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是她,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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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這話問的實在是有些自欺欺人,他不是傻子,就憑穆城方才那句話,他就已經猜到了許諾和他的關係,可他還是想最後掙紮一把,隻要許諾臉上有半點的驚慌或是難堪,他就能說服自己繼續裝傻下去。
他的視線落在許諾的臉上,幻想著能出現一星半點的難堪或者是驚慌失措。
穆城一出聲,許諾這才恍然想起他還在房間裏,對上洛晨探究疑惑的視線,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洛晨剛才叫穆城三哥,也就是說他們是認識的。
對洛晨,她是有私心的,他是自己的初戀,承載了自己學生時代最青澀的美好,她不想,也不願讓自己最後給他留下的印象,是一個為了報仇而不惜出賣自己的女人。
雖然,事實的確如此。
穆先生是....”許諾左思右想,才想了一個不會讓兩方覺得尷尬的借口,可她話還沒說話,就被穆城攬在自己腰間的手打斷,他目光清冷,捏著許諾的下巴,勾唇。
昨晚叫城哥,現在叫穆先生?”
洛晨的臉倏然煞白,看向許諾的眼底滿是破碎的希望,下意識就後退了幾步,說了一句打擾,轉身快步離開,腳步踉蹌,帶這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洛晨....”許諾下意識就抬步跟了上去,可還沒走出病房,房門便被砰的一聲關上,穆城一隻手撐著房門,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顎,目光冰冷而又危險,音色很淡。
想去哪裏?找新的金主?”
許諾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聽的他話語中的輕蔑,心頭的火氣也躥了上來,雙目噴火地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比他還冷。
別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
跟我一樣?”穆城冷笑一聲,另一隻手已經滑下她的裙擺,輕攏慢撚抹複挑,“像我這樣?”
許諾渾身一僵,想也沒想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病房格外刺耳,穆城的臉直接被打偏過去,俊逸的臉上依稀可見指印,他轉過頭,眼底黑的可怕,唇角反而勾起些許弧度,音色暗啞。
你打我?”
其實揮手的那一瞬間許諾就後悔了,她也是氣急了,想收手已經來不及,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現在打也打了,她索性梗著脖子,不卑不亢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你該打。”
嗬!”穆城輕笑一聲,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好像隨著這聲笑下降了幾度,他黑眸微眯,高大的身軀欺近許諾,冷沉開口,“手勁不小,就是不知道,待會兒,你還能不能有力氣。”
許諾內心警鈴大作,立刻掙紮著要從他懷裏掙脫,可他怎麽可能是穆城的對手,隻聽嘶的一聲衣衫碎裂的聲音,下一秒,他便闖進了她,深入再深入,又凶又狠,力道大的猶如發怒的獸,根本沒有半點憐惜。
放開!穆城!混蛋!你這個混蛋!你這是強....唔!”
控訴的話還沒吼出口,許諾便被他的唇狠狠碾壓,猶如懲罰般狠狠地欺壓,不過片刻就見了血腥味。
她又氣又急,真真覺得剛才那一巴掌著實打的太輕,掙脫不開,便狠狠地掐他,可任由她如何使勁,身上的男人就跟沒感覺似的,狠戾地折騰,甚至將她反轉過來,用領帶勒過她的唇,抵在光潔的地板上,狠狠地入。
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許諾清晰地看見自己的狼狽和男人清冷無情的臉,倍覺羞辱。
她掙脫不開,哭叫不得,隻能像個破布娃娃般,任由穆城不管不顧的折騰,等他終於盡興了,他才鬆開了手。
身體由於慣性的關係向前傾倒,砰的一聲砸在地上,連同她的頭磕的暈暈乎乎,她憤而轉身,一個巴掌又要再次落下,可卻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駭的停了手。
想再來一次?”
他說這話時,音色淡漠,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不自量力的蠢物,連鄙夷都懶得給予。
許諾渾身一僵,渾身的血液,連同那些憤恨,屈辱,難受,都像是被瞬間凍結,他看著眼前這個目光寡淡的男人,突然就明白了。
這才是真正的穆城,一個她永遠無法企及,也不會再有交集的穆城。
這樣的穆城,她得罪不起,一旦招惹,就是自尋死路。
穆城從不覺得自己會後悔什麽事,可當他看到許諾眼底的灰白,他的心底卻閃過一絲懊惱。
他又一次失控了,最初,他不過是想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他隻要一想到許諾看洛晨的眼神,心裏的火就跟澆了油,越燒越旺,直至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唇角有一絲血跡,在她白皙的臉上格外刺目,穆城伸手,想幫她擦淨,手指卻在將要碰到她的那一刻落了空。
對不起,穆先生,是我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您現在解氣了沒有?”
許諾深吸一口氣,伸手將唇邊的血跡擦淨,卑微地低著頭,低聲下氣地道歉。
她痛恨這樣沒有尊嚴的自己,可她也知道,在滔天的權勢麵前,尊嚴,有些時候真的很無力。
真是識時務的女人,穆城本應該這樣想,可看到這樣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許諾,他的心就像是被紮了細細密密的針,緩緩的疼。
他是見過她這個樣子的,被陸家逼的無路可退,生不如死的時候,許諾就是這個樣子。
希望您能原諒我的冒犯,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許諾仍舊低著頭,一件,又一件地將自己的衣服穿回去,就像穿上自己的堅硬地鎧甲,不哭,不鬧,將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裏,直到,徹底消失在穆城的視線。
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許諾的心門也緩緩地關上,再也不展現絲毫的柔軟。
許諾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從醫院裏出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索性拖著行李箱,沿著筆直的大路,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直到天色漸黑,腳也被高跟鞋磨出了水泡,她才緩緩蹲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怔怔地出神。
原來,無家可歸是這個感覺,真的挺難受的。
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劃開一看,是陸雪,她呼出一口氣,接通,陸雪帶著些嬌軟的聲音從那頭傳了出來。
嫂子,我們見一麵好嗎?”
許諾有些恍然,陸家的事,到底得有個了結,她說了一聲好,便打車前往了陸雪約的地點。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利隱在暗處,司機看見許諾上了出租車之後,恭敬地問身後麵色淡漠的男人。
先生,還跟嗎?”
穆城的目光落在正準備啟動的出租車上,點頭。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