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逆天難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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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看到此處,不由得掩卷遐想,傳說中的北冥凶地竟是如此平靜,這中間到底有什麽古怪,石蘭到底是誰所傷呢?難道真如海酷所想,那凶手在傷害石蘭之後離開了魔域!
陸羽苦思一會兒也想不明白,便接著往下看去,隻見上麵寫道:
天嘯曆一六六九年五月八日。
我醒來三年了,自魔域回來之後,我便進入了藏經閣。三年中我沒有走出過這裏,翻遍了這裏的藏經,想找出一種複活石蘭的方法,但是沒有找到!唯一的方法就是重新開辟一個世界,然後逆天改命,在石蘭未死之前,將她攝入新開辟的世界中,不過這種方法大大損耗壽元和精元。
不過,這又如何,隻要能夠再見石蘭一麵,就算讓我去死也願意。
今天,我終於走出了藏經閣,來到了爹娘麵前,留下了一團寒之本源和我自悟的《寒心冷骨訣》,以及附加了我十道寒氣的一把靈劍,然後離開了他們。我知道這樣做他們會很傷心。不過我想,他們沒有我依然會過的很好,但是我卻不能沒有石蘭。
我到了一處離玉清峰不遠的山穀中,便坐了下來,開始用靈念凝聚符紋,用法力創造世界。
重塑世界和逆天改命真不是容易的事,我不知道這一坐用了多少時間。不過,我成功了!
在我開辟的世界中,時間改到了過去的天嘯曆一二六六年四月二日,也就是在石蘭還未受傷前的最後一次見麵。
當我進入自已開辟的世界中時,才發現自已的壽元已消耗得隻剩下一天時間了,但是我並不後悔,那怕再看她一眼我也知足了,更何況還有一天時間。
按我們的約定,今天該我向他學琴了。我站在白狐仙子腳下靜靜的等她,我知道這次她一定會如約而至的。
過了不久,她果然準時出現了。老遠就向我喊道:“今天該我做師父了,你這做弟子的怎麽還不過來行禮!”
我嗬嗬一笑道:“平日裏你都沒向我行過禮,我為何要向你行禮啊!”
石蘭雙手向後一背,裝著老夫子的樣子走了過來道:“今天特殊,為師今日準備讓你出師!”
“這麽說我這四酷哥是名付其實了!”我興奮的道。
“想得美,我隻是說‘準備’,並沒說讓你馬上出師,為師自然要考你了,通過了才能出師!”說罷拿出一張紙遞給我道:“把上麵這首詞譜成曲,讓我滿意才算通過!”
我接過一看,是一首詞:
“蒼天笑,雲飄飄,若浮塵縹緲,何處依明朝?
大地笑,風嘯嘯,如青煙繚繞,誰知幾時消?
天地笑,風擁雲,煙裹塵,同現同沉!
蒼天笑,萬年之中幾多嬌?
大地笑,三界之內盡寂寥!
天地笑,輪回也逍遙。
我見到這首短詞,心中一震,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羽見到這首短詞也同樣是心神一震,當初他年少之時,每夜必做的怪夢中,那神秘女子唱的不就是這首詞嗎?難道這首詞在遠古時就有,但是為何自已從沒有在任何典籍上看到過,也從未聽到有第二個人唱過。而且當年的那個怪夢,自從他進階啟靈境之後,便再沒有出現過了!
陸羽苦苦思索許久之後,也是毫無頭緒,隻得先放下此事,又重新拿起《海酷筆記》看了起來:
我看完短詞,在心中默默推敲了一遍,便開始彈了起來。石蘭也不時從旁指出錯誤,那裏像是師父在考弟子!
一個時辰後,我們終於譜完了此曲,但是彈湊了一遍,感覺卻不盡人意,似乎總是缺少點什麽!
最後,我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用琴蕭合湊,馬上試了一下,果然堪稱完美之作。石蘭興趣盎然的逼著我和她一起彈湊一次又一次。
隻到最後一次終了,我們兩人都忽然沉默起來。
許久之後,我鼓起勇氣看著她道:“石蘭,我們成親吧!”
石蘭聽罷,毫不意外的點頭回道:“好啊!可是誰做我們的證婚人呢?”
我站起身來,指著白狐仙子笑道:“這位白狐姐姐見證了我們的相識相知,就再麻煩她一次,做我們的證婚人吧!”說罷便拉著石蘭向著白狐神像跪了下去,完成了簡單的成親儀式。
禮畢之後,石蘭看著我笑道:“今天終於做新娘了!嗬嗬,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敢向我求親呢!”
我摟著她,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也笑道:“從看到你的第二天,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可是總覺得自已配不上你,不敢向你開口!”
石蘭咯咯笑道:“哦,是嗎!那你今天怎麽敢開口了!”
就在此時,我隻覺得一陣陣劇烈的頭痛。唉,一天時間這麽快就到了,我的生命不多了。真不想離開她,可是我做不到。我忽然間想起,如果我死在她的懷中,她會怎麽樣?當年她死在我的懷中,我的心像是被人揪去一般,那種痛苦用痛徹心扉、肝腸寸斷都不足以形容,我絕不能讓她受我當年的痛。
於是,我露出一絲羽化境的氣息,然後向她笑道:“因為我如今也是修士了,而且我的修為也達到了羽化境!”
石蘭感受到這絲氣息,握起拳頭在我胸脯上拍打起來,佯裝生氣的道:“好呀,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我抓住她的手笑道:“當年你不是也騙過我嗎!我沒騙你,我以前真是個凡人,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這樣了!”
石蘭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將頭貼在我的胸口,幽幽的道道:“這麽說你要離開我飛升仙界了!”
我歎口氣道:“若是可以選擇,我到是願意在這裏和你斯守一生。隻是,我若不飛升,天劫降臨時整個北冥大陸就會被毀掉了!”從沒有說過謊話的我,想不到說起謊來這麽有天賦。
石蘭根本沒有懷疑地點點頭道:“我們自然不能這般自私,更何況北冥大陸還有你的爹娘,我的族人。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等飛升天界之後,一定要下來找我!”
我點頭應道:“我會的。隻是仙界一日,人界一年。我初升仙界,受天庭管製,什麽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
就在此時,我體內的血液開始趕幹枯起來,丹田的法力也在飛速的流逝。我知道我沒有時間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心念一動,天空上隨即萬雷奔騰,七彩霞光迸射而出,我的身子也慢慢向上飛去。嗬嗬,這個世界本就是我創造的,想要這些實在太簡單了。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石蘭轉過身去,在白狐仙子腳上似乎寫下了什麽字,接著掏出玉蕭吹湊起來。
我很想知道她寫了什麽字,可惜我做不到了,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的身體也越來越無力,漸漸失去了知覺……
筆記寫到這裏就沒有了,似乎是那位海酷先祖已沒有力氣再寫下去了,但這些已經夠看出,為何他們兩人最終沒有在一起這個疑團。
陸羽看完之後也是心神震蕩,這兩位真是至情至性之人,他們的故事也讓人有種熱淚盈眶的感動。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在陸羽的心中,不由得感歎道。
許久之後,陸羽才平靜下來。再仔細搜索了一翻,並沒有什麽收獲,又停留了月餘之後,便向著情界出口飛去。
當陸羽出現在情界入口處的山穀中時。隻見白逸風連同八位玉清宮長老在這裏守護著,見到陸羽出現,一個個驚喜的上前參拜。
陸羽拱手回道:“讓各位長老辛苦了!在我閉關的這些年中,宗門和三位大長老都還好吧!”
白逸風苦笑道:“掌門這一閉關便是百年時光,宗門和三位大長老到是並沒有什麽事。隻是在八十年前,蒼雲大陸神農堡的隱農老祖找上門來了!”
陸羽聞言一驚,隱農老祖可是三元境修為,玉清宮中是沒有人可以與之抗衡的,急忙問道:“這老怪怎會找到此處?宗門可否受到損失?”
白逸風躬身回道:“當年我在神農堡中數十年,堡中之人都知道我是來自北冥大陸。我與掌門一同消失,因此這老怪很快就想到了我身上,所以才會追蹤而來。嗬嗬,本宗傳承數十萬年,如今雖說沒有三元境老祖坐鎮,但也不是外人可以隨意欺辱的!隱農老祖來時確實盛氣淩人,要我們交出掌門。後來三位大長老祭出本宗遠古遺傳下來的一柄神劍,才將這老怪鎮住。但他卻不願離去,說是非要等到掌門,索要一物才肯罷休!”
陸羽聽罷,心中稍安,隨即皺眉問道:“哦,難不成這老怪要向我討回萬年天心薯?此物雖然珍貴,卻也不值得一個三元境老祖為此奔波百年而不舍吧!”
白逸風回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那老怪非要見到掌門才肯說出來。不過,大長老已讓屬下傳話給掌門,無需懼怕,若是他敢提出什麽過分要求,掌門盡可拒絕!”
陸羽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會會這老怪吧!”說罷,帶著白逸風等九位長老向著玉清峰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