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照顧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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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爾這一覺睡了很久,醒來之後天色已經黑了,她望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可是很奇怪,林迤竟然不在。
以前他哪怕再忙,也不會超過十點不回家的。
起身準備倒水,可是恒溫水壺裏的水溫被設置的有些高,沒辦法,她隻能起身去樓下倒冷水。
屋裏黑漆漆的,顧爾很奇怪,如果林迤還沒有回家,為什麽家裏的傭人沒人等著?
可如果是今晚不回家,他怎麽沒diàn huà告訴自己?
喝了一大杯水,她狐疑的走回房間,準備打diàn huà。
剛走上樓梯,忽然發現二樓有人影一閃而過,她嚇了一跳,趕緊要去開燈,可打開燈看了半天,一個人都沒有。
加快速度回到房間,她趕緊拿出shǒu jī播林迤的shǒu jī。
響了一陣,對麵遲遲沒有人接聽,很快,就自動斷了。
顧爾怕他沒聽到,又播了第二次,而這一次,鬼使神差的,她慢慢晃著步子走到了門口。
等真的走近了,顧爾就愣住了。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有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客房內傳來,而那麽巧,正好就是林迤的shǒu jī鈴聲。
這鈴聲她印象很深,當時設置的時候,林迤非要將她的也設置成一模一樣的,活像學生時代才談戀愛的毛頭小子,最後他的是設置了,可後來顧爾嫌這個鈴聲實在太輕了,好幾次出門在車上都聽不到diàn huà響,而錯過了幾通工作上的重要diàn huà,所以就換掉了。
可現在,在寂靜的別墅裏,她隱隱約約聽到的聲音,不就是那shǒu jī鈴聲嗎?
超過了時間,shǒu jī再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顧爾不死心,打開門,又再度撥了一遍,這次,聲音更清晰了,幾乎可以確定,shǒu jī就在客房裏。
一路打開燈,她朝著客房的方向走過去。
心裏還在奇怪,好好的房間不睡,他怎麽跑去客房了?
打開門後,屋裏黑漆漆的,一股濃鬱的酒味傳來。
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顧爾對味道的敏銳度比以前更加高,捏著鼻子走進去。
她對客房並不熟悉,也不知道燈在哪,隻能憑猜測床頭肯定有燈。
摸索著前進了幾步,進了內裏,窗戶邊的月光就將屋內的情形照出了大半。
等看到了床上的情形時,顧爾隻覺得腦子裏一聲轟鳴,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狀況幾乎不敢置信。
下一秒,一聲尖叫立刻響了起來。
十分鍾之後。
別墅裏開始熱鬧起來了。
不僅管家,連帶好些傭人都被顧爾這聲尖叫給吵醒了,此時,林迤,林婉,還有顧爾相對坐在沙發上。
顧爾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林迤剛接過下人的醒酒茶,頭疼的倒在沙發上,而林婉,則是一臉淚水,不停的跟顧爾道歉。
“小媽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小爹地喝醉了,所以我才照顧他,我才”
“照顧他?”顧爾冷笑一聲,“照顧到床上去了?”
“不是這樣的!”林婉猛搖頭,“我就是太累了,所以在床上靠著睡著了,小媽咪,我跟小爹地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她此時衣衫不整,無一不透露著什麽事都發生過了的訊息,卻口口聲聲的告訴她,什麽都沒有發生?
那一幕怕是她這輩子都忘記不了,林迤側身躺在床上,橫出一隻手臂,而林婉則躺在他的手臂上,窩在他的胸口甜睡。
若床上那男人不是她的老公,她怕是都要感慨,這真是幸福的一對。
顧爾冷笑都笑不出來了,她看了一眼史蒂夫管家,“管家,麻煩您幫我定一張回國內的機票,越快越好。”
史蒂夫管家也是頭疼,少爺回來他是知道的。當時來看喝的也不是那麽醉,婉兒小xiǎo jiě提議,這麽大味道對少夫人的身體不好,就讓他住了客房。
他是等少爺睡著了之後才離開的,當時婉兒小xiǎo jiě並沒有在客房內,而是在主臥陪著少夫人,怎麽一眨眼功夫就調了個頭,跑去客房照顧少爺去了?
而且少爺是怎麽越來越醉的?
現在少夫人要走,他照辦也不是,不照辦也不是。
照辦吧,等少爺清醒過來肯定不能繞過他,可不照辦吧,少夫人的身體根本經不起刺激,他怎麽敢在這個關鍵時刻忤逆她?
想了想,他點點頭,“好的夫人。”
眼下隻能拖一時是一時,嘴裏先答應下來了。
史蒂夫應下來,顧爾也不再多說了,回房間換了身衣服,重新走下樓,隻等在客廳裏,等著離開。
林迤此時頭疼欲裂,整個人昏沉的不像話。
他酒量很好,怎麽可能喝成這個樣子?
甚至於連林婉睡在身邊都不知道?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他抬起頭,“顧爾,你聽我解釋。”
他的聲音暗沉沙啞,昭顯身體極為不適,可看在顧爾眼裏卻說不出的礙眼。
她牽了牽嘴角,想要說些什麽,哪怕是諷刺也好,可卻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來。
不是早該知道了嗎?
他所愛的,不過是那張酷似畫像裏女孩子的皮相,不管是她也好,林婉也好,對他來說能有什麽分別?
可偏偏她顧爾不自量力,竟到了這個份上還對他保留了三分幻想。
現在幻想終於破滅了,是時候,她該離開了。
她顧爾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哪怕愛他愛的深刻,可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做這種對不起自己的事。
顧爾不說話,林迤心裏更是慌亂,想要站起身走到她那邊,可剛一站起來,身體就晃了晃,幾乎要站不穩。
林婉眼疾手快,趕緊伸手扶住他,“小爹地!”
下一刻,被甩開了手。
搖搖晃晃的走到顧爾身邊,他眯著眼睛,盡量視線聚焦到顧爾的臉上,“爾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能不能相信我。”
顧爾轉過頭,“你是想說你喝醉了,你什麽都不清楚是嗎?”頓了一下,又說,“可是林迤,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喝醉過,你能不能找個更好的借口?”
“爾爾,我被下藥了。”說完這句話,他像是支撐不住身體,然後整個人歪倒在了顧爾的身上。