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喬老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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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兄弟之間情深意重,一把碧血劍毛毛雨了,若小夕很是不客氣的開始了自己真正的練劍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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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雖說是集訓,可更多的是吸收一些行事作風、行走江湖的技巧之類,與其他學員一心撲在習武練功不同,若小夕在所有人眼中,就是最吊兒郎當的那一個。這兩天難得的一天到晚,演練劍法在山脈之中輾轉騰挪,帥氣如風的身法也是不容忽視。
不過在喬山長的心中,似乎已經是認定若小夕不是能堅持幾天的材料,新鮮感一過,還是反天。所以很是明智的就把若小夕的所作所為忽視了,正在積極聯絡著暗衛另一個最重要的外派機構,秘府。
秘府是直屬神衣衛指揮室的第一大諜報組織,專門負責刺探情報、策反敵對勢力,以及必要時執行暗殺。而與神衣衛暗部其他組成部分不同的是,秘府多是由年輕貌美的女子組成,來源一方麵是從小培養的流浪女童,另一方麵就是苦命的女子。
每個皇朝都有類似的組織,大明的秘府也不例外,秘府就是喬山長準備讓若小夕接下來去曆練的地方。這次,喬老頭有十足的把握,這次把若小夕送出去之後,一定是樂不思蜀,再也不想著回來了,霧山終於能回複往日的風氣。
現在若小夕那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弑星不能隨便拿出來晃人,好不容易連蒙帶騙,又是以情動人,從夏師弟那裏弄來一把還算看的上眼的寶劍,怎麽能讓見獵心喜的若小夕安分下來。
隻不過在高的興致也有回落的那一刻,這就不得不感歎喬老的先見之明了,趁早打發了去了事。隻不過以免若小夕趁火打劫,喬老更是決定一切瞞著若小夕偷偷地運作,這不喬老的第一步棋,就是將若小夕找個由頭先誆出霧山。
至於理由,天然也是最好用的,那個鄭家不就是完美。於是比戰結束後的第三天,喬山長就找若小夕主動談話了:小夕啊,你這些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隻是太拚了對身體不好,這樣吧,我放你的假,出去放鬆幾天。
這話從食古不化的喬山長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沒有說服力呢?隻不過若小夕可哪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正好自己丟下蘭兒幾天了,正是回去看一下的時候,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悅。
不出喬老的預料,若小夕很是痛快,更沒有問為什麽的無聊問題,就應下來了。
最大的麻煩終於解決了,喬老終於是舒心了。就連把若小夕這個後補神衣衛上榜的事情,也一並批準了,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大家都方便了。
得到喬老的批示,工作人員急匆匆就去更改霧山學員排行榜去了,若小夕有幸成為了第一個,以後備成員身份登上精英榜單的學員。
隻是略顯閑適的喬老那能真的閑下心來,若小夕可是真的把他震驚到了,在他一生的闖蕩中,還沒有見過如此天賦之人。要是他沒有感應錯誤的話,這孩子分明已經是練隨功夫,也到達的極為高深的境地。
若小夕就這樣坐在他的對麵,用神意細細聽感,都能感應到若小夕全身就像一件最完美無缺的工藝品,旺盛無比的血在全身流淌,卻是聞不到一丁一點的聲響,這已經是相當讓人吃驚了。
而流淌著如此霸道猛烈的血液,若小夕的根髓可想而知,一般人就算神髓開發到了極致,也沒有若小夕這種變態表現,真是後生可畏啊!
管他的呢?任他什麽絕世無雙,自己這座廟實在是太小了,放不下這座大神,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喬老呢?現在真有了一點越活越看得開,越活越輕鬆地味道。
不過這隻是他的想法,對於外麵這群正值青年,無限熱血的神衣衛種子來說,若小夕的破例上榜,那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
雖然自若小夕輕取高萬厚,人們就議論紛紛,有了這個猜測。可真當榜單更新之後,看著上麵明晃晃寫著的“若小夕”三個大字,每個人的心裏卻不是滋味。
與若小夕同修行的眾人,先開始還是人人鼓舞、熱血沸騰,可jī qíng之後,方是一絲落寞,同人不同命在這裏,顯露的是淋漓盡致。說不受打擊,當然是騙人的,可是差距真的是好大。
有人或許認命不在那麽努力,但更多的人在沉寂之後,便是遠超往日的雄心勃發,誰人不想成為人上之人,會當淩絕頂?
而那些精英區的成員多多少少收起了,一關養成的傲氣淩人,高人一等的作態,因為他們必須正式那已經存在於榜單之上的,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這既定的事情由不得他們無視。
夜總是來的掐無聲息,隻不過今時不同昨日,沒有了兄弟作陪,隻有若小夕一人登高望遠。
若小夕看上,霧山的唯一一座恢弘場館已經很久了,之前是時機不成熟,今天終於得當所願,能夠在朝暉堂上獨處。
雖然早知若小夕的與眾不同,可這練劍習武、修習打坐到了別家房頂的武者,還真是不多見。隻因為他是若小夕,方能暢通無阻。
一夜相安無事,更是因為喬山長暗中開了綠燈,反正要走了,也不差這一天。要不然霧山這麽多的暗衛高手,早將若小夕架走了,能被收買的暗衛,那就已經不算是暗衛了。
獨處朝暉堂,感受著遺世而獨立的超凡心態,若小夕的樁功進入第二層次的龜息已經是有些時日了,而若小夕在不凡天資與資源巧合的共同作用之下,更是早早達到了龜息的最高層次出定,無我無物,雖然人還身處閣樓之上,但飄渺出塵的感覺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的。
在暗處護衛著的,都不是庸手,他們的神意竟然也是察覺不到若小夕的任何氣息,明明就在眼皮底下,卻仿若無物,這種境界的高深莫測,深深震撼著他們的心靈。
若小夕躺在一處突出來的邊沿之上,喃喃自語的問著:先天啊,先天,究竟是怎麽一種境界,到現在還沒有抓到一點頭緒。
若小夕告訴自己不要急,武道這種東西最是急不來的,要等待機緣,這點若小夕是早有領悟,他期待著自己能夠一探先天之境的那一天,而且若小夕很是自信,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每個武者在一天最末,都會反思所得、所感、所悟、但若小夕不同,隻是偶爾為之,他更相信積累足了,機緣到了,一切都將會是水到渠成,大好的時光應該更有意義才是。
如果是在上京,最有意義的事,莫過於夜晚找姐妹兩個,一大一小談談心若是在燕山,到玉蘭那裏培養一下感情,聊一聊人生也是不錯選擇。
待在這霧山的日子裏,若小夕就感覺虛度了光陰一般,難怪是怎麽也待它不住了!
幸好若小夕的想法不為人所知,要不然真會被一個營裏的眾師弟群起而攻之。鬧了半天,在這位看來,我們大家都是在虛度光陰了。
月初上,月中了,但遲遲等不到月落。算了,不等了,本打算在這朝暉樓上一覽日出風情的,這下也沒有了心思。
動念間,若小夕運起輕功,輕點幾下,就落在了下方早已備好的異獸坐騎汗血馬上,據傳此品種乃是龍馬,隻不過後世血脈稀薄不顯,才成為了今日的汗血寶馬,但同樣是風行如電,萬裏河山來去自如。
一揚馬鞭,一行人就著夜就此跨入茫茫不可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