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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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知道這半年來發生的事,隻記得他深愛的女人叫蘇晴,他一直期盼著她從英國回來和他再續前緣。
蘇晴嬌媚的眼眸有些暗沉,紅唇勾起一抹狠辣冷酷的弧度,臉上並沒有任何情緒,卻還是露出迎合的笑容回應他,“安,其實我早就回國了,我也早就原諒你了,隻是你剛和陶舒畫離婚,我不方便出現在你麵前。”
知道你出車禍後,我才控製不住心裏的恐懼,前來見你。”
你說什麽?你說我和陶舒畫已經離婚了?”霍安仿佛並沒有聽到她煽情的肺腑之言,反而抓住她的重點,他和陶舒畫真的已經離婚了?
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猛然放開她,目光狐疑的看著她,心裏甚是奇怪,為什麽他看到蘇晴,並沒有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在聽到他真的和陶舒畫離婚後,心裏居然湧起無法自製的恐慌和憤怒,他絕不承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離的婚。
,他現在已經貪戀上她的身體,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蘇晴害怕他會想下去而恢複記憶,不禁主動踮起腳尖。
很久才不舍的放開他,眼眸迷蒙的看著他深情道,“安,我好想你。”
沒錯,她時刻想著他…該如何狠狠的報複打擊他,讓他嚐嚐此生最難以釋懷的疼痛。
在她的子宮還沒摘去時,她心裏是對孩子沒什麽多大好感的,可在失去它的那一刻,她才感覺到孩子的珍貴。
那一刻,她宛如感覺到孩子在她身體裏硬生生剝奪流失似得,那種鑽心的痛苦讓她永生都沒辦法忘記。
霍安神情晃了一下,目光有些迷離,在她深情的注視下,腦海湧現的是當年他們在英國時的快樂時光。
叩叩…”就在他們情動之時,辦公室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瞬間宛如一盤冷水般從他們頭頂澆了下去,霍安猛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緩緩放開她。眉頭微微緊皺,看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剛剛的激-情好像隻是幻覺似得,現在又沒那麽強烈。
進來。”收斂起情緒,有些歉意的替蘇晴整理好衣物後,便低沉的冷冷命令門外的人進來。
蘇晴有些怨念責怪的眼眸看了看前來打擾到他們好事的林慕。
林慕感覺到蘇晴的目光,心裏暗暗給自己捏了把冷汗,直歎息,自從總裁在四天前醒過來後,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說他失憶,他又記得所有的人,說他不失憶,他又忘記了這半年發生的事。
隻記得六年前和陶舒畫那段不愉快的婚姻。
什麽事?”霍安麵無表情淡定從容的整理好領帶,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目光刺骨陰冷的瞥著林慕尋問。
蘇晴則來到沙發上,姿態優雅端莊的坐下。
林慕站在他麵前,還是解釋著紅樹灣開發的事,他要苦口婆心的向他解釋他真的有買下紅樹灣的一塊地皮。
直到他相信了,他才覺得有些鬆口氣。
總裁將這半年發生的事忘記了,那也不可能記得紅樹灣開發的項目,每次他說的時候,他都是一臉茫然。
這好不容易相信了,肯定要抓緊時間實施了。
二十來分鍾後,林慕和霍安終於談妥紅樹灣開發的事,離開辦公室後,蘇晴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繼續剛剛的事。
來到辦公桌旁,直接坐到他腿上,雙手環視他的脖頸,嫵媚的勾唇道,“安,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霍安麵露欣喜,他當然求之不得,當年和陶舒畫結婚,心裏是不願意的,所以他一直都希望她能原諒他。
蘇晴看到他欣喜若狂的情緒,紅唇暗暗勾起,眼底劃過一絲陰狠的意味。
她必須要趁早狠狠報複他,免得他到時候恢複記憶,那她的下場便不止被關進精神病院那麽簡單了。
想到那幾個月在精神病院受的折磨,和自身的痛苦,她便恨及了他,還有陶舒畫,他們一個她都不會放過。
霍安不想相信陶舒畫的花言巧語,然而當他看到蘇縮小版的他時,他震驚住了,霍星然長得和他極為相似,讓人不想相信都不行。
霍宅。
我要我媽媽,你們這幫土匪趕緊幫我放了。”霍星然在霍宅大鬧,像個小惡魔似得對所有人怒喝,他已經四五天沒見過媽媽了,他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
她是不是不要他和哥哥了,所以才想把他們交給自稱是他外祖母的老人管。
霍安站在玄關處,看著那抹小小身影,內心不由自主的浮現莫名的感動和漣漪,難道他真的遺忘了什麽嗎?
可為什麽他腦海裏依然有這些人?
看著那些傭人耐心安撫著霍星然,剛想離開,王雯雯卻突然來到他麵前,聲音隱隱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道,“安,你不知道吧,其實陶舒畫的母親是害死姐姐的仇人之女。”
說完,故意用斜眼觀察著霍安的表情,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失憶。
你說什麽?”霍安的神情宛如三年前那般,在聽到這件事後,依然難以置信的震怒,隱隱還有股強烈的恨意在眼底流竄。
王雯雯暗暗得意,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不禁添油加醋的繼續詆毀陶舒畫,讓他心裏更加痛恨她。
霍安一刻都沒辦法坐立平靜,轉身便迅速的離開了霍宅。
新雅苑。
陶舒畫站在浴室前的鏡子裏,想到每次她去哪,霍安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心裏忍不住感到奇怪。
雙手下意識的撫-摸著白皙赤-裸的香肩,在碰到那個水晶吊墜時,眼眉下意識的皺了皺。
最後摘下來,眼神犀利認真的查看著。
二十多分鍾後
霍安用最快的速度飆車趕回新雅苑,卻突然在抵達停車場時,和一輛正要出來的黑色商務車差點相撞。
前身猛然傾到方向盤,頭顱有些受到強烈的晃動,等他稍稍冷靜下來後,才如夢初醒,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是、不是出車禍了嗎?
怎麽會在這裏?
舒畫呢?她怎麽樣了?想到這,連忙停好車,下了車,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的,直接往新雅苑奔去。
陶舒畫看到他,臉色有些異樣,有股隱忍的憤怒,想到他現在已經什麽都不記得了,又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發泄心裏的怨氣。
最後隻能手裏緊緊攥緊項鏈。
霍安上前緊緊抱著她,顫抖又驚懼的嗓音沙啞囈語,“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陶舒畫,以後不許你再離開我半步。”
陶舒畫被熟悉的懷抱所包圍住,神情震驚愕住了,怔然了許久,才狠狠推開他,屏住呼吸,淡漠的試探道,“你、你都想起來了?”
霍安被他推開,一臉迷茫,可想到真的也許是自己誤會她了,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回英國,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這,便忍不住放低身段道歉,“舒畫,對不起,我、我不該懷疑你的,但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陳惠,還有我跟陶筱薔沒有發生任何事。”
那天他喝醉了,在最後關頭的時候,停住了,但因為頭痛欲裂,所以他便在床上停滯了片刻,她闖進來的時候,是他停歇的時刻。
被她不信任的眼神刺傷了,所以他才賭氣之下承認了。
陶舒畫心裏有各種複雜的情緒,眼眶微紅,沒有心思去細想他怎麽會突然記了起來,他的話也沒讓她多大的欣喜。
而是緩緩抬起手來,將項鏈攤在他麵前,聲音漠然又盛怒的道,“你在這條項鏈裏裝了追蹤器,你叫我怎麽相信你?”
他自己都做不到相信她,憑什麽讓她相信他?
霍安目光幽暗閃爍,有些隱晦,臉上有幾羞愧,強勢的氣焰在她眼神下漸漸變得弱了下來,微弱的解釋,“我、我隻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三年前失去過她一次,所以他已經害怕了,害怕過那種患得患失的日子。
既然已經在我身上裝了這個,為什麽還要請保鏢看住我?霍安,你的所作所為真讓我心寒,既然你現在什麽都想起來了,我也不想再計較了,我隻希望你放過我,讓我帶著星星和晨兒離開。”
陶舒畫心如死灰的黯然道,她不想計較是看在他四天前救了她的份上,她現在隻想離開。
惠姨的死,她自己會查清楚,如果真的不是他幹的,她真摯道歉,如果是他做的,那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還有他說他和陶筱薔沒有什麽關係,這點她不相信,如果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麽她會在王牌集團上班?
不可能,我永遠都不會放手。”霍安咬牙切齒的低吼,麵露猙獰,目露凶光,語氣直接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