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31.私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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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寒禹覺將軍每當上完早朝回府後,就會在曦照居的後花園教寒長禦武功,而寒墨語則會悄悄的躲在一邊偷學。
當黃昏霞光滿天的時候,寒墨語偷偷跑向曦照居,卻瞥見幾個仆役擁著一個美貌的少年進了曦照居;那少年走到門口,卻不知為什麽回頭望了一眼,寒墨語連忙躲在了假山後,也不知道眾人看見自己沒有;自己卻是一眼就認出,那是戰俘鬥場中高歌的燕國皇子,慕容凰。
寒墨語永遠也忘不了慕容凰的眼神,高傲而寂寥,隻是那雙目中有些火焰在無聲無息的躍動,似乎想要燃燒這個世界。慕容凰的身後不遠處,是母親大人寧胭脂。寒墨語望著寒夫人冰冷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母親大人這是要幹什麽呢?為什麽要帶慕容凰回來?寒墨語不由得好奇起來,偷偷的跟在他們身後,溜進了院中。
寒夫人命人將慕容凰帶進了一間廂房,將房門緊鎖,便率眾人走開了。寒墨語在隱蔽處躲了好久,也沒有見有人來,於是,溜到了窗邊,踮著腳尖捅開了窗紙。
慕容凰,那個高貴而美麗的燕國皇子,此時正神情落寞的在桌邊坐著;也許是聽到了窗戶上的動靜,他扭過頭來。寒墨語這才發現那個高貴而美麗的皇子此時渾身上下被麻繩捆著,口中還被塞著一團布條,望向這邊時,滿眼的悲傷憤怒和驚恐。寒墨語心中一悸,輕聲呼喚道:“慕容凰!慕容凰!”
慕容凰聽到了呼聲,抬起眼睛朝這邊看。寒墨語壓低了聲音焦急的喊:“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哥哥。我會來救你的,你一定要等我來!”說完,寒墨語就一溜煙跑開了。
哥哥,你在哪裏?
寒墨語在寒府中匆忙奔走,一麵跑著,一麵搜尋著寒長禦的身影。她知道,整個寒府中,能救慕容凰的,也隻有寒長禦了。她先是去了曦照居他們常常練功的後花園,卻沒有見到人影;又急匆匆的朝清風居跑去,卻找遍了整個清風居的大殿、廂房和樓閣亭台,也沒有看到寒長禦的身影。
遠遠的,她見到清風居的幾個仆役正在打掃院子,她急忙跑了過去,打聽寒長禦的下落。那些仆役們卻搖搖頭,說今早上看見禦少爺出了清風居,就沒見回來。寒墨語又不死心,心想著寒長禦也許是呆在寒府哪個角落裏呢,於是就又跑出了清風居,朝其他地方跑去。
半天功夫下來,她跑遍了落霞居、流雲居、牡丹閣,甚至還回了一趟自己住的秋月閣,心想哥哥是不是找自己去了;可是,她轉遍了整個寒府的每一個院落,也不見寒長禦的身影。而這時候,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失望的寒墨語氣喘籲籲的跑回曦照居,卻遠遠的望見,關著慕容凰的屋子,此刻燈火通明,房門緊閉。
寒墨語溜到了窗下,透過捅開的窗戶紙,朝裏麵望去,看到了裏麵的情形。那個在屋中站立的美豔女人,正是她的母親,寒夫人。
此刻,她正猙獰的望著那個美貌的少年。而慕容凰,正被兩個婢女壓在地上,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似乎仍在掙紮。衣服在掙紮中被扯開了,露出了光潔如玉的肌膚。那肌膚上,卻有著星星點點的紅斑,遠遠望去,可怕極了。
“真是一張俊俏的臉呢……居然和寒邀月那個賤人長得如此相像……”寒墨語望見母親大人蹲了下去,伸手抓起慕容凰檀木一般的烏發。慕容凰口中被塞著布團,說不出話來,喉嚨裏發出一聲悲鳴。
“果然是她的種吧?嗬嗬,那個賤人已經死了,我也早已將她忘記;你為什麽還要出現?說!為什麽還要迷惑皇上的心智!你娘死了,那個賤人死了!!你為什麽還要來?!”說著,寒夫人站起身來,朝著慕容凰那雙玉手狠狠的踩下去,又用力擰了幾下。
寒墨語看得心驚膽戰,不由得別過臉去。隻聽得慕容凰拚命的想要哭出聲來,卻又被婢女用布牢牢掩住。
“給我打,狠狠的打!”寒夫人喊道,一張美豔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
“夫人,這樣打,會出現傷痕的,會被發現的!”一個婢女怯怯的說:“萬一,皇帝陛下降起罪來……”
“怕什麽,一個卑微的戰俘,一個將死的罪人,有什麽好怕的?你以為皇帝陛下真的會在乎這個賤人麽?他隻是陛下的玩物罷了!過幾天,陛下就會膩了。”寒夫人豎著眉說道。
“既然這樣,那麽夫人您何不等陛下膩了,再收拾這個賤人呢?”那婢女怯怯的問道。寒墨語認得,那是母親的貼身婢女李婉兒。
“不,我就是想現在收拾他!看著那張精致的臉,我就氣不打一出來……皇帝陛下,竟然會望著這個孩子,想起他的母親來!……”寒夫人恨恨的咬牙切齒的說,“給我用刑!”
“是!”李婉兒應道,抓過了地上的牛皮細鞭,狠狠的抽打著慕容凰的身體。慕容凰痛苦的嗚咽著,蜷縮著身體在地上打著滾兒,弄得一身的灰土。
隻聽“劈裏啪啦”一陣皮鞭揮舞的聲音,慕容凰的衣衫被抽破了一道道口子,裂出了一道道血紅的傷痕。趴在窗外的寒墨語,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見到這種血腥的場麵,不由得嚇的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住手!”寒夫人皺了眉喊道,一麵奪過了李婉兒手中的皮鞭,朝李婉兒身上甩了一鞭子,罵道:“你怎麽這麽蠢呢!誰讓你弄出那麽明顯的傷痕了?!”“那……那怎麽辦?”李婉兒顳顬著問道。寒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罵道:“沒用的蠢貨!”
卻見另一個婢女郭翠兒已經上了前來,從針線包裏取出了一把繡花針,遞了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用這個怎麽樣?我表姐在宮裏當差,聽說宮裏的妃子懲罰不聽話的奴婢,又不想讓人看出什麽傷痕來,就會用這個東西。去刺他的手心,腳心,還有指縫,保準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又不見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