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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晉江自帶防盜。過幾個小時後來看哦~ 畢竟沉和陳同音。也許鬱笙口中說的是陳總而不是沉總呢?黃毛心裏頭還心存僥幸。
鬱笙觀察了一下眼前三個人的表情, 發現他們對這個名字似乎有著天然的恐懼。看來這個最終大boss比鬱笙想象中的還要有影響力。光是報出他的名頭就足以震懾一幹人等了。
“當然是三點水的沉啊, 不然你們以為是哪個沉總?”鬱笙理直氣壯的說。說完之後,眼前三人臉色隱隱發白, 鬱笙此時對於沉總的影響力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我是沉總罩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鬱笙臉不紅氣不喘。想要騙過別人的前提就是先騙過自己。既然眼前的三人看上去對沉總異常忌憚,那她就先借用一下這個名頭好了。
“你是他的什麽人?”
其中一個染著一頭粉色頭發的小混混驚疑不定地問道。
鬱笙隨意地笑了下,她深知話不能說死, 隨時都得找給自己留有餘地的道理,於是就模棱兩可地回答說,“你們說我能是他的什麽人呢?”明明她這句話是反問, 但是她說話的語氣有一種故意引導別人的錯覺, 會讓他們下意識地往她想要讓他們猜測的方向走。
粉毛和黃毛兩人頭靠著頭的討論起來,黃毛猶豫著說, “這妞這麽漂亮,說不定真是沉曜的女人。”
粉毛還是有一些不死心,畢竟這麽漂亮的女人, 下一次再遇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更何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還是想最後拚一把,“那怎麽辦?我們還下手麽?”
黃毛怒瞪了一眼粉毛,命在, 還不怕以後沒女人麽?但是命沒了, 就是真的沒了, 什麽都沒了。他用一種仿佛看著智障的眼神看著粉毛,“下手你妹啊?沉曜的女人你都敢動?不要命了?啊?還是活膩了?你自己活膩了可別拖兄弟我下水!”說到最後,黃毛的語氣已經透著十足的凶狠了。命隻有一條,粉毛自己要作死可別拉上他做墊背的。
事實上在道上混的人都惜命。畢竟生命珍貴,一生隻有一次。
粉毛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想到沉家沉曜在外的赫赫凶名,這時仿佛一盆冰水從頭倒下,讓他心底衝動的火焰到底還是盡數都被熄滅了。
這個世界上,誰都能惹,唯獨不能惹沉曜。
惹了他,族中八代人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麽死的。他家裏還有老人,自己出事了沒事,要是老人都被整死了,那他可真是全家的罪人了。
這麽一想,粉毛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剛才簡直是魔怔了,居然敢和沉曜搶女人,果然如同黃毛說他的那樣,活膩了!
美色誤人,果真的美色誤人啊!
三人都沒再敢多看鬱笙一眼,其中一個黃毛還格外恭敬地對鬱笙說,“剛才是我們有眼無珠了,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鬱笙根本不敢多說,就怕他們發現其實她根本不認識什麽沉總,一開始根本連沉總叫什麽都不知道,隻是隨便把人家的名頭拿出來了用了,所以聽到黃毛的話她也隻是矜持地點點頭。至於剛才他們在那裏討論的話,鬱笙倒是聽到一丁點。
沉總的名字,原來叫沉曜麽?
三人看鬱笙表現出來的這副派頭,心中愈發堅定了她身後的靠山就是沉曜。因為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沉曜能給她這樣的底氣。
還好他們剛才沒有真的對她做些什麽,不然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此時三人心中隻剩下了慶幸。慶幸沒有做下錯事。
得到鬱笙保證說不會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之後,他們幾人就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了。就怕鬱笙臨時反悔。
他們都深知枕頭風的威力。如果鬱笙知道他們此刻心裏頭的想法,隻怕會笑出聲。
還枕頭風呢?她根本連沉曜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直到三人的身影徹底地消失在了視線裏之後,鬱笙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這裏她是不敢多呆了,誰知道會不會再來幾個和剛才幾個小混混一樣的人呢。
這麽想著,她邊回頭看沒有沒有可疑人員,邊往前麵飛速跑去。
跑了幾秒之後,突然,她意識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人,但是她想要停下的時候因為慣性已經來不及了。
她急匆匆地想要調轉方向,但是這時候因為地麵太滑了,這一塊地麵好像有水,她腳下一滑,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地摔進了對方的懷裏。
一落進那個僵硬的懷抱,鬱笙隻覺得自己像是撞到了一麵牆一般。
這人的身上一定沒有一點點的贅肉,應該全都是肌肉。
不然怎麽衝進他的懷裏會這麽痛?
鬱笙想要揉揉自己發痛的鼻子,但是在看到對方筆挺到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之後,她意識到了不對。
她牢牢地盯著襯衫的袖口。
這樣考究到了極點的白襯衫,恐怕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穿的起的吧。
眼前的人……
她不會撞到什麽大人物了吧。
這麽想著,鬱笙忙抬起了人。
那句對不起還未出口,在看到對方雙眼的刹那,她一下子失了聲。
該怎麽形容她眼前這個男人呢?
他有著一雙極其深邃的雙眼,他的眼睛顏色是純粹的黑,黑的猶如深不見底的八千裏之下的海底,明明有著形狀漂亮的桃花眼,但是他的眸子裏滿是冷淡,雖然如此,但鬱笙仿佛聽到了他清淺的呼吸。
她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微博上很火的那一句話,“我還是很喜歡你,像鯨沉入海底溫柔呼吸,癡極嗔極。”她看著眼前之人的雙眼,仿佛自己成為了那一條鯨,沉入了他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的海底。
他的五官立體,仿佛雕刻般精致無比,他的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不可接近的氣息,顯得高高在上,遙不可及。明明是這樣淡薄到了極點的氣息,仿佛整個人都遠在光年之外,但是就像星辰奔波無數朝夕,她還是觸碰到了他的衣襟。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遠去,像是某個電影裏經典的相遇橋段,失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