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石碑靈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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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荒蕪的山崖處,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是永遠的寂靜下去,就如同沒有生命的死海一般,沒有點前奏,更沒有後續。

    不過許木就是在此刻會準時的醒來,有可能是在家習慣的緣故,來到世人眼所謂的修仙法門之地,依然不變。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總是會帶點朦朧的惺忪。將被褥緩緩的掀開,目光移動的那一刻,正好瞄見李厲依然酣在夢。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句諺語是父親告訴自己的。許木知道父親是想讓自己做事勤快點,那種所謂的懶性就好比人性一樣,久了會深入骨髓的,慢慢的也就變成了你的習性。

    早起已經是個習慣了!這就好比吃飯一樣,每天一到時,不用別人去提醒,你的胃就會向你發出抗議的口號。

    走到窗前,將在歲月流逝下而變得陳舊不堪的木窗給推開,一股清涼的晨風迅速卷進,讓許木眼的點點惺忪立馬消散的無影無蹤。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啊!自己來到這算是為期兩月啦!”長歎一聲,目光飄去望到的是片荒蕪的斷崖,隱隱約約的聳立在灰蒙蒙的霧。透著分神秘,分荒涼。想到的是父母應該起床幹活了。永遠不疲憊的在忙碌著,就像兩台器一樣,可惜,器也有癱瘓的那一天,更何況是人。“今天總算可以修煉法訣了。”許木目光鋥亮,像把擦拭幹淨的匕首。隻要煉成法訣,聽聞也一樣可以正式的成為玄門子弟。

    清涼的晨風不斷的吹拂而來,溫柔的像是母親的雙。許木沉迷的享受著。不知何時,晨風襲來的那一刻隱隱的散發出些許的熱意,抬頭相望,才發覺,太陽已經緩慢而又快速的懸起了。

    每一束灑下的光線都帶有熱意,將黎明前的涼意都給盡數驅散。像是每一位王者,在最耀眼最璀璨最奪目最光彩的那一刻榮登上屬於他的光榮王座,因為君王切身體會過這種來之不易的勝利,光榮王座前的一路,總是鋪就了一條堆滿深白骸骨的階梯,所以在榮登王座前會將有障礙的釘子都給拔除。

    ……

    所謂進門為期兩月可以修煉的法訣,所在之地是,玄門外門之處的廣場。

    許木和李厲對於這一天的到來已久足足的期待兩個月之久。

    這天,許木倆人早早的到來。來到時,才發現,這片由天外隕石削砍而堆積成的廣場已久來了不少人了。

    目光掃動,許木震驚的發現,兩兩分開而高高凸起地麵約莫有半米之數的灰黃石碑已經被不少人給占據了。

    那石碑便有記載仙人修煉的法訣。顯然那由灰黃石頭堆砌成的石碑便是許木和李厲此行的目的。

    “壞了,居然有這麽多的人啊!許木,我們還是早些過去為妙,不然等每個石碑都要是被占據的滿滿的,我們豈不要等的花兒都謝了。”李厲目光閃動,擺著一副望眼欲穿的摸樣,看的許木有些發笑。

    “好吧!我們過去,看看,那所謂的仙人法訣是何東西!”

    許木,拍了下李厲的皆是肩膀,抬腳便動。

    李厲大步一邁,不甘示弱。

    整個廣場上的氣氛都顯得很喧囂,平地而凸起半米高的石碑處,幾乎都站滿了湧動的人群。

    許木走了好片刻,才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停下腳步,抬眼一看,發現此處竟然無人,不由長鬆了口氣。無人好,代表沒人會幹擾到你,那些人群湧動的地方,許木是很不喜歡的。

    此時李厲也在某個地方停下步伐了,開始觀摩眼前的石碑。

    “會是什麽樣的法訣呢?”帶著好奇,許木慢慢的走近石碑,胸膛出的心髒怦怦的跳動著。的確是有些緊張。許木此時的心情像是一個考試結束站在考場聆聽考官要公布狀元而具有的緊張一般。

    ‘斷木’

    許木看得滿眼霧水,因為石碑上刻繪的法訣名為‘斷木’。

    斷木訣!許木好奇的移動著遊離蕩動的目光,小心翼翼,希望將石碑上每一個字都能詳盡的悟透。

    盡管很認真的在端詳,但仍然無法搞明白此訣的修煉路線。許木隻能懷疑自己的頭腦了。不知覺間,正午的烈日已經攀爬在半天的頂端了,炫目的光線紛擾的灑落,刺破雲麵,打在許木呆滯的目光裏。

    已經正午啦!許木,望著無雲的藍天,嘀咕一聲。回頭望去,發覺,喧囂的廣場已經寂靜了,湧動的人群浪潮不知在何時的退去了。

    許木來回看了一圈,並無發現李厲的身影,顯然他看見自己仍在參悟,沒來打攪,自行離去了。無奈的很,許木隻好,將石碑上的‘斷木’訣給抄了一份,決定回去好好參悟參悟。

    回去的時候,許木看見堆滿油汙的木桌上正放著兩個饅頭以及一盤醃菜。許木知道那是李厲為自己領的。走過去拿起一個饅頭就啃。

    ……

    深夜暗黑彌漫,清幽的月光如冰涼的水花,紛紛落落的降在地麵上,平添幾分蕭瑟寒意。

    許木猜測李厲應該得了什麽靈訣自行參悟演練去了。

    他同樣也好奇,於是尋來一件黑乎乎的大棉衣,傻乎乎的裹在身上,決定找一僻靜之地好好觀望。許木畢竟隻是凡人出生,盡管已入玄門,但卻無丁點法力,所以寒熱還是無法抗衡的。

    明明是流火般的八月,涼意卻像是一月冬日的晨晚那般滲人。這便是仙家之地麽?四季都混亂顛覆,許木一路走著,一路感慨!倒像是為飽經滄桑的老人一般!

    荒蕪的山崖處,許木在一條流淌著溪水的小河岸邊停下。

    盡管是夜晚,但草叢樹間流溢而出的蒼翠綠意仍然掩進眼眸,涼意湧動下迎麵飄來淡淡的花香,空氣輕盈,令人不禁精神抖擻。

    許木好奇不斷激發,匆匆來到一處絨草綿綿的平地上,目光一凝,望到十米外佇立著一顆高達數丈的珊瑚樹,玲瓏的嬌嫩葉片扶疏伸展,迎風曳舞,透出美玉般的溫潤彩光。許木歡快不已,當即要跑去。

    珊瑚樹下,花草扶疏,蟲蟻低鳴。許木將胸前的一小塊木板掏出,上麵繚繞著一兩行字跡。

    剛要放眼觀望,耳旁卻是刺痛,抬眼相望,一藍一紅的昏暗光宇驀然穿破蒼穹遮蔽,許木吃驚,好奇心作怪,隻得屁顛顛跑去。

    越是靠近紅藍光宇,許木才越是肯定是天宇之上的是兩道劍芒在相互交織,劍氣肆虐著天壁,仿佛一根根被撩動的琴弦,緩緩的在天幕下奏響。

    許木心驚膽顫,蜷縮在草木裏,不敢吱聲一下。

    好半響,許木發覺交織的劍芒在一聲悶響擊撞下,轟然消散,隻化作點點細雨,紅藍相映,散落各地。

    寒意湧來,銀色人影漸漸清晰,借著清幽月光,許木看清交戰雙方居然是兩位體態輕盈的年輕女子,全身泛著慘淡藍光的女子,此刻卻是全身浴血,端莊典雅的錦繡玉袍訝然皸裂,一大截雪白**赫然挺立而出,看得草叢裏的許木腦門一陣暈乎。

    “你這隻迷惑世人的妖狐,還不給我束就擒!”

    細膩甜美的嬌聲如清涼月光一般,悠悠掩進耳膜,許木這才恍然清醒。目光不由飄落而出,落在身上閃爍著炫目紅光的年輕女子上,不看還好,一看,許木的鼻孔兩地頓然一熱,兩道殷紅的血柱驀地飆出,這,這……許木腦袋一片空白後,蕩氣回腸著剛才看到的狗血一幕,她,那個年輕女子上半身露出一大片雪白……

    “哼,你們這個些心口不一的正道門派就是虛偽……”

    話落,周身一丈之地,藍光猛然高漲,耀眼無比,圓潤的雪白大腿隔空一甩,便將玉的寶藍蛇鞭舞出。另一女子見狀不退反進,的一襲寒帶紅光一現,同樣曳舞迎上。

    握寶藍蛇鞭的女子臉部獰笑,玉一動,寶藍蛇鞭便如同滑膩的毒蛇一般滑落而出,另一女子身上紅光跳動一下,便黯淡數分,許木以為這一女子要落敗了,不料身上紅光黯淡的那一瞬間,纖細玉上的寒帶卻是紅光大漲,曳舞在半空,一片絢麗,像是跳動的紅焰。

    逆襲而來的寶藍蛇鞭被柔軟的寒帶一陣卷動便被止住了進攻的趨勢,女子臉依然籠罩著紗布,看不出半點容顏摸樣。

    那一女子見了,吃緊不已,快速的折回,奔竄進草木裏,許木見了,陡然心頭一跳。見臉獰笑不斷的女子向他走來,當即連連後退,女子見了,獰笑已久,眼凶光一閃,兩道碧綠色的光芒閃動不已,臉的雪白臉頰慢慢的滲透出一撮撮的白毛,嚇得許木一陣大喊,腳步絆在了斷樹枝上,一個不穩跌落地麵,滾落一圈撞在一塊大石頭上,眼前一紅,然後整個人就失去了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