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 怪不得沒人敢欺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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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心裏在罵人:這些人怎麽比她還粗魯!
她剛才太緊張,硬生生用手挖出條通道,加上洞裏空氣稀少,所以出來的言曦頭還有點暈,便被大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拽走,她那口氣硬是沒緩過來。
被拖到加油站前麵,想著不管是m國大兵還是f國大兵,她都要向他求助,讓他們合力把壓著爸爸和尼康的建築搬開。那些東西都壓在爸爸身上,必須從上往下挖掘才能完好的將他們救出來。她剛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出來,看能不能跟這些大兵商量一下。畢竟從安得列對自己的態度上可以肯定,當地的大兵對z國人沒有惡意。
可事實容不得言曦多講半句,她便在熟悉的槍聲與子彈的穿梭中被大兵拖上車了。
言曦看拖著自己的f國大兵,又看與他們交戰的m國大兵,心裏臥了個操。
“嗨,其實你們沒必要帶上我,真的。”言曦不肯上車。她被帶走了,誰去救爸爸啊!
大兵回擊了兩槍,就把她往車上推。“快給我上去!”
這時車上的大兵提著她衣領要把人拉上車。
言曦撞在車杆上,她看到車裏全是同胞,他們正緊張不安的坐著,生怕子彈會飛向他們。
敵對大兵的車離他們越來越近,甚至打的愈加猛烈。
想也是,他們看到了在對方陣營的同胞,有了這個借口,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打個痛快。
麵對m國壓倒性的打法,當地軍很快落於下風,連要拽言曦的大兵都加入反擊中。
言曦正想趁機離開,就聽到有人大喊:“別打了,別打了!這裏有z國人!”
槍聲果然停止了。
一臉懵的z國旅客:……
言曦:……
還有這操作?
一個當地軍官走出來,抓著言曦衝對方軍講:“這裏不僅有幾名z國人,還有一名z國未來軍人,我們現在帶他們回去,我想你們也不希望引起第三方戰爭吧?”
言曦見對方軍遲遲沒有動作,心想這招不是這麽使的吧?
z國人確實屬於第三方國家,m國要針對的是f國,確實不會想要傷害他國人員,甚至是當地公民,可也沒有像這些不要臉的當軍官拿他們做擋箭牌的。
言曦盯著對方軍有些著急。你們要打就快打,她趕緊遛。要不打,她好向當地軍求助。
這時一個大兵走到最前麵的裝甲運輸車下,同車上的人說什麽。
坐在裝甲運輸車上的軍官,可能是他們的長官想了下,就對喊話的當地軍講:“你們可以帶他們走,但必須把m國旅客留下。”
當地軍官略一想便答應了。
其實這事他想都不用想。想一下不過是告訴對方他們本來也想把人帶走的,盡管他們剛才根本不想理他們。
言曦見他們雙方休戰,就對抓著自己的軍官講:“長官,我……”
“看好她!”軍官一改剛才的從容冷靜,衝身後的大兵低吼了聲,就把手裏企圖逃跑的女孩塞進車裏。
車上的大兵一把抓住她,不給她掙紮的機會,而車下戒備的幾個大兵也紛紛行動迅速的跳上車。
被前後夾擊的言曦為了同胞們的安全沒有將這些當地軍揍倒。她伸頭探出車子向托尼求助。
托尼揮著手講:“我會救出你爸爸的!”
言曦對他信誓旦旦的話抱有一定的希望。她想也許對方軍不會像當地軍這麽狼狽,以至於要帶著他們趕快跑路。
可是她想錯了。對方軍沒有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他們也不想在這裏停留,畢竟一路交戰到現在,他們也死傷慘重,需要盡快回到營地救治傷員。
托尼被他們趕上車,在掙紮糾結好一陣後,終於拉住一個大兵的衣服,指著倒塌的後院鼓起勇氣大聲講:“那裏邊還埋著人,你們快去救他!”
m國大兵敷衍的講:“知道了知道了,這裏到處都埋著人。”“快上車,要是沒位置了你就留在這裏等下波救援吧。”
大家都忙著交戰,誰專程來救你一個啊。
差點被劫匪殺掉的托尼,是絕對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裏的。他在大兵恐嚇中立即上車,生怕被他們扔下。
m國大兵整好隊,調頭往回走了。
托尼看著倒塌處咬著指甲猙獰的想:我盡力了啊,我真的盡力了!
兩方大兵各自退去,剛才熱熱鬧鬧的加油站一下冷清起來,並且下起了傾盆大雨,把地麵零星的火球澆滅,也逐漸將爆炸引起的大火壓下。
沒兩分鍾,在如傍晚的天色中,一輛車在瓢潑大雨下開來,停在加油站前麵。
戟羽寒看著地上的子彈殼,對言晨他們講:“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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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被當地軍帶到對方的陣營,連同其他同胞被關在一間並不怎麽寬敞的房間裏,抓心撓肺的想:要是托尼沒有尋得他們國家的大兵支援救出爸爸,就隻能希望長官他們能看到自己留下的信號了。
“吃飯了。”一個大兵提著一籃子盒飯進來。
另個大兵又搬來一箱水。
這裏的大兵對他們說不上多客氣,但還算是挺不錯的了,至少在糧食緊缺的情況下還能保障他們不被餓著。
嗯,這裏恐怕有不少人回去要給他們寫感謝信了。想必這也是f國想要的結果。
言曦拿了瓶水,擰開蓋子喝了兩口,在心裏安慰自己別太緊張。
之前離開加油站時下大雨了,她至少不用擔心爸爸和尼康他們會被高溫烤熟。另外雨水能澆滅火,更能救他們,所以即使他們被困的出不去,也還能維持一兩天。所以她必須在這一天兩天離開這裏,然後再偷輛車回去加油站,救出爸爸和尼康,然後如果尼康要願意,她可以帶他去z國玩玩。
言曦有了計劃,便開始想要如何實施。
她等大家都拿完盒飯,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份便坐門口吃。
門是開著的,這應該是當地軍怕他們恐慌,故意留著扇門,讓他們放心,也方便他們看管。
不過門外有兩個大兵站崗,不知道是怕他們鬧事還是能夠隨時幫他們解決事情。
言曦嚼著野牛肉,一邊觀察外麵的情形,一邊想:這牛肉要再辣點就好了。
“這誰受傷了?”一個大兵提著藥箱進來,一點也不溫柔的問。
吃完飯的言曦正找地方想補個覺,就聽到這如雷般的聲音,不得不睜開眼看他。
大兵長得不夠溫柔,不過從他製服上多出來的標誌,言曦知道他是正兒八經的軍醫。
這應該是她見過脾氣最差的軍醫。
那大兵對上她的眼睛便講:“看來就是你了。”他走到她身邊放下藥箱,坐別人讓出來的椅子上。“過來一些。”
言曦配合的坐出去一點,方便他看自己的傷。畢竟在別人的地盤,還是配合一點好。
軍醫脾氣差歸差,但處理起傷口來一點不含糊,絕不手軟絕不溫柔的動作,弄得言曦無暇想太多。
“喂,你能輕點嗎?很疼的!”痛得實在受不了了,言曦終於出聲抗議。
軍醫頭也沒抬。“你這指甲都破了,能不疼嗎?”他說著,手上動作還是沒慢。他迅速用棉花給翻起來的指甲蓋清洗消毒,完了後用小剪子把翹起來的指甲剪掉,便上藥包紮。
他幹脆利落到言曦都不好再說什麽。
特麽,她自己弄的,隻能自己受著。
將雙手都包紮好,軍醫看她一腦門的汗,卻隻在剛剛說了一句喊疼的話,便好奇問:“你真隻是國科大一名學生嗎?”
言曦聽他這話,想他們肯定把自己身份調查了個徹底,而且肯定也探討了許久。
還好她用的是李容的身份購買的機票,不然這裏肯定不會這麽平靜。
言曦很堅定且自豪的點頭。“對,我是國科大的一名生。”
“你們真不錯。”軍醫說完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怪不得沒人敢欺負你們。”
自然是沒人敢欺負言曦的,除了她長官。但他不認識言曦,所以這個欺負,恐怕不是指個人。
言曦咧嘴天真的笑著講:“對啊,就是因為不想被欺負,所以隻能不斷催著自己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