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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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驕陽微斜,天色緩緩沉了下來,散霧彌漫大地,周圍籠罩著深沉與神聖的黃昏的平靜。

    “鐺!”“鐺!”

    白石鎮口,有幾人賣力敲打著的鑼鼓,高亢的聲音響起不就後,鎮民便從四麵八方不斷向這裏趕來,五成群有說有笑,提著果籃花束,大包小包裏全是祭海節所用的貢品。

    不一會,鎮口便聚集了小鎮幾乎所有人,上到年過旬拄著拐杖的老人,下到蹣跚學步咿呀學語的孩子,更有挺著大肚子的孕婦,這些人都堅持到場,可見這裏人對祭海節的堅持與慎重。

    人群後方,幾個虎頭虎腦的孩子躡著身子向這裏靠近,為首的正是張正偉與馬雨風,幾個孩子有男有女,幾個孩子跟在張正偉身後,小擦著嘴角還殘留的果醬,滿臉的意猶未盡。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李大娘暴怒扔掉的那塊石頭,此時再次出現在了張正偉。

    就在剛剛,躲在鎮某處正在分享美味的幾個孩子,忽然聽到了遠處出來的鑼鼓聲便放下了的東西,一齊趕向鎮口,祭海節是大事,這些孩子也都知道,平時就算再怎麽貪玩,唯獨在這件事上決不能攜帶,這一點可是根深蒂固的駐紮在他們心。

    途,奔跑的張正偉像是踩到了什麽,腳下一崴險些摔倒,低頭一看,張正偉的神色有些疑惑,還自己差點絆倒的東西可不正是之前那塊有些特殊的石頭。

    “咦,這塊石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張正偉歪著脖子撓了撓後腦勺,卻聽到其他孩子在叫他,時間緊迫不容他多想,便下意識撿起那塊石頭,轉身追了上去。

    隻是一小會,以幾個孩子的腿腳很快便趕到了鎮口,張正偉看到了離自己不遠的李大娘,渾身一個激靈彎著腰擠進了人群,其他幾個小夥伴也紛紛效仿。

    “咳咳…”

    這時,人群央一個由木板搭起的簡易站台上,一個倆鬢斑白滿臉皺紋的老者,在人攙扶下緩緩走上台,這個老者是白石鎮的鎮長,名為李海,平日大家都尊稱他為海老。

    海老走上台前,麵向鎮民幹咳數聲,大家當即止聲,見目光投向木台。

    “首先感謝各位鎮民積極籌備貢品,也很感謝大家都能參加今年的祭海節,老夫謝謝大家夥了!”

    說罷,花甲之年的老海,拖著微顫駝背的身軀向在場所有人鞠了一躬,眾人的確被這一舉動感動,但同時也捏了一把汗。

    海老年歲已高更是白石鎮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本來這次祭海節他不用強撐著來參加,但海老卻對前去勸他的鎮民說,“老夫自知時日無多,今年的祭海節可能是老夫最後一次朝聖,所以老夫一定要去!”

    聽聞這番話,再看向此時站在木台上的這個年老體衰暮景殘光的老者,眾人還是止不住一陣傷感心酸,即便有大海之神的庇護,但人終究是人,免不了生老病死的遲暮。

    看到眾人臉上或多或少的感傷後,海老灑脫一笑,身形依舊佝僂,但神態卻是飛揚,他大聲說道:“幸得海神庇護,年年風調雨順,這一生雖樸素無華,但也活的真實,此次若祭海節圓滿結束,老夫便再無一點遺憾!

    說完,一左一右在倆個鎮民的攙扶下,海老帶領著眾人,拿著早已準備妥當的貢品,一同邁步走向大海。

    不一會,眾人便全部來到了海邊,此時的海景是一天最為孤寂美麗的時候,天邊的殘陽與晚霞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水天一色說是震撼也不為過,若有豪詩人看到此景,免不了詩意大發,描述著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景。

    隻是白石鎮的鎮民從小到大生活在這裏,早就看膩了眼前這一幕,所以也沒什麽觸動,依舊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祭海儀式正式開始。

    “咚咚…”

    接連不斷響起的鼓聲,宣示這祭海儀式的開始,十多個身著豔麗服飾的年輕姑娘赤腳走入海畔,踩著潮汐翩翩起舞,像是一群蝴蝶揮舞著美麗的羽翼讓人著迷。

    海老走上前來,麵朝大海雙臂張開,虔誠跪拜在地,大聲道:“讚美大海之神,感謝您為我們降下神抵,願今後您繼續保佑我們,保佑白石鎮所有您的虔誠信徒安康,保佑漁農來年繼續豐收,保佑出海的水可以平安歸來,我等將永遠供奉您左右!”

    說完,海老低頭重重拜伏在地上,身後一眾鎮民也都紛紛跪下,齊聲喊道:“讚美大海之神!”

    “上貢品!”

    見時已到,海老拂袖一揮,所有人立即將自己身旁的貢品裝入早已準備好的特殊容器,口念念有詞在做最後的祈禱,而後將所有貢品一起推入大海。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卻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人們要看著這些貢品全部消失在視野,祭海節才算是結束。

    “嗚嗚嗚…”

    這時,天邊傳來陣陣微弱的呼嘯聲,眾人隻當是海風並未在意,隻是後方的張正偉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同,細細聽來,這聲音雖然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但絕非是海風的聲音。

    想到這裏,張正偉便順著這聲音的方向抬頭望去,這一看險些讓他驚跳起來,遠處天邊餘霞散成綺,澄江靜如練,這在這晚霞卻有數道黑影浮在半空,向著此處極速馳來。

    一開始,張正偉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當他瞪眼看了半天後,才徹底確認那幾道遠處天際的模糊黑影,正是一個身著奇異服飾的人!

    他當即驚聲大叫,“大家快看,有人在天上飛啊!”

    聽到他的驚叫,一眾鎮民停下了的動作,順著張正偉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撲通…”

    所有人的貢品不自覺掉了出去,他們雙眼瞪大,嘴巴不自覺的張開,死死盯著遠處那一道越來越近的聲音。

    過了足有半柱香的時間,人們這才從呆滯清醒過來,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飛…飛了?!他們在天上飛?!”

    有人語無倫次的說著,其他人也是滿臉驚駭,在他們的印象,隻有鳥才能在天上飛,人怎麽可能也上天?!

    這時,海老汙濁的瞳孔猛的一縮,像是想到了什麽,失聲道:“莫…莫非是傳說的仙人!”

    “仙人?!”

    所有人大聲驚叫,第一反應便是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太過匪夷所思,可在看到海老越來越篤定的神色後,也隻能咽著口水滿臉畏懼繼續看向天邊那幾道極速飛馳的人影。

    “仙人到我們這裏幹什麽啊……”

    看著不斷逼近這裏的幾個‘仙人’,張正偉眨動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疑惑的低聲呢喃,這仙人可是傳說的存在,怎麽會下凡來到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