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不怪你。你家累重，不能沒有工作。”

    我拍拍小羅的肩膀。她就問我的住址，說一定要來看看我。

    我想了想，就將地址告訴她了。她掏出筆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上了車後，還一個勁兒地和我揮手。

    八點半，我進了公清那幢並不顯眼的寫字樓。

    我沒想到，許老爺子會來看我。這真出乎我的意料。老人家還細心地給我帶了早餐。“槿楦，這是永和記的豆漿油條，我吃了多少年了。”

    我趕緊請老爺子進去。

    爺爺，您來了，也不給我一個電話！”我說，有空了，我會去看您。

    許老爺子嗬嗬地笑了笑，坐在我的對麵。“我來看你。你們年輕人忙。倒是我們這些上了歲數的，一天到晚地沒事兒幹。”

    說實在的，早上我就吃了一碗昨天剩下的稀粥。看著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我立馬就餓了。我喝了一口豆漿，果然透著原汁原味的濃厚醇香。

    我連聲說好吃好吃。老爺子就很滿意。

    我當著老爺子的麵，將豆漿和油條都吃完了，擦了擦嘴，洗了把手，開始和老爺子聊天。當然，許老爺子一大早兼大老遠地來我這裏，絕不是來和我聊天說廢話的。

    不管他想和我說什麽，都得從聊天兒說起。

    果然，許老爺子就深深歎息了一下：“槿楦，沒想到你和那個姓霍的年輕人竟然分手了。”

    我抿了抿嘴。我知道，這個話題繞不過去，不如坦誠地回答。“是呀。”

    槿楦……”老爺子表示不理解，“以前，他背著你找過我好幾回。從他的談話中，我知道，他對你的感情不是虛的。晉陽也喜歡你，但在他麵前，失敗了。”

    老爺子說既然如此，霍耀廷就該珍惜。可怎麽陡然之間，我們又分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親自來問個究竟。

    我就問他：“爺爺，你來找我，晉陽知道嗎？”

    老爺子就搖了搖頭。“槿楦，雖然看在晉陽的麵子上，你叫我一聲爺爺。但你別忘了，我們還是不錯的忘年之交嘛！”

    老爺子說，我是他的忘年小友。他關心我，特地來看看我。

    老爺子穿著樸素，兼之低調，謙遜有禮。所以公清那些會計們見了，隻當是我一個什麽親戚。

    爺爺……我和霍耀廷不得不分。”

    我站了起來，給老爺子倒了杯茶。

    什麽叫不得不分？”

    我就苦笑了一下。“爺爺，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時間跨度前後約三十多年。”

    我最喜歡聽的就是故事。”老爺子更來精神了。

    我就幽幽而道：“隻是，這個故事是一個悲劇。”

    哦？”老爺子詫異完，又喝了一口茶。他說這菊花茶很好喝，問我在哪兒買的野菊花？我就說野菊花是我自己采摘下來自己曬幹了自己焙製的。

    老爺子就說我是個有心人。

    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將白伯日記中記載的內容，詳盡無誤地告訴了許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