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不想賣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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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噠的門鎖聲結束後,辦公室便陷入寂靜。

    逆光之下,男人的輪廓卻並不顯得模糊,反而因這光芒染上暖意,不再如平日那般疏離。

    穆城睨著麵無表情的許諾,淡然開口,“這麽想解除合同?”

    嗯。”許諾點頭,將合同放到他辦公桌上,公事公辦地開口,“支票我也帶來了,您可以連同合同,一並銷毀。”

    穆城的目光落在那份白紙黑字的合同上,修長的手指在文件上一下又一下地輕點著,卻沒有拿起的打算。

    放下東西,許諾也不想久呆,可沒想到剛抬腳,手腕一緊,再然後,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就被按倒在辦公桌上。

    你幹什麽!”她大怒,抬腳就要踢他,纖細的腳腕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卡住,無法動彈。

    合同的內容,你完成了?”

    我想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我要的是解除合同,而不是完成合同。”

    一向隻有我解除合同。”男人的語氣淺淡,可口氣卻透著理所應當,把許諾氣的夠嗆,她忍著氣,冷聲說。

    所以我現在不是把合同送給穆先生來銷毀了?穆先生,你這樣又何必呢,好聚好散不行嗎?你有了新歡,我也開始了新生活,這樣不是挺好的?”

    你吃醋?”他五官冷硬,視線幽深,一隻手鎖著她兩隻手,另一隻手則摩挲著她的臉,“你生氣的樣子,挺好看。”

    粗糲的手指在臉頰上滑動,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連雙腿都被他抵著,許諾的臉越來越紅,不是羞的,是氣的。

    穆城,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太過分!”

    過分?”他輕笑一聲,薄唇輕貼著她的耳沿,氣息又沉又深,“知道什麽叫真的過分?”

    片刻之後,許諾的滿臉漲紅,雙腿拚命掙紮,“混蛋!無恥!放開我!”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作為醫生,你應該很清楚。”男人的臉又朝她靠近了些,“倒是許醫生現在的表現,不像是一名專業醫生對病患應有的態度。”

    .....”許諾氣的肺疼,想也不想就懟回去,“的確,就是因為我不夠專業,所以這不給您退款來了,穆先生,喜歡你的女人猶如過江之卿,你完全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它對別的女人毫無反應,唯獨對你不同。”

    穆城溫熱的氣息鑽入她的耳中,低啞的嗓音帶著絲誘哄,又邪,又壞,難掩性感,“隻要接近你,它就很喜歡。”

    穆先生,你女朋友還在外麵等著你,你這樣說,不覺得可笑嗎?”許諾忍無可忍,如果不是身體受製,她真想一巴掌甩在穆城臉上。

    她不配。”他的嗓音很清淡,可語音裏卻透著寒意,湊到她的耳沿,沉沉地說,“隻給你。”

    他從不掩飾所圖,也不迂回輾轉,可偏偏神情不帶半點欲色,禁欲的皮囊之下,將他整個人襯的越發迷人,帶著股致命的吸引力。

    在穆先生眼裏,我是不是挺像蕩.婦的?隻要你想要,我就必須張開雙腿?”

    許諾。”他眼神微眯,語氣很沉,渾身散發著迫人的威懾力,可許諾卻不懼。

    她輕笑一聲,目光清澈地注視著他的俊逸非凡的臉,緩緩開口,“是,我是賣過一次,但我現在從良了,不想賣了,行不行?”

    或者。”她又笑,帶著嘲諷,“穆先生這樣的人,居然喜歡強買強賣?你不覺得丟人?”

    滿室的曖昧就在這樣鏗鏘有力的話下陷入沉寂,連同那炙熱的氛圍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僵硬,沉冷,再無半點波瀾。

    穆城不動,許諾也不急,事到如今已經撕破了臉,她也沒什麽好怕的,她也不信像穆城這樣的男人會跟她一個女人動手。

    他的身軀抵著她,強悍而迫人,棱角分明的臉在逆光之下看不分明,隻是眼底的寒意越發深冷。

    許諾知道,除去矜貴疏離的外表,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他,強勢,狠戾,不容置疑。

    他修長的手指掐著她的臉,嗓音很冷,“不後悔?”

    她被掐的疼,又被他皮帶的卡扣咯著,氣急反笑,“這個問題,我早就回答過了。”

    許諾想,穆城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從沒有人敢忤逆他。

    男人,總歸是有劣根性的,越得不到,就越想嚐嚐,獵人與獵物,大都是這個原因。

    可到底,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願意當獵物,被拒絕的滋味,終歸得受一受。

    穆城視線深沉,出乎許諾意料的,他沒有動怒,反而薄唇微掀,竟是揚起一抹弧度,嗓音裏滿是矜貴漠然,“你會後悔的。”

    相同的語調,類似的話,隱約讓許諾回想起以前,那時,他也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說,你會同意的。

    許諾有些恍神,卻從他懷裏撤出,背脊挺直,頭也不回地走出門,繼而離去。

    待許諾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洛小雨才從陰暗的走廊拐角走出,死死地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火氣節節攀升。

    原來她就是洛瑩口中說的那個狐狸精,小賤人,穆城就是為了她才和洛瑩解除的婚約。

    她就覺得奇怪,不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診所,怎麽就入了穆城的眼,她也是蠢,直到現在才發現。

    洛小雨唇被自己咬的雪白,指甲也在手掌心印下深深的紅痕,她拿出手機,調出號碼撥通。

    洛瑩,是我,你叫什麽叫?我今天打電話來不是跟你吵的,你之前解除婚約的仇想不想報了?”

    你什麽意思?”正在做頭發的洛瑩頓了頓,讓發型師都回避,等左右都沒人之後,才說,“別以為你提這個,我就會忘記你怎麽恬不知恥地貼上三哥!”

    你好吵。”洛小雨被她咋呼的煩躁,皺眉說,“是個叫許諾的女人吧,我跟你說,現在她還在糾纏三哥,我倆之間的爭鬥不過就是家庭矛盾,這個女人才是心腹大患,你說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