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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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泄了一會,內心卻好像並沒有得到滿足,霍安食之無味的從林蔓蝶身體裏出來,裸著半截,邪肆俊雅的形象半躺在床上,整個人散發出狂野般的慵懶。

    習慣性和女人做完,會抽煙,一邊拿出香煙,一邊從黑色真皮錢包內掏出一大疊現金,歡愛過後的他聲音顯得暗沉,卻也無情,“拿著錢滾。”

    那雙如墨黑般的鷹眸不帶一絲感情,那蠻橫絕情的氣息發揮的淋漓盡致,將林蔓蝶徹底的當成那種供人玩樂的小姐。

    盡管林蔓蝶本來就是縱情之夏的頭牌,可麵對這種前一秒還在床上纏綿,下一秒就用錢無情打發的殘忍情景,她的心還是有些刺激到了。

    她以為她對霍安來說是不同的,然而,現實給她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果然,這個男人夠無情。

    親愛的,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好歹我們睡了一個多星期了,怎麽可以翻臉不認人,而且我的技術又不會很差,與其花錢玩不同的女人,還不如就讓我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固定床伴嘛。”林蔓蝶麵色一整,將心底那抹氣憤壓抑,而後流露出應酬般的嬌笑,性感曖昧的依偎在他胸膛,一邊挑-逗著,一邊撒嬌道。

    難道你不知道玩不同的女人,才刺激嗎?”霍安伸出手,勾起她的下顎,目光清冷邪肆,在她微微驚顫的眼神下,惡劣無情的打破她的幻想。

    這個女人和秦璐是一種貨色,都想費盡心思攀上霍家少夫人的頭銜,簡直就是妄想,那個早已屬於陶…不,那是屬於蘇晴的,隻要她從國外回來,這裏的所有女人,他都不會再碰。

    陶舒畫也不例外。霍安在心裏提醒著自己。

    林蔓蝶臉色乍變,可在風塵打滾那麽多年的她早已見慣了這些有錢人的遊戲,他們能找小姐,隻是單純發泄欲-望,而她們也隻是想賺快錢,所以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隻是,她不甘心,好不容易睡到了霍安,怎麽能這麽輕易的放棄。

    沒關係,來日方長,她深知霍安的脾氣,陰晴不定,惹怒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林蔓蝶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再進一步的逼迫,撇了撇紅唇,在他不耐煩的目光下,慢慢的穿上衣服,離開了新雅苑。

    霍安麵對這冷冷清清的別墅,內心越發的感覺到空洞,好像缺少了什麽似的,讓他再也沒辦法麵對。

    那個陶舒畫搬到這裏也才一個多星期,他居然就已經有些無法忍受了,她搬來的這些天,雖然他對她態度不好。

    總是刁難她,可好歹還有些人氣給他發泄。

    霍安臉色有些鐵青,將手裏的煙熄滅,扔回煙灰缸裏,而後從床頭桌上拿過手機。

    修長的手指靈活的翻開手機通訊錄,看到那賤人的備注,他深沉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此時的陶舒畫正和奶奶躺在一張床上,厚重的被子鼓鼓的包裹著她們的身子,李若香平整的躺著,均勻的鼻息響起,已經緩緩入睡。

    而她則背對著她,睜著雙眼,沒有一絲睡意。

    她回來沙溪鎮已經兩天了,明天就要回去了,可奶奶還是不願意跟她回粵都。

    她該怎麽辦?

    難道還要繼續受陶宏錚的威脅,繼續無底洞的供養他?

    奶奶還不知道,她的大兒子,她的父親用她的命來威脅她嫁給霍安的事,隻知道他們厚顏無恥的跟她要錢的事。

    就在她沉浸思緒時,手機的振動聲響起,一個機靈,下意識的看了看奶奶,見她沒有任何被吵到的跡象才稍稍放下心。

    大手一伸,拿過手機,看到是霍安的電話後,整個人心提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瞪著。

    因為太過震驚,響了很久都沒有反應,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斷了。

    該死的賤人,居然敢不接他電話?霍安英俊冷沉的輪廓瞬間鐵青,憤恨的瞪著手機在心裏罵著陶舒畫。

    難道她以為回了幾天老家,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嗎?

    誰借她膽子敢不接他電話?

    陶舒畫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奶奶的房間,來到昏暗窄小的陽台內。

    整個人忐忑不安,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猶豫著該不該回撥過去,她不知道霍安打電話給她是什麽事?

    是想羞辱她?還是發生了什麽事?

    她發現,自己在惶恐中升起一絲的希翼。

    忍不住癡心妄想著,他是不是想她了?

    陶舒畫溫婉青澀的唇角勾起一抹淒楚的自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容的回撥霍安的電話。

    而正勃然大怒的霍安,剛想再次打過去,就看到了她的來電,頓時心裏湧起一股連自己都不自知的愜意,故意怠慢了幾秒才緩緩接起。

    喂,霍安對、對不起,剛剛沒聽到…”電話一接通,陶舒畫便下意識的開口道歉,那小心翼翼的態度並沒有得到霍安的任何感情,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冷漠粗暴的打斷。

    我不想聽你任何的解釋,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想睡你了,趕緊回來給我解決生理需求。”霍安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露骨的說出自己的意思。

    而臉皮薄的陶舒畫卻瞬間漲紅了臉,宛如滴血般刺紅,羞惱不已,可隨之又有些難堪。

    他的口氣就像夜店裏的常-客,而她隻是被他玩樂的小姐,沒有一絲感情可言。

    霍安,你打電話給我就隻是要我回去解決你的生理需求嗎?如果是這樣,我相信林蔓蝶,秦璐那麽多女人很樂意幫你解決。”陶舒畫眼眶微紅,強忍著屈辱冷靜道。

    原本嬌紅的臉蛋也變得赤白,她多麽希望能聽到他說,他不想要那些女人,隻想要她的話?

    然而,他的話卻讓她更加的寒心。

    你以為我不想,如果不是她們這半個月不在國內,我會找上你?”霍安冷冷的譏諷,然而那張冷峻的容顏卻莫名有股暗紅,該死,他居然為了想要睡陶舒畫而撒謊?

    他又不是非她一個女人不可?大把女人願意爬上他的床,而陶舒畫卻一臉深受打擊似的態度?!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因為她而受到了打擊,感覺到男性尊嚴的挫敗,而全都是拜陶舒畫這個賤人所測。

    他發誓,等他厭倦了她,一定要讓她徹底的滾出他的世界,否則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親手掐死她。

    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明天我下班之前,如果沒看到你,後果自負。”霍安聲音冷沉,隱隱帶著一絲煩躁的意味威脅著她,而後不等她的回應便漠然的結束了通話。

    陶舒畫嬌嫩青澀的臉蛋一陣白一陣紅,氣結的瞪著手機無言以對,沒錯,這是她欠他的。

    不管他怎麽羞辱她,她都已經習慣了。

    隻是為什麽她現在變得越來越貪婪了?想要奢望他愛她,然而這是不可能的是嗎?

    她內心的回應在黑暗中回蕩,卻沒有任何答案。

    翌日,八點整,陶舒畫告別了奶奶,在叔叔的護送下來到車站,準備回粵都。

    而她的親生父親卻沒有一絲表示,冷漠的比陌生人還要絕,在她心裏那最後一點情分也徹底的消失了。

    在陶嘉勝送她到達車站後,陶舒畫流露出難得的笑意,語氣真摯的向叔叔道謝,“叔叔,謝謝你。”

    陶嘉勝是她的親叔叔,也是個老好人,小的時候就很疼她,在她心裏最重要的人,除了奶奶就是他了。

    隻是,他是普通公民,又過於老實,根本鬥不過狡猾貪婪的父親。

    陶嘉勝忠厚的臉上微微揚起一絲寵溺,像個長輩般,親切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謝什麽,回到粵都好好工作。”

    他並不知道他的侄女已經結婚了,他一直以為她畢業後在大城市上班,這次回來也隻是單純的看望母親。

    陶舒畫眼神微微黯然,內心刺痛不已,她覺得自己很壓抑,結了婚,最親的人卻沒辦法得知,她告訴了奶奶,卻叮囑奶奶不要告訴其他人,因為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平靜。

    可她內心的煎熬卻越來越沉重了。

    陶宏錚站在簡陋的磚房窗頭,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麽,這時,洗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的白玉萍,看到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心裏那刻薄的情緒又立馬冒了出來。

    手裏的臉盆重重一摔,聲音尖銳又諷刺的怒喝,“你幹什麽?你那孽種走了,舍不得是吧,在我麵前裝什麽慈父,有這個時間在這裏緬懷,怎麽不多關心關心咱們的女兒。”

    陶宏錚臉色一沉,從窗前轉過身,麵對妻子的指責,心裏滿是陰霾,他本就不是什麽脾氣好的男人,要不然他前兩任妻子也不會想跟他離婚了。

    隻是白玉萍比他更暴躁,性子更勢力,所以他才一味的被她壓製著,但他很清楚,如果真惹怒了他,他才不會看她是女人的份上就容忍她。

    誰說我舍不得她,我是舍不得我的錢,你沒聽到她說這是她最後一次幫我了。”陶宏錚回過神來,聲音陰暗的冷道,他是擔心陶舒畫這次是認真的,她的語氣很堅定,這讓他忍不住有了恐慌。

    白玉萍冷哼一聲,尖酸刻薄勁又散發出來,眼底劃過一絲毒辣,聲音冷沉又囂張,且帶著一股胸有成竹的意味道,“你放心,我們的財主還會乖乖把錢送上門來的,別忘了,我們手裏有她的把柄,就算沒有這個把柄,這不是還有老太婆嘛。”

    當時霍安選擇隱婚還真的是選擇對了,讓他們有足夠的把柄來威脅她,陶舒畫還是忌憚霍安的。

    如果她不想把他們隱婚的事暴露出來,就乖乖的聽他們的話。

    陶宏錚愣了一下,而後流露出滿意得意的笑容,沒錯,他還有母親這個王牌呢?

    他相信,以舒畫的性格,一定不會不管母親的。

    也許,別人會在背後罵他無情,但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隻要錢,隻有錢不會離開他。

    該死的賤女人,如果那戒指拿到手,我們的出頭日就到了。”白玉萍想到那快到手的戒指就被陶舒畫給強硬的搶了回去,心頭就一陣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