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替她撐腰,給她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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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爾有些生氣,四下找了找,沒找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隻得再次將目光看向林迤。
後者隻是淡定的與她對視了片刻,就站起身,走了出去,再進來時,手裏拿著她的衣服。
已經洗幹淨並烘幹了。
顧爾接過衣服,正想走進衛生間去換,又立刻頓住步子,不對,這房間的衛生間怎麽是透明玻璃的?
那她該怎麽換衣服?
林迤抱臂站在一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見她表情,勾起唇角,“又不是沒看過,你身上哪個地方有幾兩肉,大概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顧爾抿唇,拳頭攥的緊緊的。
怪自己,當時為什麽不從人來人往的大道上走,為什麽偏偏要走那條小路,為什麽又要與這個男人有瓜葛,她真的一點也不想再跟他有半點關係。
見她不動,林迤卻忽然站直了身,朝著顧爾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他微眯著眼睛,眸中是看不透的情緒。
看似風平浪靜,可顧爾卻莫名覺得,他的心情似乎不比剛才進門那一會兒。
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林迤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麽氣。
也許是因她看他的眼神的厭惡和恐懼,也許是因為她語氣裏提起路哲凱時的歸屬感,也許是因為她極力想跟他撇清關係。
可是怎麽可能呢?
他林迤是誰,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嫌棄他。
隻覺得身上一涼。
顧爾愣愣的看著走到跟前的男人,手指微微一動,就挑開了她身上鬆軟的睡袍,睡袍裏什麽也沒穿,而現在,此時,正一覽無遺的全部暴露在了男人麵前。
“既然你脫不下來,那麽我來幫你。”清冷的話從薄唇中輕輕吐出來,隨後是一個玩味的笑,他低下頭,湊近了顧爾的耳邊,淡淡的氣息鋪灑在她頸項,“顧爾,我更喜歡那天的你。”
那天?
她當然知道林迤指的那天是哪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沒穿衣服的緣故,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一根根豎立起來,她微微側開了頭,想與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可還不過離開了幾公分的距離,忽然,脖間一疼。
不輕不重的啃噬從脖間一路延展到鎖骨,顧爾僵在原地不敢動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推。
“顧爾,你忘記你欠我什麽了?”林迤有些不爽,甚至伸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側頭吻上了她嫣紅的唇。
顧爾一怔,終於還是放下了推他的手。
她強忍著屈辱,喘息著咬牙,“要做可以,但是不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跡,而且”她閉了閉眼睛。“我希望你能做安全措施。”
上一次大概是太過驚慌,事後她也沒去藥店買一盒避孕藥,但是算了算日子應該是安全期,總算是放了些心,可這次
林迤沒有說話,仍舊專注在她柔軟而飽滿的唇上,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嘴,甚至是以舌抵開緊閉的牙。
他並沒有打算將她怎麽著,卻在這越來越深的吻裏有些氣息不穩了。
林迤的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
顧爾強裝鎮定的站在原地,甚至極力控製自己不要發抖。
她的身上什麽也沒有,竟覺得連周身的空氣都那麽冷。
心裏一萬遍的安慰自己,沒什麽好怕的,就當被同一隻狗咬了兩次好了。
她對這方麵沒有經驗,第一次還是在被人下藥後,想到路哲凱,眼眶裏濃烈的酸澀。
他們認識十幾年,相戀至今也有五年了,可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她過。
她原本是想將自己所有的最美好的,都在新婚那夜交給他,可是現在,全部都被眼前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毀了。
第一次路哲凱原諒了她,可如果讓他知道還有第二次
想到這,顧爾再也控製不住了,眼淚開始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林迤閉著眼,享受屬於她的極致美好,甚至是有些貪婪的,想要更多,直到感覺擁在懷裏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上沾上了她滾落下來的眼珠,才停了下來,推開了她。
“停下來幹什麽,要上就上吧,上完了咱們誰也不欠誰,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顧爾抹了一把眼淚。
林迤沒說話,瀲灩雙眸,卻微微一暗。
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
看了她一眼,原本氣勢緊緊壓迫著她的男人忽然收斂下來,而後,竟一句話不說了離開了。
顧爾愣了愣,卻隻是一瞬間,下一秒立刻飛快的穿上衣服。
唯恐那人又去而複返。
直到穿好衣服,林迤也沒在出現,顧爾回想了一下他離開時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滿,糾結
誰知道他在糾結些什麽東西。
懶得再多想,既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那隻能她自己走出去了,隻要到了鬧市區,打個的士,哪裏去不了?
林迤一出房子,一個麵容清俊的男人就立刻走了上來,“老大,那兩個人招了。”
林迤正有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唐爍,你什麽時候也開始變的囉嗦了。”
唐爍一怔,撓了撓頭,“我這不是想營造一下氣氛嘛。”頓了一下,又嚴肅開口,“是顧家那邊的人幹的。”
“顧家?”林迤停下腳步,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那人所在的房間。
是了,也該想到的。
“那咱們要不要”唐爍實在摸不透自家老板的情緒,那張漂亮的臉上從來沒有個真實表情,讓他想體驗一下看臉色行事都沒機會。
林迤皺眉,如果這事兒是顧家幹的,他還真沒辦法去插手。
不是因為他動不了顧家,而是因為,顧家與顧爾之間的恩怨牽扯了太多。
不僅僅是這件事,以後,顧爾會知道更多關於顧家欠她的。
那時候,這個女人想怎麽做,他都希望她能自己決定,而他,隻需要在她的背後替她撐腰,給她遞刀。
想到這,他歎了口氣,看來今天這火是撒不成了。
唐爍沒得到回答,一個勁兒的跟在他身後,“老大,那到底怎麽辦你給我個明示啊,咱們到底是端了顧家,還是放過他們啊,您老人家到底想怎麽著啊?”
前頭的男人手插著口袋,走到院子裏聽著的紅色法拉利跟前,敞開的車篷正好讓他一躍而進,而後,一踩油門,走之前,終於還是好心的明示了一句,“那兩人玩完兒了送警。局,別的不用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