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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說著，她扣下板機，又擊斃了一個。
    其實也想這麽做的言晨，聽到戟羽寒的話就講：“蒼龍，我們騰不出手。另外石頭，你把加特林架好。”
    石頭聽到裏麵王國順的話正把車倒進大門處，見葉楓林架著受傷的言玖上車就聽到言晨的話，有點暴走的吼：“我哪有那玩意！”
    言晨當然知道他沒有，不過是用此來告訴他敵人數量而已。
    言晨說完便沒再管陳勁他們，從頭上的草環摘下片葉子放地上。“對不起了。”
    對不起了。
    輕輕的一句話，讓人以為他是佛教弟子，可下一刻言晨便架著狙對底下的敵人進行清理，冷峻肅殺的臉上不見一絲溫柔。
    言曦看瞄準鏡下陸續倒下的敵人，在心裏微微咂舌。她覺得她哥哥此時此刻像個……完美的殺手！酷斃了帥呆了！
    那些正規軍發現有狙擊手，沒再繼續往上衝，他們改開車了。
    言晨望著那出現視線的車，問言曦：“龍牙，你是要點火還是玩火？”
    言曦講：“我喜歡點火。”說著她的瞄準目標從司機的太陽穴往後移。
    言晨講：“那我來玩火。”話還未落音，他一槍擊中了油箱。
    油嘩嘩流了出來。
    言曦瞄準被油浸染成黑色的石頭，沒有遲疑的扣下板機。
    撞擊石子的子彈擦出火星，火星一下點著了汽油。
    不過幾秒的時間，火便燒到了車底下。
    轟的聲，火光衝天，大地也為之震了下。
    言晨在無線電裏講：“石頭，你的加特林暫時可以收起來了。”
    驚訝望著爆炸處的石頭迅速回過神來，他開車離開的時候暴走的吼：“我沒有加特林！”
    陳勁人高馬大，肌肉也漂亮得跟健美先生一樣，看到他難免就會想到國外影視裏提著加特林射天射地的肌肉猛男，而陳勁卻始終認為自己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兵，甚至他覺得自己是個溫柔精致的漢子，所以不喜歡別人拿他跟那些電影明星開玩笑。
    言晨沒有這個意思，純粹是一種比喻而已。不過可能是高手的幽默總有點叫人猝不及防和獨特吧。
    言曦聽著他們的對話傻樂，透過瞄準鏡確認長官及戰友都上車撤離後，從樹上跳下來。
    啪了聲，一道勁風從她頭頂飛過，打斷了一根拇指大的樹枝。
    是狙擊手！
    言曦當即趴下來，和言晨交換了眼色。
    對方發現了言曦，但不一定看到言晨，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事。
    言曦撿起顆石頭往山上扔。
    嘩啦一陣樹葉搖晃的聲響。
    樹葉靜下後又是一片安靜，不知是對方看出了她的小技量還是已經轉移了陣地，但不管怎麽來說，對方找到她的藏身處並且給她來了槍，就足可以肯定對方是個高手。
    言曦架著狙將附近都搜了遍，沒有找到那位狙擊手便悄悄往旁邊移動。“一念，你負責找到他。”
    言晨講：“我會在他開第二槍前找到他。”
    有了他這句話，言曦拔腿就以z字形走位往山上跑。
    這時，在距離他們七八百多米外，一叢劇烈顫抖的樹葉也和言曦一樣往山上奔去。
    言晨跟著緊追在後。
    頓時樹林如鬼魅般，三處顫抖極大的樹枝如遊龍般在山裏奮力角逐。
    言曦知道到了對方位置，但她無法看到對方，從而無法狙擊對方，同時她也不能讓自己停下來，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能看到她。
    而追擊言曦的狙擊手也感受到來自身後的追擊，跑得越加的快，並架起狙準備瞄他緊盯的目標。
    言曦全力奔跑，劇烈喘息，感到自己被瞄準的她後背一陣發涼。她顧不得許多，猛然停下，蹲靠樹邊瞄準身側方位，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她看到了對方的右手臂。
    對方還在移動中，因為言晨還在追擊他。
    言曦極力平息氣息，十字圖標從他的手臂往裏移了些。她瞄準一片樹葉，在看清它上麵的脈絡後毫不猶豫的扣下板機。
    啪的聲。
    一顆子彈從言曦耳邊上掠過，燙得她躲到樹後揉了揉耳朵。
    言曦剛才那顆子彈罕見的落空，而剛才是因為言晨比她先開的槍，這才導致對方射偏了。
    言晨跑到那人的位置，看到樹葉上沾了小灘血，人卻不見蹤影。“龍牙，那人跑了。”
    言曦抱著狙警惕的走到言晨身邊，看那片葉子上的血，再轉而看四周。“沒有腳印，也沒有血跡，對方還是個反追蹤的好手。”
    言晨蹲下來，觀察那些茂密的小草，指著一處。“看那裏。”
    言曦也蹲下來，看他指的地方。“草尖往一個方向傾斜，這痕跡不是小動物能弄出來的。”
    言晨問她。“要追嗎？”
    對方受了傷，現又碰到言晨跟言曦，他們兩個要真找下去，是不難找到他的。
    言曦一時沒法做決定。
    這時無線電裏響起戟羽寒的聲音。
    “龍牙、一念，我們後麵還有追兵，暫時無法接應你們，自己想辦法跟我們匯合！”
    言曦和言晨對看一眼，什麽都不用說了。
    追狙擊手重要還是追長官他們重要？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戟羽寒開車撞開敵人，殺出後院從狹窄的巷子裏磕磕碰碰開到前麵的路上，讓石頭跟上就一路向前急馳。
    高布還在嗷嗷叫，因為剛才那些敵人對著車子狂打時，一顆子彈穿過車門打進了高布的手臂。子彈經過了一重阻礙力道變小了，可打進肉裏的疼痛程度卻還是一樣的，再加上此時他手臂血流不止，才讓高布覺得十分嚴重，嚎的真是經久不息。
    戟羽寒聽到王國順說後麵有追兵，正煩著呢，伸手抓住高布衣領凶狠問：“武器在哪裏？！”
    高布被他吼的一臉懵，怔了下才更加絕望的大吼大叫。“武器都被周爺拿走了！我們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戟羽寒一拳把人打暈，就問後麵的王國順他們還能撐多久。
    王國順和葉楓林負責左右車門，言玖趴在位置後從車後玻璃向他們射擊。
    剛上車後言玖給自己腿上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下，可因為現在的動作血又把紗布染紅了。不過此時他顧不上這點小傷，全力對付身後緊追他們的幾輛車。
    後麵那些人的子彈真是不用錢似的，不僅密集度高，還持續性久。
    他們後排的人都快覺得子彈要鑽出座位跟他們打招呼了。
    王國順一槍幹掉最前那輛車的司機，在車子撞牆上時回到車內，拔出手槍的時候回答了戟羽寒的問題。“蒼龍，我們彈藥快不夠了。”
    這是比較好的說法。按實際情況，他們是彈藥已經不夠了。
    言玖在少了王國順的反擊後，往下滑到座位裏，掏了顆手榴彈拔掉引線扔了出去。
    碰的聲，一輛車被炸得衝進了一棟房子裏。
    戟羽寒從後視鏡看了眼情況講：“這裏是居民區，注意影響。石頭，跟緊我，我們看能不能把它們甩掉。”
    陳勁講：“石頭收到。”
    戟羽寒得到他的回答就轉變方向，在複雜的巷子裏左轉右拐，橫衝直撞的嚇飛無數家禽。
    陳勁等人：……
    說好注意影響的呢？
    戟羽寒一點不溫柔，硬是把小貨車開進小橋車才能過的巷子，把小貨車撞的不成樣子。但現在來說形象外觀已經不重要了。在和平時期顏值能當飯吃，可他們這行卻不管你顏值多高，因為子彈是沒眼睛的。
    陳勁開的是麵包車，前麵都有小貨車開道了，他自是不怕被卡住，所以他跟著戟羽寒還是非常的輕鬆自如。
    以為長官顧及他們的陳勁講：“蒼龍，再快點也沒事，我保證不會跟丟。”
    這時無線電傳來戟羽寒冷漠平靜的聲音。“我感覺是在開輛推土機，能跑出一百六十邁速度算好的了。”
    相像高冷嚴峻有著大魔王之稱又有著b市四少之稱的長官開著輛推土機的大兵們：……
    算好的了，而且是很好的了！
    戟羽寒跟他們說完情況就問：“後麵情況怎麽樣？要不行就分開走。”
    葉楓林一槍擊斃後麵車上的機槍手，正準備說還能堅持就見一個敵人扛著火箭筒鑽出天窗，頓時拍車門催陳勁。“快快快，有火箭彈！”
    戟羽寒聽到葉楓林的話立即改變路線，拐進另條巷子裏。
    陳勁緊跟在後，但就在他車頭拐進巷子時，那顆火箭彈嗖的打在他們車後。
    碰的聲，車被氣流掀得倒立起來，飛開的門讓車子卡在巷子上硬是沒掉下來。
    車裏內的大兵都有做好被撞擊的準備，可陳勁還是從前麵窗戶飛了出去，葉楓林和王國順掉到了駕使位，而言玖除了一條腿在車內，另整個身子都被吊在半空。
    爆炸帶來的耳鳴和眩暈讓他們一時無法清醒過來，但潛意識告訴他們必須馬上起來，馬上離開這裏，否則情況會十分糟糕。
    在最前麵的陳勁摔的最重，頭破血流的，但爆炸對他造成的影響最小，一個是因為他在前麵，一個是他最先被震飛出去。
    戟羽寒跑來扶起他。“怎麽樣？你還好嗎？”
    陳勁被他攙扶的站起來，撐著牆連眼前的重影都沒消去就擺手講：“我、我沒事，沒事，你快去看雄鷹他們。”
    “好。”戟羽寒拋下他跑去那車下。
    車倒立在半空，離地麵不是很高，兩米的距離。
    戟羽寒踩在廢墟上托住言玖，同時叫王國順和葉楓林兩人。言玖的褲子掛在車門上，他可以把人扯下來，但怕連帶把車也拽下來，讓裏麵的王國順和葉楓林再次受傷，所以要先讓他們兩個下來。
    王國順和葉楓林聽到戟羽寒的聲音，在混亂的意識裏起身，搖搖晃晃全靠本能的下車。
    這時陳勁過來架住耳朵被震流血的葉楓林往前麵的貨車走。
    而王國順拍了拍腦袋，見手裏是空的，便扶著牆回到車下，在方向盤那裏找到自己的手槍。
    言玖也緩了過來，他在戟羽寒的幫助下拔出匕首，割破被掛住的褲子。
    戟羽寒接住言玖，把他交給王國順。
    王國順架著言玖往前麵的車走，在陳勁和葉楓林的幫助下把言玖弄上車。
    準備走的戟羽寒聽到隔壁的引擎聲，後退兩步，拔出手槍對準卡在牆壁上的車門開了槍。
    呯的聲，子彈有力的震動使卡在巷子上的車掉下來，正好砸中轉向這邊的車。
    戟羽寒跑回到車上，開車離開。
    巷子是真的小，戟羽寒之前說開輛推土機一點沒誇張，因為他下車上車門都沒打開過，是直接從車前窗戶進出的。
    前麵戟羽寒開車迅速離開這束縛的巷子，後麵言玖徹底的清醒過來就看陳勁和王國順、葉楓林的情況。
    葉楓林在他來看自己的耳朵時推開他。“沒聾，你先管好你自己。”
    言玖講：“我沒事，就腿有點疼。”他說著轉向陳勁。“石頭，過來。”
    現在車門關閉的，隻有靠門邊的縫隙裏的點光。
    陳勁移到他身邊，由他給自己包紮傷口。
    言玖把陳勁腦袋上的傷處理了，問他其它地方有沒有事。然後又尋問王國順。
    王國順手臂和腿上都流血了，但都是皮外傷。他搖頭說沒事，不用管他。
    言玖這才重新包紮自己的傷口。
    葉楓林問他：“怎麽不把子彈取出來？”
    言玖搖頭。“再等等。”
    葉楓林見他這麽說便沒再說什麽。
    戟羽寒開車離開巷子，開上寬闊大道，就在無線電裏問言曦和言晨在哪裏。
    無線電裏一時沒有回應，戟羽寒皺著眉又喊了兩聲。
    這時無線電裏響起有節奏的嘖嘖聲。
    是摩爾斯電碼，內容是我們有點麻煩，晚點聯係。
    戟羽寒講：“我們在c匯合點等你們。”
    言曦：好的。
    戟羽寒：“需要幫忙嗎？”
    言曦：不需要。
    戟羽寒：“盡早解決了過來。”
    言曦：沒問題。
    回完長官的話，言曦趴在一處草叢一動不動，專注的盯著大約三百多米處的雇傭兵。
    那雇傭兵一身勁裝，手掌上幫著綁帶，拿著把sg55步槍，而他高大挺拔的身姿看起來非常的帥氣，但此時言曦一點也沒空欣賞他的美貌。因為對方是來殺他們的，還不止他一個人。
    言曦不能動，因為距離有點近。她在等待合適的開槍機會，同時也在等她哥哥的信號。
    沒多久，言曦沒有等到哥哥的信號，卻等到了一個適合的機會。
    她望著走到瞄準器下的雇傭兵，正想不動聲色的將人幹掉，就見視線裏又出現個人。是那位雇傭兵的同伴。
    同伴講：“沒找到，他們跑的真快。”
    被言曦瞄準的雇傭兵講：“他們跑不了，一定還在這山裏。”
    “可我們已經找了兩遍。”
    “那就再找第三遍！還是你想告訴周爺我們失敗的結果嗎？”
    “我們再去找。”
    後麵來的人準備走了。
    言曦看了下位置。剛才說話間，那個率先被言曦瞄準的雇傭兵到了樹邊，而後麵來的雇傭兵完全的暴露在她狙擊範圍之內。
    她用了一秒的時間思考擊斃瞄準目標再擊斃樹邊的目標成功率是多大，然後用了半秒的時間扣下板機。
    言曦一槍幹掉目標就轉向樹邊，不過一秒鍾的時間，剛才站在樹邊的雇傭兵就不見了。
    不，他一定還在那裏，他不可能跑那麽快！
    言曦靜下心仔細的搜尋著那一處。
    從樹杆到草叢再到地麵，確定沒有那人的蹤跡。
    言曦緊繃著弦，正打算撤離這個位置就感到身側一道勁風向她襲來。
    言曦伸手擋住對方的手，卻被他的手槍頂住。
    這下言曦看清他的正麵了。
    是個m國人，年紀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她想起來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史紀斯，m國最出名的雇傭兵團隊老大。
    言曦聽參五說過他，在自己說他性格真奇怪時，參五說有個人的性格更奇怪，那人就是史紀斯。
    參五說他可以為了錢殺任何人，也可以因為心情好而救任何人。
    史紀斯看著槍下的人，似乎也在驚訝自己故意犧牲名手下引出來的家夥居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孩子。
    言曦：長得矮怪我咯。
    “你是自己把武器放下，還是我來動手？”史紀斯還算客氣，因為小周爺要活的。
    言曦望著對方的眼睛，確認他不會跟自己開玩笑，他也一點不適合開玩笑後，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把狙放地上。
    “還有手槍，匕首。我知道你們這些z國大兵身上總喜歡藏很多東西。”
    言曦一一照做，把手槍和匕首都拔出來扔旁邊。
    史紀斯問她。“把所有武器都交出來，不然我不介意搜身。”
    言曦很想說：大叔，你這麽一身剛氣的，不適合說這種猥瑣的話。
    言曦猶豫了下，拿出串鑰匙，在他疑惑的時候把小刀打開，用英文講：“這是我哥哥給我的，我可以帶著它嗎？”
    小刀的刀身隻有言曦手指長，當然要是史紀斯的手指，頂多也就兩截。
    史紀斯看她手裏的小刀，沒有任何猶豫。“把它也放下。”
    言曦有幾分無奈，還是低頭把它放地上。
    剛才的狙她也是放地上的，而手槍和匕首她是扔下的，現在這小刀也是彎腰放下，可以看出這兩樣東西對她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
    但這次彎下腰的言曦突然往他方向靠，同時小刀一轉劃向他手臂。
    史紀斯抬手躲開她劃過來的小刀，在她一腳想踹自己脖子時直接抓住她腿將人甩在了地上，手槍再次頂她腦袋上。“小鬼，別跟我玩花樣，我殺人的時候你還是顆精子。”
    言曦：……
    史紀斯彎腰奪過她手裏的鑰匙，又擰起她衣服把人提起來，就按著耳麥講：“收隊了。”
    史紀斯很高大，言曦被他提著腳離地麵一大截，跟玩具似的。
    她聽到史紀斯的話便問：“史紀斯，你真覺得可以收隊了嗎？”
    史紀斯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誰讓他那麽出名呢？“小鬼，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有個同伴。”
    “那不關我的事，小周爺隻要你。”
    言曦詭異的笑了。
    而史紀斯沒理她，提著人跟他的隊友匯合，就把言曦交給另個男人。
    那男人把言曦的手綁了，便扛麻袋一樣把她扔肩上。
    言曦倒掛在大高個的肩上，雖然有些不好受，可眼睛卻望著拿自己武器的人，然後又不時的掃視周圍。
    哥哥會藏在哪裏呢？
    樹上？山陂上？灌木叢？
    好像都沒可能，她也都沒發現。
    言曦被扛著走了會兒，突然聽到遠處的狗吠聲時笑了。
    他們是甩掉惡犬的人，奔跑速度那麽快的哥哥，肯定是在他們的必經之地候著啊！
    果不期然，正有言曦這麽想時，扛著她的大高個就倒了下去。她一個空中翻跳到拿自己武器的雇傭兵身邊，雙拳揍他臉上就掙脫手上的繩子，奪過自己狙的瞬間一槍擊斃瞄準自己的另名雇傭兵。
    史紀斯看到手下犧牲躲到樹後尋找那名狙擊手，等他轉身想讓部下看好小鬼就見她已經跑了。
    史紀斯罵了句手下，讓他們快去追人，就去對付那名被他沒當回事的狙擊手。
    言晨幹掉三名雇傭兵，等言曦成功逃脫便轉移了位置。他一邊跑一邊對言曦講：“龍牙，對方還剩四個人，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一念，我有個辦法。”
    “說來聽聽。”
    奔跑的言曦沒有停下，她氣息很穩的講：“我負責引他們出來，你負責幹掉他們。”
    這有點危險，畢竟對方不是普通士兵，也不是普通打手。
    言晨想了下，還是很肯定的講：“好。”
    言曦得到他的回答便停下來，蹲在顆樹後架著狙瞄準一個雇傭兵，精準無誤的給他腦門送了顆子彈。
    那雇傭兵栽倒在地，從陂上滾了下去。
    後麵兩個雇傭兵見此便都矮下身，衝言曦的位置開槍掃射。
    言曦躲進樹後，仍由子彈劈裏啪啦打在背後的樹杆上。子彈激起樹皮飛濺，讓她聞到了一陣樹木的清香。
    樹上的言晨折下片葉子放狙的管道上，便將離言曦近的那名雇傭兵幹掉。
    後麵那名雇傭兵見前麵的同伴突然倒下，心裏有點崩潰的他大吼大叫的對著周圍一通亂掃。
    言曦聽到那名雇傭兵在瘋狂掃射時還喊著一個名字。想剛才那名被哥哥狙掉的雇傭兵應該是他關係很好的朋友吧。
    如言曦所想，但他們不是朋友，是兄弟。
    言晨沒管那人在吼什麽，直接一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言晨從樹上下來，注意著四周。“還有一個。”
    言曦走到言晨身邊，也注視著四周。“他是他們的老大，一個叫史紀斯的老男人。”
    “要繼續嗎？”
    言曦這次沒猶豫。“天快黑了，這對我們有利，當然繼續。”“而且他剛才說了，沒抓到我他無法交差，我們還是一次解決的好。”
    言晨往樹林深處走。“這次聽你的。”
    **
    華燈初上，豪華的大廳沙發裏躺著個看似病殃殃的俊美少年。
    少年穿著身選材級好的白色絲質睡衣。絲綢讓他柔和了不少，也更添了幾分說清的韻味。
    白洛腿搭在沙發靠上，無聊的呻吟問：“白且，我哥還要多久才回來啊！”
    白且低著頭講：“白先生正在開會，還需要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我都等一個下午了！”
    “白先生平時就很忙。”
    “可現在我受傷了！我快要死了唉！”
    白且忍著嘴邊的抽搐，很有耐心的講：“正是因為白小少爺的事，白先生才這麽忙碌。”
    白洛坐會起來吼他。“這麽說都怪我咯？”
    “沒有。”
    “你剛才明明就是這麽說的！”
    “你聽錯了。”
    “你……！”
    “好了。”白海走進大廳。“白且，你下去吧。”
    白且底頭彎腰。“是的白先生。”
    白洛見到白海，一點也沒剛才的飛揚跋扈。“哥，我中槍了！”
    白海臉上一片冷漠。“誰讓你出去亂跑的？”
    “哥，我也是手癢想會會那龍牙的。”
    “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
    白洛很認真的想了下。“那位蒼龍先生的夫人？”
    “她先是一名狙擊手，其次才是蒼龍的夫人。”
    白洛哼了聲。“我也是名狙擊手。”
    白海很直接的講：“她殺了曼陀羅。”
    “那是因為曼陀羅沒碰到我。”
    白海沒理會他的自戀，打量他。“傷了哪？”
    “肩膀，哥你要看嗎？”
    “死不了就給我回去房間，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白洛見他要走，立即拽住他手，裝柔弱的講：“哥你別這麽無情嘛，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受這麽重傷唉。”
    白海看他樣子，沉默下便問：“你想要什麽？”
    “我要哥哥抱我回房！”
    “你腿沒斷。”
    “我不管！”
    白海：……
    白洛繼續各種撒野。“哥，你要不抱我回房，我就跟爸爸告狀，說你沒保護好我，還非常嫌棄我！”
    “你覺得你的告狀有用？”
    “我才不管！”
    白海：……
    最後白海還是抱他弟回房了。
    白晶漢宮裏的傭人看白洛各種花式撒嬌，最後每次都成功征服白先生，都覺得他可萌可萌了，因為白先生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才能稍微有那麽一點人性。但她們可是資深傭人，即使心都萌化了，都不會說出來一句半句。在這宮殿裏最忌諱的就是談論主子長短。
    白洛抱著他哥的脖子各種蹭，像隻大型貓科動物，最後還在白海脖子上咬了口。
    白海皺眉。“不想要牙了？”
    白洛立即鬆開，笑著講：“哥，你脖子真白。”
    白海是幕後操控著，當然白了。
    他沒理白洛的話，自發的回了自己房間，把人放床上。“你想要的人很快就可以見到，現在給我老老實實的傷養明白嗎？”
    白洛好奇的問：“哥，你叫誰去抓他們了？”
    “你不需要知道。”
    “我要不知道怎麽能安心養傷？如果比我還差的人，他要抓住龍牙了我不是很丟人？”
    “我手底下沒有比你還差的人。”
    白洛：……
    白海似是沒看到白洛受傷的表情，命令的講：“我先走了，你除了上廁所，要讓我知道你下了床，就給我滾回自己房間去。”
    白洛立即妖嬈的躺上，擺出個美女魚的姿勢。“放心吧，我會乖乖在床上等哥哥回來的。”
    白海：……
    白海回到大廳，讓人叫來白且，問他情況。
    白且恭敬講：“軍部那裏還沒消息。”
    “沒消息就是失敗了，不敢向你報告。”白海沒有意外。“史紀斯那邊呢？”
    白且又低了一分頭。“還是沒消息。”
    “看來這個龍牙還真是不能小瞧。”
    “白先生，要不要我再派些人去？”
    “龍牙那裏就算了，史紀斯都搞不定的話，我們也不必去浪費精力。”白海坐到剛才白洛躺著的沙發上，拿了杯傭人遞來的葡萄酒。“蒼龍那裏你去接手，最遲明天中午我要看到他們。”
    “好的白先生。”白且應下後猶豫的問：“白先生，龍牙那裏真的不需要再派人了嗎？小少爺似乎挺想見到她的。”
    白海喝了口酒，紳士優雅的笑道：“有蒼龍和她的戰友在，還怕她不來嗎？”
    白且低頭，無聲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