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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胤禛聞言立馬拋給她了一個冰凍眼神。
既然他沒死今年又是他五十七歲的這一年,那就說明他還是會在五十七歲死,畢竟是有理論依據的但是如今乾隆已經登基,曆史上雍正已經死了,所以他也有可能不死。
於是若鳶抱著這樣的心態,月月掰著手指數日子天天掰著手指數時辰。
一入冬,胤禛就生病了,若鳶擔心極了,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所以曆史還是曆史。
每日在床邊照顧胤禛時,若鳶心裏想的都是:胤禛的最後一天會不會是明天或者難道是今天晚上?
這年也是要到頭了,離新年越近,若鳶的心情就越低落。
過年前胤禛的病更加嚴重了,若鳶心想慘了慘了這次肯定是到時間了。
沒想到胤禛的病在除夕竟然好了,若鳶心想慘了慘了一定是回光返照。
於是就這麽慘了慘了,好了好了中默默地到了胤禛五十八歲這年的春天。
胤禛能破了曆史,若鳶不覺得奇怪畢竟她和鍾言慕穿越過來之後改變的曆史確實也不少,她開心極了,胤禛可以陪著她,雖然不知道還能陪多久但是能攜手到老這樣她很滿足。
若鳶五十三歲這年,最後一個心願,最後一個包袱也甩出去了,苗苗嫁人了。
想起多年前的旅遊攻略,若鳶又做了一份旅遊攻略。
某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陽光大盛,老兩口收拾收拾東西,雇好了馬車躲開下人,瞞著孩子們悄悄旅遊去了。
下人們滿院子滿府的找兩位主子,以為是散步去了或者去小主子家了,沒太在意但是到了半夜主子們還沒有回來,冬陌著急了。
主子出門很有不帶著她的時候,連長興也沒有跟著,她總覺得怪怪的。
於是便派了人去幾位小主子的府上一一問了一遍,但是沒想到幾位小主子那裏竟然也沒有,這下孩子們也都著急了。
阿瑪六十一了,額娘五十三了,兩個人家起來都一百多歲了,不會是哪家土匪見倆老穿著打扮不錯,大著膽子給綁了吧?
於是孩子們派人把整個杭州城翻了個遍竟然也沒有找到,更別說收到什麽綁架信之類的東西了。
孩子們著急了,兩老畢竟身份再那裏,不會是被人害了或者已經遇害了吧?
於是修書一封上達紫禁城。
乾隆收到信,立馬下旨派人秘密搜尋。
說來也巧,乾隆的人搜到哪兒,若鳶他們也正好到哪兒但是每次,都被他們巧妙的插肩而過。
並不是乾隆發的畫像不對,而是若鳶年輕時電視劇看多了,想起了喬莊打扮這一出。
當若鳶往胤禛臉上抹稀泥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兩個髒的跟要飯子似的老頭老太走在人群中,暗中尋找他們的人怎麽能發現的了呢?
也算是若鳶突然的良心發現,在兩人轉完泰山之後,算了算時間出來也一年多了,孩子們說不定會著急。
恩她確實是這麽想的,孩子們說不定會著急。
於是若鳶寄了封信回家。
知道真相的孩子們驚呆了,不過兩個老人沒事就好,看到若鳶信中提到:爬完泰山你們阿瑪和我連跳下去的力氣都沒了,看來是老了。
孩子們傷感了,他們從來沒想到陪阿瑪額娘出去玩一玩,小時候還跟著阿瑪南下南巡,一家人每年總有一起出去玩的日子。
但是如今他們有各自的家庭,孩子,確實不如兩個老人自己出去玩來的自由瀟灑,隻是倆老人是瀟灑了,這沒人伺候總是不行的,連個暗衛都沒有。
給紫禁城去了信之後,小荷花和暗衛相公,冬陌和長興,四人收拾好了東西去找主子去了。
乾隆收到杭州來信,苦笑不得,這清妃額娘還是這麽愛折騰,從前他就喜歡她折騰的吃食,折騰的玩具,如今他也喜歡她說走就走,能遊天下的自由。
乾隆下旨讓各地官員暗中注意二老的安全,但是不要破壞了二老的興致。
若鳶七十歲,胤禛死了,當時他們剛到雲南,前一天還在蒼山。
回來之後,胤禛說累了,便睡了,第二天若鳶早早地醒了,等了半天還不見胤禛醒來。
她想他應該是太累了吧,就讓他再睡會兒,她先起床吃早飯了。
但是快到中午了還不見胤禛起床,他年輕的時候是個勤奮的阿哥,中年是個勤勉的皇帝,老了是個睡不多的老頭。
若鳶怕他再睡下去會生病,便進屋打算叫醒他,但是當她觸到他的手指時,不同於尋常的冰涼,他的臉色看來有些蒼白無力。
若鳶怕自己想多了,顫抖著手探了探胤禛的鼻息,嗬,原來不是他不醒來而是他醒不來了。
從穿壽衣到進棺材,若鳶麵色平靜。
由於胤禛死的時候是夏天,屍體運回紫禁城怕是會腐爛。
若鳶便命人把他燒了,她留了一半骨灰,還有一半寄回了京城,他是她的老公,但是她不會忘記他還是曆史上的雍正皇帝。
若鳶將胤禛的骨灰灑進了洱海,隨後在下人們驚詫聲中跳入了洱海。
她妹想過她會有輕生的這一天但是為了他她做了,她無法忍受漸漸老去的歲月裏沒有他,她無法忍受身體機能慢慢的消失。
若鳶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胤禛,對不起我食言了,我等不到同歲的那一天了。”
若鳶沒想過她跳進了洱海竟然還有醒來的這一天。
“滴滴滴滴”這是心跳儀的聲音?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濃烈告訴她確實和她想的一樣,她在醫院。
她這一跳不會又跳穿越了吧?
“小願你終於醒了,你擔心死我了。”
這是?院長媽媽的聲音?
她又回來了啊。
還是她就是做了一個夢,那七十年就是她的夢?可是這麽真實她手上仿佛還有胤禛骨灰的味道。
陳若願出院之後拿著文憑找了份不錯的工作,一年後由於她不錯的工作能力被上司提拔成了項目主管。
某日陳若願結束了通宵的工作,做在公司附近的星巴克點了一杯咖啡醒神。
拿著咖啡回公司的時候,路過一個公園,公園的某顆樹上,掛了一隻紙鳶,上麵朱紅色的楷體字很是顯眼。
“卿,吾心之最。”
若願心裏咯噔一下,這麽熟悉的幾個字,仿佛就是夢裏他給她寫過的某封信。
陳若願笑了笑,不過是個夢,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過去了。
“這輩子,我不想去爬倉山了。”
背後的聲音讓陳若願一抖,雙腳不聽使喚的快步向前方走去。
她快也快不過背後的人。
感覺到身體被身後的摟進懷中,陳若願心猛的加速。
“佛說我這幾百年不會白等,果然,我追到你的時代了。”
陳若願激動的轉過身。
鼻子眉毛眼睛耳朵嘴巴,除了沒有剃禿半個腦袋,眼前這個男人哪兒哪兒都是她最熟悉的樣子。
陳若願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撲進了男子的懷中。
“這一世我叫殷震。”
殷震?這不是大嗎?
原來他早就找到她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