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出院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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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再睡會兒吧,我九點還有個會議。”說著,男人就閉上了眼睛,呼吸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夏薇言木然的看著窗外隱隱有些亮光的天空。

    不由得淺淺的歎了口氣,也閉上了雙眼。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如果傅雲深真的有了心愛的女人,以後準備結婚的話,她就離開。

    離的遠遠的,去一個傅雲深也沒辦法找到的地方。

    轉過身子,將頭埋入男人的懷抱裏,臉頰緊緊的貼著男人的胸膛,闔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已然睡過去的夏薇言沒有發現,緊閉雙眼的男人那幽邃的雙眸,淺淺的睜開。

    手指無意識的在那海藻般的長發上麵輕輕的揉著。

    不管曾經是因為什麽而選擇了夏薇言,但是,到如今這一步,他已經不可能再放過夏薇言了。

    她隻能是他的。

    手指微微用力,掌下的人兒吟嚀一聲,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夏薇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傅雲深已經走了。

    平媽正在打掃衛生,廚房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顯然是在燉煮著什麽。

    遠遠的坐在床上都能聞到氤氳的香氣。

    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赤著腳踩在地毯上。

    哎喲喂,我的姑奶奶,你怎麽能不穿鞋呢。”

    剛準備抬腳往窗口走去,將窗簾拉開,就聽見平媽那略顯誇張的聲音。

    夏薇言連忙停住腳,一臉愕然的看向急匆匆從廚房走過來的平媽,直到平媽彎腰幫她將拖鞋穿上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總覺得平媽今天好像特別的狗腿。

    任由平媽托著她的小腿將鞋給她穿上,這才將垂到腮邊的長發別至耳後,露出柔美的側臉來。

    小姐,肚子餓了沒?”平媽一邊疊被子,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夏薇言坐在沙發上,手托著腮,眯著眼睛看著平媽疊被子,手摸了摸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嗯。”

    平媽正好將被子疊好了,連忙轉身往廚房裏走去。

    不一會兒,端出早餐來,有豆漿,煎餃,還有素包子。

    夏薇言起身去衛生間洗漱,洗漱完了以後,走到桌子邊,坐下來專心的吃飯。

    她從昨天開始就沒有打點滴了,再觀察一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平媽一大早來就是來幫助收拾來的。

    吃完了早餐,換上了衣服,又化了個精致的妝容,拿著小說看著平媽一件一件衣服的收拾著,漸漸的,原本還有些生活氣息的病房,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直到兩個碩大的拎包放在床上,整個病房就空了下來。

    司機小王上來和莫琛兩個人,將拎包給拎下樓,放進車裏,而夏薇言則是要到十點左右才能走,還有最後一個檢查要做一下。

    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小說。

    男人邁著大長腿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慣來的沒什麽表情,但是從那雙眼睛裏,還是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壞,身上的衣服是比較正式的正裝,很顯然,是開完了會剛剛趕過來的。

    夏薇言放下小說,起身迎上去。

    走吧,檢查了,我們回去。”傅雲深伸手幫她順了順頭發,又給她理了理脖子間的圍巾。

    夏薇言,點了點頭,從平媽的手中拿過自己的墨鏡,跟著男人身後走了出去。

    最後一項檢查是做顱內檢查,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病灶。

    好在,她隻是輕微的腦震蕩,本來住院這麽久就沒什麽必要了,現在檢查一番,更是已經痊愈了。

    傅雲深帶著她直接回去了北湖別院。

    看著這奢華古典的別墅,夏薇言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明明離開才不到一個星期,卻偏偏好像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一樣,伸手摘掉臉上的墨鏡,走了進去。

    在家好好休息吧,身體還沒好。”傅雲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瞼微垂,淡淡的道:“最近一段時間就先不要出去了。”

    不要出去?

    夏薇言抬眸看向男人的臉,不由得歪著腦袋譏誚的勾了勾唇:“你是想要軟禁我麽?”

    從何說起?”男人也不惱,任由她用嬌軟的聲音質問著。

    我就算是你的情婦,也不代表我沒有人身自由了吧,難道我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麽?既然如此,倒還不如住在醫院裏呢,至少我還能偶爾出門逛逛。”

    她雙手環著胸,背脊鬆弛,看起來輕鬆不已。

    可誰又知她的雙手緊緊的攥著,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氣憤。

    傅雲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那張生動的臉,腦海裏不期然浮現出她哪張哭泣著睡著的臉。

    不由得歎了口氣:“最近外麵比較亂,我隻是在關心你。”

    關心她?

    夏薇言一瞬間有些失神。

    她的手指緊了緊,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有些話該從何說起。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待在這裏哪裏都不去的,我累了,我先上樓休息了。”說著,便轉身往樓梯走去。

    走了兩步突然仿佛想起什麽似的,猛地頓住腳步,側過身子看向他:“對了,那百分之三的股份轉讓書,你什麽時候給我簽字。”

    下午我讓雲朗來給你簽字。”男人淡淡的道。

    點了點頭,夏薇言臉上染上滿足的淺笑:“好,我先上樓休息去了。”

    看著她婀娜著上樓的背影,劍眉無聲的皺起。

    不對勁。

    這樣的夏薇言不對勁。

    她不該是這樣的。

    剛剛她明顯的想要說些什麽,可臨時卻改變了主意,還有那雙眼睛裏麵,一瞬間好像眼神就變了。

    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傅雲深靜靜的站在原地,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

    他才轉過身來,看向站在角落的莫琛,聲音仿佛含了冰:“到我書房來一趟。”

    莫琛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多出一絲的愕然,再來便是苦笑了。

    跟著傅雲深身後來到書房,看著端坐在辦公桌後麵椅子上的挺拔男人。

    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壓著桌麵上的文件,隻淡淡的掃了一眼,便直接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動作瀟灑極了。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麽麽?”男人手指交叉,抵著自己的下巴。

    莫琛頷首,屈膝單膝跪下,背脊挺直了,整個人仿佛繃成了一張弓:“我的職責是保護小姐,不該因為衛先生是BOSS的好友而沒有動作。”

    傅雲深點了點頭,好在還沒有無可救藥。

    最近一段時間你跟在她的身邊不要離開半步。”他冷冷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的文件,就連聲音都帶著冷冷的味道。

    是。”

    打電話讓雲朗現在過來。”

    是。”

    莫琛站起來,掏出手機,心底卻暗暗的鬆了口氣。

    好在BOSS沒有徹底的厭惡她,否則恐怕她就要被調回意大利了。

    很快,白雲朗就過來了,莫琛依舊坐在書房裏,隻是這時候似乎在幫傅雲深處理一些文件,眉宇輕蹙,顯然對文件十分的頭疼,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時,頓時滿眼可憐的看過去。

    白雲朗被這眼神看的微微一愣,隨即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才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走到傅雲深麵前的桌子邊站定。

    傅雲深將桌麵上的文件推到他的麵前,淡淡的道:“你上樓和她將這事情敲定。”

    文件上赫然就是夏氏的百分之三的股份。

    白雲朗推了推眼鏡,淡然的點點頭,伸手將文件放進自己的手提包裏,這才抬眸看向男人的臉:“衛先生後來來了公司,不過知道你去接夏小姐出院,又走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莫琛繼續。”

    莫琛的身子顫了顫,苦哈哈的繼續低頭開始看手下天書一般的文件。

    白雲朗不由得苦笑一聲:“總裁,莫琛最不喜歡這些文件了,你這懲罰可真夠厲害的。”

    嗬嗬。”傅雲深冷笑一聲,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直接走出了書房。

    白雲朗摸了摸鼻子,丟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給莫琛,便跟著傅雲深直接往二樓走去、

    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傅雲深淡淡的問道。

    白雲朗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不太好,傅四進了監獄,一直在叫囂著要取保候審,再加上在監獄裏被打了,現在老太太苦惱不休,每天都在到處找人救他,不過可惜沒人敢伸手救她。”

    找人救傅海淵?

    傅雲深不屑的嗤笑一聲,幽邃的眸底如墨一般漆黑:“告訴她,如果再繼續鬧騰下去,十年改無期。”

    說著,冷冷的嗤笑著:“有這個鬧騰的精力,倒不如好好改造,說不定還能出來的快一點。”

    誰說不是呢?

    白雲朗也不知道傅家那位老太太到底在折騰個什麽勁。

    當初就是自己作,把老爺子留給傅海淵的娛樂公司給作成了空殼,後來又是挑唆著傅海淵作,作的傅海淵忍無可忍將幾個舅舅全部扔進了監獄,現在輪到兒子作。

    終於將自己也給作進了監獄裏去了。

    你去告訴她,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否則就收拾東西,滾出傅家老宅。”傅雲深麵色冷凝的往樓上走著。

    身上不要錢一般的冷氣,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是。”白雲朗恭敬的點頭,臉上帶著一絲的幸災樂禍。

    他可不會忘記,當年他們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這位老太太給他們找了多少的麻煩。

    …………

    傅家老宅。

    傅安盈雙手環胸,眉頭輕蹙,滿麵焦急的在客廳裏麵來來回回的走著。

    一個中年的美婦人,手裏拿著灑水壺,正在給她心愛的盆栽澆著水,一抬眸就看見自己的女兒那宛如鍾擺似的來回走著,不由得娥眉輕蹙,聲音中帶著淺淺的責備:“你一大早就走來走去,累不累啊?”

    媽。”傅安盈無奈的跺了跺腳,臉上是明顯的不甘願:“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處境,你居然還有心思給盆栽澆水?”

    宮娥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現在是什麽處境?我怎麽會不知道,盈盈,媽媽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你哥哥他雖然看起來不近人情,但是絕對不是那種冷血的人,你以後的婚事可還要指望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