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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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看不出來啊,方喬司還挺好重口的。”周天旺不還好意的看了一眼安澤磊說道,“說不定過幾天你在想起來的時候,鴨骨頭都沒了。”
安澤磊隨意看了周天旺一眼,興趣缺缺的說道:“怎麽?周少,我的鴨骨頭沒了你似乎很高興?”
周天旺象征性的夾起了一個餃子放在自己的餐盤裏,不經意的說:“這應該是老外最愛吃的吧。”
剛才黃經理不是說了嗎?除了方喬司和沈曉蕾之外,還有一個國際大叔。”安澤磊原本隻是調侃著笑道,說完後,有警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兩個人迅速的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非同尋常的信息。
能讓方喬司親自陪同,又名正言順的帶著沈曉蕾去招待的人,一是這個人是方家的人,但是目前看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二是方喬司接見這個人,本身就是為了沈曉蕾!
安澤磊犀利的抬起眼,站起身來,對周天旺說道:“這麽巧,在同一家飯店的隔壁包廂,周少不覺得應該去打聲招呼嗎?”
周天旺瞬間又恢複起平日裏二世祖的模樣,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高興,反正鴨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周天旺來到方喬司的包廂門口,隨意的敲了幾下,“老譚,是你嗎?”說完還轉過頭來衝安澤磊得意的眨巴眨巴眼睛,“老譚,我進來了啊。”
周天旺推門走進包廂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麵。
沈曉蕾正站起身來笑意盈盈的轉動著玻璃圓盤,將中間的餃子端起來放在查理教授的麵前:“茴香陷兒很清淡,您也可以嚐嚐。”
方喬司基本上沒怎麽動筷,他一臉無奈的看著大快朵頤的查理教授,隻是偶爾會出言示意沈曉蕾:“說起吃來,他是天下第一,你不用照顧他。”
聽到門口處傳來熟悉的聲音後,方喬司下意識的挑眉,隨後淡淡的彎起了嘴角的一抹弧度,然後雙手環胸,不慌不亂。
呀,原來是方總在這呢。並不是老譚。”周天旺一邊遺憾的向安澤磊抱怨道,一邊向方喬司歉意的笑著:“不好意思啊,方總,有沒有打擾到三位用餐?”
沈曉蕾看到來人時麵上一愣,自從上次在醫院見到安澤磊之後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如今猛然看見他精神還不錯的樣子,也才略微的放下心來。
方喬司並沒有起身,隻是點頭示意:“看來周總是走錯包廂了。”
說完之後,方喬司便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打算。其中的逐客之令顯而易見,但偏偏周天旺像不明白一般,笑眯眯的走進來。
沈小姐,你好,又見麵了,上次在方氏集團六十周年慶典上,還記得嗎?”
沈曉蕾不知道周天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她隻能防備的看了他一眼:“周總別來無恙。”
方喬司淩厲的一道餘光掃過,這是他對周天旺的警告,方喬司不屑於對他出手,並不就是真的不敢拿他怎麽樣,隻要周天旺稍微動一下腦子,就會知道誰輕誰重。
果然,在注意到方喬司的目光後,他心中一頓,雖然百般不甘,但也不得不做出離開的打算,“我們就在隔壁的包廂,那麽久先不打擾了。”
說完,還示意了一眼安澤磊:“安少,我們回去吧。”
安澤磊點點頭,隻是眼中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講給沈曉蕾聽一樣,留戀又不舍,“曉蕾,沈叔叔的病”
這就不牢安先生費心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不久,你自己也還是一個病人吧?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她又怎麽敢在放心的將自己的父親交由你照顧呢。”方喬司溫和的提醒道。
查理教授雖然不明白具體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確實是受方喬司之托,特地從國外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回來,就是為了一個病人,聽這兩個人一說,他便明白了,原來方喬司對自己開口竟然是為了這個小助理的父親?
雖然查理教授感覺到方喬司對沈曉蕾的態度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料到自己推掉一切風塵仆仆的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人。
安澤磊乍一提起沈國赫的情況,沈曉蕾的心立刻便提了起來,但是在看到一旁的查理教授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後,漸漸的便安定了下來,世界上最好的專家就坐在自己的身邊,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所以,她微笑著安慰安澤磊道:“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我爸爸那,我會想辦法的。”
方喬司連一個眼角眉梢都沒有掃向安澤磊,仿佛他說的話、他做的事,在方喬司的眼中,都如跳梁小醜一般滑稽不堪,方喬司閃過一個不屑一顧的笑容,然後轉頭問沈曉蕾:“你吃好了嗎?”
下次有機會見,方總。”周天旺說完便轉過身離開包廂,安澤磊沒有想到在他提起沈國赫的時候,沈曉蕾竟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的慌亂,這讓他的心裏既震驚又疑惑。
僅僅過了幾分鍾的時間,隔壁的包廂裏就傳來了杯盤摔落在地上的聲音,雖然中原食府二路的包廂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因為僅有一牆之隔,落在沈曉蕾的耳朵裏仍舊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她有些不安的抬起頭來,沒想到正撞上方喬司淡定的目光:“沒事兒,吃你的。”
可是他們”沈曉蕾伸出手指下意識的指了指隔壁。
方喬司撥動著玻璃圓盤,將一小塊醬豬手夾到沈曉蕾的餐盤裏:“前段時間傷了手,現在再補補。”
他看著沈曉蕾經剛才的聲音一嚇,驚的有些發白的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看你最要緊補的是腦子。”
查理教授在一旁吃的正香,也忍不住點頭附和道:“無論剛才來的是誰,就憑他們在這裏說話繞彎彎還要看喬司的臉色行事,有點怨氣就迫不及待的回去發泄出來,這樣的人,既沒有與之想匹配的實力,又無法完全的蟄伏,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