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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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是豐滿的, 現實是骨感的,非天終究沒能退位讓賢,這讓非天十分的不滿,這樣的人才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xyz直接裝死,要是能換的話清風大人也不願意這麽勉強月神大人, 被神石選中, 除非你跳墮神台, 不然這就是無法辭職的工作。

    秦戎服用了墨蓮子就在練功房裏一直沒出來, 女主因為誤會男主腳踏兩條船而陷入了冷戰,嶽澤岩也很生氣,為什麽女主願意相信總是利用她的大伯一家, 願意相信蠻橫嬌縱的艾佳, 就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呢?!

    沒戲可看的非天決定出門遛遛,他現在已經不用為了吃頓好的去打異獸了, 給秦戎墨蓮子一是因為他太弱,二就是付的飯費了。這對非天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什麽靈丹妙藥, 什麽異能他都不懂, 人到了一定高度拚的是對規則的掌握和運用,隻不過修羅界的人就是喜歡肉搏流血,這屬於個人愛好,混沌大帝也管不著。所以他跟修真界上來的神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就是煉器也是後來才學的。

    戎城的商業街十分的繁華, 各種店鋪琳琅滿目, 看的人眼花繚亂。

    非天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兩邊的商店不斷的後退,人群的熙攘也漸行漸遠,仿佛周遭的熱鬧都與他無關似得,身處鬧事,卻活在自己的世界。

    非天感覺前麵有人衝自己而來,一個側身躲了過去,隻聽清脆的一聲“啪”,一個瓷器花瓶摔得四分五裂。

    “呀!我的花瓶!”一個綁著馬尾辮的女孩伸手去撿碎片,“啊!流血了!”鋒利的瓷片劃破了女孩的手指,殷紅的血染紅了雪白的瓷片。

    “曼曼,你怎麽樣了?都流血了!”另一個披肩發的女孩撲過來,關切的看著女孩的手指,“怎麽這麽不小心?”拿出隨身的手帕小心的將女孩的手指包紮起來。

    “我被人撞了一下,這個花瓶怎麽辦啊,這可是要送給媽媽的生日禮物,是我當植能師這一年全部的積蓄了。”那個叫曼曼的女孩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小臉通紅,眼角卻時不時的瞟非天。

    非天眨眨眼,有點意思,他初來戎城,還沒來得及得罪人呢,所以這是普通的碰瓷事件?這裏的植能師都這麽不值錢了?

    “我說這位先生,剛才是撞了我妹妹嗎?”那個披肩發站起身,好像是才看到非天似得。

    “不是,”非天往後退了半步,抱著胳膊看這姐妹倆演戲,這也是實話,他絕對沒碰到那個女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看著小女孩可憐兮兮的樣子,憐憫之心頓起,對非天指指點點。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那個披肩發一時語塞,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她還是頭一次遇見,“你這人怎麽睜著眼說瞎話!”

    非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在睜著眼說瞎話。

    “我們也不訛你,這是今天剛買的青花瓷,你照價賠償就好,這可是我妹妹當植能師一年的積蓄,是她買給媽媽的生日禮物。”披肩發幫著那個曼曼把瓷片一片一片的撿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裏。

    “我要是不賠呢?”非天掃視了一圈圍觀群眾,心裏有數了,看來還是一個團夥,就是不知道背後是不是還有人指使。

    “你!”披肩發眼中暗芒一閃,“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

    “你才知道嗎?”非天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要臉的人,都活成千年老妖精了,臉是什麽,能吃嗎?誰還會在意這個!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欺負一個小姑娘,趕緊賠人家的東西,不然老王我可對你不客氣!”一個胸前佩戴三級戰士胸牌的男人站出來,滿臉的絡腮胡子,五大三粗的跟頭熊似的。

    “誰讓你客氣了,”非天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這可是送上門的沙袋,他一直警告自己不要亂開殺戒,這是人類社會,不是修羅界,不過有人找上門來送死,他絕對是歡迎的。

    王大熊一聲怒喝,“我就替你父母教教你如何做人!”一把火焰刀已經拿在了手裏,衝著非天就砍過來,圍觀的有膽小的直接都捂上了眼睛。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讓眾人都於心不忍。

    “老王!”那個披肩發瘋了似得往前衝,卻被一陣熱浪掀翻,眼睜睜的看著老王被自己的火焰刀刺穿,繼而燃燒了起來,空氣中都是焚燒屍體的惡臭。

    曼曼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指,血跡已經浸紅了手帕,她卻毫無知覺的樣子。

    “還有誰?要不客氣的嗎?”非天抽出一把匕首,輕輕的碰了碰那做碳做成的人形雕塑,老王的屍體轟然倒塌,碳粉隨著風飛向圍觀群眾,順便重點招呼了幾個人。

    “魔鬼!畜生!”曼曼竭嘶底裏的怒吼,聲音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憤怒多一點,還是恐懼多一點。

    非天不耐煩的要離開,那個曼曼豁出去了去抓他的衣角,被非天一腳踢飛,重重的砸在地上,壓塌了裝著瓷器碎片的盒子,鋒利的瓷片刺進了她的後腰,雪白的裙子瞬間開了一朵豔麗的紅玫瑰。

    “怎麽回事?”這回是一個七級戰士出場,穿著巡邏隊的衣服,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警察總是最後一個出場?

    “殺人了!這個人他殺人了!”披肩發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抓著巡邏戰士的手,指著非天,“快抓他,抓住他!處死他!”

    那個男人輕輕的皺眉,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這裏看著最慘的就是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曼曼了,看著也不像是要死的樣子,“她說你殺人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她有病,”非天指指腦袋,這女的可不就是腦子有病麽!

    “你們都看到什麽了?”那個戰士又轉身問圍觀群眾。

    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眾人嚴重盡是驚恐,他們怎麽可能想到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沒了,還是被自己的靈能燒成了灰的,這怎麽可能!不知是誰帶頭,轉身跑離這個是非之地,萬一被人盯上了可怎麽辦?有人帶頭,圍觀群眾一下子做鳥獸散,轉眼就消失的幹幹淨淨,連他們的一個同夥都跑掉了。

    “呃,這什麽情況?”來人搞不明白,跟他來的隊員更不明白了,他們是看著人圍了一圈才過來的。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腦子有病要早點治,”非天有點遺憾,算那小子跑得快。

    “我剛剛全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運動套裝的男孩站了出來,最惡搞的是他還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寧,非天被閃瞎眼了,白蓮花果然鍾愛白色,明明是運動裝,生生穿出弱不禁風的樣子。

    “寧少看了什麽?”那個七級戰士望天,顯然他是知道何寧的,也對,住在城主父母家裏的表弟,他們多少應該知道一些。

    “林哥哥,你怎麽能殺人呢,這可是戎城,不是岸城,你這樣會讓大表哥很為難的,”何寧一臉的痛心疾首,“你先跟著程隊長走吧,在監獄反省一下,大表哥不會不管你的。”

    程天看著自己的腳尖,合著人家把自己說的話當放屁了。

    “這裏的確不是岸城,這裏要是岸城,這兩個女人還有圍觀的那個,一個都別想跑,”非天麵帶微笑,說著極其殘忍的話,“近些年我的脾氣好了不少,如果你想看看我的脾氣究竟有多不好,我也不是那麽介意的。”

    何寧如墜冰窟,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冰涼冰涼的,單單是氣勢就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大表哥寵你也是有限度的,他是城主,有很多事情不能憑他自己的意願去做,跟在表哥身邊要懂事一點才是。”何寧拿出自己正室的氣勢,他是未來的城主夫人,怎麽能輸給一個玩物,這樣的玩物不知凡幾,就當練習涵養了。

    “靠男人的寵過活的是你吧,”非天已經無語了,這是什麽表情,一副正宮娘娘看寵妃的表情,白蓮花這種生物的存在根本就不科學,“我要怎樣他管不著,不高興連他一起揍!”

    “林小希,你怎麽在這裏?”秦嶼抱著一堆東西跟了上來,剛才付個款的功夫何寧就不見了,過兩天是老爸的生日,何寧非要自己陪他買生日禮物,“這是有人找茬踢鐵板了?”看著兩個狼狽的女孩,還有站在一旁裝高人的非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程隊長,這位是岸城來的林希,我哥的客人,也是他催生了墨蓮,我哥這幾天忙著修煉,有什麽事你們多擔待些。”

    “好說好說,”超階植能師?城主的客人?那意思程天就明白了,“那我就先把這兩個犯人帶下去審問了,看看有沒有幕後主使。”這個林希他聽說過,今天還是頭一次見,人自從來了戎城就沒有出過城主府,總不會這麽巧就挑了非天來找麻煩吧!

    秦嶼也想到了這一點,“麻煩程隊長了,一定要細細的盤問。”

    程天揮手把傻了眼的姐妹倆堵上嘴帶走,關於剛才何寧的話,他沒聽見,誰才是想要攀附的不懂事的人,一目了然。

    “那我們先回去了,林希你繼續逛吧,再有不長眼的不用客氣,”秦嶼自從知道自己不小心殺了非天的養母,再見到非天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非天的心情還不錯,施施然的繼續他的戎城一日遊,在他身後的何寧已經把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裏,絲毫沒有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