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和他什麽關係都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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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動作全部都頓住了。

    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地上那鑲嵌著水鑽的手袋上麵。

    夏薇言伸手就想要搶到手袋,卻不想男人的手腳更快一份,直接拿過手袋,掏出手機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屏幕上麵閃爍著一個名字,傅雲深。

    綁匪的臉色一瞬間十分的精彩。

    抵著她脖子的刀刃更加的用力了幾分,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狠厲:“你認識傅雲深?”

    夏薇言拿不準到底說認識,還是說不認識,隻看著男人的臉。

    男人的刀又往她的脖子上壓了壓,粗聲粗氣的低吼道:“說啊,你是不是認識傅雲深?”

    他的臉上一片猙獰,眼神中滿是猩紅,看著手機的眼神恨不得將手機摔爛:“說,你和傅雲深到底是什麽關係?你是不是他的女人?一定是因為你和傅雲深有關係,你那個死鬼老公才搞外遇的,當初就是因為傅雲深這個小白臉,我妹妹都被害死了。”

    聞言,夏薇言忍不住的盯著男人的臉猛瞧,她想起來這個綁架她的男人是誰了。

    兩年前那個為了傅雲深連命都送掉的女孩的哥哥。

    抿了抿唇,她壓抑著心底的恐懼,也壓抑住想要顫抖的聲音,故作鎮定的回答道:“我和傅雲深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最近我們夏氏被傅氏收購了,最近一直在交涉股份的問題,我想要將股份買回來,所以難免聯係的多了點。”

    她說話真真假假,似乎和傅雲深有所聯係,卻也隻是工作上的聯係。

    她還不想激怒這個男人,如果她是傅雲深情婦的身份被揭露了,她恐怕都沒命活了。

    沒關係?你以為我是傻子麽?當初我妹妹那麽喜歡她,甚至願意進傅氏做他的秘書,可他呢,僅僅因為我妹妹犯了一點點的錯,就把我妹妹辭退了,我妹妹傷心欲絕跳樓自殺了,你現在跟我說,傅雲深和你沒關係?沒關係怎麽可能這麽晚了還給你打電話呢?”

    傅雲深從來不和任何女人關係過密,哪怕是合作夥伴也是這樣。

    夏薇言沒想到傅雲深竟然在男女之事上如此的謹慎,之前看傅雲深還以為他在這方麵有經驗極了。

    夏薇言瞠目結舌的看著男人的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大腦一片空白。

    她活了二十多年的鎮定仿佛在這一刻徹底的用光了,哪怕她結婚了,她也不過是一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大小姐。

    我真的和傅雲深沒有任何關係,你覺得傅雲深對我像是有意思的樣子麽?”

    她的手指狠狠的攥成拳頭,將掌心給摳破了,道:“如果我真的是傅雲深的女人的話,你覺得他會容許我還拖著和吳楓言的婚姻不放麽?吳楓言外遇找了個小明星,他想要離婚,我不同意。”

    現在就算她在想要離婚,也隻能說不同意了。

    畢竟,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可男人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扔掉手機直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眼底滿是欲-望與輕佻。

    既然你不是傅雲深的女人,那我就放心了。”

    夏薇言一愣,不由得有些錯愕,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不曾說出口,眼底帶著茫然和不確定。

    雖然我恨傅雲深,但是我也知道,我和他比就是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既然你不是傅雲深的女人,那麽,我也沒什麽好顧及的了……你看起來很可口,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眼圈終於忍不住的紅了,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尖銳的尖叫著:“你放開我,除非我死,否則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她的耳畔乍響。

    夏薇言不敢置信的捂著臉頰,她被打了一個耳光。

    來啊,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不是最會威脅人麽,反正老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有種你就讓我死的很難看啊?”

    他惡狠狠的盯著她的臉,猩紅的瞳眸中湧現出一抹瘋狂,說到最後,更是忍不住的一腳直接踹在了她的小腹上。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踹第二腳的時候,突然一直開車的男人開口了:“別鬧,我們好像被人跟蹤了。”

    不耐煩的聲音讓坐在後麵的男人連忙回頭看向後麵。

    隻見一輛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強烈的燈光直接將他的眼睛都照射的有些睜不開來了。

    夏薇言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男人的那一腳實在是太重了,她的臉色驀然的蒼白起來。

    男人暴虐的睨了她一眼,惡狠狠的對著駕駛座上的人低吼道:“你繼續開車,我特麽先把這個賤人給辦了再說。”

    說著,直接將手中的刀子往旁邊的地上一扔,伸手就直接就著夏薇言的小腿,一路往上的,狠狠的揉--捏著。

    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此時滿是猙獰,隻見他大手一扯,那條脆弱的裙子就斯拉一聲,徹底的被撕裂了開來。

    夏薇言腦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瞬間的崩斷,那股鑽心的疼痛一瞬間湧向四肢百骸。

    疼痛的她幾乎全身痙攣,幾乎無法呼吸。

    她咬著牙,渾身顫抖著,冷汗直冒,黑白分明的雙目死死的盯著男人的臉,仿佛要記住男人的樣子。

    她要這個男人死,她要指使這個男人來害她的那個人也去死。

    就在男人一把將她壓在後座上麵,低頭想要來親吻女人的唇時,那股鑽心的疼痛終於狠狠的襲擊了她的大腦,所有的神經末梢都仿佛產生了抗拒的情緒,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她猛地推開男人,手指一勾,被男人扔掉的匕首就到了她的手中。

    她咬著牙:“你給我去死吧。”

    渾身顫抖到幾乎痙攣。

    但是,她的手卻極其的冷靜,沉穩的沒有一絲的顫抖,她恐懼無比,卻有鎮定無比。

    在男人驚訝的目光中,手腳不軟,直接的將刀尖朝著男人的喉嚨刺去。

    她知道此時的她十分的清醒,心底害怕極了。

    但是她不想讓這個惡心的男人碰她,她另可去做一個殺人犯也不想這個男人碰她,曾經在那個黑暗的倉庫裏,曾經被埋沒的肮髒記憶,一瞬間,如潮水一般的朝她的腦海裏用來。

    去死吧。”

    …………

    半個小時候,路人丙。

    衛辰一臉菜色的坐在沙發裏麵抽著煙,站在旁邊的助理膽戰心驚的靠在門框上。

    就算是他們坐在客廳裏,都能聽見裏麵嘩嘩的水流聲。

    十五分鍾前,衛辰帶著人終於將那輛車給攔住……不,準確的說是,那輛車主動停了下來的時候。

    夏薇言手裏舉著刀,眼圈泛紅,一臉受驚的小白兔的模樣,刀刃緊緊的貼著司機的脖子上的動脈,而她的身邊,已經躺著一個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人了。

    而在他將夏薇言救下來的一刹那,他就從座位下麵找到了那個被扔掉的手機。

    上麵有傅雲深將近十通的未接電話。

    幾乎是毫無間隔的撥打過來,衛辰不敢耽擱,直接將電話給撥了回去,想要解釋一下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嘴上說著沒事,卻沒想到夏薇言的情況那麽的嚴重。

    自從回來後,整個人仿佛瘋了似的,不許任何人的觸碰,手裏攥著刀子死都不願意放開。

    情緒失控的厲害。

    衛辰不敢刺激他。

    直接將夏薇言帶回了路人丙,又讓手下去處理那兩個人。

    隻是,夏薇言進了房間後就將房間給反鎖了,緊接著就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

    在浴室裏麵已經呆了將近十五分鍾,水聲一直都沒停過。

    衛辰有些擔心,將香煙掐滅了,走到房門口敲了敲門。

    卻不想,裏麵傳來一聲重重的砸東西的聲音。

    衛辰臉色猛地一沉,冷嗤一聲,這女人將自己當成了誰?居然敢在他的麵前撂臉子?

    膽子還真是太大了,真以為自己跟了傅雲深,他就不敢動她了?

    就算是被人綁架了,但是這女人彪悍的都拿刀將人家給捅了,這會兒這幅作態是想要做給誰看?

    傅雲深反正是不在。

    總不見得是來勾-引他的吧。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手指摩挲著弧度完美的下巴,眯了眯桃花眼,眼角的淚痣顯得更加的妖冶。

    傅雲深接到衛辰的電話就冷著一張臉直接讓白特助定機票。

    他在紐約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本來就準備明天白天回去,卻不想晚上夏薇言就出了事情。

    站在紐約機場的的候機大廳裏,他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

    心情是說不出的煩躁。

    他沒想到就安琪回去的幾天時間裏,夏薇言竟然就真的被綁架了。

    而且,若不是衛辰正好出現看見了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又想到她對於男人的抗拒,再想到衛辰之前說出的景象,不由得更加的心煩意燥起來。

    想起之前擱淺的,想要給她找保鏢的想法。

    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說到底還是大意了。

    白特助淡然的站在傅雲深的身邊,此時的傅雲深周圍都是低氣壓,他沒有心情去拂那個虎須。

    傅雲深是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到路人丙的。

    風塵仆仆的,就連跟在身後的白特助都是一臉的倦意。

    傅雲深的身上有著重重的煙味,衛辰一走近眼皮就忍不住的一跳。

    乖乖,這是抽了多少煙才有這麽重的煙味啊。

    目光中不由得染上探究,傅雲深不像衛辰,他沒有煙癮,平時對抽煙的態度是可有可無的。

    她人呢?”

    從昨天晚上進去到現在都沒出來過。”

    當然,浴室裏麵的水流也沒有停過。

    他不是在乎那點水費,但是衝了一夜澡什麽的,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傅雲深的臉色一沉,邁開大長腿便直接一腳踹開-房門,氣勢洶洶的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