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穆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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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有攝像頭跟過來,王譽馬上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頭看諾伊爾,諾伊爾也是一臉無辜,好像剛才開小差的不是他們兩個一樣。兩人在這一點上,還是很有默契的。

    後防穩如泰山,前麵卻好像出事了。

    第26分鍾,開場不久時和曼祖基奇撞在一起的穆勒因傷無法堅持,被沙奇裏換下。

    王譽擔憂的望過去,穆勒一瘸一拐,看來是一直忍著,忍到受不了了,才提出換人的。

    足球運動員的腳,就是他們的生命。

    王譽很擔心。

    但是他現在不能過去,還在比賽中呢,他又是拖後後衛,守門員前的最後一道防線,不能輕舉妄動。

    諾伊爾安慰王譽,“沒事的,應該隻是小傷,下一場比賽他還能上場的。”球員們踢一個季度,總有那麽三四次傷病,或大或小,很正常。穆勒也不是那種脆弱的體質,而且還是和自家人無意中衝撞了一下,沒有大礙的。

    “但願吧。”

    諾伊爾笑了一下,“說起來,上次你被不萊梅球員艾利亞壓到了腿,托馬斯也是急的不得了,他當時的怒火都快把對方燒死在那裏了。其實沒那麽嚴重的,大家又不是死敵,踢球也沒踢出火氣來,隻是猛不丁的被嚇了一跳而已。你看你後來不也沒事嗎?”

    在王譽這個疑似開掛的人身上還是不要找對比的好。

    任何一場傷病都不應該被小覷的。

    王譽還是看著穆勒那邊。

    直到諾伊爾無語的說:“別看了,再看你就要失位了。要是放了對麵的前鋒進來,你就慘了。”

    王譽稍稍收心,但是看對麵球員沒帶球過來,他還是忍不住分一半注意力到替補席上。隊醫在和穆勒說些什麽,距離太遠,聽不清楚,但是看周圍人的表情,應該沒大礙。

    接下來比賽比較平淡,需要王譽的時候不多。

    第28分鍾,拉姆禁區右側橫傳,克羅斯點球點附近直接右腳射門,但運氣實在不好,碰後衛後彈出底線。

    第39分鍾,裏貝裏中場得球後將球橫傳給小豬,後者再將球直塞,裏貝裏得球帶至禁區前右腳射門,遺憾的是偏出球門左側。

    上半場比賽最終以拜仁1球領先而結束。

    拜仁方麵除了穆勒受傷下場之外,拉姆和克羅斯也因受傷曾在場邊接受處理。

    王譽想了想,應該是3天前踢歐冠的比賽造成的團體疲勞。10月3號,f組拜仁1:3巴迪,巴迪是白俄羅斯的球隊,隊裏很有幾個身強體壯的,踢完巴迪,短短3天時間,又要開始德甲比賽。

    想來今天的狀態問題,主教練海因克斯早就考慮進去了,但還是沒有料到穆勒、拉姆、克羅斯的紛紛受傷。

    中場休息,主教練不得不對大家說,下半場踢穩一點,不要和對麵硬抗,現在球隊已經1球在手,隻要穩住了,本賽季就能成為開門7連贏,已經足以。

    換一句不好聽的,哪怕這一場輸了,也不會有球迷罵他們一句。

    同時,主教練還特意交代王譽,讓王譽在下半場比賽多協助後防,減輕一點對那些同時踢了歐冠的隊友的壓力。

    王譽點頭。

    但是臨上場了,王譽又忍不住小聲和主教練說:“我覺得1球不大穩妥,對麵肯定想著反撲,不如乘機多進1個球,我們如果有2個球了,大家信心也更穩一點。”

    “進球不是那麽容易的,還要同時提防對麵。”

    “我的國家有句古話,‘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王譽說:“請相信我一次,下半場開場就猛打對麵一下,能進一球就進,不能進也嚇破他們的膽。從上半場的表現看,如果我們那樣做了,短時間內霍芬海姆都不敢組織一場進攻。”

    主教練海因克斯看著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過了一會兒,海因克斯終於說:“好吧,聽你一次。”

    本來霍芬海姆也不是什麽硬茬子。

    他招呼大家,“計劃有變,我們下半場開賽的時候就猛衝對麵一次,拉姆,馬丁內斯,你們負責後防,不要漏球,記住!裏貝裏、沙奇裏、曼祖基奇、克羅斯,你們帶球往對麵前場衝一次。看準了再射門,不準浪射!”

    臨時改變的計劃,被很好的執行下去。

    看來拜仁隊裏,懷有前鋒心的不少,都喜歡進攻。

    下半場剛剛開始僅僅2分鍾,拜仁再下一城,曼祖基奇右路傳中,克羅斯點球點附近接到曼祖基奇的球,試圖直接打門卻沒有打上,但球還在他腳下,克羅斯及時將球分給左側無人防守的裏貝裏,後者離門9米處右腳射遠角得手,2-0!

    裏貝裏在球門前慶祝的背影十分**。

    好快的一次進攻。

    2球在手,接下來毫無懸念。

    拜仁也不需要在霍芬海姆身上刷存在感,輕飄飄的開始混時間。最終拜仁穩穩地將2球領先的優勢保持到了終場。並以7戰全勝的戰績追平了德甲曆史上的開局連勝紀錄。

    下一場德甲比賽要到兩個星期後去了,穆勒回家養傷,臨走時對王譽依依作別,他指著傷勢看上去並不嚴重的腳:“我媽媽給我做了烤豬蹄,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嗎?媽媽肯定會喜歡你的。”

    王譽擔憂的看著他,“烤豬蹄是從你身上取材嗎?豈不是太殘忍了。”

    穆勒憤怒的爬起來要和王譽大戰三百回合,被拉姆壓製了。“好了,他都受傷了,你別撩他了。托馬斯你也是,每次都說不過王譽,打你也打不過,為什麽總不服氣呢?”

    穆勒哼了一聲,把眼睛閉起來。

    “對不起啦,剛才是我不對。”王譽看著他,笑著說:“正好這段時間我也沒什麽事,不如去你家住一段時間好了。會不會不方便?你妻子在家嗎?”

    穆勒的妻子是位比較獨立的女性,威風赫赫的馬術冠軍。

    穆勒喜出望外,“她外出好幾個月了。家裏隻有我媽媽在。”

    王譽頓了一下,打量著穆勒,許久,笑了一下,慢慢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穆勒住在和拉姆、小豬他們一個小區,離得近,當時買的時候就是圖的方便晚上約出去玩。但是穆勒剛剛受傷沒多久,估計短時間內是不能再聚首了。

    這還是王譽第一次去好友家裏玩。

    真的。

    從前是個女孩子,管的嚴,加上沒有十分要好的朋友,就從來都沒去過朋友家,重生後一直住在宿舍裏,也沒機會出來。c羅家那次不算。

    這次正式拜訪,王譽準備的很充足。

    首先,他買了一條女士用的刺繡圍巾,是給穆勒媽媽的見麵禮物;其次,他帶上了一個打扮的非常好看的果籃,當做看望生病的好友的裝備;最後,他還借了拉姆家的遊戲機,充當打發下午時間的玩具。

    穆勒媽媽看上去很年輕,笑起來和穆勒很像,特開朗陽光。

    “你就是托馬斯的好友王譽吧?聽說你來自中國,那個國家非常的神秘美麗。我喜歡你們的大熊貓。哦,天,你長得可真英俊啊,身材也好,真應該去當明星的。我要是年輕二十歲,我肯定來追你。”

    ……

    王譽知道穆勒的神奇思路是先天遺傳了。

    王譽笑了一下,有些尷尬。

    “你追也追不到。”梗了他媽媽一下,穆勒說,“不過嘛,我也覺得王譽很帥,不去當明星都可惜了。”

    王譽隻好笑著說:“我什麽都不會,怎麽當明星啊。再說了,我還是更喜歡踢球一點。”

    聽說明星圈子水深,王譽私生活保守,有些排斥那些亂七糟八的東西。

    穆勒媽媽一點也不像是培養出了德國神鋒的媽媽,說話做事都像是普通的媽媽,說:“踢球每天都髒兮兮的,實在是不適合你啊。你看起來就該是斯斯文文幹幹淨淨的小王子一樣。不過你既然喜歡,那都是值得的了。”

    穆勒媽媽看著王譽的目光非常的柔和慈祥,簡直恨不得乖巧英俊的王譽是她自己親生的。

    “托馬斯和西蒙加起來要是有你一半帥氣,就好了。”穆勒媽媽說,“我從前一直想要一個女兒。”

    王譽笑笑不說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穆勒媽媽還有別的事,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囑咐穆勒一定不要淘氣。

    說起來,托馬斯·穆勒還有個弟弟西蒙,也是一名球員。沒他哥哥那麽出名。

    足壇裏兩兄弟都是球員的還不少,一般來說弟弟要比哥哥厲害一些,偶爾有例外。

    穆勒也很少在王譽麵前提起他弟弟。

    穆勒笑嘻嘻的說,“我剛才看見你帶了遊戲機,是給我玩的嗎?我之前跟菲利普借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他總害怕我把遊戲機給他弄壞了,結果他居然舍得給你。哈哈,今天還不是便宜了我。”說著,兩把將腳上的紗布扯了,舒舒服服的仰麵躺在沙發上。

    “你的傷……”

    “沒那麽嚴重。”穆勒說,“治療師說我沒有大問題,休息兩三天,不要踢球,就自己能好。纏著腳,悶得慌。”

    他勾勾手指頭,囂張至極,“把遊戲機給我。”

    王譽本來不喜歡這些男孩子才玩的東西的,這次借來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看看自己會不會喜歡玩遊戲,結果穆勒想玩,好吧,就讓給他吧。

    王譽好脾氣的把遊戲機遞給他,穆勒拿過來就玩,王譽看了他一陣,跑到沙發另外一端,重新拿紗布給他腳上纏了起來。

    不知道是碰到了穆勒哪裏,還是穆勒覺得不自然了,他驚坐起來,遊戲都不打了,“……你做什麽?!”

    “隊醫讓你包紗布,肯定有他的道理的,你還是包上吧。”王譽淡定的說。

    穆勒呆呆的看著他。

    “你,你摸了我的腳。”

    說的好像被占了便宜的黃花大閨女似的。

    “你的腳不能摸嗎?我隻是給你包紮傷布。”王譽振振有詞。

    其實王譽自己這會兒也有些後悔,他一直覺得腳髒,今天居然想都沒想就給一個男人的腳上纏紗布去了,額。主要還是穆勒的腳看上去挺白淨的,也沒有怪味道,加上受了傷勾的王譽同情心作祟……

    王譽站起來說:“我去給你洗水果吃,你喜歡吃什麽?”

    “蘋果。”穆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眼睛愣愣的,“謝謝。”

    過了會兒,王譽端出一個果盤,已經削好皮切好塊,還放了小叉子方便叉水果吃。

    穆勒這會兒又恢複了正常,吃著吃著,突然一頓,問:“你剛才摸了我的腳之後,洗手沒?”

    王譽正放鬆下來在看穆勒的漫畫書,聞言,他慢慢的放下書,一點一點的望向穆勒。

    外麵陽光正好,秋日陽光撒下門前的行道樹下,投出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逸然而悠閑。

    過路的行人突然聽見一陣淒厲慘叫聲,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再仔細聽,伴隨著求救聲,求饒聲,還有嘻嘻哈哈的笑,估計是哪家新婚小夫妻在鬧矛盾吧,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