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跟我去參加宴會

字數:6488   加入書籤

A+A-




    夏薇言被傅雲深直接送回了北湖別院。

    傅雲深直接將她送上了二樓,等她洗完澡出來了,替她吹了頭發,看著她上了床以後才離開,大約是將近九點左右離開的

    她想,估計是處理下午沒來得及處理完的工作去了。

    他將她帶到高爾夫球場,裝模作樣的見了那個所謂的旭輝建築的劉總,她冷眼看著那個劉總胖胖的身子做出溫柔小意的表情,跟在他們身後,乖的不像話。

    因為她心情不好,劉總更是直接起身告辭,十分乖覺的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她不傻,簡直聰明的很,自然知道這個劉總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麽。

    可傅雲深,卻這樣直接消失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夏薇言心底那股子鬱悶終於消散,他卻依舊不見蹤影,伸直連個電話都沒有。

    她想要去洛寰的美容院看看,卻又害怕去的太頻繁,導致傅雲深的目光落到這個無辜的美容院身上。

    她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生活,就好像一直被豢養的鳥兒,毫無自由可言,她的一切,所有都坦誠在男人的視線下,被男人一手掌握著,可偏偏,她卻對男人一無所知。

    領了結婚證,卻活的宛如一個情婦。

    他離開也從來沒想過要和她解釋她離開的原因,留下也隻是因為心情好。

    如今,有了那一張結婚證,男人似乎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洛寰終究還是接到了她的電話,來到北湖過節接她。

    “薇言你真的打算以現在這樣的生活環境生活下去了麽?”

    洛寰其實並不知道傅雲深和夏薇言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就好像一夜之間,兩個原本不相幹的人,就這樣硬生生的扯在了一起。

    她一直覺得,這是夏薇言的**,很多事情,作為朋友來說,也是不適合問的。

    但是她見證了太多夏薇言的痛苦。

    夏薇言靠在副駕駛的門上,微微將車窗降下來一條縫,聲音細弱蚊蠅:“不這樣過還能怎麽過呢?”

    “你們之間是因為夏薇語才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吧,可是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和夏微語,早在你被綁架的那一年,便已經勢同水火了。”

    雙眼迷離,頭抵著窗戶,看起來有些昏昏欲睡。

    勢同水火

    傅雲深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和夏薇語的關係,無非是壓根不關心罷了。

    當年傅雲深和夏薇語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她知道一點,卻也沒那麽明白,無非知道夏薇語和他分手後,買凶想要撞死傅雲深。

    可是這樣的深仇大恨,最後卻報複到了她的身上。

    夏薇言伸手,指腹輕柔的揉捏著脹痛的太陽穴:“寰寰,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你解釋了也毫無意義的他早就不是那個因為夏薇語才想要報複我的男人了,現在的他或許更因為我的本身。”

    傅雲深對她的占有欲,從領結婚證這件事上來看,已經一目了然了。

    而且她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洛寰手扶著方向盤,側眸望了一眼她慵懶而又帶著奇異吸引力的臉,歎了口氣問道:“薇言如果給你一個機會的話你會選擇離開他麽?”

    會選擇麽?

    說不想離開,完全是騙人的。

    剛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狀態差到了極點,就連精神都變得格外的脆弱,所以那時候的她,一心想要逃離傅雲深的身邊,恢複本該屬於他的自由。

    夏薇言坐直了身子,看著洛寰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揉,車子便穩穩的停在了停車坪上。

    嗓音輕柔,帶著一絲無言的縹緲:“寰寰他不會放我走,而我可能也再也離不開他了。”

    夏薇言發泄一般的拖著洛寰逛了一下午,刷卡刷了不少東西回去。

    都是一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她的卡短信綁在傅雲深的手機上,一個下午,那個手機都沒有停歇。

    而男人的唇角,卻隨著那不停歇的短信聲,不停的上揚,最後變成一抹溫柔的笑容。

    夏薇言回到了別墅,平媽幫著司機小王將她下午刷到手的東西給拎了進來,直接送上了二樓的衣帽間

    她看著平媽那開心的笑容,一時間有些憋悶的難受。

    不管她買東西是用來發泄,還是隻是單純的想要買東西,總之平媽看見她開始買買買,竟然會鬆了口氣。

    洛寰回到美容院就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傅雲深買了一份禮物給她,言語間的意思是謝謝她的陪伴,才能讓她的心情得以好轉,一時間,夏薇言更是覺得自己渾身都仿佛有種被窺視的,憋屈感。

    夏薇言的晚餐沒有吃,平媽將米粥端到床邊,她都隻是揮了揮手,沒有吃。

    平媽看見她不吃飯就心驚肉跳的,但是上次被警告過之後,又不敢給傅雲深打電話。

    著急的一個人在樓下團團轉,好不容易養出了點肉的臉,也露出淒苦的表情來。

    這一覺睡得不算踏實,醒來的時候頭更加的疼。

    深夜。

    傅雲深沒有回來。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冷冷清清的,赤腳踩在地板上,慢悠悠的走下樓梯,空曠的別墅大廳裏麵,隻亮著一盞台燈,使得這本該冷清的客廳,顯得多了幾分溫暖,但隻看著那盞台燈,又感覺多了幾分孤寂。

    空間裏一片寂靜,平媽早就睡了,夏薇言走到酒櫃,拿了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小口的啜飲著杯中酒。

    靠在沙發上。

    孤零零的台燈映襯著她淡漠的臉龐。

    一年的陪伴,她都不曾習慣吳楓言的存在,而現在,傅雲深僅僅一夜沒回來,她卻感覺到了孤寂。

    渾身發冷,她想,她大概需要提前熟悉這寂寞的感覺了。

    整整喝了兩瓶酒,身體已經因為酒精而變得酥軟無比,可精神,卻比任何時候都亢奮。

    看著桌麵上空蕩蕩的幾個酒瓶,剛準備起身回房間,茶幾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她放下酒杯,拿起桌麵上的手機,屏幕上麵是一個久違的名字“顧東宇”。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顧東宇再也和她沒聯係過了。

    抿了抿唇,夏薇言選擇了接聽,一邊接電話,一邊慢悠悠的往二樓走去:“顧東宇,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麽?”

    男人在那頭低低的歎息了一聲,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就算你和楓言離婚了,我們就不是朋友了麽?”

    夏薇言:“”

    “再你知道他出軌卻選擇不告訴我的那一天,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顧東宇聽的心頭微微一顫,愧疚排山倒海的湧上心頭:“對不起,薇言,我這輩子一直都問心無愧,唯獨這件事,我對不起你,如果可以的話,我願用我餘生來彌補我的過錯。”

    夏薇言涼涼的道:“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說再多,也沒有意義了。”

    “”那頭沉默了半晌,最後苦笑一聲:“薇言,真的就不能原諒我了麽?”

    聽到曾經熟悉的人這樣哀歎的語氣,一時間,夏薇言心底也有些不是滋味。

    比起吳楓言的欺騙,其實她對顧東宇的隱瞞,心裏更加的傷心。

    但是,畢竟是曾經最好的朋友,還一度成為了她的大伯,更何況,她本來就知道,顧東宇本身對吳楓言就忠心耿耿。

    她突然想起,她和吳楓言結婚後三個月。

    顧東宇突然從夏氏辭職,轉而進入了周氏集團,恐怕,從那時候開始,吳楓言就已經開始著手對付夏氏了,顧東宇沒辦法說出真相,卻也不想助紂為虐,幹脆直接辭職,眼不見為淨。

    她沒有立場去指責顧東宇。

    因為她沒有處於顧東宇的位置上。

    “顧東宇,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記仇的,你曾經做過的一切,我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你打電話給我,必定是有所理由,別拐彎抹角了,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說話。

    顧東宇被她冷漠的態度給刺了一下,不過隻要一想起自己當初做過的事情,顧東宇又將這抹不悅給壓製了下去。

    就在夏薇言聽不到聲音,準備徑直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顧東宇清潤的嗓音,帶著一抹希冀:“聽說下個星期,寇氏集團會來滬市開一場宴會,到時候寇氏總裁也會到場,當初伯父有位好友就是姓寇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跟在傅雲深的身邊了麽?”

    顧東宇自從上次在宴會一別,知道她現在和傅雲深在一起,並不稀奇。

    夏薇言很好奇,顧東宇是怎麽知道寇符是她爸爸好友這件事的。

    不過,被他這樣猜中了心事,夏薇言心裏湧起那種在傅雲深麵前無所遁形的感覺,她攥著手指,咬牙切齒:“不用你管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管你,但是薇言,我們認識了將近二十年了。”顧東宇聽到那似嗔似悲的聲音,忍不住的心頭晃了晃:“我不想讓你在未來後悔,你告訴我,你和傅雲深在一起,真的不會後悔麽?”

    夏薇言握著手機,靜靜的站著,顧東宇早就掛斷了電話。

    站在陽台任由冰冷的晚風吹拂著她長長的發絲。

    突然,樓下傳來車子的引擎聲,凝目看過去,隻見那輛古斯特格外的熟悉,就這麽穩穩的停在了別墅的外麵。

    白雲朗從副駕駛上下來,連忙走到最後,幫著高雪慧將傅雲深從車裏接出來。

    “你現在車裏等著,我將他送回去在出來送你回香山。”

    聽著白雲朗冷漠的聲音,高雪慧僵著一張臉,抿了抿唇,也不說話,卻固執的扶住另外一邊的胳膊。

    將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纖細的身子被那體重給壓得有些踉蹌。

    男人臉色有些潮紅,素來幽邃的眸內,此時仿佛壓抑著不一般的情潮。

    傅雲深強迫自己站直了身體。

    將自己的手從高雪慧的肩膀上抽了下來。

    突然,傅雲深猛地抬頭,臉色陡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