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陸然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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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和其她女人相處過,也不知道原來這兩個人在一起,還有那麽多麻煩事兒。
我跟安馨第一次鬧別扭,是因為那天她一夜沒回來。我打無數個電話,但是一直沒打通。
大半夜的我把公安局局長弄起來,讓他派人調查。那一夜幾乎把S市整個翻了一遍,但是都沒找到人。
自從我媽去世後,這是我第一次有心慌的感覺。
我把手機設置了自動撥打,並且一直插著充電寶。直到第二天早晨,終於打通。
聽著她的聲音,我有些不受控製的著急。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以後我都不會讓她離開我了。
她說她被人關在了琴房,那裏沒有信號。當時我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同學之間的惡作劇。
但是當我看到微博上熱搜上的那些照片,我淡定不下來了。我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照片裏的那個男人,是喜歡安馨的。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看安馨的眼神裏,是有欲.望的。
雖然我能看得出來照片是有心人故意拍的,故意找的角度,拍出來的感覺很曖昧。
但我還是不受控製的,跟安馨起了爭執。
我動用關係壓下了微博上那些對她不利的消息,並且把雇水軍把輿論一邊倒的引到韓遠的身上,讓大家認為韓遠利用職務之便,意圖對安馨不軌。
並且,我還讓陸清也出麵澄清。
這些年在生意場上,我早就學會了先發製人,利用一切時機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所以在我看來,這件事做的沒有任何不妥。
事實上韓遠確實對安馨有想法,他對安馨所做的事,不是一個老師該有的行為。。
也許有心人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利用它,拍出了那樣的照片。
隻是我沒想到,安馨會因此著急。
她說韓老師是冤枉的,想讓我幫他。
她說我完全可以壓下那些消息,為什麽一定要用這種冤枉韓老師的方法。
在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原來她在我麵前幫別的男人說話,我會這麽在意。
她一刻不停地在我麵前說,她的韓老師對她怎麽怎麽好,當初她剛入學的時候怎麽幫的她。
對,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過去,我不曾參與。
我很想說我冤枉他什麽了,我這麽做也都是為了你的名譽。如果以後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公開了,別人一定會拿這件事來大肆渲染。
但是如果我因為這件事跟她大吼大叫的,那就太跌份了。
我自認為我的定力不錯,至少在心裏最憤怒或是激動的時候,表麵上我可以做到波瀾不驚。
但是那天我沒忍住,事實上隻要是麵對安馨,我覺得我就沒有忍住的時候。
這個女人,我簡直要敗給她了。
你那麽能耐,那就自己去解決。”
盡管我已經很盡力在克製了,但是聽起來聲音還是很冷硬。我故意轉過身,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表情。
因為我不想讓她認為,我因為這麽點兒事兒就跟她生氣了。事實上我心裏也特別不想承認,我這麽在意她的想法。
但就是在意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以至於,之後的一整天,我都處在煩躁的狀態。開會的時候各部門負責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說話的時候也都小心翼翼的。
秘書中間給我倒了好幾本菊花茶,說是去火了。
沒錯,我很上火。但這是心火,喝茶管什麽用?
記著之前程然跟我說過。女人就不能慣著,一慣著就上天。所以我決定晾安馨幾天,可能是我對她太好了一點兒,她才這麽得寸進尺。
可能我真的變了,連我自己都沒想到。下班之前陸清給我發微信說他和安馨在老宅,白晴也去了。
他根本都還沒說什麽事兒,我就趕了過去。
去的路上我才反應過來,我不是打算晾她幾天嗎?本來想回頭,但手就是不打方向盤掉頭。
我進到客廳的時候正聽到安馨很篤定地說:“爺爺,我隻說一句,我不是那樣的人。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陸然之嗎?”
我心想傻姑娘你以為人人都是我,你說什麽我都信。現在擺明了陳茹芳和白晴是想故意整她。
白晴我還倒能理解,隻是不知道陳茹芳跟著湊什麽熱鬧。
我剛回陸家那年就認識了白晴,在我眼裏她就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
雖然性子不像有的人那麽嬌生慣養,但終究骨子裏還是把自己擺在很高的位置。
我知道她喜歡我,她也從來不避諱。但是我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甚至我們之間連話都很少說。
隻是爺爺和她父母有的時候會談到這件事兒,我也很明白地告訴過她,我跟她不可能。
但是她從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就像我從來也不在意她說什麽一樣。
平時她那些小動作我也不去跟她計較,我之前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差不多都是被她給弄走的。
我本來也沒有意願戀愛結婚,所以也就由得她去了。
隻是她現在把矛頭對向了安馨,我不可能再任由她這麽胡來。
之前她騙了安馨去接近付錦川,跟我說是安馨主動去勾.引付錦川的。安馨以為我不知道,還怕我不相信她。事實上,白晴的這點兒把戲,我一眼就看穿了。
而她現在卻在這兒跟爺爺他們說,安馨為了坐穩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去勾.引付錦川,想把生意談成,以此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且還攛掇我對付白氏,撤了投資。
她很清楚我為什麽撤資,這不過是在警告她,以後別再打安馨的主意。
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大膽的跑到爺爺這兒來告狀,安馨又沒有證據,空口無憑,隻是一味地辯解自己沒那麽做過。
這件事即便是有證據出來也沒什麽用,因為這根本不是關鍵。關鍵在於,要怎麽樣讓爺爺接受我從白氏撤資的事兒。
於是我對他說是因為天築廣場那個項目,資金周轉不過來,所以要撤資。
天築廣場是之前爺爺主動提出來人讓我拿下來的,現在我提出來,他自然不會再說什麽。
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臉。
其實那個項目也沒什麽特別,隻不過因為對手是錦川,在那個項目上,錦川是強項。
之前所有的競標,陸氏都沒贏過。爺爺讓我拿下來,無非也就是好麵子。
事情解決了,我卻覺得心裏憋屈得慌。我也是剛剛才意識到,現在自己怎麽變得這麽小氣了?
為了避免尷尬,回到家我就進了書房。公司的工作似乎永遠都做不完,而我又不想在公司加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外邊有敲門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安馨說飯做好了,吃飯了。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我卻暖到了心裏。
之前家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長這麽大,我好像都沒有過家。
之前是住在舅舅家,而現在在陸家,我似乎也處在尷尬的位置。
但是安馨的這一句話,卻讓我有了家的感覺。那時候就覺得之前的別扭都沒有了,耳邊就是反複響著她這句話。
緊接著,外邊響起了更急促的敲門聲。我知道她肯定又想多了,覺得我在這裏邊出了什麽事兒。
心裏忽然起了想整整她的心思,我故意沒出生,站在了門邊、等她一進來的時候,就伸手拉過她,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看到她眼中的驚慌,我忽然心情大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我開始喜歡逗弄她。
每次看到她炸毛或者無奈,又或是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裏就說不出的愉悅。
甚至有一段時間,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病了。
我喜歡看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喜歡我吻她時她猝不及防的樣子,急促隱忍的喘息聲。
這些,已經在我不知不覺中滲入我的骨髓。等我發現的時候,其實我早已經戒不掉了。
她主動跟我道歉,說她不該不顧忌我的感受,在我麵前幫別的男人說話。
她說既然嫁給我了我,就會和我好好過。這本來就都是再平常不過的話,我卻很受用。
我知道靠她自己她是想不通這些的,因為昨天她雖然看出了我在生氣,確實滿臉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
她今天是和陸清一起去的老宅,一定是陸清跟她說了什麽。
陸清的心思,從來都比女人還要細膩。我剛到陸家的時候他其實並不是很歡迎我,隻是除非我不想做,不然我覺得沒有什麽是我做不到的。
我深知,這個家裏爺爺最看重的是陸清。讓陸清接受我,我就能在陸家站穩腳。
事實證明,我當年的做法是明智的,陸清在心裏認可了我這個哥哥。
事實上陸清並不是那麽容易接近,我也是用了一點手段才讓他接受我。
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到,想達到一些目的,就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所以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以這個為理念。直到遇到安馨,我忽然覺得自己的陰暗和她的幹淨,對比得那麽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