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掉包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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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等他接到這封信的時候,劉公公已經快到皇宮城外了,他根本沒有時間打開來看……一邊還有李瑉在暗中監視著……若是他因故沒能把這封信交回給劉公公,李瑉會幫我把這封信帶回來的。劉公公進宮複命的時候,發現信丟失了,事關重大,他也一定不會四處聲張的,隻會想著對策,把事情全部推到我們寒府頭上。”寒長禦說道。
“哥哥,若是這封信交到了皇後娘娘手上,皇後娘娘真的會給苻容熙公主下毒嗎?看來這個苻榮熙公主也是個受害者,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寒墨語說道。
寒長禦搖搖頭,“傻瓜,你以為我們能做些什麽?去幹涉皇家內務麽?我們什麽都不能做,知道嗎?如今,我們隻能靜靜的等著,瞧著事情的變化就好了……苻容熙公主能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她的生死,隻能聽天由命了。”
“可是,我們寒府也被牽扯進來了……難道,我們不管了嗎?……”寒墨語問道。
寒長禦深深的吸了口氣,望了一眼寒墨語,“要管,但不是現在。我們要做的,隻是自保,不要蹚進這趟渾水裏來……”
“都是額娘惹的事,她沒事給皇後娘娘寫什麽信啊……這下好了……”寒墨語不滿的小聲嘟囔著。
寒長禦微微一笑,“宮內外爭鬥的事,自古以來牽涉甚廣,豈是你我這種貴族子弟能夠避免的?想必母親也是迫於無奈,才牽涉其中的。她必定有她的苦衷。再說了。就算真的出事了,也未必會落到我們寒府的頭上。”
“怎麽不會落到我們寒府頭上啊?母親都寫了信,人證物證俱在啊!”寒墨語不安的說道。
卻見寒長禦笑了,“你何時見到母親親手動筆寫這封信了?還是見到信的落款上有我們寒府的名字了?不要說這封信不是她寫的,那個寫信的人,就連我們寒府的下人,都恐怕不是。”
“那是誰?敢代筆寫這樣的東西?”寒墨語疑惑了。
“你沒注意到嗎。那信有些厚。信上的字,有些異樣。我用手摸了一下,那些字是從別處剪下來的。一一貼上去的。”寒長禦說道。
“哦。”寒墨語聽了,恍然大悟。知道就算東窗事發,也不會連累到寒府的時候,心裏雀躍起來。但是一想到苻榮熙公主可能是受人挑唆的。心裏又有些悲憫。
沒過多久,又從宮裏傳出傳聞。聽說苻容熙公主瘋了。她被關在房裏,將屋裏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見了有人進來,就又哭又咬的,像瘋狗一般。於是。宮女和太監們都不敢靠近苻容熙公主了。
聽說,即使屋裏沒人的時候,公主會常常一個人大笑。有時候又大叫,一邊哭著。聲音甚是淒厲。都是皇後,我恨皇後!她瘋狂的大笑著,罵著汙穢的言語。
一會兒,她又會大笑,罵著寒夫人,罵著寒長禦。說寒長禦喪盡天良,都怪他,才害自己落了這步田地。接著,她又把自己的生母麗妃罵了一遍,說是麗妃的錯。最後,都罵到皇上頭上了。說皇上心狠手辣,竟然這樣對待自己。
皇上起初還去看了她,並且請了禦醫;可是,卻被她撒潑一般的大罵,罵了回去。從那以後,皇上命人將公主囚禁到了偏僻的宮殿,再沒有去看過她。並且,對於皇後的猜疑,也消失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寒墨語總覺得有些惋惜;這個苻容熙公主,看來也是受人操縱而已,真正的幕後主使,還在逍遙快活。每當想到這裏的時候,寒墨語就有些不痛快起來,覺得枉對了那些死去的無辜的人們。
可是,事實就像寒長禦所說的,牽涉太廣,太深,有些東西,不是他們能奈何的了的。從那一天起,寒墨語不知為何,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曦照居外走動的勤了。似乎在她的心底,有什麽在驅使著她,隱隱的告訴她,守在這裏,能得到什麽秘密。
寒長禦看似對所有的事情都事不關己,毫不關心,可是,事實上卻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於是,寒墨語一麵暗暗注意著寒長禦的動向,一麵派人暗暗注意著寒夫人的動向。
這一天很快就被寒墨語等到了,當寒夫人的侍婢李婉兒鬼鬼祟祟的從房門出來,溜出了寒府的時候,寒墨語連忙跟了上去。她一麵命沈仲安去給寒長禦報信,一麵跟蹤了去。
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大街小巷,隻見李婉兒在一家茶鋪裏停下了,要了一碗茶。她對麵坐著的,是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李婉兒匆匆朝四下掃視了一圈,悄悄的將一封信塞到了那個侍衛手邊。侍衛將信揣進了懷裏,兩個人沒說什麽話,就匆匆分開了。
李婉兒匆匆朝四下掃視了一圈,悄悄的將一封信塞到了那個侍衛手邊。侍衛將信揣進了懷裏,兩個人沒說什麽話,就匆匆分開了。寒墨語焦急的躲在角落裏,等待著寒長禦的到來。
這個時候,寒長禦已經趕來了。寒墨語伸手指指那個侍衛模樣的人,又做了一個偷竊的姿勢。
寒長禦搖搖頭,壓低聲音說;“既然對方派了個侍衛來,說明對方早有防備。這個侍衛步履矯健,一看就是有很深的武功底子,不可能被人將信從胸口摸走都不知道。所以,這次要另想辦法了。”
寒長禦望望寒墨語,忽然詭異的一笑,湊到寒墨語耳邊說道;“要不然這次使個美人計,怎麽樣?若是你扮女裝,定會把那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寒墨語羞惱的伸手捶了一下寒長禦,忽然眼睛咕嚕一轉,一拍腦袋道;“何不叫李婉兒來?就讓她對侍衛說她送錯了信,這是給你的情書。然後,把那封信要回來,我們重新給他一份。哥哥你手段高,我知道李婉兒一定不敢不聽哥哥的。”
寒長禦笑笑,敲敲寒墨語的腦門;“就你鬼點子多。”說著,便派人把李婉兒截了過來。
寒長禦鋪開一張紙,皺皺眉,左手握筆寫道:
娘娘:據悉宮中事件已經平息,您一切安好,臣妾終於放下心來。苻容熙公主已不足為患,請娘娘不必擔心。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假意安撫麗妃,以取得皇帝陛下的好感。隻要您在皇上眼前一直保持著這種大度與仁愛,一定會贏回皇上的心的。若有需要臣妾的地方,娘娘您盡管開口,臣妾萬死不辭。
短短數個字,卻每個字的字體都不盡相同,與寒長禦平日的字跡幾乎大相徑庭。
寒長禦落款的時候,寒墨語在一旁驚歎道;“哥哥,你真厲害,短短的幾分鍾時間,居然寫得毫無破綻!”寒長禦微微一笑,“宮中女人如此翻騰,鬥得你死我活,還不是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得到皇上的寵愛。說來,這些女人也真是悲哀呢。”
李婉兒在李翰庭的押解下,戰戰兢兢的出現在了寒長禦麵前。
寒長禦將信往她的手中一塞,道;“去把那個侍衛追回來,就說你弄錯了,給錯了信。去,把這封信交給他。”
李婉兒嚇得麵如土灰,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禦少爺,這事要是被寒夫人知道了,會要了奴婢的命的!”
“你單怕寒夫人要了你的命,就不怕我麽?”寒長禦冷笑一聲,使了個眼色。李翰庭立刻拔出劍,橫向李婉兒的脖子,隻等寒長禦一聲令下。
“我現在限你一炷香的時間,把信給我追回。否則,我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寒長禦陰沉著臉說。
李婉兒嚇得哆哆嗦嗦,索性心一橫,答應了,抓過心揣進懷裏,風一般的飛速朝那侍衛追去。李翰庭遠遠的在後麵跟著。
不一會兒,李婉兒氣喘籲籲的回來了。顫抖著雙手,將一封信交到了寒長禦的手上。寒墨語順著她的餘光瞥了一眼桌子,那上麵,一根香剛剛燒到了頭,灰燼斷落到了爐中。李婉兒一下子癱軟到了地上。
“帶李婉兒下去!”寒長禦對著侍衛說道。
人都走後,寒長禦打開了信,隻見上麵寫著:
娘娘:
聽聞宮中諸事已經平息,皇上重新信任娘娘,臣妾為娘娘感到萬分高興。可是,宮中還是危機重重,請娘娘步步為營,舉步三思。若用得著臣妾的地方,娘娘盡管開口,臣妾一定為娘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隻是,這麽多年了,不知道娘娘曾經答應臣妾的事情,是否仍掛懷於心?
娘娘統領後宮,一方麵又要防範處心積慮之人製造的事端,這些年來實屬不易。臣妾都看在眼裏,服在心裏。臣妾知道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些陳年往事。隻是,臣妾如今已經年華逝去,能夠為娘娘做的事情已經不多。再不籌謀,恐怕等到諸王羽翼豐滿之時,為時已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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