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第415章 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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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陳閣老夫人時常帶著沈馨到宮裏見世麵,這家小主那家娘娘的小坐,沈馨便成了宮裏的常客。小說

    皇帝很喜歡沈馨這個小姑娘,或許是因為自己老了的緣故,對這些年輕女孩子總是有別樣的情愫。

    心情好的時候甚至會賞些番邦貢品給她,宮裏的舞姬排了曲兒,也會邀她來看。

    時間長了,宮裏不免有了風言風語。

    安嬪是這裏頭最不痛快的那一個。

    沈馨的出現分走了皇帝不少心思,皇帝更願意跟年輕小姑娘呆在一起,也不願意到她的廣臨宮。

    興許是因為次安陽良的事情,她言語激烈了些,惹得皇帝不痛快,皇帝每次來她這裏都是小坐片刻離開。

    安希肴覺得自己像一朵缺水滋潤的花兒,明明是該含苞怒放的時候,卻偃旗息鼓整個蔫蔫的。

    直到有一天,陳閣老送給皇帝一批丹藥,據傳是終南山的煉丹師煉製的長生不老藥。

    皇帝都是怕死的,這樣波瀾壯闊的萬裏山河,至高無的位置,有誰舍得遺棄

    那丹藥是不是能長生不老誰也不曉得,不過皇帝隻用了兩粒丹藥後,一夜寵幸了兩位嬪妃,雄風堪年輕之時。

    第三天晚,隨陳閣老夫人進宮陪小主說話的沈馨留在了宮裏,那一夜皇帝也宿在了那個小主宮裏。

    發生了什麽不知道,流言蜚語再次起來。

    皇帝親自賜了轎攆將沈馨抬出宮去。

    錦繡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怔愣了許久,後來一想也不覺得驚駭了。

    沈家人一輩子都想著往爬,沈馨不遠千裏來帝京不是為了能飛枝頭嗎眼下宋澈那枝頭她是飛不去了,其他的王爺都有了正緊福晉,唯有一個還在繈褓的九王爺。

    做福晉哪有做主子娘娘來的快活啊,倘若誕下麟兒

    沈家人當真是敢想啊這大抵也是次沈夫人來帝京交代給沈馨的。

    可是皇帝的年紀錦繡總覺得像吃了蒼蠅那般惡心。

    強壓下心裏的厭惡,聽程峰繼續說道:南江的人馬很快會回來了,我們的人也打探到了一些風聲,他們帶回來的證人是四公子王淵

    王淵。

    錦繡沉默地想了一下,然後不發一言。

    又過了兩日,沈馨終於如願進了宮,雖然隻是很低微的美人,她卻甘之如飴,狠狠地在眾人世家千金麵前出盡風頭。陳閣老的府邸為此擺了宴席,流水宴整整三天三夜,赫然嫁女兒的陣仗。

    程峰立在廊下,稟報道:元娘從宮裏帶了消息出來,說沈馨沈美人從陳閣老府邸帶了一筐子藥丸進宮,皇帝整日服用那些藥丸,並且夜夜留宿沈美人房。

    什麽長生不老藥,錦繡嗤之以鼻,多半是催情的藥丸罷了

    沈馨這是迫不及待想要懷龍裔啊

    也是,皇帝老了,萬一哪天一命嗚呼呢。沈馨這樣年紀輕輕,總要給自己找後路才成。

    隻是,宮裏麵那些如狼似虎的主子們,能叫她稱心如意嗎

    她笑著將這些揭過,不想將心思浪費在沈馨身。

    對程峰道:繼續打探,最好查一查王淵是如何心動來帝京的,皇室許諾了他什麽好處。

    程峰退下。

    盛夏的房間內格外燥熱,即便擺了冰也無法降暑,她幹脆讓木婂將房門打開了,軟榻撲了涼席,等四麵通風,才逐漸睡去。

    夜色凝重,殷不悔這般不聲不響進了房門。

    等到錦繡驚醒,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微微的汗漬夾雜著一股澀味,她掙紮起來,殷不悔才笑著放開手,居高臨下注視著她,慢慢而笑:你睡覺的樣子像隻小貓。

    錦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又慶幸自己穿戴整齊,若不然被這登徒子看了去那該如何是好

    殷不悔悻悻摸摸鼻子,又伸出手來想替她理一理被汗水浸泡濕透的鬢角,毫無例外她躲開了,並且惡狠狠地用眼睛警告他,一副你敢動我一下叫你好看的樣子。

    殷不悔隻能收回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錦繡快速往身披一件外衣,從床翻身起來後退幾步,保持與他安全的距離,冷聲問:你是怎麽進來的

    殷不悔笑:福晉的人能出去,本王為何不能進來

    錦繡拉下臉,剛想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開了口:你挖了一條密道

    殷不悔挑眉,有點可惜:這麽快猜到了。

    書房的密道有乳娘把守,乳娘的功夫她是領教過的,縱然殷不悔武功高強也絕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乳娘眼皮子底下離開。所以應當是有另外一條密道,一條隻有殷不悔知道的密道。

    她突然覺得背後汗涔涔的一片。

    宋煜這般勢力,竟然都不曉得殷不悔在他的地盤挖了一條密道,殷不悔這人到底有三頭六臂還是鬼怪妖孽

    殷不悔笑容輕輕,語氣愉快:別把本王想的那麽齷齪,本王是認識你之後才著手挖這密道的,本王對那位窩囊王爺不感興趣,他也不配讓本王這般大動幹戈。

    怪不得能在七王府來去自如,這般有恃無恐

    看他得意的模樣,她忍不住想啐一口,到底是忍住了,冷麵問道:那北疆王府和遼東王府呢

    他一頓,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秘密。

    錦繡懶得搭理他。

    殷不悔反而追來,喋喋不休:跟我走吧,你留下來不會有活路的。

    走她冷笑:我為什麽要走這裏是我的家。

    殷不悔整個人僵硬下來,先前的瀟灑愉悅悉數消失,整個人沉悶起來,語氣也變得陰沉:南江的人馬一趕到帝京,皇室必定會立刻處決你

    錦繡仰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些都是我的事,不勞煩大王費心。

    殷不悔沉默半晌,又追問了一遍:是因為他

    錦繡停滯片刻,旋即說道:我是他的妻子。

    殷不悔失落一笑,眼底滿是黯然之色,他回頭深深看她幾眼,然後麵無表情地離開。

    密道一直通往城外,路殷不悔一直不發一言。

    跟在他身後的屬下有些忐忑,小聲問道:大王,信鴿已經準備好,是否要即刻放出去

    殷不悔抬頭,看著如墨的夜色,一顆星宿也沒有,慘淡的猶如他此刻的心情。

    怔怔站立良久,才悠悠開口:退兵

    屬下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殷不悔冷瀲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國師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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