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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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舒畫,你有病是不是,那個女人死了,關我什麽事,小心我告你汙蔑罪。”王雯雯動作粗魯的推開她,臉上有股陰鬱得意般的神色,卻又佯裝一副無辜神情的白蓮花嘴臉警告她。

    那個陳惠早該要死了,其實她也找了她很多年,沒想到她會隱姓埋名,難怪她找不到她。

    本來她很早就想請人殺了她的,可看她沒有告訴陶舒畫真相,她就留她到現在,因為陶舒畫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當她知道他們想找陳惠問清楚當年的事後,她就慌了,所以她就讓人了結了她。

    沒錯,陳惠是她花錢毒害的,她給那個人一筆錢,惠姨拉麵館一般到打烊的時候,陳家的人都會吃份夜宵。

    而她花錢雇的是她的熟人,街坊鄰居多年,能在她碗裏下毒是件很輕而易舉的事。

    想到這,唇瓣微微勾起一抹毒辣陰狠的冷笑。

    王雯雯,你越攔著我調查當年的事,我越要查到底,我一定要把真相公之於眾,讓你的良心受到譴責。”陶舒畫目光淡漠冷意十足的狠狠瞪著她,咬牙切齒的陰狠警告道。

    拳頭死死握緊,努力隱忍著心裏悲痛的情緒。

    從王雯雯的表情看來,惠姨的死跟她脫不了幹係,她一定會找到證據讓她付出代價。

    什麽事這麽吵啊?”明鳳滿臉疲憊的從臥室裏走出來,自昨天在公司受挫後,她就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出來,任誰都沒辦法讓她走出來。

    直到剛剛,她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陶舒畫的聲音,才拖著垂暮的身體離開-房間,聲音有些無力的喚道。

    鐵叔一看到她從房間出來,硬朗的身體猛然從走廊內現身,表情有些激動欣喜,卻內斂的並沒有表達出來。

    隻是扶著她走下樓,來到客廳。

    王雯雯一見到母親,心裏蹬然緊了一下,而後先發人製的上前撒嬌告狀道,“媽,陶舒畫這個賤人又來鬧-事了。”

    她以為她這樣說,母親還是會和往常一樣對付陶舒畫,然而沒想到,她隻是淡然的瞪了她一眼,有些警告的意味。

    而後才目光一轉,落在陶舒畫身上,聲音有些沉穩黯然的說道,“舒畫,我們能談談嗎?”

    陶舒畫麵色陰鬱,有些譏諷的意味,從她知道她一直暗中對晨兒不好時,她對她最後的情意就已經消失了,她不記得她們之間還有什麽話要說。

    心裏想到什麽,便說沒有任何過濾的說了出來,“王老夫人,我不記得我們之間還有話要說,有什麽話,你就在這說吧。”

    明鳳蒼老垂暮的輪廓有些黯然,老態的眼眉間充斥著一股孤寂的氣息。

    一旁的鐵叔看到陶舒畫對她這麽不敬,頓時有些隱怒的想上前教訓她,卻被明鳳拉住衣袖,暗暗阻止了。

    我不會打擾你很長時間的,跟我去趟書房吧。”

    明鳳說完,也不管她會不會跟來,徑自轉身往書房的方向前去。

    陶舒畫有些猶豫,眉宇間暗暗劃過一絲冷意,再也看不到昔日那抹溫婉隱忍的氣息,如今的她,都是強迫自己堅強冷酷起來。

    隻是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動身跟她去了書房。

    王雯雯本也想跟去,看她們到底有什麽事要談,但步伐還沒邁開,就被鐵叔伸手給攔住了。

    鐵叔從小就有連太極,功夫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把明鳳保護的這麽周全。

    想到這,王雯雯不敢招惹他,暗暗瞪了這個老頭子一眼,便憤然的跺腳回到自己的房間。

    書房內。

    有些昏暗的光線,看起來甚是沉穩,就像她的性格一樣,有些強勢黑暗。

    陶舒畫目光澄淨明眸毫不畏懼的迎視著坐在她麵前的明鳳,想到霍安說的,她昨天去公司鬧的事,對她更加失望。

    她並不是貪圖那些公司,而是她的為人。

    霍安是她的外孫,她這樣公然跟他要回公司,這不是給他難堪嗎?而且她住的,吃的,哪一樣不是霍安安排的。

    他對她盡孝,可她卻背後捅他一刀。

    舒畫,我知道這些年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明鳳調整好情緒,聲音有些黯然低沉的道歉。

    想到昨天從公司回來,麵對霍宅冷冷清清的環境,她本就孤寂的心更加感覺難熬了。

    原來到頭來,她失去的是最寶貴的親情。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這麽多年精心策劃的複仇計劃是多麽的可笑,她一直恨錯了人,報複錯了人。

    九年前,她就已經調查出了陶舒畫是仇人之女,所以才會安排紀嵐卉去接近她,讓她能嫁給霍安。

    因為隻有這樣,霍安才會恨她,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她身上,她也達到了自己報複她的目的。

    隻是到最後,她沒想到會失控,霍安愛上了她,甚至為了她不惜放棄仇恨,這樣更激起了她內心的不平。

    也許在她內心深處,讓她覺得恨的並不是那所謂的仇恨,而是她搶走了外孫的愛,讓她感覺到了,失去了他。

    王老夫人,你這是在跟我道歉嗎?你覺得道歉就可以平息一切嗎?”陶舒畫紅唇冷豔諷刺的勾起,故意譏諷。

    也許沒有晨兒的事,她會原諒她所做的一切,可她對晨兒日與俱增的思想惡意灌輸,讓她沒辦法原諒她。

    我…”明鳳有些羞愧,想要說的話剛到嘴邊就被她截斷。

    你怎麽對我,我沒關係,可當你對晨兒不好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愧疚,晨兒的自閉症都是你造成的,他心裏的恐懼你能想象嗎?那時候他才幾歲?”陶舒畫想到晨兒的事,情緒便忍不住失控起來,麵色猙獰憤怒的朝她咆哮。

    這個她敬重的外婆這麽多年來居然可以這麽無辜,當她的麵具摘下來的時候,她還嫌棄晨兒是啞巴。

    她怎麽能原諒她的所作所為。

    明鳳已經徹底羞愧的無顏抬頭看她了,垂暮蒼老的輪廓滿是痛苦悔恨,想到那些年對晨兒的嫌棄、虐待還有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態度。

    都讓她感到深深難過。

    這一刻她才嚴重的意識到,晨兒可是她的曾外孫啊,她怎麽可以這樣對他呢?

    對不起…”明鳳現在能做的就是道歉,能說的就是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彌補對她的和對晨兒的傷害。

    她也知道道歉不能彌補什麽,可她是真心感到悔恨的,真心想要她原諒她。

    陶舒畫有些沉痛的閉了閉雙眼,感覺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劃過,她真的沒想到她會和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計較。

    真是煩躁。

    沒有再理會明鳳,深怕會心軟,轉身便離開了這個昏暗深沉的書房。

    在陶舒畫一離開,王雯雯便坐不住,從臥室出來,連忙來到書房,故作關心緊張的試探性道,“媽,你有沒有怎麽樣?那個陶賤人沒傷害你吧。”

    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想看她有沒有任何不適。

    而她脫口而出的辱罵頓時讓明鳳神情一凜,氣焰淩厲強勢的低吼訓斥,“雯雯,以後不要再跟舒畫作對了,別再讓我聽到你對她有任何不敬的稱呼。”

    她的話讓王雯雯徹底懵住了,眼神呆呆的凝望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母親不是向來最恨陶舒畫的嗎?現在居然會為了她而吼她,想到這,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濃濃的恐懼。

    怎麽回事?她們剛剛在書房到底談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難道陶舒畫在母親麵前搬弄是非,還是母親知道了些什麽?

    媽,你中邪了?你、你幹嘛幫那個賤、陶舒畫說話。”王雯雯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聲音尖銳的質問,下意識的想再罵那個賤人,可接觸到她目光後,又立馬轉變稱呼。

    因為她態度,心裏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以前是媽誤會她了。”明鳳眼神平靜的凝視著她良久,而後語氣有些無力黯然的道。

    那雙垂暮蒼涼的眸子同樣有些愧意的瞥著她,這個小女兒,她也忽視了她很多,把所有的愛、所有的寄托都放在文若身上,也總愛拿她和她姐比。

    如今想想,還真是對不起雯雯。

    王雯雯心裏越發恐懼,剛想說點什麽,卻突然被母親接下來的話給狠狠震住了。

    雯雯,對不起,以前媽也忽略了你,讓你這麽多年受那麽多委屈,以後我們不要再被仇恨所折磨了,我們母女倆好好彌補以前缺失的時光好嗎?”

    明鳳表情期盼動容的看著她道。

    王雯雯心裏一震,紅唇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眼眸一暗,如果這些話她能早點對她說,也許她也不會做錯這麽多無可挽回的事。

    現在她也已經回不了頭了。

    即使心裏隱忍著許多委屈,可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宛如戴了具麵具般,嫵媚的笑著迎合,故意嬌嗔道,“媽,你說什麽呢?我哪有什麽委屈,而且一直以來都是你沉浸在仇恨中,為了姐姐…”

    她話說到這裏,突然有些擔憂凝望著母親,畢竟她最忌諱的就是講到姐姐的事。

    「作者留言:男女主角過幾天又要開虐了,陳年往事的真相也逐漸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