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隻是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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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型師,設計師連忙站起來。

    白特助叫來了家裏的傭人,目光落到夏薇言身上:“這是平媽,平媽,帶小姐去上麵的更衣室。”

    平媽連忙點點頭:“好的,白先生。”

    二樓有一間很大的更衣室,裏麵掛著無數套女士的衣服,都是各大品牌的新款,經典款。

    這些衣服上麵的吊牌都沒剪掉,而且都是夏薇言的尺碼。

    這也是白特助忙碌了一個下午的結果。

    站在門口看著裏麵忙碌的一群人,唇角微微上揚,推了推眼鏡。

    他直覺,傅雲深對這個女人似乎是不一樣的。

    夏小姐,我先回公司了,有什麽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白特助從名片夾中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麵上。

    湖山別院的房子,就算是他,也不能長時間待在這裏的。

    夏薇言心煩意亂的看了一眼那張名片,此時她恨不得將這張名片塞進垃圾桶裏,可臉上卻還是要掛上笑容:“好的,麻煩你了,白特助。”

    白特助劍眉微揚,眸底劃過興味。

    這位夏家二小姐,對情婦的身份,適應的速度倒是挺快。

    他該誇獎說,能屈能伸麽?

    夏薇言任由這些造型師在她身上塗抹著化妝品,很快,憔悴的臉上畫上了精致的妝容,她拒絕了造型師推薦的裙子,而是徑直從一眾晚禮服之中,選擇了一件黑色的露背魚尾裙。

    她抿著唇直接進了更衣室。

    換上裙子後,看著鏡子裏麵格外冷豔的女人,夏薇言掏出豔色的口紅,給自己畫上了烈焰紅唇。

    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

    裏麵的女人也跟著扯了扯嘴角,淡漠的眉眼,冷炙的眼神,豔紅的唇。

    冷豔高貴極了。

    像極了複仇女神。

    夏小姐真不愧是滬市的頂級名媛,這一身衣服穿在您的身上,簡直美麗極了。”

    G-A-Y裏G-A-Y氣的造型師猛地拍掌,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豔羨。

    夏薇言展顏一笑,眸光若星:“謝謝阿誠,你的手藝也很好。”

    我以前就推薦您穿一些比較冷豔的衣服,可是您一直都比較喜歡溫婉的類型,如今也算是滿足了我的心願了。”阿誠一直是滬市頂級名媛們的禦用造型師之一。

    作為夏家名媛的夏薇言,自然也是他的客戶。

    隻可惜這位二小姐之前的性格比較軟綿,接受不了這種比較妍麗的風格,一直都穿著一些溫婉的顏色。

    如今倒是沒想到,居然自願換上這種類型的晚禮服了。

    夏薇言勾了勾唇角:“我也沒想過,我穿上這衣服,會這麽美。”

    咳咳咳……”阿誠被這句話給嗆得咳出了聲。

    他也沒想到這位二小姐居然會這麽自戀。

    夏薇言才不管阿誠是怎麽想的,她隻顧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中的女人很眼熟,又很陌生。

    妍麗的外表,讓她仿佛透過鏡子看見了另外一個女人,手指猛地攥緊,眼底露出瘋狂。

    造型完畢的夏薇言下了樓,阿誠帶著助手也很快的就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裏,此時隻有夏薇言和平媽兩個人,夏薇言坐在沙發上發呆,平媽則是在廚房裏忙碌著。

    小姐,這是今天的下午茶。”平媽手裏端著托盤走進來,臉上掛著和煦的淺笑。

    夏薇言微怔,抬眸就看見平媽小心翼翼的將茶壺和糕點放在了桌麵上。

    平媽將托盤收起夾在手臂下麵:“這是先生吩咐的,說是晚上參加宴會可能沒多少吃的,小姐你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

    夏薇言沒想到,傅雲深居然連這個都吩咐了。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感歎傅雲深這個男人心思縝密,還是說他這個人簡直可怕了。

    謝謝平媽。”她本性本身就很隨和,對待平媽自然多了幾分耐心:“正好我肚子也餓了。”

    哎,餓了就多吃點,說起來,小姐還是先生第一個帶回來的人呢。”

    平媽是真的高興。

    傅雲深這個人心思極深,對任何人都十分的有戒心。

    就連平媽也是他考察了好幾年才將她帶在身邊的,所以,他對女人的態度也十分的統一。

    那就是不信任。

    夏薇言拿著糕點的手指微微一顫,垂眸斂去眼底的苦澀。

    他……”

    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皮鞋有節奏的踱步聲,平媽連忙小跑著上去,為他拿拖鞋,很快,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臉上毫無笑容,甚至帶著一絲冰冷的味道。

    與夏薇言見過的那些邪肆完全不同。

    隻是,男人的表情在看見她的一瞬間,猛地沉落了下來。

    傅雲深猛地咬住後槽牙,壓抑著自己想要上前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哪怕心底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她。

    可是——

    那熟悉的裝扮,那如出一轍的漫不經心,那宛如昨日的輕蔑。

    都仿佛將他一下子帶到了十年之前的那個下午,那個女人一襲黑裙,烈焰紅唇,吐著煙圈,輕蔑的睥睨著他,唇角是譏誚的弧度:“我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沒想到你居然會當真。”

    那時候還清秀的少年人,緊緊攥著手中的紙袋,那裏麵是他打工了三個月的結果。

    女人伸手從他手中拿過紙袋,從裏麵掏出一個新的包包。

    看著那鉑金打造的LOGO,眼底的不屑愈發的濃厚,嫌惡的將包扔到一邊:“這種貨色,我的跟班都不用。”

    你——一直在耍我?”

    賓果。”女人眨了眨眼睛,露出慣來的狡黠:“我和朋友打賭,要將你追到手,然後交往一百天,不過你這個人太無趣了,這三個月我簡直要煎熬死了,好在時限已經到了,所以,雲深寶貝兒,我們分手了。”

    我們分手了。

    這五個字宛如無數把利劍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他猛地咬住後槽牙,壓抑住那隱隱上湧的血腥味,指甲掐進掌心,唯有那疼痛,才讓他好一點。

    所以你一直都沒有愛過我?”猛地抬起的雙眸,猩紅一片。

    女人的食指輕輕的挑起少年人的下巴,將口中的煙吐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