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神秘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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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這種衣服,即使是留著,也是萬萬穿不得的。還是早點毀了吧。莫春蘭想;她一狠心,用剪刀在衣裳上剪了個口子。

    吳秋生一驚,忙搶過衣裳,問道:“你幹什麽呀?你不是挺喜歡這套衣裳的麽?好端端的,幹嘛突然剪掉?”吳秋生忽然意識到,莫春蘭自從被他救下後,醒來換了他母親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後,就再也沒穿過這件漂亮的水藍色衣裳。

    從那個時候起,那個原本漂亮的像花兒一般的姑娘,就變成了一個粗陋的鄉村姑婆,跟著他過了那麽多年苦日子。

    人家都說新娘子是最漂亮的,可是他的新娘子,卻即使是婚禮的當天,也沒有穿過一身好衣裳。

    那個時候,母親歡喜極了,精神從來沒有那麽好過;她支撐起身子,偷偷做了一套粗布衣裳,又請同村的阿婆到山上采了紅草,親自將衣裳煮染成了紅色,不是那種亮麗的鮮紅色,而是暗紅的土土的顏色。

    他見母親拿出那套新娘的喜服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莫春蘭卻笑著,一臉幸福的接過了那土紅色的衣裳,穿到身上,問他:好看嗎?

    說實話,那個時候的莫春蘭,的確是美人兒一個,即使穿了這樣一件粗布喜服,也是美若天仙。

    從那個時候起,就再也沒見過莫春蘭拿出這套水藍色的衣裳了。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莫春蘭為了讓他寬心,才不去穿那身衣裳呢?

    如今,他快要淡忘的時候,卻見莫春蘭從箱底翻出了這套衣裳。

    “春蘭,好端端的,你幹嘛要剪了它啊?”吳秋生問道,他隱約覺得,莫春蘭是喜歡這套衣裳的,要不然也不會好好的藏了這麽久。

    “哎,這樣亮麗的顏色我現在可穿不出去了,與其壓在箱底,還不如剪了,彌一彌,那條被子就能做成了。”莫春蘭說道。

    “那也不能剪了你的衣裳啊!”吳秋生還想說什麽,卻見莫春蘭笑著從他的手裏拿過衣裙,“那你給我買新的嘛!這麽舊了還想讓我穿啊!”

    “好,一定給你買新布,做新衣裳!”吳秋生說罷,拿起短刀出了房門;莫春蘭見狀以為當家的昏了頭,要晚上上山去打獵,急急的喊:“這麽晚了幹啥去?”

    吳秋生回頭嗬嗬一笑,說:“我還能幹啥去啊,當然是磨刀了!”

    ……

    院子裏傳來霍霍的磨刀聲。

    屋裏,煤油燈已經快燃盡了,火光淡了下去。寒墨語抓起小鐵棍,撥了撥燈芯,接著看起書來。長長的身影倒影在紙窗上,隨著燈光微微晃動。

    雖然生在這樣一個偏僻的農家,可是寒墨語卻不像村裏的其他人那樣被放養著。莫春蘭辛辛苦苦掙下的錢,幾乎都花在了培養寒墨語身上。

    寒墨語就像一個名門子弟那樣被精心培養著,雖然莫春蘭並沒有管的她足不出戶,但是她卻在詩書棋畫的熏養下,形成了一股與生俱來般的高貴氣質,和村裏的孩子舉手投足之間形成了天壤之別。

    這裏實在是太偏僻落後了,方圓幾十裏隻有一個民辦的私塾,很多孩子要想上學的話,還得翻山越嶺走十幾公裏才能到私塾讀書。

    所以,如果要想上學,就必須住校。而那私塾很小,容不下幾個人,況且住校的話費用又高,孩子還根本幫不了家裏幹農活。

    而這對於絕大多數的山野農家來說,顯然是非常不劃算的。況且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能力。

    因此,全村裏上學的,除了地主吳富貴家的孩子,也就隻有寒墨語的好友陳思虎一個人了。

    隻不過吳富貴的孩子是在那私塾學校寄宿上學,可是陳思虎卻是家裏請了個私塾先生來上門授課,供吃供喝供住,那氣派竟比當地的大地主吳富貴還要大了不少。

    陳家是個外來戶,很少和村裏人來往。這一家人在這個村裏人們的眼中,非常神秘。

    聽說陳家請了私塾先生來授課,莫春蘭厚著臉皮,曾三番四次的到陳思虎家裏去借書,又花了大價錢,好說歹說才讓那陳家願意讓寒墨語也來家裏旁聽。

    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寒墨語這才和那陳家的獨子陳思虎成了好朋友。

    寒墨語捧著借來的書,伸手摩挲著上麵圈圈點點的筆記,正在沉思中,忽然聽見幾步輕捷的腳步聲,隨即聽到院子裏一聲大喝:“是誰?!”

    寒墨語掀開窗戶,見父親提著短刀追著一個黑影,躍過矮牆,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出什麽事了?”莫春蘭聽見響動,從屋中出來,卻見丈夫躍過矮牆,仿佛在追什麽人;她忽然想起早上在集市上見到的陌生的身影,於是不禁產生了一絲警覺;她連忙關了院門,朝寒墨語喊:“關好門窗,不要出來!”

    這時,卻見吳秋生從牆上跳了下來,道:“不打緊,是一個小毛賊罷了。”

    莫春蘭連忙迎上去問道:“當家的,你沒事吧?”

    “沒事,隻不過不小心讓那個家夥跑掉了。”吳秋生說,“說來這個小毛賊還真是有些矯捷呢。”

    寒墨語見沒事,關了窗戶,便繼續看書。

    卻聽見莫春蘭壓低了聲音說:“當家的,你說這村裏都是鄉裏鄉親的,又沒有什麽外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個毛賊?還有啊,你不知道,前幾天我出門賣菜的時候,集上突然出現了一群騎著馬的外鄉人……”

    吳秋生微微皺眉,道:“春蘭,你這幾天和墨語都好好的呆在家裏,哪裏都別去了。叫墨語先別去陳家讀書了,等過幾天太平了再說。”

    寒墨語再想聽的時候,卻發現父母已經推開門進了裏屋。她便回過頭來,繼續看書。可是,卻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窮鄉僻壤的,方圓幾十裏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幾十年都沒出現過一個外人。這幾天為什麽會出現這些來路不明的外鄉人呢?

    寒墨語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會發生,就在這幾天。

    她心不在焉的隨意翻閱著書籍,沒過一會兒,忽然聽見窗外傳來細細的叩窗聲,嚇了一跳。

    “誰?!”寒墨語掃了一眼房中,操起了凳子。

    “是我,隔壁的胖虎!”門外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哈,真是巧呢,剛剛寒墨語還在想著陳思虎,這陳思虎就找上門來了。寒墨語微微一笑。記憶中的陳思虎,是個十分憨厚可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