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馬匪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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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亓官葉雲此時正在屋內閉關,被火符老怪驚醒,一臉茫然,打開了房門。正想說話,就被他一把收進了乾坤袋內。

    宋龍此時正在乾坤袋裏發呆,不知為何被突然收火符老怪收了,突然看見亓官葉雲也進來了。

    “小賊,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師傅為什麽把我收進來。”宋龍雖然對亓官葉雲不甚喜歡,但是自從得知她上次被人行刺之後,對他的記恨已經淡了很多。

    “嘿嘿,小師弟,再嚐一嚐師姐的火箭術。火箭術-去!”一道閃爍著紅光的火箭術向宋龍襲去。

    宋龍賊笑著抬起了掌,一麵火紅的盾牌憑空出現,火箭在盾牌上爆裂開來,化作點點火星散去。

    亓官葉雲看的驚訝不已,她已經正式邁入一轉火行法師了。眼前這個小賊在幾天前被自己打的上躥下跳,鬼哭狼嚎,現在竟然如此輕易就化解了自己的攻擊,起碼達到二轉火行法師之力了。

    “變態!”

    “你不許過來!”

    亓官葉雲悻悻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此時劉管事跑了過來。“不知火符大人你今日前來,可有什麽事情?”

    “亓官浩然可在?”火符老怪問道。

    “亓官大人到仲孫家族去了。”劉管事回到。

    火熱的太陽曬在城頭,一個個守城士兵臉上都大汗淋漓。

    “你們兩個站住!”守城衛兵正欲攔住想進城的兩個黑衣武者。

    “恩,進去!”衛兵拿過兩塊入城牌看了一眼。

    兩個黑衣武者進城後,同時向亓官家族飛奔而去。

    他們二人何等實力,一盞茶功夫就將亓官家上上下下查了探查了一番。“咦,沒人,走!去其他兩個家族。”

    不多時兩個黑衣武者已經到了胡夫家族。胡夫金石父子二人相視一笑,客套一番後,都大笑著朝城主府趕去。

    “胡夫族長,此等大事怎麽可能依你。單不說火符大人那邊不可能答應,那皇甫孤獨也不好惹啊。”夏侯燕蘭一臉的震驚,胡夫金石居然要求他把其他大家族產業盡數歸他胡夫家族。

    “城主大人請看一物!”說著胡夫金石遞給夏侯穆迪一塊玉石。

    “天風門玉牌!”夏侯燕蘭倒吸一口涼氣,這胡夫家族居然跟出雲國的修煉大宗有關係。雖然說天風門不問世俗之事,但是難免不會護短。

    “城主大人請放心,一會他們自然會乖乖就範。放他們出來吧。”胡夫金石說到。

    在身旁的兩個黑衣武者掌一揚,頓時出現了一群人,赫然是其他大家族之人。

    “胡夫老狗,原來是派人抓的我們!”赤火蒼龍一臉憤怒。

    “胡夫剛烈,你到底想幹什麽!”

    “哈哈,各位不要生氣,我今天請你們過來是讓你們把名下的產業都交給我胡夫家族!”胡夫剛烈大笑起來。

    “黃口小兒,休得張狂。飄雪的師傅皇甫孤獨可是好欺負的?”

    “我葉雲的師傅火符老怪也定然不會答應!”

    “火符老怪?嘿嘿,他現在怕是自身都難保了,至於皇甫獨孤,我不信他敢舍命出頭。我看你們還是乖乖的把家族產業讓出來,不然別怪我們心狠辣。”

    胡夫剛烈說到。

    “城主大人,這?”其他大家族的人都忘向了夏侯燕蘭。

    夏侯燕蘭此時極度吃驚,火符老怪居然都被胡夫家族拿下了。而且胡夫父子身邊的二個黑衣人看樣更是深不可測。至於誰當摩雲城由哪個家族掌控他不在意,胡夫家族拿出了天風門這張王牌。他現在意的火符老怪和皇甫獨孤二人是否會旋起一場大禍。

    “我已經派人去請火符大人和皇甫獨孤了。”夏侯穆迪說到,他也看出了事情有些古怪,今日這胡夫家族怕是有備而來。

    “哈哈,胡夫金石,你好大的胃口。”爽朗的聲音笑起,來人正是皇甫獨孤。

    就在此時,一把短刀帶著“呼呼”的聲音快速襲來,皇甫獨孤眼疾快,並指如刀,用無名指和食指夾住了短刀。

    看向出刀之人,赫然是胡夫剛烈。麵露一絲驚訝,說到:“沒想到啊,胡夫剛烈你竟然有四等武者的實力,十不到,果然是個難得的修煉之才!仲孫飄雪與你比起來反而顯得稀鬆平常了。哈哈。”

    就在眾人為胡夫剛烈隱藏的實力而驚訝之時。

    又一柄飛刀帶著空氣破裂的聲音,外表光芒流轉,轉瞬即到。皇甫獨孤大吃一驚,匆忙閃躲,避之不及,一縷長發被飛刀斬落,飛刀繼續飛行,插在後麵的石柱上,完全沒入!

    “以氣禦刀!”速度如此之快,功力還在我之上!皇甫獨孤心裏駭然!

    “哎,人老了,不用了。胡夫金石你聽好了,隻要你不傷害仲孫家族之人,其他事我概不參與!”說完,皇甫孤獨一閃身消失了。

    “師傅!”仲孫飄雪急忙追出去,確被仲孫豹攔了下來。“飄雪,算了,你本是修煉之人,功利心何必這麽重。走吧,這摩雲城我們怕是待不下去了。”

    “有能者居之,我亓官家自此將城產業盡數交與胡夫家。”亓官浩然也長歎一聲。

    “胡夫老哥,我們以前可是同氣連枝啊。”赤火梵焦急的說到。

    “赤火老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念及舊情放你們一條生路,若再討價還價,修怪我無情!”

    “一日之內,你們全部滾出摩雲城,若再讓我看見,休怪我心狠辣。”胡夫金石一臉的不懈。

    夏侯燕蘭見火符老怪遲遲還未趕來,想必已經自知無力。便笑著說到:“既然各位同胡夫家族協商已妥,此事我概不參與,你們私下協商去吧。”

    亓官浩然回到亓官府後便看到了火符老怪。

    “火符大人。”亓官浩然說到。

    “事已至此,已無力回天。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也是精明之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人生起起落落算得了什麽,另尋他處生根發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火符老怪說到。

    火符老怪原本就無心參與世俗之事,現在修為更是大幅下降,何況事情還牽扯到天風門這個龐然大物。豈是他一個散修所能撼動的。算起來倒是亓官家族之間與胡夫家族之間的鬥誌牽連到至他。現在他通透明悟,隻想找一處僻靜之地隱居,悉心教導兩個弟子。

    火符老怪見沒有危險後講亓官葉雲和宋龍都從乾坤袋放了出來。

    “師傅我已經突破火行一轉法師了。”亓官葉雲剛出來就高興的說到。

    “嗬嗬,不錯,十五歲的火行一轉法師!看來上次遇襲也非全然壞事,你竟然以此突破了。”火符老怪笑著說。隨即話鋒一轉,繼續說到:

    “葉雲,為師即將遠行,你是跟你父親走還是隨為師一同潛修,不過你師傅我現在隻有轉火行法師之境。你也可另覓其他師承。至於宋龍,你沒有親人牽掛,那跟我走吧,留在摩雲城胡夫家族之人勢必將你視為眼釘,除之而後快。”

    “怎麽回事?師傅你怎麽成轉火行法師了,還有我們為什麽離開摩雲城啊。那偷襲我的人我還沒有找到呢。”亓官葉雲不滿的說到。

    亓官浩然歎了一口氣。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啊,這胡夫家族居然如此陰險。”亓官葉雲心怒火衝天。事已至此,上次行刺之事,必然跟胡夫家族有關。但是現在又能這麽做呢?硬碰?那隻是以卵擊石。

    稍微冷靜過後,亓官葉雲一臉決然的說到:“爹,我跟師傅去潛心修煉,待學有所成,再回來找你。”

    亓官浩然見女兒像突然長了似的,心也有一絲安慰。說到:“好。我去你大伯的城池住下來,你以後有空了回來看我。”

    隨後火符老怪在秋月那裏問到了沈江濤的下落,宋龍衝忙趕到四方鏢局以後,竟然發現門口掛著白布。大急之下跑到鏢局內,此時圓帽師爺正著一襲白白褂,裏翻看著一本賬薄。

    見宋龍進來,抬頭問到:“可是被馬匪殺害之人親屬?報上名來,領五十兩安家費去吧。”

    “死了?沈江濤死了?”宋龍一臉的木然。

    “那個跟自己一起從地球過來,一路嘻嘻哈哈,生死時刻擋在自己身前的兄弟死了?”

    “不!”宋龍滿眼猩紅,嘶聲揭底的吼著。無數的火光竟然不自覺的從身體迸發出來,渾身烈火環繞,仿若一個人形火球。

    一旁跟著的春花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跑回火符大宅。

    “火行法師?天啊!”圓帽師爺嚇得瑟瑟發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說?怎麽死的。”每個字如鐵錘敲打在圓帽師爺心頭。

    “前天,前天晚上,我們四方鏢局走了一趟鏢,被雁蕩山的土匪劫鏢,全部遇難了。”圓帽師爺戰戰兢兢的說到,連二他們鏢局的二等武者李峰都被殺了,其餘的人豈能活命?

    “馬匪,馬匪,雁蕩山,雁蕩山!……”此刻宋龍像瘋了一樣,在原地不停的重複喊著。

    “冷靜!”火符老怪見宋龍渾身是火,雙目通紅,麵色猙獰,像極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火符老怪的聲音如一票冰水澆在在宋龍心頭,漸漸冷靜下來,他還是不敢相信那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死了!

    見宋龍還在發呆,火符老怪說到:“節哀順變吧,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食,與你兄弟一樣每天死去的人多不勝數。隻能怪他氣運不佳吧。你現在安心潛修,等你哪日實力大成,莫說雁蕩山的馬匪,就是摩雲城的生死也在你一念之間。”

    聽了火符老怪的話,宋龍心裏漸漸平息安靜。修煉!不管是沈江濤的仇,還是自己將來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更為了他們兩兄弟的願望-找到回地球之路。

    沈江濤此時正被關在一間光線陰暗的木屋內。木屋內沒有床,隻有一堆幹枯的雜草堆在角落旁,另一個角落放擺放著一個黑漆漆的大木桶,木桶周圍蚊子、蒼蠅成群的亂飛,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一個壯漢站在木桶邊,水聲響起,引得木屋內其他人紛紛捂嘴捏鼻。

    壯漢一臉滿足的樣子,完全沒有在意繞著他亂飛的蒼蠅蚊蟲,鬆了鬆腰,把褲帶子勒緊,回到雜草堆旁邊坐下。

    “胖子,你吃的啥玩兒,撒個尿都臭氣熏天。”

    “我能吃啥,這兩天還不是跟你們一樣,每天一碗稀飯。哎,這肚子又開始餓了。”

    “你還別說,這兩天就沒吃飽過,好餓。”

    “你們說這群馬匪要幹什麽啊,把我們抓來就關著,不打也不殺。”

    “現在別說馬匪了,誰給我吃一頓飽飯那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你們看還是這個禿頭的小兄弟沉得住氣,居然還在修煉。”

    “嘰歪什麽呢!都滾出來!”一個馬匪用裏的大刀拍的木門碰碰作響。

    “要死了嗎?”

    “死了也比餓死好。”

    “希望臨死前能吃一頓飽飯吧。”

    “兄弟走,還練啥功啊,什麽時候死都不知道。”說著這人拍了一把沈江濤。

    沈江濤笑著點頭,這兩日來,他由先前李峰被殺時的驚恐逐漸變得冷靜起來。回想起那馬匪大當家說的一句“可造之材”便推斷出他們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而後,便開始在修煉起來。

    兩天時間的修煉,他逐漸感覺氣海之真元之氣越加凝實,隱隱有“聚氣而出”的跡象。這次他沒有引動真元之氣運行全身的經脈和穴位,不然這點真元之氣怕是又要被消耗光了。

    一群人由那持刀馬匪的帶領來到了一個院子裏。

    馬匪的大當家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們。當看到他們一個衣服破爛不堪,頭發亂八糟,一臉憔悴之色,更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不想吃肉,想不想喝酒?”大當家問到。

    大多數人聽到吃肉和喝酒幾個字,都忍不住在吞口水。

    “有沒有想逃的?”大當家臉色一變,單使刀一揮,旁邊一塊幾米高的大石頭被破成兩半。

    剛剛想說出想吃肉喝酒的人一看到這陣仗,生生把到嘴巴的話又憋了回去。

    “不過想逃可沒那麽容易,莫說寨門難出,就算你出去了,沒有熟人帶路,也休想走出這雁蕩山。”旁邊有馬匪在小聲嘀咕。

    “看到那塊石頭沒,誰能搬起來舉過頭頂,今天的晚飯就可以吃肉喝酒。”大當家指著那塊被他砍成兩半的石頭,雖然被砍成了兩半,一半起碼也有近千斤重,沒有一等武者的實力,豈能舉過頭頂。

    一群人當即躍躍欲試,紛紛想為了酒肉而奮戰。

    半刻鍾過去,能把那半塊石頭舉過頭頂的人隻有四五個而已。而能抱起石頭的人則有十多個。那幾個沒有抱起石頭的人都被安排去劈材挑水。

    沈江濤最後走了過去,雙掌貼著石頭,雙臂發力,石頭微動,正想在用力之時,大當家當即說到:“好了!你去後廚當夥夫!其餘抱起石頭離地的人,晚上都來大廳集合。”

    “夥夫?無所謂。不知道宋龍兄弟怎麽樣了?有會總要溜出這山寨。”沈江濤心裏暗道。他這次離開摩雲城也有兩天了,不知道宋龍和火符老怪煉器有沒有完成。雖然被馬匪抓了,身上細軟之物被收取,但是乾坤袋依然在體內。誰能想到一個連一等武者都不到的弱小武夫會有乾坤袋呢。

    入夜時分,山寨裏一群馬匪高興的吃著肉,喝著酒。就連那下午才被釋放的人也很快的跟其他馬匪熟絡開來。大多數馬匪都是走投無路才來做此不要命的勾當,而四方鏢局這群新人大多數也是為了錢財,一聊起來倒是有惺惺相惜,有相見恨晚之感。

    突然一團火紅的亮光出現在寨子的大門口,守門的幾個馬匪早已屁滾尿流的跑了進來,邊跑邊喊著:“大當家,大當家,那怪物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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