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瀾瑾詫異不曾想能從莫今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女孩會意於是雀躍道：“哥哥好厲害！”

    “哼哼…”

    莫今嘴角勾起弧度，眸光溫和摸了摸瀾瑾的頭，牽著她的一同坐到了雜草堆上。

    兄妹二人再未多說一句話，目光透過破舊的門檻，投向那不可及的遠方與未來，沉默享受這這份淡淡的溫情。

    午後，衣著破舊的兄妹二人來到了長荊城的集市，看著麵前來來往往的人群，以及他們投來的厭惡目光，莫今的神色始終淡然不起一絲漣漪。

    一旁的瀾瑾也全然沒有在意這些，反倒是滿臉興奮牽著莫今的在集市蹦蹦跳跳，難得今日她沒有像往常一般以一個乞丐的身份來到這裏。

    “哥哥你看。”

    順著瀾瑾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滿身彪悍裸著上身的屠夫出現在他的視線，那屠夫滿臉橫肉拿剁肉刀站在肉鋪前，雖形象惹人懼怕，但肉鋪的生意卻是紅火。

    莫今注意到屠夫的刀功相當了得，雙持刀揮砍時如驟雨催落，十多斤的肉塊不管什麽部位，在屠夫刀下隻許十息便成粒粒相仿的肉餡且骨肉分離！

    這一幕讓莫今的眉頭不自覺緊了緊，如此頻繁且沒有間隙的揮刀，這屠夫竟臉不紅心不跳，就連呼吸都始終平穩不曾有過一絲急促，這絕非是凡人可以做到了！

    正當莫今有些疑惑瀾瑾為何讓他注意這個屠夫的時候，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哥哥，這個大叔是個好人，之前每天見了過都會施舍好幾個銅板的。”

    “哦…”

    莫今應了一聲，卻將審視的目光投向屠夫，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毫無目的的每天去施舍另一個人，如果有便足以引起莫今的警覺。

    下一息屠夫猛地抬起頭，目光冰冷與莫今直直對上，二人隔著熱鬧的集市熙攘的人群用目光對持，心皆是一震神色不由凝重起來。

    “喂喂，大叔是我，是我！”

    瀾瑾並未察覺絲毫端倪，上前一步擋在屠夫與莫今視線間，揮著大聲叫到，而後拉著莫今跑向肉鋪。

    在看到瀾瑾後，屠夫冰冷的目光緩和了不少，開口輕語，“哦，是你啊。”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非但沒有如外形般的彪悍與粗獷，反倒是有幾分細膩在其。

    聞言，瀾瑾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將身後還在審視屠夫的莫今一把拉了過來，道：“今天我和哥哥特地來感謝大叔之前的慷慨救濟，看看有什麽忙可以幫到大叔的。”

    屠夫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顯然他很久沒有露出這種表情，“幫忙倒是不用，不過我之前可沒有聽你說你還有個哥哥。”

    此話一出，莫今的神色更加漠淡，氣息若現冰冷無比，另一邊屠夫也更加用力緊攥這的剁肉大刀，二人相隔數米四目相對，眸閃爍著旁人不易察覺的殺意。

    “小妹妹，看起來你這位哥哥對我並不友好啊。”

    瀾瑾愕然並沒有明白屠夫話真正的含義，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漠淡的莫今後解釋道：“大叔你多想了，我哥哥一直都是這樣，對任何事都是不苟言笑的，所以大叔你別誤會，我們真的是心懷感激來道謝的。”

    “哦，這樣啊…”

    屠夫長籲一口，裝出一副理解了然的表情，而後話鋒一轉繼續道：“既然小妹妹你說是來道謝的，那我這裏正好有些雜活忙不過來，不知你二人能不能幫忙。”

    “當然可以，有什麽事大叔你盡管吩咐。”

    瀾瑾想也沒想便應了下來，莫今心雖有疑慮，但屠夫有恩於他與瀾瑾這是一件不可否認的事實，便隻能無奈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狀，屠夫轉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所院落，對著瀾瑾輕聲道：“陰麵的房間是冷庫，小妹妹去你去把所有肉塊按照不同種類分開，至於你哥哥大叔還有其他事情交代。”

    說罷便將一串鑰匙交到了瀾瑾，瀾瑾點了點頭，轉身對著麵目表情的莫今囑咐幾句後，一蹦一跳跑向那所院落。

    待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院落後，肉鋪內的氣氛瞬間凝結，屠夫沒有說話，對著案板上的一塊大肉一通亂剁，血肉交織骨塊分離，鋒銳的大刀寒光爍爍，沒有粘上一絲油膩。

    “砰砰砰…”

    屠夫的動作越來越快，雙間迸發陣陣勁風，上的雙刀更是化作殘影無法看清其軌跡，莫今並未直視，眸光變得異常冰冷，雙眼慢慢眯了起來。

    “咚！”

    終於，在一聲如驚雷般的悶響聲，數尺厚的案板化作木屑與肉沫四射，屠夫左腳猛地塌下，下方青石龜裂，大刀化作殘影，虛空乍現一道寒芒對著莫今呼嘯而去。

    “鐺！”

    隻聽一聲刺耳的尖銳聲音從肉鋪響起，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卻見有塵土蔽目也就沒有多想。

    此時在這小肉鋪殺意如亂麻交織，那入骨的冷徹充斥在虛空，屠夫雙眸瞪大，神色滿是駭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神色依舊漠淡的莫今。

    “你是誰！”

    屠夫冷言問道，心卻是驚駭無比，自己這一擊雖未出全力，本想著眼前這個少年哪怕可以接下，但也決不會輕鬆，卻不曾想莫今看似隨意拂袖，伸出右悍然抓向寒光爍爍的銳利刀鋒，並將自己的攻勢生生打斷僵持在了半空。

    “哢嚓…”

    一聲輕響傳入屠夫耳，下一息刀身崩出數道裂縫，而後從碎裂成數塊掉落在地，他這才看到流轉於莫今掌那道暗晦無比的淡光。

    莫今張合了一下有些發麻的右，而後將掌殘留的金屬碎屑盡數甩掉，語氣淡漠冰寒反問道：“你又是誰？”

    短暫驚駭後，屠夫收斂的清晰，指尖微動有符號轉動，光澤牽引下散落各處的金屬碎屑如逆轉般緩緩匯聚，下一息那把寒光爍爍的剁肉大刀重新出現在他的。

    屠夫轉身，從肉鋪一角拿出一塊新的案板，重新剁起了肉塊，仿佛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直至半響他才打破了僵局。

    “北域青玄教，除去周澤良我再未聽說過第二位能有這般實力的年輕修士，你不是周澤良，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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