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他不在乎。

    如果為了你去坐牢，那值得！”

    他擰了一下我的下巴，說這就帶我去蘇城的醫院，他會給我找最好的婦產科醫生給我墮胎，我不會感覺到任何一點疼痛。

    杜靈均……這小子我不會放過的！”他將車開得疾快，嘴上發著狠。

    我覺得我快死了，不是被他氣死，而是被他疾馳的開車速度嚇死。他就這樣在街上橫衝直撞，完全不考慮會不會撞到行人，衝到街邊的護欄上。

    我要他停下、停下。

    可是他不聽。“別怕。我會原諒你。因為你是瑤瑤，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是杜靈均在你肚子裏下的孽種得給我連根拔了！”

    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相信他會這樣幹的。

    我對他咆哮，大聲兒咆哮：“你瘋了嗎？這孩子……是你的，你的！”

    我不願意再演下去了。我現在就在他的手上，一旦他當了真，發了瘋，過不了今晚，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會沒了，沒了！

    我的？”他聽了，卻又一點兒也不相信了，他扭了扭頭，諷刺地看著我，“何槿楦，你翻臉還真的比番薯還快呀？這才不過半個鍾頭，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又變成我的了？”

    完了！

    看著他幾乎要充·血的眼睛，我突然覺得恐懼。我隻好不停地解釋：“是的，就是你的！剛才，我說那些話是為了故意氣你，好將你氣走！杜靈均是我的老板，他和我什麽也沒有。他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幫助我！”

    幫助我？何槿楦……”這一次，他真的將車子停在郊外的一顆大樹下，“你懷了我的孩子，就這樣使你難堪嗎？”

    我一聽，更是說道：“那你相信孩子是你的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關乎我肚子裏孩子的生死。

    我，不，信。”他的眸子裏沒有任何的感情。

    瞬間，我像掉進了冰窟窿，渾身發冷，幾步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你該信我的，該信我的！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了我的孩子，我什麽都不管了！告訴你，霍耀廷，你不能殺了你的孩子！你這樣是犯罪！我一定要保護好他！！！”

    閉嘴！”他竟然叫我閉嘴，“何槿楦，你不要仗著我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告訴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告訴我，說李暮雲也就是雲姨已經到了蘇城。“在你墮胎休息的這段時間內，她會好好照顧你。”

    我聽了，雖然驚詫。如此說來霍耀廷和李暮雲這是摒棄前嫌了？似乎有許多問題我沒搞清楚。但我的心思不在這上頭了。歸根結蒂，這是他的事，和我無關。我犯不著費這樣的心思。

    霍耀廷！”我激動的難以自抑，“你要這樣幹了，你就是殺人犯，親手扼殺掉你兒子的殺人犯！”

    我不知道，一個人處於過於激動過於亢奮的情緒之中，是會昏倒的。我說完了這句，真的倒在了座椅上，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