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隻是個養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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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嗤笑一聲:“你倒是不蠢,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吧,不舒服讓平媽給你叫醫生。”

    貝齒緊緊的咬著那蒼白的唇,紅著一雙眼睛,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傅雲深,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恨我,如果你真的要我死的話,我也想要死的明白。”

    他瞳眸微縮,臉色漸漸陰沉,走到她麵前手指緊緊的扣住她的下巴,十分用力,仿佛要將他的下巴給捏碎一般。

    現在我有事情要去做,沒心情跟你說這些,記住,一個合格的情婦沒有資格詢問雇主的私事。”

    你簡直是個惡魔。”

    傅雲深挑了挑眉頭,手指漸鬆:“謝謝誇獎。”說完便徹底的鬆開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聽見樓下傳來男人吩咐平媽的聲音,看著這陌生無比的房間,她隻覺得四肢百骸,都冰冷的可怕。

    手指,腳尖,都好似有無數隻小蟲子在啃噬著一般,那種心慌,幾乎要讓她昏過去。

    好痛苦……

    為什麽隻是短短的一夜,一切就變得不同了,她真的好痛苦。

    夏薇言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幾乎是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渾身軟,她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脆弱。

    突然,床頭櫃上小巧的女士手機響了起來,她渾身猛地一顫,眼淚轟然落下。

    那是她的手機……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通了手機。

    幾乎是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聲音。

    急切中帶著緊張的,小心翼翼的男聲:“薇言,你還好麽?”

    東宇……你已經知道了麽?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了。”

    那邊靜默了一秒,很快傳來男人無奈的聲音:“我隻是一個養子而已,薇言。”

    嗬嗬,所以你就幫著他們一起來瞞著我麽?”夏薇言猛地掐斷了電話,目光微凝,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痛楚。

    顧東宇。

    她曾經最信任的男人,她丈夫父親的養子,她曾經的大伯子。

    也是除了吳楓言之外,和她關係最好

    這個男人冷傲矜貴,對吳家……不,是對吳楓言是絕對的衷心。

    這也是曾經她最喜歡的地方。

    可現在,就是這個男人,在知道吳楓言出軌的情況下,對她選擇了隱瞞,曾經的一切的友好的假象此時全部消失殆盡,說到底,顧東宇宣布‘效忠’的那個人是吳楓言。

    在吳楓言將她當做妻子的時候,她是他守護的對象,一旦吳楓言將這份特殊收回,她就什麽都不是了。

    帶著一份不甘和憤怒,她將自己埋進軟綿綿的被褥間,沉沉的睡了過去。

    …………

    夏薇言是被手背上的刺痛給嚇醒的。

    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裏拿著針,攥著她的手,往她的手背上紮著針。

    傅雲深身上還穿著昨夜離去的時候的衣服,就連袖口上的藍寶石袖扣少了一個都沒補上,但是那張臉卻依舊看不出來絲毫的憔悴,依舊是那樣俊美的逼人。

    此時他君臨天下一般的靠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抵著下巴,神色冷峻,麵色沉沉。

    先生,衣服已經拿好了,您先去洗澡吧。”平媽推門走進來,帶著關切的說道。

    顯然,這個男人也是剛到家不久。

    嗯。”男人淡淡的點了點頭,淺淺的瞥了她一眼,便直接起身走出了門。

    醫生的手腳很麻利,隻有在一開始沒睡醒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外,接下來的動作都沒有讓她感覺到絲毫的不適應。

    平媽看見她醒了,連忙下樓端著一碗雞湯送了上來。

    夏薇言看著這碗鮮香撲鼻的雞湯,沉默著,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

    畢竟她還沒刷牙。

    沒事,平媽別的本事沒有,做飯絕對好吃,小姐你趕緊喝了吧,一點都不燙。”

    夏薇言對著平媽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平媽,能……幫我舉著藥水麽,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平媽連忙將手裏的雞湯給放了下來,拍了拍圍裙便伸手替她將藥水舉起來,她這才掀開被子下了床。

    洗漱台上麵,嶄新的牙刷和毛巾都是粉色的,還印著小草莓的圖案,一看就知道是平媽的手藝。

    很快,洗漱完以後,整個人從裏到外似乎都變得清爽了許多。

    這才將平媽端過來的雞湯一口氣全喝了。

    沒有吃晚餐的胃此時也得到了安撫,平媽看她吃的香,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大約半小時,突然,房門被一隻修長的手輕輕的推開,修長挺拔的男人就這麽直接走了進來,身上穿著黑色的浴袍,氣質內斂,神色冷峻,森然的眸色帶著疏離。

    他一邊用毛巾擦著微微帶著濕氣的短發,一邊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劍眉微蹙:“你怎麽這麽弱?”

    夏薇言低垂著眼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身子已經開始僵硬起來。

    傅雲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她的體溫如常後,眼底閃過釋然,就連眉眼都柔和了些許。

    大約是之前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於惡劣。

    這會兒這個男人陡然之間的溫柔,居然讓夏薇言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夏薇言,你真的很想要回夏氏麽?”

    突然,男人邪魅一笑,猛地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就這麽直直的看著她。

    她隻感覺腦海中宛如煙花炸響,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瞬間將她給包圍其中,頭發上還帶著淡淡的水汽,洋溢著沐浴乳的味道。

    你……你想幹什麽?”她咬著牙,強迫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男人邪魅勾唇,眸底攢起陰鷙,惡狠狠的道:“幹你。”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畏縮著:“我還在打點滴。”

    而且她的身體還是很不舒服。

    她幾乎不敢想象,如果這個男人現在要了她,她會不會再次承受不住那股疼痛而徹底的昏死過去。

    現在她連上廁所,都是一種折磨。

    那你告訴我,你做我的情婦……需要做些什麽?”

    需要做些什麽?

    夏薇言麵露愕然,情婦還需要上崗培訓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