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逃不掉,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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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諾的腦子就像被淩空敲下一記悶棍,腦子嗡嗡作響。

    故意傷人?聚眾鬥毆?

    她雖然從小沒有跟許承澤一起生活,但那次在複旦大學的初見早就讓她印象深刻,他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

    警察同誌,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弟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搞錯什麽搞錯?監控攝像拍的清清楚楚,審訊已經做過了,你們家屬過來簽字確認。”

    掛斷電話,許諾還處於震驚狀態,父母前腳才出事,弟弟後腳就進了局子....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父母知道!

    許諾朝病房看了一眼,緊接著跟夏歡歡打電話說明情況,請她幫忙照看父母,而她自己則乘坐最早一班的高鐵前往海城。

    等她到海城市公安局時,已經是兩小時後,她急匆匆地進到公安局,辦案民警卻要她先等待。

    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等的了?

    電話裏那個民警說已經審訊過了,許承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們抓進來的,一個不過二十一歲的大學生,待在看守所這種地方,她如何放心的下?

    她忍著焦急,請求,“警察同誌,我擔心我弟,你能不能現在讓我見見他,好了解了解情況,也方便配合你們工作。”

    情況我們都了解過了,現在隻是走個手續,況且受害者的家屬比你先來,我們總不能先處理你的事。”

    那這樣好吧,警察同誌,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弟現在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受傷或者是....”

    受傷?”民警眉頭緊蹙,“你這個弟弟把對方鼻骨都給打斷了,現在就看受害者家屬的態度,如果上訴,你弟隻能坐牢。”

    坐,坐牢?”許諾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警察同誌...”

    突然,她的話卡在喉嚨裏,整個人就像是被釘住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她沒想到,在這裏,居然也能遇上穆城。

    此刻肩膀上有著星的局長正同他握手,臉色活絡,而他眉眼冷峻,看不出喜怒。

    而他的身旁,站在一個低著頭,絞著雙手的女孩,宛如做錯事的學生,時不時心虛地睨他。

    小舅,對不起....”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

    女孩的頭埋的更低,這下連話都不敢說了。

    穆先生,要不是新來的實習生不懂事,也不用您親自跑一趟,還請您見諒。”

    無礙。”穆城神色淡淡,對於局長刻意的示好,似乎司空見慣,繼而便大步離開警局,從頭到尾,連看都沒看許諾一眼。

    許諾微怔,卻很快回過神,轉頭問方才的民警。

    我什麽時候可以見我弟弟?”

    剛才沒看見?”民警反問,“受害者家屬已經離開,你可以進去了。”

    受害者家屬?穆城??

    許諾眼皮一跳,不好的預感更濃,連忙跟著民警走進探訪室。

    許承澤早已在室內等著,身上穿著拘留所的衣服,手裏帶著手銬,眼下青黑,見到許諾,眼底先是閃過激動,繼而別開頭。

    姐,你來了。”

    承澤,你有沒有受傷?”

    許承澤搖頭,“一點小傷,不礙事。”

    一點小傷?”許諾眉頭緊蹙,想要去查看,卻被一旁的民警阻止,沒辦法她隻得坐會椅子,強自鎮定地問,“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沒有聚眾鬥毆,也不是故意傷人。”許承澤抬眸,眼底沒有半點心虛,“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接下來,許承澤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原來穆欣是許承澤所在商學院的大一新生,而許承澤就是當時穆欣進學院的新生指導人。

    一進到商學院,穆欣便主動提出進入學生會,當時正好是商學院換屆,她又頗有人緣,許承澤便答應了,結果沒過多久,穆欣便以商討學生會事宜為由對他展開猛烈追求。

    許承澤隻把穆欣當學妹,根本沒有男女之情,拒絕幾次無用後,索性退出學生會,在大學裏也刻意躲避,而穆欣也沒再糾纏。

    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可沒想到有一天晚上,穆欣醉醺醺地出現在許承澤樓下,一邊哭,一邊要和許承澤睡覺,許承澤隻得送她到校醫室,可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一群小混混,要侮辱穆欣,許承澤就和那些人打起來,最終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我弟是為了保護別人才打人的,難道不算見義勇為?”

    監控隻拍到你弟弟毆打對方的視頻,並沒有他見義勇為的視頻,所以無法認定是見義勇為。”身旁的民警回道。

    不過,這個案子因為沒死人,所以全看其他受害者,也就是被你弟弟打斷眉骨那幾個人的態度,如果他們不告,那我們也是民不告官不究的。”

    許諾眉頭皺的更緊,繼而又問民警,“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那民警可憐她愛弟心切,不由地小心提醒一句。

    其實被你弟弟打斷眉骨那人是江家的二少爺,而你弟救的又是穆家的小小姐,如果能穆家肯幫你們說上一句話,你弟估計就沒什麽事了,這話是我私下跟你說的,你隻當沒聽到。”

    她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她才和穆城鬧僵,如果去求他,會不會弄巧成拙?

    姐,你別去求穆家。”許承澤搖頭。

    你不了解穆欣,如果這次去求了,恐怕我就永遠沒辦法擺脫她了,我對她真的沒有感覺,不想耽誤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那可就沒辦法了。”那個警察歎氣,“之前在現場的幾個作案工具現在正在法政科檢驗,你隻能希望上麵還有其他人的指紋或者血跡,否則,你這案子危險了。”

    許諾從局裏出來,雙腿都有些發軟,回醫院之前,她在車裏給自己畫了個妝,這才把慘白的臉色蓋過去,到了病房,她不敢進去,反而打電話把夏歡歡叫出來,把前因後果說明白。

    這穆家人怎麽盡逮著你們老許家禍害?”

    夏歡歡一聽就炸了。

    不過你別擔心,我有個朋友在公檢法係統裏,可以幫你看看情況。”

    謝謝你,歡歡。”許諾感激不已。

    我們之間說什麽謝?”夏歡歡戳了戳她的胸,一臉我倆誰跟誰的表情。

    於是在兩天焦急的等待後,夏歡歡的朋友發來了調查結果。

    作案工具上,隻有許承澤一個人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