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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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將軍大半夜的來見朕, 就為了這件事?”非天被氣樂了, 聖城內出現了一個黑衣刺客, 疑似進了皇宮,就憑這種理由三更半夜的就把自己吵醒,他這是想幹嘛。

    “皇上的安全自然是最重要的, 臣不來確認一下心難安。”連毅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早就打聽過了,新皇嗜睡, 最討厭有人打擾他睡覺, 他這才想了這個損招,讓他知道一下皇宮安全的重要性。

    “好, 好, 好,”非天連說了三個好字,跟我玩這套,那都是老子玩剩下的,“連將軍說的非常有道理, 既然連將軍如此擔憂朕的安危,那這承乾宮的大門就由將軍親自把守吧!朕龍體欠安,明日不早朝。”讓你找人假扮刺客,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連毅倚靠著宮門, 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不禁笑出聲來, 這可太有意思了, 就好像貓咪炸毛似得,派他來守殿門,虧他想的出來,真是有意思,他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陪著連毅守門的黃明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主子了,守大門有這麽開心嗎?嘴角的笑意都遮掩不住了。

    非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的起床,主要是太餓了,“金多,傳膳吧,連毅呢?”

    “主子,連將軍還在門外守著呢!”金多也猜不透這位爺心裏在想什麽,連將軍一回來就受到重用,可現在又被弄去看大門,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小的們很難做啊!

    “叫他一起來用膳吧,”非天當然知道他還在門外,而且還知道他津津有味的吃了個早餐,早餐提供者——金多。

    “誒,小的這就去,”金多也是怕皇上跟連將軍把關係鬧僵,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日子,誰也不想打破。

    “昨晚抓到刺客了嗎?”非天坐了下來,示意站在一旁的連毅同桌坐下,反正他沒什麽不敢做的事,連皇帝都敢戲弄了。

    “臣無能,沒能抓到人,”那是他自己放的煙霧彈,難道還真交一個人上去啊,豈不是要六月飄雪。

    “的確挺無能的,”非天夾了一片筍放進碗裏,禦廚的手藝果真不一般,素菜的味道也十分的棒,“朕挺擔心自己的安危,不如在刺客抓到之前,就勞煩將軍守好大門了。”

    “臣遵命,”連毅沒有一絲的勉強,不知為何,他對皇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也很想在離他很近的地方搞明白是怎麽回事。

    非天眨了眨眼睛,有點奇怪哦,破石頭居然沒有找理由拒絕,還是說看大門看上癮了,或者是……非天看著連毅將一隻盤子吃空,還是說他喜歡禦膳?

    他又不是你……布丁忍不住腹誹,不過這個連毅也太能吃了點,還是說武將都這樣?感覺他能把桌子都吃下去。

    “夠嗎?讓廚房再上些葷菜,”非天放下筷子,嘴角抽搐個不停,他這個撐不死的人看著都覺得胃疼了。

    “不用,這些剛剛好,”連毅沒有狼吞虎咽,優雅而迅速的將盤子一個一個的清空,禦廚的手藝還真不是西北那邊能比的,吃慣了粗獷的食物,這麽精細的有點填不飽肚子。

    “那就請連將軍多費心了,”非天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個混球,看你能裝到幾時。

    皇帝這個活真不是一般人幹的,幸虧現在後宮都是便宜爹的老婆,不然非天一定撂挑子就走,誰愛幹誰幹。

    “皇上,蔣侍郎才學八鬥學富五車,先帝曾屬意其為太子太傅,誰知天不作美,先帝一直未立太子,皇上不如召其在身邊伴讀。”說是伴讀,其實就是帝師,就是嫌棄非天是冷宮出來的,什麽都沒學過,能認得幾個字就不錯了,姚丞相認為這也是為了皇上好,為了江山社稷好。

    “姚丞相的意思朕明白,朕也不是剛愎自用之輩,想必這些時日的相處,姚丞相也要放心一些,”非天不是不信蔣國福的才學,而是覺得沒有必要,要說才華,連毅不是出了名的文武雙全的麽,弄個不熟悉的人來多不自在,“而且,朕有意設攝政王一職,姚丞相覺得呢?”

    “皇上看中連將軍?”姚丞相略一思索,將此事跟連毅進聖城聯係了起來。

    “連毅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啊,而刀柄,握在朕的手裏,”非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皇上可有十足的把我,以連家在西北的聲望,他會甘心做這把刀,而不是握刀人嗎?”姚丞相擔憂一個弄不好,龍家王朝就要結束了。

    “朕有十足的把握,”非天輕輕的笑著,故意放大了聲音,居然有人聽牆角,“更何況,朕認為,這個位子,本就應該能者居之,如果朕失敗了,姚丞相不防歸順連毅,他會是一個好皇帝,天下百姓隻在乎地裏的莊稼收成多少,每天的餐桌是否能吃飽,冬季來臨之際是否有棉衣禦寒,誰來當皇帝,嗬,他們真的不關心,又有什麽所謂呢!”

    “皇上大善,”姚丞相跪下叩首,自古以來,為了這把椅子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皇上有此大智,蒼生之幸,百姓之福,臣一定竭盡全力輔佐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姚丞相言重了,快起來吧,”非天將姚丞相扶起來,“姚丞相跟梅將軍都是朕的得力助手,大聖朝,還要倚仗兩位。”

    “臣定不辱命!”姚丞相滿腔的熱血都在燃燒,雄赳赳氣昂昂的展開了自己的工作。

    “啪啪啪,”一個黑衣蒙麵人鼓著掌從窗戶跳進來,“新皇真是好能耐,三言兩語就把姚遠握在手中,在下佩服佩服。”

    “我還能三言兩語將你握在手心裏,”非天托著下巴,“金多,你下去吧,不要叫人過來,我跟這位俠士聊兩句。”

    “是嗎?那在下可就拭目以待了,”連毅蒙著自己的臉,自以為偽裝的很精妙,剛才非天那番言論可是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那個位子,早就該能者居之了。

    “這樣,你覺得如何?”非天在金多哆哆嗦嗦的爬出去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連毅的喉嚨鎖在自己的手中,“嗯?”

    “皇上真是深藏不露啊,”連毅額角冒汗,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一招將他的致命處握在手裏,這是什麽武功,一個冷宮皇子從哪裏學的武功。

    “沒兩下子,朕怎麽能活到今天呢!”非天的另一隻手將連毅脖子裏的紅繩扯了出來,一把拽斷,“貔貅祥雲,真是一塊好玉啊!是不是啊?連毅將軍!”

    連毅目光平靜的看著非天,反正已經暴露了,破罐子破摔唄。

    “行了,”非天將玉塞進連毅的暗兜裏,鬆開了他的脖子,“不日我將宣布你攝政王的身份,你自己好好掂量著,隻要利國利民的就去做,朕的底線就是這把椅子。”

    “你不怕我反?”連毅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安分的主,雖然他的確對非天生不起反抗的意識。

    “我怕你想不到自己的死法,”非天坐回桌子前,“換身衣服滾來批奏折,順便叫金多送杯茶來。”

    非天心裏樂開了花,「有意思,這回的破石頭難得的沒有齷齪心想,是不是墨玉的靈氣把黃料都淨化了?」

    「這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布丁可不信這一套,「他恐怕是還沒意識到,遲早會發現的,他肯定對哥兒沒興趣,一般男人到他那個年紀,孩子都好幾個了,他連個暖床的都沒有。」

    「讓你調查個情報你是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調查別人的後院你倒是積極啊,要你何用?!」非天一拍桌子,把剛進門的金多嚇得一哆嗦,手裏的茶壺直接摔了個粉碎。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金多直接撲通一聲跪在碎瓷片上,不住的磕頭求饒,他好像知道的太多了,黑衣人怎麽會是連將軍,皇上這是打算滅口嗎?

    “行了,起來打掃一下,今天的事閉緊你的嘴,”非天擺擺手,沒有惹到他的情況下,他是不屑於殺人的,尤其是沒有技術含量的殺人。

    “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金多連滾帶爬的將碎瓷片撿到托盤裏退了出去,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月神大人,我可不是沒有的,我還真調查出一點事情,」布丁神神秘秘的說道。

    「調查出什麽就趕緊說,」非天直接臥倒在龍床上了,吃飯睡覺打架的事才是人間天堂。

    「於家有異動,」布丁在監視到風月樓的時候發現的,「先帝的弟弟龍冉離開了自己的封地,現在在聖城,跟於家勾搭在了一起,準備造反。」

    「就憑他駐地的那點兵馬?」非天覺得不可思議,龍家一貫子嗣不豐,一是有遺傳基因問題二就是後宮傾軋,孩子很少有能平安生下來的,像原主這種悄無聲息長大的就是一個bug,「腦袋被門擠了?」

    「龍冉好像要聯合連毅,不知道他跟連毅有什麽交情,不過我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布丁一臉奸笑,「於太君竟然跟龍冉有一腿,當初是陰差陽錯的嫁給了你那個便宜爹。」

    「……」好在沒整出什麽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心髒實在是不夠強大,「先讓連毅答應龍冉的條件,看看他要鬧什麽幺蛾子,要想動手恐怕一個月後的狩獵是最合適的機會,原劇情裏這個人就沒有什麽存在感啊!」

    「所以說不知道他跟連毅是什麽關係,之前連毅一直在西北,於太君的日子過的順風順水,所以龍冉也沒有什麽動作。」布丁覺得這兩個人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這就更說明這個破石頭根本就沒有遵循祖訓,他一定離開過西北,而且是長時間的在外麵發展自己的勢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連毅在西北應該還有一個替身,易容術?」非天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真是麻煩啊,先送信給破石頭好了,神秘點,來個飛鏢傳信怎麽樣?」

    又不是情書,您老這麽興奮做什麽,布丁看著興致勃勃寫紙條的非天,無語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