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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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緩緩傳來,吸引了範炎炎的注意,他抬頭循聲望去,隻見畢思敏和張鎮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手拿著一疊件,估計是剛錄的梅飛雪的口供。 vw

    喲,範炎炎你怎麽還沒走啊是在擔心你女朋友嗎畢思敏壞笑著看著範炎炎,放棄吧,梅飛雪殺人一事證據確鑿,你等著明天法庭的判決吧

    聽到這話,範炎炎心一沉,看來袁鑫說的果然沒錯,現在的情況對梅飛雪而言非常不利不過,最讓範炎炎擔心的還是梅飛雪本人,也不知道她在接受審訊的時候說了什麽,如果她這樣坦然認罪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她有認罪嗎範炎炎冷靜的問。

    當然雖然她極力掩飾,但在我們的盤問下,她還是露出了馬腳,這是她認罪的口供畢思敏笑著抖了抖手的口供件。

    範炎炎呆住了,他的內心世界像突然崩塌了一般,梅飛雪認罪了真的是她殺的人

    哈哈,騙你的看你緊張成什麽樣了畢思敏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暫時還沒認罪,還想做沒用的抵抗,不過她的定罪也是時間問題,等著看吧,我們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明天的法庭審理,我必將獲勝

    與畢思敏的氣勢如虹相,一旁的張鎮有些尷尬,他還是希望畢思敏能低調一點,她這樣過於自信隻會讓她的對手認為她是一個不成熟的檢察官。

    一聽說梅飛雪還沒有認罪,範炎炎心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一點,隻要還沒認罪,他還有機會,他堅信梅飛雪沒有殺人,也堅信自己能證明她的清白

    範炎炎,好好加油吧,別太早敗下陣來哦,不然我會失望的畢思敏對範炎炎莞爾一笑,然後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警局大廳,張鎮也趕緊跟在她的身後。

    畢思敏帶著張鎮離開了,空氣彌漫著的令人壓抑的氣氛也隨之消失,範炎炎鬆了口氣,他覺得,是時候去見一下梅飛雪了,手有袁鑫給的通行證,應該沒什麽問題。

    然而,當範炎炎提出要見梅飛雪的時候,卻是遭到了審訊室門外值班警員的拒絕。

    抱歉,現在審訊還沒有結束,請先稍等一下

    現在都還在審訊嗎那個檢察官不是已經走了嗎

    剛才是她在向嫌疑人提問,我們警局的審訊現在才剛剛開始

    聽了警員的回答,範炎炎忍不住在心感歎,這畢思敏到底跟警局有著怎樣的合作關係,竟然可以搶在警局之前審問嫌疑人

    範炎炎把袁鑫給的通行證拿了出來,問:我現在可以做些什麽

    警員看了一眼通行證,然後友好的笑了起來:原來是局長的朋友範醫生,要去看一下我們在案發現場收集到的物證嗎

    範炎炎點了點頭,心卻是不禁緊張起來,因為他不擅長案件的偵察。

    警員帶著範炎炎來到了警局的檔案室,這裏不僅收錄著各個案件的檔案,案件的證據也都被暫時存放在這裏。

    室內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範炎炎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聽著警員的介紹,拿著手機拍攝照片,努力講證據的信息記錄下來。

    這是最為關鍵的證據,殺死被害者的凶器警員指著裝在透明的證物帶的那柄帶血的湯匙,這麵沾有被害人的血液,以及嫌疑人的指紋

    聽到警員的這句話,範炎炎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即使他不擅長案件的偵破也知道,這樣致命的證據對梅飛雪來說是非常不利的,算不是她殺的人,凶器留下了她的指紋,她也有重大嫌疑

    在警員眼,梅飛雪已經跟殺人犯無異了,不過他沒有把他的想法說出口,繼續對範炎炎介紹案情:另一個證據是嫌疑人的手機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嫌疑人在案發前與被害人有過電話聯係,嫌疑人的父親在96年的一次意外事故不幸身亡,而被害人趙路正是那次案件的最大嫌疑人那個案件成為了懸案,所以我們認為,嫌疑人梅飛雪是認定了被害人趙路是殺害她父親的凶手,這是她的作案動機,她要為她的父親報仇

    範炎炎點了點頭,96年的那個案件他是有所了解的,但是對於梅飛雪為父報仇之說,他認為是無稽之談。時隔多年,梅飛雪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甚至說她已經漸漸淡忘了這件事,又何來為父報仇

    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是這兩樣了,其餘的都是我們整理出來的案發經過,以及嫌疑人和證人的口供對了,這次的案件有一個人願意出庭作證,他自稱親眼目睹了案發經過,想必你應該認識他,他是目前國內最有權威的法醫專家

    是夏侯武範炎炎心立即鎖定了這個名字,沒想到居然是夏侯武準備來出庭作證,他這樣做反而是欲蓋彌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他殺了人,並且把罪名栽贓給梅飛雪

    但是,剛想了兩秒鍾,範炎炎心裏又開始糾結了,真凶出庭作證,這些事情一般都發生在小說電影裏,再說,如果真的是夏侯武殺了人,那麽他的動機是什麽他又是如何用梅飛雪手的湯匙把人殺了的呢

    想來想去,範炎炎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他又問:能讓我去看看屍體嗎

    當然可以

    警員又把範炎炎帶到了停屍房,他說:屍體我們已經鑒定過了,鑒定報告在這裏不過,如果範醫生想要再次鑒定一下,我們也不介意

    範炎炎從警員手接過鑒定報告,死亡原因那一欄清楚的寫著:頸動脈失血過多致死。

    死亡原因較簡單,範炎炎拉開潔白的裹屍布一看,已經死亡的趙路麵色慘白,唇無血色,基本可以判斷為失血死亡,相信警局的法醫在判斷這種簡單的死因時不會出錯。範炎炎覺得他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死者的死亡原因,而是如何證明趙路的死亡不是梅飛雪所直接導致的。

    可惜,這並非範炎炎的專業,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利用現有的證據證明一個人的清白,他歎了口氣,看來還是不得不跟那個歐陽律師聯係了。

    離開了停屍房,範炎炎撥通了歐陽雪琪的號碼,響了好幾聲對麵才接起來。

    喂誰啊歐陽雪琪的聲音聽去迷迷糊糊的,看樣子她正在睡覺。

    是我,範炎炎。範炎炎心有些尷尬,他多次拒絕了歐陽雪琪的邀請,結果現在一需要她幫忙,第一時間聯係她了。

    範炎炎你在哪兒歐陽雪琪的聲音立即精神了起來。

    我現在在警局,我一個朋友被卷入一起案件了,我想請你幫忙。

    在警局是嗎我馬到

    不用了吧,你現在是在睡覺吧你還是明天再來

    嘟嘟嘟

    範炎炎還沒說完,電話被掛斷了,實話說,在別人休息的時候打擾別人,他心裏的確很是過意不去。

    在這時,警局大廳的門被打開了,又有人走了進來,範炎炎轉頭一看,兩名警員陪同夏侯武走進大廳,夏侯武看起來雖飽經滄桑,但雙目依然炯炯有神,即使被帶進警局,也沒有露出絲毫膽怯的神色,他也看到了範炎炎。

    範炎炎,你也在這裏這麽巧夏侯武微笑著跟範炎炎打招呼,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被拘留的人。

    夏老師。範炎炎隻是平靜的回答了一句,雖然夏侯武的言行舉止讓人完全無法將他與殺人犯聯係起來,但正是這種反常的鎮定,才讓範炎炎對他更加懷疑。

    聽說了嗎,燃燒咖啡廳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事件說到這裏,夏侯武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的師姐梅飛雪被當成了嫌疑人抓起來了,不過我相信,這件事與她無關,她是無辜的

    聽到夏侯武的話,範炎炎心冷笑,既然說她無辜,那你為什麽還要出庭作證難道你是想證明她的無罪

    夏老師,你到這裏來又是幹什麽的範炎炎明知故問。

    我是本次案件的目擊者,同時也是證人,警方當然要把我保護起來不過,警方似乎認為我身也存在疑點,需要對我進行一些調查夏侯武頓了一下,又說,範炎炎,我現在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你幫梅飛雪請一個律師吧,這次案件的審理很快會開始,一定要幫她拿下無罪判決

    我會的,我是為了此事來的範炎炎冷靜的回答,他心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證明梅飛雪的清白

    嗯,不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可靠的律師對了,這次庭審老師也會出庭作證,我親眼目睹了案件的經過,我看得清清楚楚,凶手決不是梅飛雪

    說完這句話,夏侯武在兩名警員的陪同下進入了拘留室。

    範炎炎一時有些疑惑了,剛才夏侯武的眼神非常認真,讓人怎麽也不會認為他在說謊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不是夏侯武殺的人,真的不是他想陷害給梅飛雪嗎難道凶手另有其人這個人究竟是誰

    範炎炎一個甜美而莽撞的女聲響了起來,把範炎炎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他循聲望過去,隻見身穿黑色小西裝的歐陽雪琪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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