鱗傷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活著真是個悲哀。

    算了算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我隻要有喬喬就好了,我隻要孩子就行了,其他的我何必在意,以後都不必在意了,那樣就不會受傷了。

    是我太天真,以為歸來之後我會過得比以前更好,可是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不過這也不算太遲,因為我終於想清楚了一切。

    宋暖的事情是壓死我信念的最後一根稻草,我明白我這種來曆不明的女人不配得到愛……

    心很痛,很痛,我恍如行屍走肉一般在大街上亂逛,我並沒有坐車,而是不停地走不停走,就算是雙腳累得斷掉,我依舊渾然不覺,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緩解我心中的疼痛。

    我從醫院徑直來到國賓酒店,這足足花費了我一天的時間,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可是我都沒有接聽,直接弄成靜音。

    不能再繼續這樣子下去了,我得振作起來,以前又不是沒有絕望過,不過是被好朋友決斷而已,我悲傷什麽呢,剛好借此機會認清楚這個人算了。

    我現在應該盡快調查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我立刻直接找國賓的負責人讓他們調出監控,然後發現隻有外麵走廊有監控視頻,後台梳妝間是沒有安有監控攝像頭的,無奈之下我隻好找守著後台的員工來審問。

    我並沒有直接把禮服交給宋暖,而是在嘉賓沒來之前,直接把禮服放在後台,然後在等待宋暖過來的途中我就讓這個員工幫我守著,因此最大的嫌疑就是這個員工了。

    我想過很多可能,比如員工嫉妒宋暖,或者說是她是被人指使,但是當我再三審問他的時候她都否認自己的行為,我一直都以為他在撒謊,然後我專門拜托慕白幫我找警察局的人來審問,甚至還動用了催眠術,結果讓我很意外,這個員工是無辜的。

    既然這個員工是無辜的,她沒有動禮服的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最大的可能,那就是宋暖動了禮服,她自己設計自己出醜,然後把這一切都嫁禍在我身上。

    這個猜想讓我詫異又覺得異想天開,因為我覺得宋暖沒必要那麽做,那可是她重視的訂婚宴,她心心念念要跟沐陽訂婚,怎麽會自己破壞禮服呢?這不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嗎?

    不過當我想到她嫉妒我,嫉妒我跟沐陽感情之後,這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因為宋暖想趕走我,然後讓沐陽看清楚我的“真麵目”,好讓沐陽對我“死心”,跟我絕交,越是這麽想我越是覺得可能,越來越心寒。

    宋暖想玩一箭雙雕,嗬嗬,我沒有想到她那麽痛恨我,痛恨到想要敗壞我的名聲,把我趕出荷城,讓我徹底在服裝界混不下去!

    在我仔細揣摩她的心理之後,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怕,隻怪我當初對她太縱容,太過於相信我們幾年的友誼,隻是友誼怎麽比得上愛情的威力呢,對沐陽的獨占欲產生的危機感,還有對我的嫉妒,徹底摧毀了我們兩人的友誼。

    我讓國賓工作人員把現場拍好照,然後把珍珠都撿起來,再拜托沐陽把珍珠禮服拿給我做檢查,果然讓我預料得不錯,宋暖已經心虛了,她直接讓父母把禮服藏起來暗中銷毀。

    難怪當初我去醫院的時候宋父宋母不在,一想到這裏我立刻就讓人幫我去找宋父宋母,希望老天對我好一點,讓我運氣好一點……

    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因為真相並沒有大白,工作室的員工對我誤會很深,我對他們打招呼,他們笑不由衷,暗地裏麵我甚至能聽到他們竊竊私語議論我的聲音。

    不過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立刻就結束了談話,對我躲躲閃閃,這讓我非常生氣,覺得自己備受侮辱,我很想大聲嗬斥他們,但是我知道自己那樣做隻會徒勞的。

    因為畢竟宋暖的話讓他們誤解了,而且現場發生的一切更是讓他們篤定我的罪惡,我現在能做的那就是忍,然後等待私家偵探幫我找證據。

    我心無旁騖想要去工作,不過殷桃卻把我叫到辦公室來,“這件事情鬧得很大,雖然二哥下令讓他們禁止把那件事情泄露出去,但是員工們都知道了,我隻怕你在這裏工作氛圍不太好……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幾天?”

    嗬嗬,這是讓我主動避風頭了,憑什麽?我又沒有做錯什麽,我如果真的這麽做的話那不是證明我心虛了嗎?

    我當場就拒絕了,然後還跟她說了等到真相大白之後,我就決定把宋暖辭掉的消息,殷桃對我的強硬非常詫異,她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遍,然後疑惑說道:

    安安,我怎麽感覺你好像變了的樣子,整個人都強勢了許多,是因為那件事情對你打擊太大了嗎?”

    是啊,我絕望了,不必對生活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