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陸然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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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麽樣,我不得不承認,我想要她。看著她我會想起昨晚我們在床上的契合,那種感覺在我心下蠢蠢欲動。
而且既然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然而事實證明是我想錯了,她拚命地反抗我,罵著是不是男人都這麽下流。
我感覺到她是真的害怕和厭煩,那一瞬間,我猶如被人從頭上潑了一盆冰水,任何感覺都沒有了。
看著她哭哭啼啼的,心裏一陣煩躁。因為很久之前發生過的那件事,到現在我都難以釋懷。
而眼前這個女人,把我最不想回憶的那些事,都勾了出來。
這應該是我回國之後第一次,這麽不受控製地動怒。像是心事被人戳穿,有點兒難堪。
我本來以為她走了,但是半夜我到樓下喝水的時候,卻看到她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的睡顏很安靜,有些拘謹。幹淨的眉眼,小巧的粉唇。整體看起來,就是很舒服。
從她睡覺的姿勢也不難看出,她平時應該也是個很小心翼翼的人。又或者說,她是因為在這裏,才這樣,因為她有在害怕。
就這麽看了她機會而,我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從房間拿了毯子來,蓋在了她身上。
第二天我洗漱之後準備下樓的時候,聽到她輕柔的聲音,她在給她媽媽打電話。
我記起來,昨天晚上她提到了,她是替她媽來上班的。
站在樓梯口聽著她打電話,卻也不覺得不耐煩。她打完電話之後抬起頭看向我,如水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慌張。
對不起先生我起晚了……”
她後邊說了什麽我沒仔細聽,隻大概聽到她說什麽做早餐。她穿著白襯衫,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卻特別的有味道。
此刻她襯衫的扣子開到了胸前,也學是昨晚睡覺的時候不小心弄開的。我隱約可以看到,裏邊同色係的文胸。
以及,那如雪的白色肌.膚。
我逗弄了她一番,看著她臉紅慌張地逃走,覺得很有趣。
我從來沒有想過,忽然有一天會出現某個女人吸引住我。而在遇見她的這兩次,我似乎總被她影響。
這些年在國外,我早已被訓練得寵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麵對她,我總是做出連我自己都想不通的行為。
隻是我沒想到,之後每一次和她見麵,我的情緒似乎都有點兒不受控製。
晚上爺爺讓我回老宅吃飯,餐桌上,他提到了關於我結婚的事:“然之,你歲數也不小了,這些年在國外,也沒聽你說有什麽合適的對象。白家的那丫頭前兩天來了,說去陸氏找你,你總在忙,見不著你。你覺得,白晴這丫頭怎麽樣?”
哦,最近公司確實很忙,我沒有時間想這件事。”我淡淡地回道。
白家這幾年發展得也不錯,如果你真的跟白晴結了婚,也是件好事。”爺爺又接著說道。
我知道他這是在試探我,事實上從我回來接手陸氏之後,發現它其實隻是一個空殼了的時候,我就知道,爺爺讓我回來,並不是真心想認我,想讓我繼承公司。
而是因為,現在陸氏沒有人能接手。陸清在娛樂圈,陳茹芳沒有那個能力,而爺爺也年事已高。
雖然這件事沒有挑明了說,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想過爭陸家什麽家產,也沒想過要繼承陸氏。隻是回來之前,心裏還有一絲希望,希望是爺爺認可我了。
然而一切不過都是我的臆想而已,爺爺對我,有防備心。
而他也在試探我的態度,想看看我有沒有那個野心。
所以我需要向他證明,我沒有。
所以我娶了安馨,安馨,這個名字時我和她去領證的時候,從她身份證上看到的。
在那之前,我並不知道她叫什麽。
是那天從老宅出來,程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出來聚聚。
他說我不夠意思,回來也不通知他。
上流社會的朋友圈,背後都是名和利的驅使。早在18歲那年,我去程然家的時候,就無意間聽到他和他爸說,覺得我傻傻的,接近我,也不過是因為我是陸家的大少爺。
那時候的我和他們這些真正的富二代比起來,確實有些呆頭呆腦的。在小鎮待久了,沒見過什麽大世麵。
初到陸家的時候,做什麽都得小心翼翼,看爺爺和陳茹芳的臉色。所以我一度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到那兒去。
和程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基本上都是跟在他們後邊。偶爾我會聽到他們議論我,說的無非也就是些嘲笑的話。
當時我覺得,那是我長這麽大以來,最讓我憤怒的事兒。
時隔多年,我也早已經不是他們口中的傻小子。但是對於當年他們的那些話,我卻也早都拋諸腦後了。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想要淩駕於別人之上,光靠憤怒是不行的。
我看得出來程然再次見到我之後眼中的詫異,沒錯,這些年我確實改變了不少。
環境對人的影響真的很大,不僅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和脾性,甚至連價值觀都可以改變。
再次處在他們中間,我也早就沒有了當年的自卑感。
現在在他們眼裏,我是陸氏的掌門人,是很多人想要攀附的對象。程然還是像當年一樣,表麵上看起來和我說說笑笑的,無所顧忌。
然而事實上,他的態度,包括他說話的用詞,跟十年前截然不同。
我實現了我十年前的想法,但是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優越感,隻是覺得乏味。
因為我已經吃過飯,所以隻是簡單地喝了點酒。飯局結束之後,程然提出去酒吧續攤兒。本來我不太想去,但是程然一直說好長時間沒見了,要敘敘舊。
他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如果我再不去,就是不給他麵子。
想著回去也沒什麽事兒,於是就跟他們一起去了。
到門口的時候,我接了個電話,就讓他們先進去了。
等我掛上電話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安馨正坐在地上,她身邊的一個女人正往她頭上澆著酒。
本想上前阻止,但是酒杯卻已經空了。
她身上穿的像是這裏的製服,上衣本來就很薄,這樣被浸濕了一些之後,胸口以上部分幾乎全都貼在皮膚上。
裙子很短,但是她卻一直在用手護著。盡管她現在有些狼狽,卻也沒有忘。
我知道我的情緒有些過了,但是我控製不住。讓經理教訓了那對那女之後,我帶著安馨上了車。
結婚這個念頭,幾乎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兒。
當然,我最看中的,是她沒什麽背景。娶了她,正是爺爺想看到的。
她問我為什麽會選她,難道家裏人不會反對嗎?
我回答得並不認真,覺得她太天真。如果我的家庭真的事這樣簡單,那我可能也就不會跟她結婚了。
因為她衣服濕了,而且我瞧著也不順眼。所以送她回去的途中,我去商場給她買了件連衣裙。
回到車上遞給她的時候,她盯著手提袋上的牌子看了好一會兒。
開始我沒明白,但是等她換了之後重新坐回來,我看到了她脖子下邊,衣服的牌子還掛在上邊。
我知道她心裏在盤算什麽,無非就是把衣服退了,然後把錢還給我。和她接觸的這幾次,我看得出來她性格裏的倔強,可能還有點兒仇富。
惡作劇似的,我伸手過去說要幫她把牌子摘下來,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慌張和無奈,我差點兒笑出聲來。
我找人查了她,其實資料也很簡單,她家裏隻有她媽還有哥哥和嫂子。
她在讀大學,學的是鋼琴專業。平時的時候,在酒吧兼職。大學裏談了個男朋友,我猜就是那天在酒吧的那個男人。
我想過她的生活不是很順利,但是沒有想到她還有這麽多我不知道的事。
去學校找她,在她係主任辦公室外聽到他們的對話。我才知道她那天確實是被下藥了,而且是被自己的男朋友下了藥,準備送到係主任的床上去。
我在門外聽著安馨語氣中的無何奈何,那一瞬間,心底有股莫名的躁動。於是,我衝進去打了那個主任。
安馨擔心得不行,怕會連累我。她這樣小心翼翼,讓我心疼。
回去之後我就找律師處理了這件事,這個主任早就作惡多端,隻是沒有人敢站出來指控他。
一是因為覺得丟人,但最重要的,還是礙於他的權勢。
我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麽坐到係主任這個位置的,但是我忽然有些慶幸在這之前我遇到了安馨,不然我難以想象,她該怎麽承受。
或是屈服,或是反抗,而反抗的結果是被開除或是拿不到畢業證。盡管前提是我沒有跟她認識,但是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心裏膈應得慌。
她好像總是多災多難的,幾乎我每一次煎熬她,她都在被人欺負。
那天我從飯局上下來,腦子裏她那張清秀的臉一直閃來閃去的。我讓司機去了她學校,看到她之後,才發現她一側的臉有點兒腫。
我問她怎麽了,她說跟人打架了。我嘲笑她是挨打,但其實心裏在罵她怎麽這麽沒用,不知道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