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誰玩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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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天作之合,郎才女貌,這是新聞重複的最多的三個詞,而許諾的視線,也最終落在洛瑩緊緊挽著穆城的手上,很幸福的畫麵,幸福到她雙眼都有些澀。
到頭來,那些因為緣分而來的幸福,也有緣盡而別的時候。
喂,喂,小諾,你還在聽嗎?”許父聲音從電話那端不間斷地傳來,帶著濃濃的擔憂。
我沒事,爸。”許諾緩緩吐出一口氣,苦笑,“我可能要打擾您和媽了,這段時間我想先住在您二老那,等我找到工作,我就搬出去住。”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許父心疼地說,“一家人,說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我跟你媽今天就把房子收拾出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許諾心裏一暖,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無論如何,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困難,家人,永遠都是避風的港灣。
有親人,真的很好。
她一路恍然地回到別墅,將別墅裏裏外外都清掃幹淨,又把臥室裏自己曾經睡過的被褥洗淨烘幹收好,這才拖著行李箱走出別墅的大門,再也沒有回頭。
別墅的位置偏遠,又是高檔小區,外來車輛進不來,許諾讓快車停在小區大門口,自己則拖著行李獨自前行在柏油路上,七月流火,烈日高照,騰騰的熱氣炙烤著大地,猛烈的陽光曬在許諾身上,人都快被烤化了。
她伸手擦拭額頭的汗,彎著腰雙手撐著身體在樹蔭下喘氣,隻聽見有汽車行駛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最後在她的麵前停下。
許諾抬頭,便看見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停在自己正前方,有司機從駕駛座出來,一路小跑到車後座,低著頭,恭敬地打開車門。
一雙修長白皙的雙腿踩著高跟鞋從車後座下來,微風吹過,飄起一陣香風,夾雜著從車內傳出的些許涼意,露出那張妝容精致,完美無瑕的臉,帶著久居上流圈子的高傲,衝許諾頷首。
你就是許諾?”
這張臉,比新聞上的更加漂亮。
是洛瑩。
我是,你好,洛小姐。”許諾不躲不閃,語氣淡然。
洛瑩沒想到這個叫許諾的女人見到她居然沒有半點閃躲,連頭都沒有低下半分,果然小市民就是小市民,半點禮貌都不懂。
渾身上下一水的廉價貨色,加起來還沒有她衣服上的紐扣貴,除了麵容跟自己有些許相似以外,怎麽看都是一個卑微而又低賤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也配和自己相提並論?
洛瑩感覺許諾身上的窮酸味令她無比反胃,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朝司機比了一個手勢,一張支票就遞到了許諾麵前。
許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洛瑩看著她,語氣倨傲,“我和城哥很快就會結婚,我不希望一些不相幹的人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隻要你離開南城,支票上的金額你隨便寫。”
許諾看著那張空白支票,突然覺得好笑,看來電視劇上那些豪門戲還真不是瞎掰的,洛晨甩她支票,現在他妹妹洛瑩也甩她支票,她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招財了?
她輕笑一聲,目光清淺地望著洛瑩,淡淡開口,“有筆嗎?”
洛瑩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眼底的輕蔑更甚,讓司機拿了筆,緊接著向躲避瘟疫一樣又往後退了幾步。
希望許小姐拿了錢之後能徹底消失在南城,畢竟,有些人有些事,光是看到就會很心堵。”
自然。”許諾拿著筆在支票上寫了幾筆,眉眼微揚,將支票交到司機手中。
許小姐真是爽快。”洛瑩對於許諾的配合很滿意,從司機手中接過支票,卻在看到上麵的數字後瞳孔皺縮,冷笑。
一個億,許小姐的胃口還真是大。”
許諾也笑,“難道洛小姐覺得穆城不值一個億?”
洛瑩一噎,臉上的神色更黑,“你以為我們洛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一個億,你還真敢寫,這窮人的嘴臉還真令人作嘔。”
為什麽不敢?”許諾靠在行李箱上,雙腿交疊,姿態慵懶,“是洛小姐讓我隨便寫金額,現在我寫了,洛小姐又嫌多,我的確是窮人,特別窮,所以洛小姐這一億完全可以當成是在做慈善。”
你!”洛瑩氣的肺疼,本以為許諾是個性子軟的,可沒想到這麽伶牙俐齒,她眼神微凝,冷笑。
我原以為城哥喜歡的女人就算不是傾國傾城,也應該是幹淨純粹,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一個利欲熏心的女人,難道你就沒想過,這筆錢是城哥給你的嗎?”
許諾一僵,這錢是穆城讓洛瑩給的?
他這算什麽,害死自己孩子不夠,和洛瑩訂婚不夠,現在還要讓她的未婚妻來羞辱自己嗎?
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許諾冷笑一聲,無所謂地聳肩,“如果這筆錢真是穆城給的,那這價錢可要另算了,麻煩洛小姐幫我轉告他,要想讓我離開,就親自來找我。”
說完,許諾也不再理會洛瑩,推著行李箱往前走,卻在經過法拉利後車座的時候,聽見一個涼薄的聲音刺入耳中。
你想要多少?”
聞言,許諾整個人都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僵硬地轉過臉,正好對上穆城晦暗莫深的眼眸,涼的有些刺骨。
居然真的是他!
對穆城,許諾是怨的,她沒有忘記穆城是如何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幫了她一把,更沒忘記那個雨夜的溫暖。
但這不意味著她能原諒他害死自己的孩子,更不能原諒他仗著權勢就肆無忌憚地羞辱她。
是,她是窮,可她沒有窮到用孩子,用自己來換取錢財的地步。
她看向穆城的眼光不再柔和,轉而變成冷厲的刀鋒,淩銳而又鋒利,麵無表情地說。
穆先生覺得自己值多少?”
穆城看向許諾,狹長的眸黑黑沉沉,浮著冰。
許諾,長膽子了?”
許諾冷笑一聲,挑眉抬頭,粉唇微動,“跟著穆先生那麽久,膽子不想長都難,您想跟我分手,直說便好,用的著演這麽一出大戲給我看嗎?”
演戲?
穆城眉梢眼角蘊含著一抹戾氣,冷峻的臉一層黑沉,滿目寒芒。
他不說話,許諾就當穆城是默認了,心底的火焰越燒越旺,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徹底爆炸。
你要退婚也好,要分手也罷,為什麽要用手段害了我的孩子?他難道不是你的孩子?你現在跟我沒事人一樣的坐在這兒,穆城,你到底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