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後的戰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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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和言晨離開樹林去到c匯合點,看到王國順留下的信號便馬不停蹄的攔車出發。
不過由於天還沒有完全亮,他們一時沒有打到車。
言曦有些著急,她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言晨講:“你在這等著,我去問問人,看有沒有人願意去首都。”
言曦不太想跟他分開,但此時確實分開行動叫到車的機率要大些,便點頭答應了。
正在言晨準備往城市裏走,一輛車皮滿是塗鴉和噴繪的車“嗖”的停他們麵前。
一個老朋克壯漢問他們。“你們是要去首都嗎?”
他車裏放著很嗨的歌,所以他說話很大聲,像是要找人幹架似的。
言晨上去跟他交談,問了他一些情況,回到言曦身邊講:“車上就他一個人。”
言曦有些擔憂。“可他怎麽知道我們要去首都?”
“我們先上車,到時要覺得不對勁就把他趕下去。”
對方就一個人,他們兩個人,而且還有武器,把他趕下車還是挺輕鬆的。
言曦轉了圈眼珠便講:“好,聽你的。”
言晨和言曦上車。
言曦坐在副駕駛,說是自己有些暈車,坐前麵會好一點,而言晨坐在後麵。
他們兄妹兩一右一後的夾著朋克壯漢,可以很輕鬆的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朋克壯漢不知道他們心思,等他們上車就一路高歌的踩油門上路了。
車裏放著動次打次的英文dj,司機跟著一起搖罷,不時會跟著音樂啊啊啊的吼唱,這車……這車開的自然慢不了。
言曦和言晨看外邊一閃而過的風景,兩人都抓住扶手。
現在不是要不要把他趕下車的問題,而是他們能不能平安到首都的問題。
朋克壯漢吼了陣,似是自娛自樂不夠意思,轉頭就對言曦:“唱啊,這歌是我最喜歡的,沒有之一。”
言曦心裏回了句:唱你大爺的。嘴上卻講:“大哥,我不會唱。”
“我可以教你啊。”
“……我覺得……大哥,你車開的真棒,你可以教我開車嗎?”
“開車很簡單的,你打好方向盤,一腳踩著油門就行了。”
言曦:……
朋克壯漢說著又跟著音樂搖擺。
言曦和言晨兩人一路忍受著音樂和他的攻擊,用了極大的忍耐才沒有把槍掏出來,把他趕下車。
如果他們不是正兒八經的職業軍人,一定不會忍到此時,早在沒人的地方把他車搶了。
不過也托這位朋克壯漢的福,他們提前了一個小時到達首都。
等進入核心城市,言曦就真誠的向朋克壯漢表示感謝,並讓他在路口放下他們。
朋克壯漢依言把車停在路口。他一路沒有不當的舉動,甚至沒要他們的錢。“我也要來這裏辦事,順路捎你們一程,不用給車費哈。”說完就發動引擎,看著言曦講:“我叫森特,很高興認識你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的名字。”
言曦和言晨看那輛五彩繽紛的車走遠,都奇怪這人是什麽意思。
言晨講:“走,我們先去找長官他們。”
言曦點頭,一邊跟著言晨走,一邊抬頭打量這座繁華與墮落並存的城市。
她在這裏經曆了太多事了,從毒品的受害者到受益者,她還在那次暴動中救了白亦周,也親眼見證了一次大屠殺,最後……
言曦跳過那年少輕狂的躁動。
最後她也殺了白亦周。
想到那個十分紳士優雅的男人,言曦有幾分頭痛。
現在她的目標是他兒子,那個以前總是纏著自己要玩鬥蛐蛐的孩子。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假高冷?
“龍牙。”言晨停了下來,叫走神的妹妹。
言曦回神,抬頭看他。
言晨臉色凝重,轉頭看世貿大廈上的電子屏。
這裏巨大的電子展是用來放廣告和宣傳的,可現在放的不是時尚國際廣告大片,而是槍戰片。
言曦緊盯著屏幕,臉色驟變的推開人群不由的往前走。
言晨拉住她,緊緊的握住她手。
屏幕上放的視頻背景很幹淨,一個像是犯人的男人被綁在椅子上,另個背對鏡頭隻能看到一隻手的人拿槍對準椅子上的人,然後扣下了板機。
呯的聲,言曦身體跟著震了下。
視頻裏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額頭上多了個血洞,他垂下腦袋再也沒有動靜。
整個視頻隻有兩分鍾,全程靜默,隻有那一聲槍響尤其的嚇人,以及最後那句:你要不來,下一次就是你的戰友。
你要不來,下一次就是你的戰友,這就表示小分隊有人落在他手上!
言晨對她柔和的講:“這是一個警告,不代表長官他們真被抓了,我們先去最終匯合點看看。”
剛才視頻裏死的人是光頭哥,他們的營救目標,同時也是上次任務中幫了他們許多忙的線人。
言曦被言晨溫和的嗓音與柔和的氣息包圍著,漸漸的冷靜下。“對,我們先去匯合點,蒼龍和精英他們不會那麽輕易被抓住……”
“就知道你會不信。”還是剛才經過處理的聲音。
屏幕的畫麵一跳,轉到另個場景。這個場景與剛才一模一樣,隻是被綁對象換了。
言曦看到畫麵裏的人瞳孔猛的放大。
是許進錦!
許進錦被綁在椅子上,雙眼炯炯有神的望著鏡頭?不,他是瞪著鏡頭後邊的人!
言曦緊擰著心瞪大眼睛盯著屏幕,指尖控製不住的發抖,她隻能緊握成拳來掩飾心裏的慌張與恐懼。
“呯!”一聲,熟悉的槍聲在耳邊炸開。
“不!”咬緊牙的言曦在槍聲響起時驚懼的撕心裂肺的大叫。
她掙脫言晨瘋狂的跑了。
言晨緊追上去,不停的喊她,叫她冷靜一點。
言曦此時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她隻知道他們殺了許進錦,他們殺了許進錦!
紅了眼睛的言曦攔了輛車,把車主扔下去就開車衝向那個宮殿。
言晨追到路邊時她已經開車走了。
急切的言晨攔了輛車,讓司機跟緊前麵那輛幾近失控的車。
而白晶漢宮裏麵,王國順和葉楓林兩人爭先恐後的往裏衝,憤怒讓他們打翻了幾個攔住他們的護衛,在他們企圖衝進房時被十幾把槍攔了下來。
王國順和葉楓林被攔下,他們不斷的喊許進錦,可卻一直沒得到回應。漸漸的,他們無比絕望的停止叫喊和動作,可肢體卻有時會小幅度的抽動。
戟羽寒站在沙發邊,握緊不受控製抖動的手指,黑沉的眼睛深邃而銳利的望著白海。
白海坐在繁複有著精美雕花的沙發上,他看著戟羽寒的反應輕笑的講:“蒼龍先生,我可沒有違約,我為你的傷員安排了直升機,也為他們安排了手術,現在他們的手術很成功,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可以算下帳了。”
“你想怎麽樣?”
“蒼龍先生,我不喜歡抬頭跟人說話,你還是坐下比較好。”
戟羽寒坐了下來。
白海滿意的講:“看來蒼龍先生是個明白人,這樣就簡單多了。”他說完揮了下手。
五個傭人捧著五套禮服走來,並排站在大廳中。
“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禮服……”白海說著有些不滿的皺眉。“參加宴會要高興些,我希望你們明白這一點。”
戟羽寒冷沉講:“很抱歉,我們剛剛失了名朋友,無法高興起來。”
“我接受你的道歉。”
王國順和葉楓林兩人想衝上去揍他,但還沒等他們邁出一步就都被護衛攔下。
白海起身走動了兩步,看著王國順他們一張張死人臉講:“我希望你們明白,白洛是我親弟弟,是我在這世上除了父親外最親近的人,我不喜歡看到曆史再重演,所以我也無法容忍企圖想殺害他的人存在。”
他說完閑庭慢步的上樓了。
白且等白海走掉,對戟羽寒講:“蒼龍先生,請你們回房更換禮服。”
戟羽寒看向傳來槍聲的地方,動了動喉結,幹澀講:“可以把他還給我們嗎?”
白且恭敬講:“還給你們,你們也帶不走。”
意思很顯然了,你們一個也別想走出這座宮殿。
戟羽寒握了握拳頭,輕輕點了點頭。
白且叫人帶他們上去,就帶上人準備去迎接新的客人了。
言曦開車直接衝進白晶漢宮的廣場,停在正門口五十米的位置。
車頭直麵高聳威嚴的雕花大門,與大門前的護衛隊來了個兩軍對壘。
護衛隊早在看到車衝來時從兩邊站到了大門前,他們分排依次列開,一排十個,前後相隔一定的距離,想是第一道擋不住二道的人就會直接開槍把人打死。
言曦坐在車裏,引擎還沒熄掉。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死死望著宮殿大門,臉上狠戾猙獰,兩邊臉頰因為牙根緊咬而略微凹進,並不時伴隨著抽動,可見她此時有多憤怒。
沒讓她久等,白且帶著人從宮殿裏出來了。
大門前的護衛往兩邊讓了讓。
言曦看著白且,咬牙切齒。
白且看著言曦,一如三年前的恭敬。“龍牙女士,既然來了,何不下車進去坐坐?”
白且沒有什麽變化,就是臉上多了幾道皺紋。
言曦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白且,對耳麥那邊的言晨講:“哥,可以唱首歌給我聽嗎?”
沒有其它的言語,耳麥裏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旋律。
言晨相對柔和,這首英文歌言曦唱要更適合些,它尖銳而深刻,又仿佛充滿無盡的力量。
但言曦就是喜歡聽她哥唱。
“in
在我的夢中
childrensing
孩子們唱著
asongofloveforeveryboyandgirl
一首關於每個男孩女孩的戀愛之歌
theskyisblueandfieldsaregreen
藍色的天空,綠色的田野
andlaughteristhelanguageoftheworld
笑聲成了通用語言
theniwakeandallisee
當我醒來後,我所看到的
isaworldfullofpeopleinneed
是一個人人都需要幫助的世界
tellmewhy(why)
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doesithavetobelikethis
必須是這樣嗎
tellmewhy(why)
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istheresoissed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tellmewhy(why)
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cosidon tunderstand
因為我不明白
ebody
有那麽多需要幫助的人
n tgiveahelpinghand
我們卻不伸出援助之手
tellmewhy
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everyday
每天
iaskmyself
我捫心自問
dotobeaman
作為一個人,我要去做些什麽
doihavetostandandfight
我是不是要站起來反抗
toprovetoeverybodyiam
向所有人證明我是誰
isthatylifeisfar
這是不是代表我的一生
torldfullofwar
將浪費在一個充滿戰爭的世界
tellmewhy(why)
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歌聲在耳麥裏悠揚的響起,讓人聽的無盡悲壯。
白且見她遲遲沒下車,沒有催促,非常有耐心的等著。
有耐心也可以歸結為他充滿信心,料定無論如何她都會下車,並且按他意思進入這座華麗的宮殿。
在他們兩個的僵持中,白洛等不及了。
白洛不顧哥哥的告誡,甩掉身邊兩個護衛隊的人出了大門,跑到霸氣全開直接停在大門口的車邊。他彎腰看駕駛位的女孩,友善的笑著講:“好久不見,龍牙。”
言曦看他,臉上沒有絲毫重見的喜悅。她摘下耳麥,對白洛講:“白洛,好久不見的另一句是不如不見。”
白洛有些失落的塌下臉。“難道龍牙一點都不想我嗎?”
“我現在隻想殺你。”
“那如果你跟我進去,我可以跟哥哥求情,讓他別殺你的朋友好不好?”
白洛說的真誠與期待,站在車外像隻小狼狗似的望著她,就差搖尾巴了。
言曦沒回答,直接推門下車。
她本來就是要進去的,現在白晶漢宮的小少爺來親自迎接,夠排場了。
言曦和白洛走進大門,搭在肩膀上的耳麥還在傳來細微的震動,這表示言晨還沒有停止。
白且在要進到門裏時攔下言曦。
言曦一言不發,把無線電扯下來連同耳機交給白且,又把身上的手槍和匕首交出去。
完了後言曦拿著鑰匙上的小刀看白且,正準備說話。
白且便講:“鑰匙你可以帶著。”
言曦點了點頭,把鑰匙收起來。
白洛等她交了武器,便輕鬆愉快的打量著她,仍帶著幾分天真的講:“龍牙,我發現你也沒什麽變化,就是腦門上有道礙眼的疤。”
言曦冷冷的。“戰爭留下的。”
“你討厭它嗎?”
“我不討厭它。”
“那你喜歡它嗎?”
“我想我不會喜歡它。”這是他們失敗的見證,是她死亡邊緣留下的痕跡,她怎麽可能會喜歡呢?
白洛如願以嚐的講:“那我幫你把它去掉好不好?”
言曦依舊冷酷。“不好。”
說話間,他們走過了幽長的走道。
白晶漢宮一切如初,不見一點大戰後的痕跡,甚至比三年前還要精美奢華。
言曦看透過雕花鐵窗的陽光落在地毯形成的小花,心裏無限感歎與複雜。
三年前她走過這裏,那時她抱著對裏麵的無盡好奇與緊張刺激,此時她沒了好奇、緊張和刺激,隻剩下仇恨。
那個時候她多年輕,驚歎那個周爺如此有錢,詫異除了國王還有人能住這樣的宮殿,甚至是期待接下去發生的每一件事。
那時她無所畏懼,放蕩不羈的隨心所欲做著她想做的事,甚至是喜歡上了他們的任務目標,那個坐擁這棟宮殿的主人。
現在想來有幾分可笑與沉重。
白洛還是喜歡龍牙的。不是戀人的喜歡,是像朋友的那種喜歡,但他們不是朋友,這輩子恐怖也做不了朋友。所以白洛一路上都在找話題,企圖能與言曦有更多的交流。
可內心充滿仇恨的言曦根本不想說話,尤其是與他說話,全程高冷以對。
白洛有些喪氣,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
白且看他樣子有些想笑。這小少爺什麽時候討好過人了?這難得碰到個,卻是冷板釘。不對,應該是一個他永遠都無法討好的對象。
進到大廳,白且恭敬的請言曦回房稍做休息,等晚宴開始時會有人去請他們。
白洛不想這麽快跟言曦分開,但言曦又不理他,他隻能無奈的目送她上樓,直到看不見她還盯著那方向自言自語的講:“有疤就不好看了,以前挺好看的。”
白且沒管白洛,去跟白海匯報了。
人員到齊,故事該開始了。
白海聽了白且的話就讓他好好準備晚宴,以及把人看好了,他不喜歡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白且點頭應下。
白海想起什麽的問:“白洛見過龍牙了嗎?”
“見過了,剛才是他把人請進來的。”
“他有說什麽嗎?”
白且如實講:“龍牙女士額頭上有道比較明顯的疤,應該是戰爭中留下來的,小少爺好像有些在意。”
白海料到了。“他喜歡漂亮的東西。你去辦一下,把那疤給袪了,晚上我要看到與以前一模一樣的龍牙。”
“好的白先生。”
**
言曦被擁人帶上樓,在停到房門前時覺得有些奇怪。
她看門牌號與對麵的一排房間。
這是三年前她與長官住的房間,而對麵分別是王國順、葉楓林、陳勁、言玖的房間。
言曦心裏懷著疑惑,敲開房門。
門從裏麵打開。
言曦看到裏麵的戟羽寒怔住了。
戟羽寒的衣服和三年前一樣,而房間裏的布置也未有變化,這讓言曦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戟羽寒看到她,既擔憂又無奈的講:“你沒猜錯,房間是一樣的,我和雄鷹他們的衣服也是一樣的,白海是想重導三年前生日會前夜的故事。”
言曦被他帶進房裏,腦袋有些呆滯,她好像想了很多,可她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重蹈三年前的覆轍也沒什麽不好,龍牙,我們得演好這場戲,因為它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可是許進錦死了,他死了!
白海要的是三年前的原班人馬!
要是……要是許進錦沒有參與這次任務,他就不會死!
戟羽寒抱住她,親吻她的頭發。“龍牙,任務還沒結束,朝前看。”
言曦嗯了聲。
“需要休息一下嗎?”
言曦搖頭。
戟羽寒講:“別擔心,三年前我們有外援,這次同樣有。”
言曦重重點頭。“我沒事,真的!”她還沒有完成她的任務,怎麽可能就這麽消沉下去?這不是她的做風!
“叩叩。”門被敲響。
戟羽寒去開門,見是白且就講:“是晚宴要提前了嗎?”
白且恭敬講:“我是來找龍牙女士的。”
言曦走到門邊看他。“什麽事?”
“請你跟我走一趟。”白且說完又加一句:“很快,半個小時你便能回來。”
能回來就表示沒有危險,而且半個小時不算久,連這白晶漢宮一半都走不完。
言曦向戟羽寒微微點頭,跟白且走了。
白且帶她去了宮殿的另一邊。
言曦跟著,一路無言。
在上到三樓時,她聞到股不怎麽明顯的消毒水味道,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裏不僅有消毒水味道,還有穿著無塵服的帶著紅白色手環的醫護人員。
當到了一扇門前,言曦看到房間裏的儀器,想到前不久白洛的話隱約猜到了什麽。
“白且,麻煩你跟白小少爺……”
言曦話未說完就被身後一個身材高挑的醫護人員用拍子捂住口鼻。
言曦劇烈掙紮,打翻了身邊一個端著盤子的護士,踢倒了兩個企圖控製她的護衛,但最後還是不敵藥物的侵襲,漸漸緩下動作暈了過去。
白且揮了揮手。
迷暈她的醫生便把人拖進了房間。
白且看被打傷的護衛人員,心想他還好有先見之明。
她腦袋上的疤一看就知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要介意早去做了整形手術,哪會等到現在?她既然接受了它,覺得它不是問題,那麽自然就不會接受這個“好意”,而白先生又吩咐了,他想來想去便隻有這個辦法了。
言曦昏迷前還在心裏操他們大爺,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遍。
她這麽有個性又霸氣又帥氣的榮譽,怎麽能說抹掉就抹掉?都跟她這麽久了,她習慣了啊!
可抵死不從的言曦醒來後倒沒昏迷前的激動,她非常冷靜的看著鏡子,稍稍走了下神。
鏡子裏的臉自然還是她的,就是腦門沒有那道疤,她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白且在她要動手去摸時,提醒她:“傷口還在愈合期,雖然表麵看不到,但還是雖然一段時間來徹底修複,你手上有細菌,不宜過多觸碰。”
“我恐怕沒有一段時間了吧?”言曦這麽自嘲的說著,卻還是放下了手。
白且也沒接話,叫來傭人和護衛人員帶她回房間。
言曦跳下病床,臨走時猛一拳揍白且臉上。
白且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打翻,摔倒後邊的架子上,把上麵的器皿和藥物撞落一地。
白曦立即被護衛抓住,但她還是氣焰不減的衝白且講:“這是給你的警告,要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扭斷你的脖子!”
白且被人攙扶起來,他動了動快要被打歪的嘴,瞧她囂張的臉什麽沒說,連忙揮手讓人把她帶回房間去。
對她又不能罵又不能打,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言曦此時真有點白眼狼的意思。別人好心幫她整容了,還是最高科技的,外麵去做不僅花費高,重要的是好的沒這麽快啊,可她還不樂意。
她一路上都憋著,因為沒有罵的對象,等她回到房間就一個勁的跟戟羽寒說這事,似恨不得再按著白且或是那個醫生打一頓。
戟羽寒看她光溜溜的腦門講:“挺好,這樣漂亮多了。”
言曦一口老血卡在胸口。她瞪著眼睛看戟羽寒,許久才特霸氣的講:“我回頭就甩了你這個老流氓找小鮮肉小狼狗去!”
戟羽寒在她唇上親了口。“別鬧,小鮮肉小狼狗不經你折騰。”
言曦:……
在快到晚上的時候,房間門又被敲響。
這次是兩個傭人。
一個手裏拿著剛剛采剪下來的粉色玫瑰花束,一個捧著個大盒子。
拿花的傭人向他們福了下身,進房間將花插在桌上的花瓶裏。
另個傭人把盒子放桌上,與拿花的傭人一同退下。
戟羽寒和言曦走到桌邊,兩人相識一眼,就都望著盒子。
不難猜,這應該是言曦的禮服。
言曦打開盒子,果然看到了眼熟的衣服。
言曦拿起裙子惡毒的講:“就算複原的再到位,那白亦周也不會活過來!”
戟羽寒則講:“這沒什麽好奇怪的,白海畢竟是白亦周的兒子。”都有相同的惡趣味。
言曦想到自己以前被白亦周騙的事,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丟人丟到三十八歲去。
要問為什麽是三十八歲?因為那時臉皮夠厚了!
**
時間:晚上六點。
地點:白晶漢宮。
人物:戟羽寒、言曦、王國順、葉楓林、言玖、陳勁以及白海、白洛、白且和護衛隊與傭人等等。
言曦出了門,看到外邊的王國順和葉楓林等人穿著三年前的衣服,都沒有意外。
他們相互打了個招呼便去樓下大廳。
大廳白海與白洛已經在了,他們坐在一張沙發上,兩人坐的近,近的距離已經超出好友尺度,看著真像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兩。
都那麽養眼,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他們若不是有個叫白亦周的父親,此時恐怕被星探騙去當模特了。
但很可惜,他們是兩兄弟,也是相親相愛的兩兄弟,卻都不是普通的人。
他們一個掌握上千萬人的生死,一個隨時隨地可以狙掉他看不順眼的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
而事實證明以上的想法是對的,
瞧這些比他們大的叔叔阿姨?以及老兵都被他們玩弄股掌,就能看出他們是不容小瞧的主。
白海看到他們,推開貼身上的白洛,問道:“喜歡我為你們準備的禮服嗎?”
戟羽寒客氣講:“很合身。”
“白且,禮服給雙倍的錢。”
白且應下。“好的白先生。”
言曦心想這衣服是按三年前尺寸做的,得虧他們保持的好,都沒發胖,不然你得把做衣服的人拖出去砍了。
白海跟白且說完就講:“各位請坐吧,我們開始今晚的晚宴。”
他的話一說完,大廳便響起悠揚悅耳的聲音。
言曦聽這音樂四處尋找,看見不遠的屏風後有支樂隊。
現場版的,這對白氏來講也不算多大排場。
人員全部圍桌而坐,這次的桌子不是那種宮庭大長桌,而是普通常見的圓桌。
圓桌大小剛好擺下十個座位,上麵鋪著雪白的桌布,桌中間有瓶玫瑰花束,淡淡的花香四溢,沒有讓人心曠神怡,隻有未知的緊張與忐忑。
等全員落坐,桌上還沒有上前菜,隻有一個如白玉的盤子,以及一把叉子與一把刀子。這餐具非常簡單,看來這個晚宴不是以吃東西為主。
沒落坐的白且戴著白手套,端來一個盤子。他把盤子裏的東西放到桌中間。
是一把左輪手槍。
白海沒看槍,望著他們講:“我們飯前來玩個小遊戲。”他說著勾了勾手指。
白且把槍移到他麵前。
白海拿槍對著葉楓林等人,不時移動著。“我最近喜歡玩一個叫殺人的遊戲,不過我喜歡掌控全局,所以我是獵人,而你們……則是獵物。”
言曦看不時晃向自己的槍口,臉容緊繃,卻也沒有害怕。
在座的葉楓林、王國順、言玖、陳勁他們也一樣。
現在白海是獵人,可他們不是普通的獵物,不會因為看到獵槍而害怕失措。
白海在他們一張張緊繃的臉上看過來看過去,似是一時無法決定向哪個獵物開槍。
戟羽寒在他對準葉楓林時講:“白先生,我想你把我們請來這裏,不是想玩一場殺人遊戲這麽簡單吧?”
“不然蒼龍先生以為我想要什麽?”白海氣勢從容,力壓全場。“不過我倒是知道你們來這裏不光是為了那個線人,還有上癮對嗎?”
“白先生的情報很準確。”戟羽寒看了眼他手上的槍。“既然這場遊戲白先生要玩到底,何不讓我們也玩的痛快?”
“想知道它是如何流入z國的?”
“我們一直在尋找原因。”
白海不在意的講:“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愛財。就連你們的核潛艇指揮官也一樣。”
他說了,說的輕描淡寫,不是因為戟羽寒之前的話,而是他覺得告訴他們是件多麽微不足道的事。
可白海這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讓所有職業軍人們心裏一緊。
言曦是受到衝擊最大的。她以為所有的職業軍人都跟他們一樣,他們每天每天不斷的訓練,是為了贏得任務的勝利,他們為此付出青春甚至是生命。他們以為所有軍人都該如此,隻是崗位不同職責不同,卻不想他們當中會有人幫著毒梟做出這種殘害本國公民的事,而且還是個高級軍官!
戟羽寒剛毅冷峻的臉上麵無表情。他沉默了將近半分鍾才講:“是個好方法,難怪一直查不出原因。”
流入z國的毒品隻能是海運,而負責協助追查這件事的自然是海軍。內部腐蝕掉了,還怎麽查出真相?
白海沒有為他的讚美感到自毫。他把玩著手槍,過了會兒似是玩夠了才講:“請你們來確實不隻是想玩個殺人遊戲而已,還想給你們介紹個人。”白海說完看白且。
白且點頭,大步上了樓。
戟羽寒和言曦等小分隊的人都望著走掉的白且,在他消失後收回視線,均沒有說話。
白海也沒有。
白洛也奇異的安靜,不過還是能從他臉上看出些不高興和不耐煩。
沒兩分鍾,白且抱著個兩歲左右的小女孩下來。
小女孩是純正的z國人,身上沒有一點混血的跡象。她睜著烏黑圓溜的眼睛好奇的看大家,然後便有幾分害羞的抱住白且脖子,把臉埋在手臂裏。
白且很恭敬,把她放在第九個座位上。
一共十個座位,小分隊六個,白海那邊三個,現在還剩下一個位置。
言曦好奇這個小女孩是誰,同時也在想那空座位不可能是白且的,但又會是誰的?
白洛沒看女孩,言曦能感到他不太喜歡她。
白海倒挺喜歡女孩的,看到她笑也跟著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和白洛的妹妹,白因。”
!
白海這句看似隨意的話,卻在小分隊成員心裏投下顆重磅炸彈。
言曦巨震,相信她的戰友和長官都一樣。
白海和白洛的妹妹,還是叫白因?單這名字來看想必是親的。
他們三個加起來正好是海洛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言曦此時已經驚喜意外到麵無表情了。她認真的打量白因,發現這白因跟白海白洛真有點像,眉眼間也有點像白亦周。
看白因的年紀也差不多,以及從白洛的討厭與白海的喜愛上來看,她必然是他們的親妹妹了。
說來這白海也奇怪,喜歡弟弟又喜歡妹妹,一個全暖型大哥,可偏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周爺。
言曦覺得白家人都是變態!
因為白亦周死了,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小公主過程肯定也挺變態的。
白海看他們驚訝、驚奇、怪異的反應,好心的解釋。“她和我們一樣,都是正常的出生過程。”
白洛不屑的講:“因為有的是人替爸爸生孩子。”
“白洛,你還是蠢一點更可愛。”
沒等戟羽寒和言曦他們弄明白白洛的話,一句柔和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紛紛起身,均望著從樓梯上下來的……白亦周!
白亦周一身休閑的白色西裝,還是那麽的優雅紳士,而三年的時間似沒在他臉上留下過痕跡,仍舊是賞心悅目的俊逸。
但此時恐怕除了白氏的人,沒有人還有心情欣賞他的美貌。
三年,一如當初,這場戲重演的無錯可挑。
也不愧是周爺,才能將這戲導的如此精彩。
白亦周下了樓,走向桌邊,站在了言曦麵前。
言曦攥緊拳直定的望著他,不讓自己有絲毫怯懦。
近距離看的白亦周還和三年前一樣,有著儒雅溫和的氣息,若不是她親眼見證他偽裝後的真相,說不定還會再被他騙一次。
白亦周望著言曦許久,感歎講:“你長高了,也長大了,但我還是更喜歡以前的你。知道嗎?這三年中我時時刻刻都在想,如果你還在這座宮殿該多好,那樣我也不至於寂寞到生個孩子。”
言曦:……
言曦咬著牙,極力讓自己冷靜。“這有什麽不好嗎?海洛因,湊齊了。”
“有些事殘缺才是最美的,不是嗎?”
言曦在心裏回了他兩個字:變態!
在白亦周近距離對視言曦時,葉楓林和王國順、言玖、陳勁都攥緊拳,似是隨時準備動手。
他們都知道白亦周是個危險人物,而三年前言曦向他開了槍。
戟羽寒拉開言曦,對上白亦周。“周爺,請注意你的話,我聽得到。”
撬角也不是他這樣當著當事人麵撬的。
白亦周直起身看戟羽寒,隨後笑得幾分意味深長。“你很快就會聽不到的。而你的夫人,三年前能愛上我,現在我同樣可以讓她離開你。”
言曦:做你的春秋大夢!
戟羽寒麵色平靜,同樣寸步不讓的氣勢磅礴道:“那時還小,孩子不懂事。”
言曦:……
“現在她沒以前好騙了。”
言曦:……
白亦周嗬嗬笑著坐到最後一個座位上。“同樣的方法我不喜歡用第二次。”“都坐吧,遊戲正式開始。”
戟羽寒和言曦他們沒坐。
白且揮手,護衛隊的人拿槍對著他們。
在齊唰唰的十幾把槍口下,戟羽寒和言曦他們相互看了眼,坐了下來。
白亦周向白海要過手槍,顛來倒去的玩著。“三年前我們在這裏聊生意,聊如何將毒品走私進z國。三年後我想做的都實現了,所以今天我們來聊聊人生。”
白亦周望著言曦和戟羽寒他們,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現促膝長談,一解相思的道:“我這幾年一直在審視我的人生,在思考我之前所做過的錯誤決定。”
白亦周這裏停頓了一下,不知是在想他思考的問題,還是等著別人的追捧。
他的人生哪裏還用審視?簡直是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極為羨慕的人生。
但言曦他們都沒說話,直定的望著白亦周,隻想再殺他一次,根本沒有跟他交談的想法。
白亦周想了下後便冷下臉,握著手槍,將槍口朝向他們。
在槍來回晃間,他視線依次看過每個大兵的臉。“我覺得人應該冷酷一點,性格太沒棱角容易讓人印象不深刻,就像上次我的溫柔,卻換回來一顆無情的子彈。”
“呯”的聲。
他毫無預警的朝言玖開了槍。
言曦看言玖胸口染濕衣服的血,驚駭跳起,卻被身邊的戟羽寒按住。葉楓林和王國順、陳勁也刷刷站起,也被護衛隊十機把槍壓下。
憤怒與咆哮充斥他們胸膛,讓他們喘了氣息,紅了眼睛,一個個如惡狼般的盯著白亦周,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戟羽寒按住暴走的女孩,銳利的視線寒沉的望著白亦周。
而在大廳的槍聲響起時,言晨悄聲無息狙掉了一個護衛。他沒有管倒在路上的人,彎著腰朝幽長的走廊往裏走。
言晨剛沒聽到槍聲,但戰友與妹妹都在裏麵的急躁讓他隻想快點,再快點。
這時無線電裏有人提醒他。“一念,你得左轉,右邊的防禦係統我還沒有攻破。”
言晨又狙掉一個護衛,躲進門後問她:“還要多久時間?”
“給我三十秒。”
“給你一分鍾。”言晨推開窗戶見花園裏沒人,就退出門架著狙朝右邊前進。
從平麵圖來看,他們沒在花園用餐,那麽一定會是大廳旁邊的主餐廳,從左邊繞過去需要三十分鍾,而從右邊繞過去隻需要十五分鍾。
吳清操作著電腦講:“一念,你太小瞧我了。已經搞定,你放心的殺過去吧,去把龍牙救出來。”
龍牙這代號挺酷的,她回去也得想一個。
言晨沒回她,他正屏著呼吸等那個護衛走出轉角。
影子出來一半了。
影子全部出來了。
言晨扣下板機,在對方倒下時一刻不停的往前小跑。
在言晨一路往前衝時,幾個同樣潛進白晶漢宮的人,跟著他走過的路,在牆角或柱子後裝上了大量的炸彈。
大廳裏的殺人遊戲還在繼續。
言曦看倒在血泊裏的言玖,指甲緊扣進手心裏。她憤恨轉頭,森冷的望著白亦周,低吼如受傷幼獸的衝他吼:“那槍是我開的,那顆子彈是我送給你的,你要殺就殺我!”
白亦周臉上笑容不減,十分享受的看著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幾盡絕望的女孩。“殺了你多可惜,難得有個我喜歡洛兒也喜歡的女孩,我怎麽舍得殺了呢?而且比起報仇,我更想讓你親眼目睹自己的戰友在身邊一個個死去時那種悲傷而絕望的模樣,這比毒品還要讓人愛不釋手,百看不厭。”
戟羽寒用力握住女孩的手,壓著她肩膀,才沒讓她衝動的翻過桌子對白亦周實施暴力攻擊。
白亦周看她的反應與其他大兵的表情,異常的興奮。“你們不必擔心,我這人唯一的優點是做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就像我當年做軍火生意一樣,身上揣著五百塊就敢和別人做五千萬的生意。所以我會讓你們死的很痛快,絕對用不著搶救。”
白亦周這麽說完對準了葉楓林。
葉楓林看對著自己的槍口,麵色凜然,卻是一動沒動。
戟羽寒和言曦、王國順、陳勁也都緊繃繃著臉,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亦周看了下葉楓林,轉頭問言曦。“龍牙,你還記得那個畫畫很出色的孩子嗎?”
言曦記得,那個福利院的精神病患者,他還將她的畫掛在了房間裏。可此時她注意力全在他對著葉楓林的槍口上,心思全亂的她隻想將他挫骨揚灰,根本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白亦周婉惜的講:“她死了,在我受傷後不久她就死了,在病發時從五樓掉了下來,摔斷了脖子,撞破了腦袋。”
“她是我最後的良知與善良的見證,每次看到她的畫,我覺得自己至少還不是那麽壞。我想過把她培養成舉世聞名的畫家,即使她是個病患,可她卻死了。”
白亦周話鋒一轉。“所以我最討厭優柔寡斷的爛好人!”說完槍口一轉,殺了王國順旁邊的陳勁。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陳勁也沒怎麽感到痛與恐懼。
言曦大吼的跳起來。
戟羽寒緊緊抱住她。
言曦此時已經失去理智,她大吼大叫的想要掙脫戟羽寒的桎梏,可卻怎麽也掙不開他的手。
椅子倒了,被踢到的桌子震得上麵的盤子刀叉跳起來。
言曦掙脫不出戟羽寒的禁錮,便指著白亦周咆哮:“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再次殺了你!”
這裏想殺白亦周的絕對不止言曦一個。
葉楓林和王國順都怒不可遏的站起,十幾把槍口對著的他們仍不假掩飾自己的憤怒與仇恨。
在言曦的大吼大鬧中,白因沒被槍聲嚇哭,倒被言曦的吼叫嚇哭。
白洛嫌棄的看了眼白因。他隻是不喜歡這個跟他爭寵的妹妹,對父親的行為沒有任何不適。
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同學,身邊除了爸爸就是哥哥,所以他不知道戰友的重要性,更不理解為什麽她會這麽生氣。
哥哥說過,她不會死,爸爸不會殺她的。
白海則更不會意外。他本來是這場遊戲中的獵人,爸爸隻是做了他原本要做的事。
而白亦周在言曦的咒罵中轉過槍口,對準了她身後的男人。“這個世界上想殺我的人很多,但能殺我的至今為止還沒出現,也不會出現。”“戟羽寒先生,這次你還能帶著你的部下離開這裏嗎?”
言曦目眥欲裂的望著白亦周,緊抓著長官的衣服。
戟羽寒緊抱著懷裏的女孩,握住她的手,將一把叉子放她手中,才對上白亦周的視線,十分鎮定及肯定講:“我會帶著他們離開這裏。”
如果不能活著,那麽就帶回屍體。
白亦周輕笑了一聲,笑他的自負與不自量力。“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白亦周抬高手,對上他腦袋。
言曦緊盯著白亦周握槍的手,她在他緩緩扣上板機時攥緊了手裏的叉子。
正當她要踢翻桌子撲過去將叉子紮進他腦袋時,一顆子彈替她這麽做了。
這事發生的太快與猝不及防,所有人均驚震當場。
直到白亦周被子彈衝擊的晃了下,一顆子彈貫穿他腦袋並伴隨著血飛射出來,接著白亦周在眾人目瞪口呆下倒在了地上。
轟的聲倒地撞擊聲,使驚訝的人迅速清醒過來。
白海大喊:“把他們都殺了!”
言曦撐著桌子翻到對麵撲向下令的白海。
白海卻先她一步拉著白洛退到了護衛隊身後。
與此同時戟羽寒和王國順還有葉楓林迅速反擊。
言晨一顆子彈擊斃兩個衝言曦開槍的護衛隊就對耳麥那邊的人講:“切斷電源。”
啪的下,燈光輝煌的大廳一片漆黑,可戰爭卻沒停下。
言曦在那些護衛衝自己掃射時打翻了桌子。她趁著大廳一片漆黑時滾到他們身側,抓住一名護衛的槍便一拳將人打暈過去。
燈光忽然一亮。
亂七八糟的大廳一片槍聲。
戟羽寒和王國順、葉楓林都已經在剛才拿到槍,在看清敵人的瞬間開了槍。
子彈紛飛中,言曦和葉楓林他們四處躲竄,槍聲不斷。
緊接著燈光又滅了。
言曦早就看中了目標,在燈光暗掉時一個高跳加旋踢,把擋在樓梯的護衛打翻就要去追匆匆走掉的白海和白洛時,燈光又亮了。
呯呯的槍聲一片,言曦跳進花瓶後,在花瓶被打碎時滾到了椅子後。
言晨一槍幹掉追著言曦打的護衛,向她勾了勾手,便繼續狙殺大廳裏的護衛隊成員。
言曦見言晨叫她,正要衝上樓的當,燈又滅了,她隻得放慢速度,在不撞到牆的情況下摸索的上樓。
言晨停下狙擊,問無線電那邊的人。“你在搞什麽鬼?!”
吳清很淡定的講:“對方強製清退了我,所以我出來了,但給他們留了個小病毒。不用太擔心哈,這小病毒他們一時半會清理不了,就是電路係統有點問題,每隔一分鍾就會停一下,你們適應幾次就好了。”
言晨跟樓下的戟羽寒他們說了停電規率。
戟羽寒在燈亮的時候奪過白亦周手裏的槍,轉身呯呯呯三聲幹掉三個護衛,就衝王國順他們講:“雄鷹、精英,帶石頭和紳士出去!”
這裏最難對付的不是這些護衛,而是那些刀槍不入的鎧甲戰士。
王國順把沒有子彈的槍砸一個護衛身上就往陳勁身邊跑。
言晨掩護著他,將企圖向王國順開槍的護衛狙掉。
葉楓林也邊打邊退到了言玖身邊。
這時言曦來到了言晨身邊。
言晨全程掩護王國順和精英,他聽到腳步聲就把一個袋了扔給她,瞄準樓下椅子後準備朝葉楓林開槍的護衛,同時講:“龍牙,周爺沒留給你,白海和白洛就給你了。”
言曦接到袋子,惦量了下便講:“我不會讓他們跑掉的!”說完把袋了掛脖子往樓上跑了。
言晨扣下板機,幹掉瞄準鏡內的目標後,耳邊的腳步聲便消失了。“蒼龍,越來越多的護衛衝這裏來了,我們得撤。”
戟羽寒退到葉楓林和王國順身邊,掩護他們兩個上樓就對言晨講:“你帶他們先出去,我去找色狼。”
“好。”言晨再次擊斃一個護衛,在王國順和葉楓林背著陳勁和言玖上樓時,衝湧進後援的通道扔了顆炸彈。
在爆炸中,言晨接到王國順他們就往外撤。
言晨是原路返回,沿途倒著的一具具屍體是最好的標記,都不用擔心會在這龐大的宮殿裏迷路。
但當他們退到花園位置,大量的護衛隊人員追了上來。
在言晨和王國順、葉楓林三人準備硬戰時,一波人從他們身後竄出來,讓他們快走。
一個朋克壯漢問言晨:“你們的老大呢?”
言晨講:“他去找另個戰友了。”
朋克壯漢森特點頭,然後揮手讓他們快走,就帶著拿重火力武器的隊友迎上那些護衛隊人員。
言晨瞧他們氣勢洶洶,武器精良,便與王國順和葉楓林他們迅速往外撤。
森特手下的人都是人高馬大的硬漢,他們看起來很野蠻,實際他們也很野蠻。
其中一個扛著加特林的大漢走在最前麵,他身邊跟著個提子彈的同伴,兩人一路轟進宮殿中心。而跟在他後麵的森特等人連腰都沒彎下,更別說躲避了。
來到接近中央的位置,森特看著那些鎧甲戰士講:“兄弟們,換武器。”
有兩人換了普通的槍,拿著火焰槍朝那些鎧甲戰士掃射。
這些鎧甲戰士既然打不死,那就烤熟他們!
森特這些人顯然是有準備的,他們不僅知道這裏有難對付的鎧甲戰士,甚至知道這宮殿的布局。
森特來到宮殿中央就叫隊友分散行動,去找一個叫蒼龍的人。
有備而來的森特等人在宮殿裏暢通無阻,沒多久在最左則的三樓找到戟羽寒。
戟羽寒肩上背著個人。
森特看他背著的屍體,沒問他為什麽冒這麽大險來找一個早死透的人。
戟羽寒帶著許進錦在槍聲的掩護下離開宮殿,走向停在廣場上的車。
廣場上停著兩輛車。
一輛車上是參五。參五的旁邊還坐著受傷的史紀斯。
一輛車上是程不時。程不時身邊還坐著個女孩,正是他們這次行動的特別助攻,吳清。
參五向森特打了聲招呼,就問蒼龍:“龍牙呢?她不是說想我了嗎?”
戟羽寒把許進錦給王國順,轉身望著夜幕下宏偉的宮殿。“她還有些事要辦。”
言曦一路往上跑,在停機坪的門鎖了後就一腳踹開窗子,從窗戶裏鑽出去,攀著牆壁往上爬。
腳下是幾十米高的地麵,而呼呼的風聲在身後吹襲,似是想將她拽下去般。
言曦未看一眼腳下,她攀住突出牆的紋式一路往上爬。
最後她攀住屋脊,翻身上到第二高的屋頂。
言曦看準備起飛的直升機,靠在尖尖的層頂這邊打開袋子,拿出裏麵的槍盒。
她吹著大晚上的風,借著微弱的星光冷靜而迅速的將狙裝好,在直升機嗡鳴的從身後飛走時握著狙轉身,瞄準空中的直升機。
直升機上的白洛也架著狙。
言曦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言曦。
白洛身後是哥哥白海和妹妹白洛,所以他必須殺了她,容不得半點閃失。
言曦在白洛瞄準自己後沒有遲疑,迅速瞧準目標。
莫約三秒的校準中,言曦毫不遲疑的扣下板機。
白洛也同一時間壓下手指。
白洛看著瞄準鏡內的女孩想:再見,龍牙。
呯的聲,一顆金屬子彈打在言曦腦袋邊,濺起石子和粉塵飛揚。
言曦靠牆壁的那邊臉頰被飛濺的石子劃傷,一道鮮紅的血沿著她雪白臉往下流。
而率先打進直升機油門的那顆子彈使機身震了下,也直接導致白洛那顆子彈打偏了。
言曦沒在意臉上的刺痛,她看著瞄準鏡內的白洛想:再見,白洛。
轟的聲,直升機在空中爆炸,火球照亮了言曦的臉。
言曦沒有看她的成果,背起狙便往下走,未曾回頭。
廣場上的人看著爆炸的直升都沒說話,但均鬆了口氣。
參五講:“我覺得以後直升機看著龍牙都要繞道走。”
上次她一個人狙掉了好幾架直升機,對他可以說是記憶深刻。
程不時講:“是所有的飛行器見著她都應該繞道走。”
戟羽寒在他們的議論中緊望著那個走出宮殿的女孩。
王國順和葉楓林還有森特他們警戒的掩護她。
言曦出了白晶漢宮,直筆走向廣場上的人。
她看到了王國順,看到了葉楓林,突然眼睛濕熱,一頭紮進戟羽寒懷裏。
戟羽寒抱住她,摸著她腦袋低聲講:“我們先回去。”
言曦強忍著痛哭的衝動,哽咽的點頭。
戟羽寒便帶她上車。
程不時和參五兩人開車離開,離後麵那座宮殿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夜風輕輕吹佛著,如一首優雅的歌,也似一場浮華之夢。
“轟”的一聲,深夜裏的一聲巨響,那座佇立以久傳言人鬼不敢犯的宮殿轟然倒塌,衝天的火光照亮了整片天空。
言曦這時回頭,遠遠望著那火光。
再見白晶漢宮,再見b國。
她想她永遠都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也永遠不想再回憶這裏。
到國道的一個路口,參五對言曦講:“龍牙,後會有期。以後要是再想我了,就跟雇傭兵界的人傳個話,我就算是在珠穆朗瑪峰上玩雪也會第一時間去看你的。”
史紀斯也衝她揮手。“如果哪天你想報複社會了,歡迎來找我。”
參五懟他。“跟我搶人?你是不是想走回m國了?”
他們兩個雇傭兵界的老大吵著走了。
程不時繼續開車,送他們到一個小型基地。
言曦見他還不打算走就講:“程不時,前麵是z國的軍事基地。”
程不時沒停下腳步。“我知道。”
“那你還走?!”她已經失去了三位戰友,不想見他再死在自己麵前。
程不時看她緊張的樣子笑了。
“你認識程汀嗎?”
“你認識程曌嗎?”
“我姓程,是程曌的兒子,程汀他哥。”
《全文完》
------題外話------
全文完結啦,在這裏我要感謝一直追到現在,每一天,每一天都辛辛苦苦等更新從未放棄的朋友,你們真是我的小天使,愛你們以及所有看過此文的朋友。
ps:這文雖然成績差到瓜瓜都不想上後台看訂閱,但瓜瓜想這就是瓜瓜的特別之處,隻做自己喜歡的事,寫自己喜歡的故事,然後遇到一群同道中人。
此時此刻很多想說的,但千言萬語,最後真的隻剩下謝謝,謝謝你們,陪我走過了這漫長的時光。
——時間流逝無痕,願我們再相聚仍然年少。
2018。4。4
愛吃香瓜的女孩·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