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冰冷的拒絕

    “救出我後，在屋裏你還吻了我……如果你討厭我，那麽這些都是什麽？難道你在演戲嗎？你在逗我玩嗎？”寒墨語哭道。

    “吻你？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們是誰？我們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我會對你有那種齷齪的心思？還是說，是你對我有？”寒長禦冷笑著問道。

    “我……”寒墨語說不出話來。

    “我這個人很冷血，全府上下的人都怕我，你難道不怕嗎？我隻是覺得好玩，才去做那些事……你不要以為，你在我心裏就是特別的……在我的眼裏，你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新玩具罷了！隻不過，我現在玩膩了！我不想要了！”寒長禦說道。

    寒墨語定住了，她盯著寒長禦看了很久，忽然跺著腳，大聲怒吼道：“你還在騙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多麽緊張我的安危，我清楚的很！你不要以為你昨天和母親在大殿內爭吵的事我不知道！其實，我躲在外麵，一字不漏的聽得很清楚！”

    “你還說，如果我出了什麽事，你都不知道你究竟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寒墨語一麵吼著，一麵激動得呼吸急促起來。

    寒長禦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寒墨語，好久，才說：“墨語，那天我們之間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沒錯，你和母親所有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一字不漏。母親當時還說，不會讓我看到明天的日出的……所以哥哥你才會那樣頂撞她……”寒墨語的情緒平靜了一些，她說起這些事的時候，變得有些憂傷起來。

    “墨語……”寒長禦哽咽了一下。說道：“墨語，你聽錯了，母親，母親她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哥哥，你不要再騙我了。我聽得很清楚。我恐怕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吧，所以，她才會那樣對我……”寒墨語失神的說道。

    “墨語。你怎麽能夠那樣想呢？母親可是十月懷胎。曆盡千辛萬苦才把你生下來的……當時，有很多老仆都可以作證的……也許，她隻是。隻是……”寒長禦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要說了。恐怕，在她的心裏，我還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吧。”寒墨語說道：“我不學無術，又常常淘氣。惹出很多事端……她不喜歡我也是理所當然……”

    “不關你的事，是我惹惱了她。你隻要記住。以後遠離她，遠離我，就可以了。”寒長禦聲音放低了一些，情緒似乎也有些失落。

    “為什麽呢？”寒墨語眨著憂傷而充滿迷惑的眼睛。問道。

    “母親有很強的控製欲，也有很強的野心；她需要一個聽話的棋子，那便是我。所以。從小，她就強加給我各種高強度的訓練。並且不允許我有半點的分心。她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禦兒，你太心善了，這樣子怎麽能成大事呢？”

    “嗬嗬……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告訴過我到底是什麽大事……”寒長禦頓了一下，眼睛裏似乎蒙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但是，任何能分散我注意力的人和事物，減弱我的意誌力、影響我的判斷力的人和事物，她都會毫不留情當做障礙掃除。”

    “你知道嗎？她要的，不是多情的我，善感的我，也不是善良的我，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我，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我。你懂了嗎？我，就是她全盤計劃裏的一顆重要棋子，也是她手中的致命武器。而現在，你的出現，卻開始影響我了……所以，是我把你置於危險的境地的……”

    寒墨語定定的望著寒長禦，心裏湧出一股酸楚，她忽然伸出手來，擁抱住了寒長禦：“沒關係的，我不怕。不要這樣說，不是你的錯……”

    寒長禦卻狠狠的推開了她，大聲吼道：“墨語，你難道還沒有聽明白我所說的話嗎？！你要記住，以後要離我遠點，這樣你才能活得更久一點，懂嗎？！”

    寒墨語使勁搖著頭，哽咽著吼道，“我不懂，不懂！我已經失去了幾個最重要的親人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寒長禦歎了一口氣，努力放平穩了口氣說道：“墨語，你今後是個大人了，一定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不要太依賴別人。你要記住，在這個府裏，你隻管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不該說的不要亂說，不該看的不要亂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沈仲安，包括母親，也包括我。”

    “為什麽呢？！連你都不能相信的話，我還能相信誰？！”寒墨語顫抖著問道。

    “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不要相信任何人，隻相信你自己就好！要學會戴著麵具生活，不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透露給任何人。”寒長禦繼續說道。

    “不，我不要這個樣子！你騙我！我不相信，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你為了我，不惜和母親翻臉，你知不知道，沈仲安為了向我表忠心，甚至不惜自戕！還有，我記得他曾在樹林裏遇到狼的時候，拚死保護我！難道這樣的人也不能相信嗎？”

    “小時候，我住在山村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我有很多的夥伴，我們都可以彼此信任，彼此幫助……現在為什麽就不行了呢……”寒墨語搖著頭，她有太多的不理解。

    寒長禦忽然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他伸出手來，撫摸著寒墨語的腦袋，輕輕的說道：“墨語，你相信不相信，也許我今天可以保護你，對你好，說不定明天，我就會為了不得已的理由殺了你。沈仲安也一樣。”

    “你以為他真的對你一個人忠心嗎？你錯了。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向父親大人報恩。僅僅因為你是將軍的孩子，他才認為自己有義務保護你。一旦有一天，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隻要父親大人的一句話，都可以讓你眾叛親離，死無葬身之地。而沈仲安，甚至會親自動手。你明白了嗎？”寒長禦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